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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室无窗(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2-01-21 10:24:32  作者:谷草转氨酸
  “不好意思,借过。”背后又一个人拍拍佟漱,佟漱忙侧过身子,回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若有所思地坐下,张宗终看过来,问说:“转悠完了?”
  “嗯,”佟漱点点头,“我好无聊,看电影了。”
  他打开手机,随意选了部电影,只看了十来分钟便坐立不安起来,越想越觉得怪异。佟漱把手机放回兜里,再度起身出去,打算去后车厢看一眼,就看一眼,确认下短袖女人和招手那个到底是不是一起的。
  佟漱向后走了两节车厢,他打开连接处的玻璃门,几乎是在同时、动车飞快地驶入隧道,两侧的车窗仿佛挂上了纯黑的幕布。这节车厢里每个位置上都坐满了人,一排排半透明的人形影子,齐刷刷地扭着只有面部起伏轮廓的头,一起看向左侧。
 
 
第177章 不存在的
  佟漱提着的那一口气差点呛住,立在原地不敢动弹。这些扭头的人影也并没有理睬他,只是专注地看着窗外、仿佛有什么不存在的风景似的。
  动车呼啸着冲出隧道,两侧一下子明亮起来,稻田与沟渠纵横交错,几乎是在同时,他眼前一花、天旋地转。佟漱身子歪倒,手不由地扶在了第一排的座椅靠背上。再抬起头,车厢里分明三三两两坐着方向不明的旅客。有些在睡觉,有些则在小声交谈,毫无怪异之处。
  “你没事吧?”
  佟漱瞪大眼睛回神,原来是坐在第一排的女孩在说话,他的手就按在人家脑袋旁边。佟漱呆呆地摇摇头,女孩站起身,“是不是低血糖了?我帮你叫乘务吧——”
  “没事没事,”佟漱把手缩回去,磕磕绊绊道,“谢谢你,我就在前面坐,我没事的。”
  他逃似的往回走,扭头看了眼,见刚才同他讲话那女孩子正侧头和同伴聊天,气氛一派祥和。佟漱心惊胆战地走回到自己座位,刚坐下,张宗终倏地睁眼,托着下巴盯着思绪恍惚的佟漱看了半晌,皱起眉道:“怎么了?”
  佟漱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才用手拢在嘴旁、贴近他小声道:“高铁上……会闹鬼吗?”
  张宗终愣了两秒钟,答说:“……我不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佟漱微讶道。
  张宗终想了想,又道:“路段或者隧道上会,高铁上会不会……难说吧。”他啧了声,“看见什么了?”
  佟漱把刚才的见闻一一讲了,张宗终听罢什么也没应,手扶着额头不知在考虑什么,佟漱莫名觉得他看起来还挺痛苦的,搞得自己也不敢出声了。最后,张宗终只说:“没事,别乱走,别回忆。”
  此后一路相安无事,佟漱发觉自己现在真是心越来越大、张宗终不让他回忆,他就真的没再回忆。往后便是赶路,出了高铁站就有白思礼找的车把两人一道“押送”去枣花乡,不知道到底是怕自己跑了还是张宗终跑了。
  深夜,司机一路把两人送到了酒店楼下。看路上的风景,佟漱怀疑这可能是这儿最豪华的宾馆了。枣花乡的商业旅游区大多修成了仿古建筑,青灰色的墙砖搭配靛青瓦片,店招也是深色的,暗橘色的路灯间隔较远,把石砖地面映得坑坑洼洼。道路旁有很浅的水渠,青石板中流动着活水,倒是挺干净。
  出了商业区再望远,隐约能看见些破破烂烂的楼房,酒店就坐落在这前面、是附近唯一一栋高楼,显得有点违和。一路过来司机都不说话,让佟漱十分怀疑他是不是也是神机成员。临到下车了,他却突然道:“这个景点就那么大点,可能玩不了五天。”
  佟漱一愣,张宗终正从后备箱里拿行李箱,没听见。他看向司机,司机指了指窗外,“商业街就五六条道那么大点。”说着,他耸肩道,“玩得开心,给个好评哦。”
  佟漱干巴巴地点了下头,心道不是我说的算,我尽力。
  两人站在酒店门口,司机一脚油门飞快,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不远处,黑暗吞噬着一栋栋青瓦小楼,唯有一家小超市还在营业,现代化的超市被镶嵌在古色古香的小房子内,门口却又摆着只古朴的大蒸笼,暖烘烘的热气飘摇上升。
 
 
第178章 酒店
  房间通电,所有的灯一齐亮起,暖色调驱散了些许旅途上的疲惫,佟漱出了口气,又在下一秒钟整个人尴尬到想死。
  这么一个高档酒店,卫生间竟然有面墙是透明落地玻璃窗的,能将淋浴间一览无余——白思礼,你可真行啊你!佟漱内心抓狂,面上装作不动声色、把行李箱放在墙角。整个房间很大,南面的窗户能将旅游区望到头,果然如司机所说,范围不大。相比之下,北面窗外略显萧条,延伸向黑暗深处。
  张宗终把行李箱打开,取出了那枚用黑布抱着的耳坠。他对着光看了片刻,干脆把死玉从银托上取下来重新包回去,又用黑发绳结结实实捆了起来。做完这些,他把那小布包压回最底下,这才拿着衣服洗澡去了。
  这一过程,尴尬而诡异得令佟漱头皮发麻,只因为进屋后两人竟没说过一句话。他把屋里的大灯关了,只留下廊灯还在照明,佟漱把卫生间传来的哗哗流水声全背在身后,假装自己只是在躺着玩手机。心不在焉看了会儿枣花乡旅游攻略,张宗终出来了,带着些薄薄的水汽味儿。佟漱酝酿了一秒钟,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刚走到门口,回头瞥了眼,见他拿着手机,似乎是要打电话。
  佟漱暗松了口气,进去洗澡。
  其实洗着洗着也还好,只要刻意去忽略外面就成了。佟漱能隐约听见他打完电话了,进而是坐在窗下的椅子上。偶尔,佟漱能感觉到他不时扫过来的目光。这种目光好似比热水还烫,幸好他没有直勾勾看过来,不然佟漱可能会窒息在淋浴间里。
  天时地利……人和不和他也不清楚,不发生点什么好像怪怪的。仅仅是转瞬之念,就让佟漱蓦地生起了也不知是玩心还是挑衅心。他出去咔嗒一声将卫生间的门落锁,显然突如其来的动作吸引了张宗终的注意力。玻璃是做了防雾处理的,但四角仍然起了雾,张宗终看了过来,佟漱伸手在一角的雾气上一笔一画写道:做吗?
  他晃了晃锁门时顺手从洗手台上拿的顺滑剂。
  暗色里,张宗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把椅子上。半晌,他深吸了口气,用口型回道:“操死你。”
  他写的那两个字连同问号一起、顺着顿笔淌下道道水迹。佟漱倏地伸手把字给抹了,脑袋里一阵嗡嗡地响。
  玩大了。
  他坐着的那个角落刚巧照不见廊灯,只在脚旁晕出一小片暖色的光芒。披散着的头发是半干的,近乎要化在晦明不定的光影里。明明两个人用的都是一样的洗发水,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就是有些微妙的不同。假如他们做的时候那些头发垂到佟漱脸上,一定会像密网似的将他笼罩,令他喘不上气来。
  佟漱忽然发觉接下来的等待对两人来说都被延长得不可思议长、也被压缩得不可思议短。到底是心底的催促所致,还是时间真的在狭小的玻璃室内任凭心意延展——管他呢,我要吻一吻他。
 
 
第179章 密网
  事态发展向着完全不可控的方向疾驰而去,佟漱身上本来披着件浴袍,后来系带大抵是被张宗终给扯开了。他的手奇异的有点凉丝丝的,在佟漱身上划过、带起些叫人头皮发麻的战栗。佟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跪在他腿上还是跪坐在他腿上,总之他的两手伸在张宗终的头发里捉紧了。亲着亲着他大抵还腾出一只手捧住了张宗终的侧脸,两个人都垂着眼。张宗终垂着眼也好看,睫毛又黑又密,像是把小刷子,扫在佟漱手心里痒痒的。
  “帮你口?”佟漱说着,身子往下滑,又被张宗终一把拖住了。他不明所以,抬眼看过去,张宗终微微蹙眉,接说:“我不要,好难看。”
  佟漱呆呆地“啊?”了声,还没跟上他的脑子。张宗终捏住他两颊,继续道:“嘴撑开脸颊陷下去,很难看。”
  被他给噎住,佟漱小声说:“你是不是背着我看黄片了……”
  沉默须臾,佟漱又道:“做不做——”
  刚说完,张宗终把他抱了起来,佟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手比脑子还快拽了他一把,两人算是跌在床上,幸好张宗终反应快,手撑了下,不然两人十有八九要磕得头晕眼花。
  他觉得事情很怪——自从佟漱的生活中开始出现张宗终这个人,他便开始频繁使用“奇怪”这个词。很多事情、很多情绪都让佟漱感到奇怪,反而“张宗终和佟漱在做爱”这件事变得不奇怪了。硬挺性器插入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烫得像在燃烧,应该把他的脸也给烫红了。身下的穴口学得乖顺了些,吞咽着把性器送到深处。稍微往深处一送,佟漱的腰背便不受控制地挺了起来。他能看见张宗终的后背,于是手顺着脊沟一寸寸地往下摸,张宗终偏头咬了咬佟漱的脖子,算不上疼,但还是让他小小地“啊”了一声。
  那些长发果然有几缕垂在了脸上、果然像是张密网似的,将佟漱密密笼罩。他开始觉得张宗终今天还挺温柔的,坚硬的性器只是进得很深,但不狠、给了他一点点吐息的间隙。佟漱尽力想要挺腰配合他,脊椎骨很快便酸胀起来。这种感觉在张宗终把他翻过来后消失得一干二净,性器贯入穴口深处,佟漱的两条胳膊被他给提了起来、背在身后。
  他用一只手就能攥住佟漱的手腕,另一只手把佟漱的腰按低,飞快地楔进再退出,尾椎骨也被撞麻木。佟漱本来连贯的喘气一下子便被撞得断断续续,想挣开手腕。床垫跟着契合的身躯晃动,他回头大声骂道:“你他妈骑马呢你!”
  佟漱腿也发酸,跪不住了脸趴在床垫上,蹭了一下,不太好受。他说完,张宗终松开了手,把他上半身半托半抱起来,佟漱往他身上倚、算是不自觉地自己半坐了下去,偏生张宗终卡着他往上顶,撞得佟漱小腹发酸,眼前差点花了。
  跟着眼前、思绪也飘忽不定起来。耳旁是张宗终略重的喘息声,佟漱想去抓他的手,还没摸索过去,张宗终已经先扣住了他的手背。五指穿过指缝扣着他的掌心,同身体一般毫无间隙、密不可分。
  “看,”张宗终蓦地低声道,“启明星。”
  窗帘最顶上没拉紧,纯黑的夜色中果然高悬着一枚耀眼的明星。佟漱又爽又想笑,什么人啊——他断断续续道:“你、你操我的时候……叫我看启明星……”
  “嗯,”张宗终应了一声,掐着佟漱的腰叫他坐到底,“刚才突然注意到的。”
  佟漱被他不知到底集中了没有的注意力给逗笑了,但又不敢真的笑,喉咙里冒出来的细碎喘息声断断续续,生怕真的笑了岔气。他的手往后摸索,张宗终忽然抱着他腰把他人又给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的一瞬间,佟漱被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牢牢锁住,后知后觉开始脸红。幸而屋里灯色黯淡,张宗终压着他重新倒了下去,佟漱的手自然而然揽住了他脖子,两人吻在一起,头脑也昏沉,只觉得对方的身体仿佛也本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佟漱迷迷糊糊感到这个吻比他们从前接过的吻都要缠绵而认真、认真得像是起誓一样。他两手勾着张宗终的脖子,张宗终的睫毛和长发在他脸上随着呼吸颤动轻扫着,身下性器缓慢地一寸寸重新顶入、填满,温柔得令佟漱有点恍惚,差点思绪飘到云上。然后他被张宗终墨黑长发织成的密网给捕了回来,他半撑起身子垂眼看他,发梢扫在佟漱脸上,有点痒痒。
  发梢从皮肤上柔柔地扫过,佟漱顿时被那种痒侵占了全身,情不自禁微微张口挺了下腰。张宗终被他夹得眼帘眯缝一下,跟着低喘了声。他一手撑在佟漱身旁,一手伸去够床头柜上的黑皮筋,塞进佟漱手里,“帮我绑一下。”
  佟漱用小拇指勾着皮筋,性器的抽插缓慢而沉重,他也眯缝起眼睛,黏糊糊道:“够不着。”
  “够得着。”张宗终说着握住他那只手腕搭在自己肩头,佟漱体内被顶得连胳膊都软绵绵的,捋了几下他的头发,“拿不住了。”
  “不动了。”张宗终说罢果真停了下半身动作,佟漱半抬着腰够住他脖子,拿皮筋替他把长发绑了起来。他本来是想抬头看一眼那些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的,但一抬眼对上张宗终的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佟漱好像又看到了启明星,这次启明星在他眼睛里、在张宗终的眼睛里。他勾着他脖子的胳膊没松开,把嘴唇贴了上去。
 
 
第180章 停车场
  佟漱起床的时候,浑身上下所有关节好像都又木又酸。他爬起来,张宗终不在屋里,手机倒在床头柜放着。佟漱慢腾腾地过去洗漱,他打算换件衣服,遂去翻张宗终的行李箱,两人的衣服混着放在一起,佟漱的箱子用来塞了什么奇怪的玩意儿,他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他把衣服从下层拿出来,意外将黑布包带到了箱子和衣服的缝隙间。佟漱瞥了眼,站起身穿衣服,穿着穿着总觉得怪怪的,把黑布包拿起来一看——
  昨晚,他清楚记得张宗终用黑绳在黑布包上打了个复杂的结。而现在,绳结自己打开了,只是横向虚缠着两圈。佟漱心里咯噔一声,没敢乱动,刚想出去找找张宗终,他自己回来了,见佟漱手上捧着那个黑布包,问说:“怎么了?”
  “它自己打开了,”佟漱指指绳子,呆呆地说,“绳结。”
  张宗终扫了眼,把布包接过去拆开,将耳坠托在手上。耳坠没有丝毫变化,可能算是件好事情。他把窗帘拉开,仍是对光看了须臾才道:“可惜玉瑗碎了……”
  “是有什么我看不到但玉瑗能检测到的……?”佟漱试探着问说。
  “差不多吧,”张宗终把耳坠包起来收进兜里,“你睡醒了没有,睡醒我们就出去了。”
  “去哪儿?”佟漱顺着问说。
  “你没醒的时候,我下去转了转。”张宗终说着走到窗边,“在旅游景点里开店经营的大多数人根本不是枣花乡原住民,而是外地人,从他们那里去打听黄老太太乃至十多年前的消息不太可能。”
  他这样讲,佟漱就明白了。张宗终虚指了个方向,“我们得逆着人流走了。”
  按照张宗终从酒店前台那儿打听来的,后面步行几分钟就能到的那片旧居民区大部分都被来做生意的租走了,只有少部分本地人。枣花乡在几年前都还是个人口稀少的闭塞小乡镇,甚至可以说那片仿古的商区就是平地而起的,真正的枣花乡其实在需要步行二十分钟左右才能到的“老乡镇”。酒店大堂里,佟漱查了查,意外发现网上几乎搜不出来什么枣花乡老乡镇的信息,反而浏览器自动推荐了大堆不相干的词条,都是些关于老牌国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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