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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2-01-22 10:59:12  作者:漱己
  他一直被尸身逼至墙角,又忽有阵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从背后传来。
  恐怕……恐怕是不计其数的小蜘蛛从石缝中钻出来了!
  他清楚自己必须摆脱被尸身与小蜘蛛围堵的局面,遂抿紧了唇瓣,在离他最近的一具尸身掐住他的脖颈前,以洞箫利落将其劈作了两半
  内脏与肠子你追我赶地从断口处跃了出来,恶臭冲天。
  由于这具尸身过世已久,血液早已凝固,流淌不了。
  但他还是错觉得自己杀了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吸入了不少恶臭,不禁腹中翻腾。
  他必须坚持下去,不然,他便要丧命于此了。
  被他劈开的尸身却又由蛛丝缝合好了。
  他一连劈砍了余下的一十二具尸身,劈砍罢第一十二具尸身,一十三具中的六具已然被缝合完毕,再次向他袭了过来。
  如此瞧来,劈成两半并不够。
  须得砍成肉块,甚至是剁成肉泥,以增加缝合的难度。
  要徒手,或者单凭洞箫将尸身砍成肉块尚可,但要剁成肉泥却不可能,是以,他虽不通音律,但还是按照原身的记忆尝试着吹箫。
  古代音律与现代不同,分为七音与十二律,七音分别是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十二律又可分为阳律与阴律,阳律为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阴律为大吕、夹钟、仲吕、林钟、南吕、应钟。
  原身于音律上造诣不浅,其所涉猎的乐器多达十余种,其中最为擅长的便是洞箫与古筝,故而才会选择这两种乐器作为武器。
  初出茅庐之时,原身是使剑的。
  一开始,箫声颇为古怪,但不久便正常了许多。
  一十三具尸身本已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却在一瞬间软倒于地,被箫声切作了肉块。
  他何曾见过这许多的肉身,不由想起了那盛满了心脏的青铜鼎,他即刻浑身皮肉紧绷,但他明白自己不得不继续。
  周遭的蛛丝全数向着肉块爬去,意图将肉块再次组成尸身。
  动作利落的蛛丝在数息间,便已缝合好了一具尸身,但因其无暇辨别肉块所属,这尸身根本不是由同一人的肉块所拼凑的,显得诡异至极,头重脚轻,双手、双足皆长短粗细不同,甚至连性别都不同。
  看着如此诡异的尸身,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同时,他身后的小蜘蛛正源源不断地吐着蛛丝。
  他的箫声愈发动人了,杀伤力却反而愈发大了,小蜘蛛正大量地死去。
  原本被蛛丝贯穿的咽喉,由于他过度的使用而从麻木中挣扎了出来,复又作祟。
  他疼得几乎浑身瑟瑟,箫声被迫一顿。
  他咬了咬牙关,方才继续。
  肉块终是碎成了肉泥,令他不禁回想起了曾经为了做肉饼蒸蛋而剁着猪肉馅的自己。
  他腹中又陡然翻腾起来,慌忙放下洞箫,捂住口鼻。
  他并未瞧见有一只硕大的红蜘蛛从小蜘蛛间爬了出来,红蜘蛛所吐出的蛛丝较小蜘蛛所吐出的蛛丝锋利许多,于黑暗中闪着银光。
 
 
第16章 
  他面色惨白,呕意更甚,但他不允许自己吐出来。
  由于家庭不完整,且生活艰辛,他自小便十分要强。
  他只在母亲的葬礼上哭过一次,那之后,不管是被外祖父母送走,亦或是在学校、孤儿院受了委屈,他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他终是将呕意逼下去了,与此同时,他的后腰陡地一疼。
  他回首一瞧,乃是一线蛛丝,遂以洞箫一拍,却未果,蛛丝依然在往他体内钻。
  他又引了火去烧,这蛛丝这才不动弹了。
  眼尾的余光突然告诉他巢穴顶一片白色的小蜘蛛里面有异样。
  他定睛一看,果真有一点猩红正隐藏于小蜘蛛之中,应当是一只红蜘蛛。
  难不成这红蜘蛛便是蜘蛛精的原形?
  往他体内钻的蛛丝恐是由这红蜘蛛所吐出来的。
  擒贼先擒王,只要他能除去红蜘蛛,其余的小蜘蛛与蛛丝便不足为惧了。
  他手指一点,红蜘蛛包括其前后左右皆燃烧起来了。
  小蜘蛛被烧得“噼里啪啦”地作响,不知红蜘蛛如何了?
  他方要以内息将没入体内一寸半的蛛丝逼出来,未料想,这蛛丝居然复活了。
  显然,红蜘蛛尚有命在。
  倘若这红蜘蛛便是蜘蛛精自然不会这般容易对付。
  他费了些功夫,又出了一头的薄汗,方才将这蛛丝逼出来。
  烈火熊熊,加之他的箫声,再无蛛丝能近他的身。
  可这并非长久之计。
  他必须除去红蜘蛛,不然,他所付出的努力,所遭受的痛楚都将毫无意义。
  但这红蜘蛛被小蜘蛛保护着,他根本靠近不了红蜘蛛。
  是他太过无用了吧?若是换作原身,早已将红蜘蛛解决,出了这巢穴了。
  他自责不已,又扬声唤道:“怀鸩,你在何处?”
  一息,两息,三息……无人作答。
  陆怀鸩必定还活着。他这么对自己说。
  他收回烈火,细细观察着,那点猩红不复见,仅有一片焦黑。
  不知那红蜘蛛可是亦与小蜘蛛一般被烧作了焦黑?
  他正思忖着,忽而耳侧响起了咯咯的笑声,笑声过后,一把柔媚的声音撒娇道:“公子,你是在寻奴家么?奴家在这儿。”
  这把声音不再是从四面八方而来,而是从他头顶而来,他仰首望去,巢穴顶上趴着一只身子足有十丈长的红蜘蛛。
  红蜘蛛长着女子的头颅,其余部分皆是蜘蛛模样。
  女子细细地上了妆,着粉施黛,双唇猩红,不知是饮了人血的缘故,亦或是涂了唇脂的缘故?
  她并未束发,发丝极长,悬于半空。
  谢晏宁发问道:“怀鸩在何处?”
  女子抿唇笑道:“当然是挖了心脏吃了。”
  说话间,八足当中的一足爆长,化作人手,进而抚上了谢晏宁的面颊,她又温言软语地道:“你若想见他,不如让奴家将你的心脏也吃了吧?你们便能在奈何桥边团聚了。”
  她歪着脑袋接着道:“奴家挑嘴得很,原本仅食心脏,不过奴家今日大发善心,你若是愿意,由奴家将你整个吞下亦可,其后奴家会再将你那好徒弟余下的部分也吞下,如此你们便能在奴家腹中团聚了。公子……”
  她的抚摸愈加轻柔:“公子认为如何?”
  “不如何。”谢晏宁利落地抬掌向女子的手腕劈去,女子急急撤回,双目泪水涟涟:“公子好生粗鲁,竟是不懂怜香惜玉。”
  谢晏宁懒得与女子闲话,足尖用力,腾身而起,洞箫直逼女子的眉心。
  他未及劈下,尚且存活的小蜘蛛已操控着蛛丝赶至女子面前,缠住了他的洞箫。
  他催动内息,洞箫当即散发出了灼眼的碧光,碧光破开新结的蛛网,进而抵上了女子的眉心。
  女子哀声求道:“公子,公子,你勿要杀奴家!公子如若能饶过奴家一命,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会听从。”
  衬着满面的泪水,女子瞧来实在可怜,若非女子现下乃是一只半人半蜘蛛的怪物,自己或许会心软。
  谢晏宁又质问道:“怀鸩在何处?”
  “怀鸩……”女子好似正在苦思。
  谢晏宁按捺着急切,等待这女子的答复,然而,却见女子的八足齐齐地朝他刺了过来。
  他险险后退,这八足步步紧逼。
  女子面上的泪水早已不无影无踪,硕大的身体趴在巢穴顶,气定神闲。
  这八足可长可短,烈火无用,箫声亦无法对其造成致命的伤害。
  谢晏宁而今仅能掌握原身的五成修为,对敌经验不足,更不知如何熟练地吹弹洞箫与古筝,且已是遍体鳞伤,身形不如何敏捷。
  他几乎是疲于奔命,才未被其所伤。
  又半盏茶,他的吐息愈发吃力。
  倏然间,他的左足足踝被女子已以蛛丝勾住了,紧接着,他的身体被倒提了起来,霎时天旋地转。
  须臾,他却猝然落入了一人怀中,这人的怀抱甚是温暖,透过层层衣衫,熨帖着他的肌肤,又自肌肤往四肢百骸蔓延。
  “怀鸩。”他低低地唤了一声,“你无事便好。”
  话音尚未落地,“轰”地一声巨响乍起。
  他循声望去,只见那半人半蜘蛛的女子横于地上,后脑勺插着一把软剑,不断溢出血液与脑浆,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作了一只手掌心大小的红蜘蛛。
  这软剑他并未亲眼见过,但他知晓,这软剑唤作“扬清”,乃是陆怀鸩的佩剑。
  陆怀鸩为了不死于非命,本已下定决心切不可再对谢晏宁怀有觊觎之心,现下谢晏宁在他怀中,谢晏宁的一切都再再诱惑着他,谢晏宁的体温、谢晏宁的触感、谢晏宁的嗓音……
  他明明从前连正视谢晏宁都不敢,在有了那几个亲吻后,却对谢晏宁上了瘾。
  谢晏宁于他犹如阿芙蓉,一旦吸食,便终生难忘。
  他深吸了一口气,命令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必须将谢晏宁放下来。
  但他尚未将谢晏宁放下,他竟陡然觉察到谢晏宁受了不少伤,衣衫更是被划破了无数处。
  他脑中的绮思顿时褪得一干二净。
  偏生这时,他怀中的谢晏宁淡淡地发问道:“怀鸩,你为何还不放本尊下来?”
 
 
第17章 
  闻声,他的理智逼迫他赶紧将谢晏宁放下,但他的身体却是不肯,两相抗衡,僵持不下。
  末了,长期被驯养的理智终是战胜了被谢晏宁所诱惑的身体。
  他万般小心地将谢晏宁放下,又变出了一支火把来,照亮了谢晏宁。
  谢晏宁旋即映入了他眼中,谢晏宁一身的锦衣破损了无数处,从其中泄露出来的肌肤更无一寸完好,他料想谢晏宁定然受了伤,但他哪里能料想到谢晏宁竟是遍体鳞伤?
  谢晏宁之所以会遭受重创,应当与先前夜间的异样有干系吧?
  思及此,他心口却登时涌出了不合时宜的甜蜜,但这是不应该的。
  谢晏宁虽是为了救他才只身犯险,受了一身的伤,但谢晏宁救他是因为他是谢晏宁的工具,而不是因为谢晏宁喜欢与他接吻,谢晏宁甚至不知其曾与他接过吻。
  他定了定神,将那些乱他心神的画面压下,张了张口,欲要出言询问。
  他明白自己并无资格关心谢晏宁,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尊,你是不是很疼?”
  谢晏宁凝视着陆怀鸩,启唇道:“你亦是体无完肤,是不是很疼?”
  陆怀鸩摇了摇首:“不疼,弟子远不及师尊伤得厉害。”
  谢晏宁向陆怀鸩致谢道:“多谢你除去了蜘蛛精。”
  适才,陆怀鸩侥幸找到了一条密道,密道直通巢穴顶,他离出口尚有五丈之时,赫然有一只半人半蜘蛛的怪物窜入了他眼中——这怪物应当便是蜘蛛精了,同时又有谢晏宁的嗓音传来:“怀鸩在何处?”
  他认定自己于谢晏宁而言,仅仅是一件称手的工具,工具坏了便坏了,再培养一件新工具便是了,就如同他的一众师兄,谢晏宁根本不会因为师兄亡故而有些许情绪波动,甚至为了测试新的刑具而活生生地折磨死了好几个师兄。
  原来他是与众不同的么?他这件工具甚为合谢晏宁的心意么?
  谢晏宁在意着他的生死,这个新鲜的认知教他欢喜得难以言表。
  谢晏宁的修为分明远胜于他,他却极想即刻冲到谢晏宁身边去,让蜘蛛精无法伤谢晏宁分毫。
  但他忍住了,冲动行事只能惹谢晏宁动怒,他必须伺机而动,杀了蜘蛛精,才能讨好谢晏宁。
  由于蜘蛛精正忙于与谢晏宁周旋,他并未费什么气力,便将蜘蛛精一剑毙命了,极为容易。
  他甚少得到谢晏宁的夸赞,并不认为自己做成了如此容易的一件事会得到谢晏宁的夸赞,更遑论是致谢了。
  这是谢晏宁初次向他致谢,一字一字悦耳至极,将他震住了。
  然而,他未及从震惊住回过神来,竟又听得谢晏宁似笑非笑地道:“你是在讥讽本尊修为不济么?”
  他全然不知谢晏宁何出此言,半晌才意识到是他说错话了,他与谢晏宁同在蜘蛛精的巢穴内,却道“不疼,弟子远不及师尊伤得厉害”,由谢晏宁听来便是讥讽。
  他“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头颅低垂,卑微地道:“弟子笨嘴拙舌,一时失言,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是为了维持原身的设定才这么说的,他一点都不喜欢卑微至此的陆怀鸩,更不喜欢动不动便要向他下跪,求他降罪的陆怀鸩。
  他顿觉心口发疼,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了抚陆怀鸩的发顶。
  陆怀鸩愕然,他年八岁便被谢晏宁带回了渡佛书院,但谢晏宁从未将他当作孩童对待过,自然不会抚摸他的发顶。
  难不成师尊欲要拍碎我的头颅么?
  他这般想着,却并未生出反抗之心,而是认命地阖上了双目。
  倘若谢晏宁想杀他,他双手将这条性命奉上便是了,他这条性命原就是谢晏宁捡回来的。
  谢晏宁全然不知眼前的陆怀鸩一腔的视死如归,收回手,道:“于姑娘恐怕有难,我们须得快些回去。”
  不久前,他的结界已摇摇欲坠了,现下结界虽然尚存,但为策万全,还是快些回客栈为好。
  陆怀鸩觉察到谢晏宁的嗓子愈加沙哑了,压根未将谢晏宁所言入耳。
  谢晏宁见陆怀鸩迟迟不起身,将“扬清”从蜘蛛精后脑勺抽了出来,擦拭干净后,送入了陆怀鸩掌中,后又施展身法,右手一提陆怀鸩,向上而去,至巢穴顶,他方要抬掌拍去,偏生此时,他的双足竟是被猛地一扯。
  猝不及防间,他的身体难免失衡,但左掌仍是拍得巢穴顶落下阵阵碎石。
  不知是何物在拉扯他的双足?他垂首去瞧,却见一身着粗布麻衣的美人抱住了他的双足。
  美人楚楚可怜,恳求道:“我是不幸被那蜘蛛精捉来的,幸好蜘蛛精还不及吃我的心脏,两位公子便来除妖了,还望两位公子能带我一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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