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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室无窗(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2-01-21 10:24:32  作者:谷草转氨酸
  题外话:我今天把这篇我一直拖着没写的一个关于老白小白们的番外写了,还完债一身轻松。】
 
 
第173章 祂
  “他要找什么啊!”佟漱要崩溃了,抓狂道,“耶稣,佛祖?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张宗终反应反而淡了些,意味不明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
  “这不是——”佟漱词穷,“不是”了半天才道,“这不是一个问题,不是一个量级的问题!”他抓着张宗终肩膀猛晃了两下,“不是,你不是也相信他吧?张宗终你清醒一点啊!”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觉得老白的想法太荒唐,我不相信。”张宗终把佟漱的手扒拉下来,“神机是个邪教组织嘛,邪教不就是这个调调。”他抓着佟漱的手没松,吸了口气慢慢道:“不管这些到底是不是老白的真实想法,真实想法又到底是什么。总之,他在杀人——杀人不是目的,只是他达成他那个疯疯癫癫的神秘想法的一种手段。我要阻止他,虽然也是用杀了他这种方式。”
  他说着,松开了佟漱那只手。他的手心本来垫在佟漱下面,只是松开了手指,仿佛还在虚托着佟漱的那只手,“所以,我和老白其实没什么区别。”
  “你疯了吧你!”佟漱腾地起身卡了他脖子一下,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他立刻把手又缩了回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这能一样吗?不是,算了,你说一样就一样吧,其他人呢?白思思,白思礼,老齐于玄窦淳,还有那个王哥——神机其他人呢,就跟着老白一起发疯?”
  “嗯,”张宗终摸了摸自己刚才被佟漱卡那一下的脖颈,“老白……在术法上是个天纵奇才。他们家在数术上颇有造诣,老白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首先,我必须得承认老白能力非凡;其次,他不是你可能会有的想象中、那种疯疯癫癫,天桥底下算命老头儿的样子。我还是必须得承认,他很有个人魅力,很会给人洗脑。邪教领袖该有的,他一样不少,甚至更有文化,长得更好看。”
  佟漱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他是看过一次白相珑的相片的。照片上他确实是个温和儒雅的人,甚至看上去还挺年轻的。佟漱脑袋要被巨大的信息量炸掉了,思来想去就是神机邪教组织诚不欺我。张宗终也不给他慢慢消化一下的时间,又道:“至于你说的白思礼那句话,这里面……还有一件也挺怪的事。”
  “能比老白这个还怪?”佟漱目瞪口呆,下意识道。
  “那倒没有,”张宗终缓缓摇头,“跟我们家里有关。”
  没有老白怪,那佟漱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他点点头,“说吧。”
  “就是,”张宗终蓦地又卡了壳,“我家,韩仕英家,老白家……是个传了很多代的大家族。”佟漱猛吸了口气,张宗终立刻道:“等下,我再说一遍,我和白思思不是亲戚!”
  佟漱提起来的气又吐了出去,抬着眼睛看他。张宗终继续道:“按照族谱的记录来看,我家,韩家,白家,这么多年来所有术法数术上的天纵奇才,都很巧合的,没有留下子嗣儿女。”
  “什么意思?”佟漱刚缓和下来的眼眶又睁大了。
  张宗终也蹙眉道:“字面意思。有英年早逝没能留下儿女的,有儿女夭亡的,有一辈子未婚未育的,还有……同性恋。”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佟漱表情古怪起来,“同性恋怎么生啊!”
  张宗终不答,只说:“这些人全部都是天赋能力旁人望尘莫及的天纵奇才,不过也不是很常见来着,天才不可多得嘛。但还有件怪事,老白是相字辈,比我们高一辈,他们家同一辈里,出了两个术法天才。”
  “小姑,”佟漱接说,“我听到了。”
  “嗯,”张宗终点头,“老白的感情问题……跳过吧。小姑——自愿出籍离家出走了,留话说她会奉道。也就是不嫁,不传艺,不有后。接着,下一辈,如果算上我,我们这一辈一下子出了三个——”
  早上白思礼说的话,佟漱听得一清二楚,他立刻接说:“你弟弟妹妹张仪和韩仕英。你弟弟也是同性恋,这个我知道了。韩仕英说她不结婚,是也要奉道的意思吗?”在这一刻,佟漱忽然有点窘迫,声音顿时低下去,“然后是……你这种情况……”
  张宗终笑了下,但转瞬就收敛了,“接连两代都出了老白韩仕英那种级别的天才,总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异样感。所以,我爷爷感慨家族或许大势已去,给我起名‘宗终’。”
 
 
第174章 到此为止
  佟漱好像又有点不明白了,追问说:“这不是好事吗?”
  “不好说,”张宗终摇头,“我们家上一次人才辈出的时候,是个……充满动荡和灾难的年代。具体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他说着再度摇头,“到此为止吧,如果有一天我回家的话,我爷爷说不定愿意给你讲讲。老人家都絮叨。”
  回家?佟漱愣了下,脸腾地红了。他觉得自己不敢顺着张宗终的话细想。只怕一想便会贪多,想未来、想他们的未来。张宗终站起身,把他也给拉起来,“别再去想老白到底在干什么了,会被绕进去的。”
  话已至此,佟漱只能把满心怀疑和震惊压回去。
  此事过后整整闲了两天,张宗终都没再提及,也丝毫不着急白思思那边怎么回复枣花乡的事。他不急,佟漱看着他穿着T恤睡裤在屋里悠闲的样子都急。他不禁感慨真是那啥不急那啥急,随即想想黄老太太也不是才从枣花乡出来的,不差一两天的。
  这天上午,佟漱赖床不起,一直睡到了晌午。张宗终把卧室的窗帘给他拉开了半面,迷迷糊糊往外看时,佟漱才发现下雪了。原本只是细小的雪屑子,慢慢下大,把窗外的屋顶和楼下的小花园都染成洁白一片。佟漱其实不太喜欢下雪,只是记得从前上学的时候如果遇上雪天会很麻烦。他缩在被子里不肯起来,少顷,张宗终从门口探身,说道:“冰箱里没菜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去吗?”
  “冷呵呵的,”佟漱翻身,“我才不去呢。”
  张宗终没说什么,散着头发穿上外套就要出去。近来他在家已经不绑头发了,佟漱坐起来瞥了眼,见他没拿车钥匙。他喊了一声,“你不围个围巾吗?”
  “没拿过来。”张宗终答说。
  佟漱下床找了一条自己的围巾拿过去,顺手给他围上了。他的围巾大多都是母亲还在时边给学生改作业边织的,又厚又软乎。佟漱系好了,两手往后面一伸,把张宗终堆在脖子后面的头发拽出来,又问说:“手套呢?”
  “不想戴。”张宗终伸手,给他看上回在白思思家食指上烫伤的部分。他把纱布拆了,佟漱心道这么好看的手,要是留疤就可惜了。他把门打开,“快点回来。”
  这几天地板有供暖了,屋里略显燥热。张宗终回来很快,进来的时候一手拎着袋子一手开门,夹着手机在接电话,倒也不显得手忙脚乱。他似乎是听得太认真,忘了把手里的袋子放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继续听,不时“嗯”几声。佟漱无语,过去把袋子接了过来,正好听见电话对面说:“总之,我问了几个人,其实连到底是不是反文都不好确定。”
  是韩仕英,他干脆也立在旁边听,结果反文的事俩人也说完了,张宗终问说:“你在车上?”
  “嗯,”韩仕英答说,“刚才出外勤去了。”她顿了下,又说,“他俩下车的位置离你住的地方挺近呢,希望你没被看到。”
  挂了电话,张宗终把手机放在一旁,看了眼佟漱,问说:“你拎着袋子干什么?”
  佟漱低头看看自己手上,“忘了。”
 
 
第175章 绳结
  下午,白思思打来电话,只说自己住在那边暂时没有大碍了,但如果两人愿意的话,可以去枣花乡看看。“愿意”这个词用得很委婉,实际上还不是相当于在等她“批准”。佟漱只顾着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这次得去几天,是不是该准备一下。
  枣花乡不近不远,本以为要开车去,谁料白思礼不但订了高铁票,连酒店都订过了。明天出发,当晚能到,看来其实这对兄妹俩心里也挺着急的。张宗终挂掉白思思的电话又出去了一趟,不知道是采购什么东西。他回来觉得屋里热,拿了瓶汽水在阳台喝。佟漱一看他垂着眼睛的模样便知道这人脑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趟出门倒是绑了头发,分得还怪清楚。
  窗外,雪还在下,行人减少了,连成一片的洁白上只有几串脚印,格外的静谧。张宗终倚着阳台的窗户慢慢喝那瓶汽水,佟漱站在客厅里看了会儿他,莫名其妙地移不开脚步。不知到底是雪把他的头发衬得更黑,还是他的头发把雪衬得更白。就只在这一刻,佟漱感觉张宗终才是天意安排得最奇怪的变数。
  他走到张宗终身旁,胳膊肘支在窗台上安静地欣赏了片刻雪景。佟漱看着看着,眼睛便不自觉又跑到了他身上。发绳上再没有玉瑗穿过、打着复杂的结。佟漱蓦地有些好奇,托着下巴漫不经心道:“你那个结儿到底是怎么绑的?系上的时候牢固不开,需要解的时候也能一拽就开。”
  张宗终把汽水拧上瓶盖,侧过头看他,“你又不系裤腰带,知道这个干什么?”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佟漱被他噎住,哼了声收回视线。张宗终一手把汽水瓶放在窗台上,一手取下发绳,只说:“这样。”
  他把瓶子挪到两人面前,从背后环住佟漱。发绳绕过瓶颈,他的两手手心贴着佟漱的手背、教他打好了结。绕来绕去的,佟漱的眼睛会了,手没会。张宗终问说:“学会没有?”
  佟漱老实承认道:“没有。”
  张宗终偏了下头,把绳结重新解开,两端放进佟漱手里。他自己的左手松开,很自然地放下搂到了佟漱腰上,右手仍然拿着绳端。佟漱小声嘟囔说:“教归教你趁机揩我油做什么。”
  本来那只手也只是轻轻搂着,闻言便要移开。佟漱闲着的那手倏地把他又给按了回去,两人一人一只手配合着再度绑好了绳结。这次佟漱学会了,他刚要解开,拉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是打错的,打成死结了!
  偏生,张宗终还一本正经在他耳旁道:“嗯,就是这样系的。”这声音听起来是带着笑意的,佟漱半回头看,也没笑嘛。他两手去扯那死结,手忙脚乱也没扯开,张宗终终于憋不住了,笑着趴在了佟漱肩头上,小声道:“笨死了。”
  佟漱想回嘴,还没说出口,张宗终两手搂着他腰,蓦地又说:“抱抱你行不行?”
  “……哪儿那么多废话,”佟漱干脆倚进他怀里,也小声道,“不是正抱着呢嘛。”
  漆黑的绳结绑在瓶颈上、被佟漱扯成了个团儿,显得有点滑稽。好在再远处还有雪可以看,冰雪丈量着目所及处一切万物,纷纷扬扬不知落了几晌。佟漱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喜欢上下雪了,他刚想开口,张宗终突然道:“假如世界上真有神的话,我愿意感谢他把我送给你。”
 
 
第176章 临行
  一直到了高铁站,佟漱才恍然大悟:原来张宗终真的不是通缉犯啊!
  白思礼还算有点良心,给两人买的商务座。佟漱已经不想去细究白思礼哪儿来的自己的身份证号,这趟旅途让他心情复杂,忐忑之余还有些隐约的期待。两人行李不多,那个血沁死玉耳坠被张宗终收在他自己的行李箱内,仍然用一块儿材质奇怪的黑布包着。即使非年非节,高铁站里人仍是不少。他还瞥见了穿着短袖的人,大抵是要去南方旅游的。
  旅游——这让佟漱明白过来,在心底,他隐约有些把这次出行当成旅游。尽管张宗终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从他绑着的头发上就能窥见。
  枣花乡当然没有自己的高铁站,得在上一级的市里下车。整节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佟漱最不擅长应对热情洋溢的乘务,恨不得把头埋进领子里。身旁,张宗终一直在看手机,佟漱瞥了一眼,发现他在看枣花乡的旅游攻略。
  “看这个做什么?”佟漱忍不住问说。
  张宗终想了想,按灭手机,反问说:“你有没有看过去泰国旅游的攻略?”
  “啊?”佟漱呆呆地摇头,“有关系吗——”
  “你搜搜看,会发现有很多人在网上讲去那边旅游遇上的灵异事件。”张宗终继续道,“比如住的酒店有问题,迷路后误入奇怪的位置。”
  这样说,佟漱懂了,收集情报呢。他一只手托着下巴,又问说:“那你发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张宗终答说。
  不过枣花乡这地方也就是近几年才开发成旅游景点的,网上能搜到的反馈并不多。
  出行伊始比佟漱想象中要无聊,好几次他想跟张宗终搭话,瞥见他将睡欲睡的样子又给咽了回去。几小时后,佟漱坐不住了,刚站起身,张宗终倏地睁开眼道:“干什么?”
  “转悠。”佟漱答了句,往后车厢走。
  他接连走了两节车厢,正是午睡的时间,乘客大多都挺安静、昏昏欲睡,但眼睛还是不自觉地瞥向走过的人打量。佟漱有点耐不住了,打算回去,恰好对面的玻璃门开,往他这面方向也过来一个人。那人小声说着“借过”要和佟漱错身,佟漱却愣了下,只因为开门时刚巧眼睛扫到了车厢连接处。
  真奇怪,刚才从人群中瞥见的那个穿着短袖的女人就在连接处侧身站着。大抵是在望向窗外,只能看见她的背影。这趟车的路线离能穿短袖的目的地可是两个方向,虽然车厢里不冷。
  玻璃门再度打开,又一个人错身进来,这次,短袖女人已经转过了身,向更后一节车厢走去。那节车厢的最后排坐着个姑娘,兴高采烈地挥手,女人则是快步向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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