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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室无窗(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2-01-21 10:24:32  作者:谷草转氨酸
  “……我觉得没有,”张宗终蹙眉道,“如果看见了,她大概会直接冲进去抓住老白不松手。”
  两人也往周家回去,佟漱边走边说:“有没有可能白思思看见别的东西了,我觉得她刚才怪极了……”
  “不清楚。”张宗终摇头,“先回周家吧。我想,周爱冰的奶奶口中那个叫住她的人,可能就是老白。”
  佟漱走得慢些,不知不觉张宗终到了前头。他心里完全没平静下来,虽然现在挨个在人群里找老白是不可能找到的……还有,那个人真是老白,和他有杀身之仇的殷小红为什么半点反应没有,难不成她不在这儿、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脑袋里跑火车似的,佟漱不留神撞到了突然停下的张宗终背上。张宗终没有回身,突然语调平静道:“其实,刚才有一瞬间,我心里挺高兴的。”
  佟漱愣住,张宗终继续悠悠地说:“我有时候会想,老白会不会其实早死在哪个荒无人烟的角落里了。”
  “但是他没有,”张宗终说着,回过头冲佟漱扬起嘴角,“我可以亲手杀了他了。”
 
 
第222章 火
  回到周家,佟漱人更加恍惚了。起先,张宗终并不是没有让他感到害怕过,或者可以说一开始他把自己吓得要死好几次。但没有哪一次能比得上刚才那个他发自内心的笑容更令佟漱惶恐,可他的大脑没有冷却,也没有办法停顿、思索。
  两人到的时候白思思早也走回来了,估计已经跟周家父母讲过了情况,进门便能听见嚎啕大哭声。佟漱置若罔闻,自己坐在沙发上发愣。张宗终也没有参与白思思和周家父母的交涉,安静地坐在佟漱身边。
  谁也没有说话,痛苦的哭声中像是两个局外人、各自陷入进怪相之中。半晌,张宗终手碰了下佟漱的膝盖,声音微不可闻道:“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回家说。”佟漱大脑空白,回说。他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很快,像是胸腔要炸开了。稍许,白思思走过来,捋了下自己的头发说道:“一会儿拉去远的地方偷偷烧。”
  张宗终抬眼看她,两人对视了几秒钟,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侧眼说:“白思礼呢?”
  白思思愣了下,转身往楼梯间走了几步,无视嚎啕大哭的周妈和正在打电话的周爸,大声喊说:“哥!”
  她喊了两声,脸色肉眼可见变差,边小跑着往楼上去,边带着颤音扬声道:“哥!白思礼——”
  佟漱心里有种极不详的预感,和张宗终对望一眼,都站起身子。少顷,白思思白着脸跑下来,抓着打电话的周爸尖声道:“我哥呢,白思礼去哪儿了!”
  周爸正当丧女之痛,大抵看他们几个人心情相当复杂,猝然被白思思一吼,矛盾一触即发。客厅里闹作一团,周妈跌坐在地上只顾着哭号,周爸和白思思推推搡搡,佟漱呆站在原地看着闹剧,他听见了笑声,木怔着转头,见张宗终坐回了沙发上,边笑边捂了下脸,好像是眼前的荒唐大戏真的把他给逗笑、笑得停不下来。
  在这一刻,佟漱无比想要逃离这一切。于是他真的转身往外走,他恍惚着走到院门口,才被张宗终拽住,张宗终的声音仍是很平静,“你去哪儿?”
  “回家。”佟漱说着,甩开他的手往外走。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就这么往村口走,然后走到公交站牌,坐45路车,就能真的回到家中。白思礼没影子了,白思思眼下不会有空冒出来顾及自己——张宗终,张宗终这次真的离老白无比近,但不管这次老白有没有出现,如果自己真的走了,想必他愿意放手了。
  佟漱心里倏地颤抖了一下。这或许才是自己抽身的最佳时机。在这时把自己带出漩涡只需要一辆45路公交车,他可以短暂地离神机远远的,然后等尘埃落定的时候,张宗终会再回来,也许跟他换命;也许是被老白杀了,回来的是一个鬼魂,自己活个一年半载也死掉,鬼鸳鸯?
  佟漱的心猛地战栗起来。他蓦地站定,他知道张宗终仍然站在自己身后,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佟漱鼻子眼眶忽然又酸又烫,他半回过头,看着张宗终,慢吞吞地道:“送我回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疯掉了。不是从他爱上张宗终那一刻开始、而是从张宗终也爱他的那一刻开始的。
 
 
第223章 不可能
  关于两个人把白思思和行踪不明的老白白思礼就这么扔下走了,佟漱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可思议。不过他心里明白当时自己没有冲进戏队里揪住老白,以老白的风格,他们就已经错失良机了。回到家里,佟漱默不作声换鞋,以张宗终向来表现,恐怕自己不说话他也不会说。正想着呢,结果张宗终就开口了。
  “如果我刚才不喊住你,你是不是就自己回家了?”
  张宗终没换鞋,站在门口。他看着就跟佟漱一样平静,仿佛两个人只是在讨论一会儿中午吃什么。佟漱不置可否,回身反问说:“如果我走了,你还回来吗?”
  张宗终想也不想便道:“会。”
  两个人话说的都模棱两可,但又都清楚彼此究竟在问什么。佟漱甚至觉得张宗终松了口气,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神色如常道:“你刚才是要跟我商量什么?”
  “一刻都不耽搁地买机票,”张宗终边说边走到沙发前,佟漱预感到他不会坐到自己身边,而是会坐在地板上。果然,他坐在地板上继续道,“然后一刻都不耽搁,请韩仕英带你回家。我也会去,但不会进家门,也不会让其他家里人知道。”
  佟漱没想到是这回事,愣了须臾差点听笑了,无奈道:“再然后呢?我是你们家旧社会的媳妇儿、你死了我还得在你们家守寡?”
  张宗终很明显不觉得这句玩笑话好笑,轻轻拧眉。两人莫名安静下来,半晌,张宗终才垂眼道:“我只是想请你继续活着——”
  “用不着,”佟漱打断道,“我可没跟你殉情的打算。”他说着,心里腾地起了股无名火,倾身揪住张宗终的头发道,“你是个榆木脑袋吗张宗终?我早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之前,之前你跟我说不找老白了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不找个头,我就要找!你已经把你自己的事变成我们两个的事了,凭什么你说不找就不找了。”
  “我就要找,”两人顿时贴得很近,佟漱那股火越窜越高,大声道,“后面会怎么样,是死是活看、看——”他一下子磕绊起来,张宗终蹙着眉接说,“看造化。”
  “……对,”佟漱松开他,“看造化。”
  他吼完了,感觉气平了些,不由松开了揪着张宗终头发的手指。佟漱冷静了些,深吸了口,“之前,在枣花乡的时候,韩仕英跟我说,有些事情到一定程度后,就没有什么可以努力了。”张宗终半抬着下巴,保持着被他揪住头发的样子,佟漱叹了口气,轻声道:“事到如今,你再把我推开,我一点也不会感动。我……我就是想……”
  他再次卡了壳儿,觉得说什么都矫情,也不可能不说,“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他心里还有另一套说辞:曾经自己说过想要救救张宗终,结果,他似乎并没有拉着他的手领他走出黑暗。而是沉浸在黑暗中,和他一起摸索着朝前。太黑了,未来雾莽莽一片渺茫,但假如张宗终再也走不出那间没有窗户的书房、只是需要一个人进去、进来陪着他呢?
  佟漱又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现在真是恨死你了,恨得咬牙切齿。”
  他还没说完,张宗终撑起身子、搂着佟漱的腰把脸埋进了他怀里。佟漱想摸摸他的头发,手挨上去,张宗终说道:“我爱你。”
  佟漱低头,用下巴蹭了下他的头旋儿,“废话。”
 
 
第224章 从头再来
  说完,佟漱突然委屈至极,也没什么原因,总之就是委屈。张宗终抱着他不撒手,他揽着他肩膀也没撒手。佟漱心里那股委屈劲儿滔天,感觉自己要哭了,反正上次哭也哭过了,没什么好丢脸的。他眼看着自己的眼泪滴到了张宗终后脖颈上,张宗终一顿,从他怀里抬起头。佟漱看见他的眼睛里毫无释怀,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脑袋里那根理智之弦怎么也绷不住了,他大声道:“我他妈的好惨啊。”
  大抵张宗终根本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才愣愣地伸手替他抹眼泪,嘴里轻声哄说:“不哭不哭,我——”
  佟漱委屈难过至极,他一皱眉张宗终也皱眉,手忙脚乱地又抱又哄,佟漱满心都是“随便吧死了算了”,扒拉在他身上索性吭叽吭叽,结果那句“好惨啊”喊出来好像也没下文了,只好继续挤眼泪假哭。估摸着这一闹把张宗终吓死了,搂着他蹭眼泪,边蹭边胡乱道:“别哭别哭,佟漱,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佟漱懒得听他废话,干脆手一伸捂住他嘴。最后假哭也哭不出来了,冷静下来佟漱还分出心思总结了下看来假哭也是对付张宗终的制胜秘诀——他从张宗终怀里挣脱出来去洗脸,边走边说:“我要吃糖醋排骨。”
  “好,”张宗终追着他也往那边走,应说,“我去做。”
  “我才不要你给我做,”佟漱头也不回道,“我自己做,你清醒清醒坐那儿再去想想周家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吧。”
  说是这么说了,张宗终仍是跟着他。跟着他走到冰箱前——佟漱翻了翻冷藏柜,做个头排骨,排骨可能都是去年买的了。他往门口走去拿外套兜里的手机,张宗终继续在后面跟着他,佟漱飞快地点了外卖,余光瞥见张宗终竟然还站在旁边看着自己,推了他一把,“跟着我干什么,你是狗吗你!”
  拿手机的时候把兜里的玉耳坠也给带了出来,玉块儿磕在地上一声脆响。张宗终蹲下身捡起来,佟漱想起来了,顺口道:“我跟你说,老白出现的时候,红姐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是不是跑了没看见?”
  张宗终嘴唇动了动想开口,接着整个人像是钉在原地,把话又咽了回去。佟漱放下手机,弹了他额头一下,“愣什么?”
  “……红姐儿没看见,白思思也没看见。”张宗终像是喃喃自语,握着玉耳坠。佟漱不明所以,接说,“你不是说红姐儿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我们吗——”
  “我有件事得试一下,”张宗终匆忙道,他边说边往书房走,“得关上门,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吃饭不用喊我。”
  他整个人都怔怔的,佟漱之前没见过他这种反应,想了想还是没阻拦,眼看着张宗终进屋,关门。
  等外卖的时候,佟漱偷偷耳朵贴着房门听了会儿他到底在屋里干什么。先开始佟漱以为他可能会打几个电话,可里面出奇安静,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自杀了。佟漱不寒而栗,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出点动静,蓦地听见了清脆的响声。
  他先开始觉得是张宗终把玉耳坠掉在了地上,脆声再次传出,佟漱才意识到这是另一种声音、现在已经不常听见了。
  硬币掉落的声音。
 
 
第225章 算
  佟漱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原来张宗终是在屋里算卦占卜!他还有这种技能?虽然不知道是在算什么、他又明白了什么,但好在不用偷听了,没死里面就行。外卖一来佟漱就坐下慢悠悠地吃饭,吃完还把张宗终不吃的东西都给收了起来。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张宗终才面色凝重从屋里出来。佟漱心里咯噔一声,张宗终看着他欲言又止,佟漱赶忙接说:“先吃饭吧。”
  说实话,两人这几天都没能好好吃饭。张宗终点点头,坐下拿起筷子,佟漱趁着他专心吃饭的时候偷偷瞄了眼书房,见书桌摊开的纸页上写了很多字,离得远也看不清写的啥。纸面上还有三枚古朴的铜币,倒是没瞧见玉耳坠,可能是又被收回抽屉里了。吃完饭两人都没急着收拾,佟漱顺势在对面坐下,问说:“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在占卜,”张宗终答说,“算老白的方位。”
  “啊?”佟漱微讶道,“还能这样,你早干嘛去了?”
  “你听我说。”张宗终神色复杂,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斟酌半天后,他才缓缓讲说:“我之前跟你说过,老白家的人非常善于卜算,我和白思思早试过通过卜算找他的位置。结果是,占出来的方位乱七八糟、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佟漱一知半解,他对这类事情一窍不通,“然后呢?”
  张宗终起身去书房把那张写着字的纸拿了出来,递给佟漱。佟漱看了几眼,每个字都认识,不知道什么意思,大概是专业术语。他拿着那页纸看张宗终,张宗终道:“但是刚才,我又算了一下。我占的人是老白,算出来的位置指向渡口店的河边。”
  佟漱仍是没明白,“老白上午出现在庙戏队伍里了,他人在渡口店不是正常的吗,占卜没问题啊?”
  张宗终沉默半晌,再次开口,”白思思他们……就是在渡口店的河边偷偷把周爱冰给火化了……”
  “啊?”佟漱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老白躲哪个树林里偷窥他们火化周爱冰、火化自己害死的人?老白有病吧!他是什么变态、连环杀手?回来欣赏自己的杰作吗?”
  张宗终叹了口气捂着自己的额头,“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卦象给出的人的位置,根本不是老白,就是周爱冰……”
  佟漱的脑子压根没跟上他的思路,这种感觉让人烦躁,他低头自己思索须臾,把张宗终的话在脑袋里重新过了一遍,突然冒出来了个猜测。佟漱顿时胆寒,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难怪其他人靠玄学手段也找不到老白,难怪鬼仙殷小红当时毫无反应——
  “你的意思是,老白可能通过某种法术,把自己用周爱冰的魂隐藏起来了。”佟漱匆匆道,“无论我们怎么找,找到的结果其实都是指向周爱冰的——”他越说思路越清晰,腾地站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周爱冰!殷小红当时可能其实也看到老白了,但她看到的其实是周爱冰,但其实那个人就是老白,但她看到的人是周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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