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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2-01-22 10:59:12  作者:漱己
  谢晏宁下令道:“你立刻回房歇息。”
  陆怀鸩不敢耽搁,回了房间去,褪去外衫,端正地躺下了,并阖上了双目。
  谢晏宁命他歇息,他便必须歇息。
  谢晏宁则下了楼去,他之所以要陆怀鸩随他上楼,一则的确是为了检查陆怀鸩的伤势,并为陆怀鸩包扎;二则是为了试一试这方泠娘。
  方泠娘如有不妥,许会趁机离开。
  见这方泠娘好端端地坐于楼下,面上的神情亦无异样,谢晏宁放心了几分。
  或许方泠娘当真是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的无辜凡人。
  他到了方泠娘面前,道:“本尊那徒弟伤势不轻,须得歇上一日,我们明日再启程可好?”
  方泠娘急着回家,正要提出异议,却闻得对方不容置喙地道:“便这样决定了,姑娘必定累了吧?这客栈庖厨中应当尚有吃食,姑娘自去做些吃食用了,再寻一间干净的房间,歇息歇息吧。”
  陆怀鸩躺于床榻上,纵然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必须按照谢晏宁的命令歇息了,但神志却是愈发清醒了,尤其是双耳,敏锐至极,执拗地追寻着谢晏宁的脚步声,将谢晏宁与方泠娘的对话收入了耳中,并在谢晏宁回到房间后,细细地窥探着谢晏宁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睡了过去。
  然而,未至日暮,他却又转醒了,统共歇息了不过一个半时辰。
  他瞧了眼窗外的天色,复又阖上了双目。
  昨夜,谢晏宁身处于蜘蛛精的巢穴之中,应当并未失去神志,不然,恐怕早已身死了。
  思及此,他陡然后怕起来,随即出了一身冷汗。
  倘若谢晏宁身死,他该如何是好?
  自他八岁被谢晏宁带回渡佛书院后,他几乎日日都能见到谢晏宁,虽然有时候谢晏宁并不会理睬他,甚至还会恶意地折磨他,但谢晏宁于他而言,很是要紧,是救命恩人,是授业恩师,而今亦是……亦是教他尝到了接吻滋味之人。
  即便在谢晏宁折磨他之时,他都从未有一刻盼着谢晏宁有半点不好。
  随着日头西沉,他的神志复又被卷土而来的绮念占据了。
  今夜……今夜的谢晏宁将会失去神志么?
  一息、两息、三息、四息……
  并无些微低吟从谢晏宁房中传来。
  他不免失望,但又告诫自己不该多想,便将先前之事当作一场幻梦吧。
  次日,三人先将横于客栈内的尸身下葬了,方才往方家村去。
  方家村离客栈并不算远,但因为方泠娘乃是一介凡人,谢、陆俩人为了配合方泠娘放慢了脚步。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三人才到了方家村附近。
  远远地便有血腥味流窜了过来,刺鼻得教人作呕。
  谢晏宁又觉腹中翻腾,忍了又忍,才勉强没有吐出来。
  他之前的行为已很是奇怪了,倘若当着陆怀鸩的面吐出来,定然会令陆怀鸩生疑。
  毕竟原身嗜血成性,绝不可能由于这血腥味而呕吐。
  但他微微苍白的面色却无法逃过陆怀鸩的双目,陆怀鸩不敢作声,仅拿一双盛满了担忧的双目暗暗地窥望着谢晏宁。
  谢晏宁并未发现陆怀鸩的视线,兀自向前。
  又过了一会儿,方泠娘亦嗅到了血腥味,遂发足狂奔。
  一直到村口,她才停下了脚步。
  入目之处俱是猩红,她震惊得双目圆睁,随即因为无力支撑这副身体,而软倒于地。
  少时,她又拼命地站起身来,堪堪踏出一步,竟是被一块石子绊倒于地。
  她摔破了一双膝盖,无暇感知疼痛,即刻挣扎着起身。
  她咬着牙,奔到了一间矮屋前,进去了,乍见这四面墙壁上都溅了血,搜了一通,无一个活人,又无一具尸身,便冲了出去,却不慎撞在了谢晏宁怀中。
  谢晏宁扶住方泠娘,发问道:“你要做什么?”
  方泠娘双目通红:“我要去报案,我爹娘、弟弟、妹妹尽数失踪了。”
  谢晏宁是为了看看方泠娘的反应,才并未提前告诉方泠娘方家村被屠一事,见状,心生不忍。
  陆怀鸩稍一犹豫,方才道:“我先前从蜘蛛精巢穴中的南方岔道出去,一出去,便能看到这方家村,当时,我赶至方家村,只见到了三个活人,其余人均已被蛛丝取走了心脏。”
  谢晏宁补充道:“本尊已将死者葬下了,本尊带你去见他们吧。”
  泪水不断地从方泠娘的眼眶中流淌出来,但她却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并凝视着俩人道:“两位公子是在与我玩笑么?我会当真的。”
  谢晏宁取了一张锦帕塞于方泠娘掌中,又道:“你且随本尊来。”
  而后,他便将方泠娘带到了那座新鲜的坟冢面前,坟冢的泥土松软着,边上还趴着三条犬。
  犬是识得方泠娘的,齐齐在方泠娘足边转了一圈,并哀鸣着。
  方泠娘立于坟冢前,本就凌乱的发丝被春风一打,乱得更为厉害了。
  她猛地跪下身,徒手去挖坟冢。
  谢晏宁与陆怀鸩并不阻止,仅在一旁守着。
  良久,方泠娘觉察到自己的指尖碰触到了毛茸茸的一物,赶忙拨开一层泥沙,未料想,此物竟是一颗头颅,这头颅长有着一张她甚是熟悉的脸。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却并未停顿,直到陆陆续续挖出了自己的家人,才停下了手。
  她的十指已沾上了血腥,有一些是从指上的破口流出来的,另一些是从这些尸身上沾下来的。
  她欲要将这血腥擦净,却不得,反是使得指上的破口生疼。
  谢晏宁压低声音问陆怀鸩:“你认为如何?”
  陆怀鸩答道:“弟子不便妄下定论。”
  方泠娘跪坐于坟冢前,哽咽着道:“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们都还活着,那蜘蛛精当着我的面,害死了不少人,那些人我都不识得,那蜘蛛精意图取我的心脏前,有两位公子闯了进来,那蜘蛛精便去对付两位公子了,我命好,因此逃过一劫,我还以为只要我回到家,便能再见到你们,你们为何会死?为何不等等我?不若……不若我这便随你们一道去了吧……”
  话音未及落地,她已一头撞在了一旁的一株松树上。
  松树摇晃不止,落下了不少松针,而她更是歪倒于地,呈半昏迷状,额头破了一个大口子,从其中奔涌出来的血液旋即覆盖了她整张面孔,使得她原本秀丽的一张脸犹如吃人的罗刹。
 
 
第20章 
  谢晏宁心中已信了几分,将方泠娘从地上扶起,又以锦帕按住了伤口止血。
  片刻后,他为方泠娘上了伤药,并包扎妥当了。
  方泠娘目中无神,只是这么睁着,不言不动。
  谢晏宁方要将方泠娘抱起,却被陆怀鸩阻止了:“师尊,由弟子来吧。”
  谢晏宁摇首:“你双足受了伤,还是由本尊来吧。”
  “可是……”陆怀鸩被谢晏宁打断了,而后眼睁睁地看着谢晏宁将方泠娘抱了起来。
  谢晏宁重新寻了一间客栈,将方泠娘放于床榻之上。
  方泠娘还是不言不动,盯着床顶发怔,似是傻了一般。
  应是受到了太大的冲击,缓不过来吧?
  陆怀鸩去请了大夫来,确定方泠娘并无大碍,才嘱咐方泠娘好生歇息。
  方泠娘依然无半点反应。
  因这客栈仅余下两间空房了,谢晏宁便与陆怀鸩同住一间。
  俩人出了方泠娘的房间后,立即回了房间。
  由于咽喉被蛛丝贯穿的缘故,谢晏宁的嗓音仍是沙哑着:“怀鸩,你认为那方泠娘是否在做戏?”
  嗓音入耳,陆怀鸩全然无力分辨谢晏宁究竟是说些什么,当即跪下身来,恭敬地道:“弟子有一事相求,望师尊成全。”
  谢晏宁愕然道:“你有何事相求?”
  陆怀鸩额头点地:“师尊能否在咽喉的伤口痊愈前,勿要开口,弟子……”
  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每每听师尊言语,弟子的心脏便疼得厉害。”
  原身对陆怀鸩管教甚严,陆怀鸩亦算得上尊师重道的好徒弟,才会因为自己的伤而觉得心疼吧?
  按照原身的性子,自然不会答应陆怀鸩所言,不免还要讥讽几句,但谢晏宁却不愿如此,而是含笑道:“你要本尊勿要开口,本尊若是饿了该如何是好?”
  陆怀鸩良久才意识到谢晏宁是在与自己玩笑,大着胆子,仰起首来,小心翼翼地望了眼谢晏宁:“所以师尊是答应弟子了么?”
  见谢晏宁颔首,他开心地冲着谢晏宁磕了一个头:“多谢师尊成全。”
  谢晏宁叹了口气,终是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怀鸩,你勿要再随意向本尊下跪、磕头。”
  陆怀鸩却是理所当然地道:“师尊,你救了弟子的性命,又教了弟子立身之道,若无师尊,弟子或许早已被虐待致死,即便尚有命在,亦定是行尸走肉,故而,弟子将师尊视作天地,于弟子而言,向师尊下跪、磕头并无何处不妥。”
  陆怀鸩既然将原身视作天地,却会为了于琬琰而与原身决裂,足见陆怀鸩对于琬琰用情之深。
  谢晏宁分明是从客观的角度下定论的,但却觉得不痛快。
  他并非原身,他不过是借了原身的皮囊,以便完成任务,再次回到他所生活的世界,他仅仅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他为何会觉得不痛快?
  且此时此刻,陆怀鸩远未与他决裂。
  他端视着陆怀鸩充满了崇敬的双目,伸手抚摸着陆怀鸩的面颊,淡淡地道:“你且起身吧。”
  陆怀鸩却不肯起身,而是道:“师尊,你不是答应了弟子伤愈前,不再开口说话么?”
  谢晏宁改为传音:好吧,便如你所愿。
  陆怀鸩眉开眼笑,又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太过不稳重了,努力地压下了唇角。
  谢晏宁见此,不禁心生怜惜,假若原身能好生教导陆怀鸩该有多好?
  陆怀鸩喜不自胜,一连磕了三个头,方才站起身来。
  谢晏宁见陆怀鸩额头生红,心下万般无奈,抬起手来,轻轻抚过,方才传音道:很疼吧?
  陆怀鸩摇首道:“不疼。”
  这陆怀鸩着实教人心生怜惜,怪不得无情无欲的原身会对陆怀鸩动心。
  谢晏宁收回思绪,复又问道:怀鸩,你认为那方泠娘是否在做戏?
  陆怀鸩答道:“弟子一开始认为方泠娘是在做戏,但现下却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谢晏宁亦与陆怀鸩一般,眉间微蹙:倘若她当真是在做戏,这戏未免做得太过真情实感了,且我们根本无从断定她究竟出身何处,那四具尸身是否当真是她的家人。你再歇息一日,待明日,你去将方家村幸存的三人带来。
  “不若弟子立刻……”陆怀鸩还未说罢,竟是被谢晏宁点住了唇瓣。
  由于答应了陆怀鸩不再开口说话,谢晏宁无法以言语打断陆怀鸩,不得已才抬指点住了陆怀鸩的唇瓣,陆怀鸩正在说话,并未将唇齿闭合,这么一点,滚烫的吐息全数覆上了他的指腹。
  他顿觉指腹被灼伤了,下意识地去瞧陆怀鸩,却意外地撞上了陆怀鸩的视线。
  俩人无一人作声,须臾,视线已交织在了一处。
  分明不合时宜,分明乃是虚幻,但谢晏宁仍是想起了那个春梦。
  春梦中,他通过亲吻所感受到的陆怀鸩唇齿的温度远胜于他而今透过指腹所感受到的温度。
  他登时微微恍惚起来,所有的理智好似在一瞬间被这温度燃烧殆尽了。
  他目不转睛地端视着陆怀鸩,原本点于陆怀鸩唇瓣之上的指尖转而抚上了陆怀鸩的眉眼,将那如若点朱的唇瓣全然暴露于他眼前了。
  陆怀鸩尚未阖上唇齿,他能看见半隐于口腔当中的舌尖——是曾在春梦中与他交缠的舌尖。
  不知在现实中,这舌尖有着怎样的温度?
  他鬼使神差地一分一分地倾身往陆怀鸩而去。
  陆怀鸩直觉得自己是在发梦,不然,为何眼前的谢晏宁分明神志清醒,却要吻他?
  不过于他而言,即便是发梦都是好的,因为这是他日夜觊觎的谢晏宁。
  由于谢晏宁离他只差毫厘,他与谢晏宁的吐息已然纠缠不休了,他的心脏甚至激动得直欲破胸而出,主动奉于谢晏宁。
  他不知谢晏宁喜欢他在接吻之时张开双目,亦或是阖着双目,一时间决断不下,以致于一双眼帘张阖不休,两扇羽睫亦是战栗不止。
  然而,谢晏宁的唇瓣未及贴上他的唇瓣,却又远去了。
  谢晏宁适才瞧起来情绪尚可,现下却是面色阴沉,片晌,传音道:我们去用膳吧。
  陆怀鸩先是失望,其后却是忐忑。
  是他误会了吧?谢晏宁根本不曾打算亲吻他,但谢晏宁究竟为何要离他这样近?他又是何处惹恼了谢晏宁?
  “师尊……”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而谢晏宁却并未理睬他,径自下了楼去。
 
 
第21章 
  谢晏宁明白是自己做错了,但他不便就此向陆怀鸩致歉。
  他在心中自我反省着,面上阴沉依旧,见陆怀鸩战战兢兢地立于一旁,示意陆怀鸩坐下。
  他而今喉咙发疼,故而点了生滚牛肉粥,又命陆怀鸩点些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这副肉身早已辟谷,但陆怀鸩尚未辟谷,他其实一点都不饿,不过由于他做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还是习惯一日三餐,仔细算算,他已有将近一日未进食了。
  陆怀鸩满心尽是谢晏宁,小心翼翼地窥望着谢晏宁,待生滚牛肉粥送上来了,都还未点菜。
  他殷勤地为谢晏宁盛了一碗生滚牛肉粥,又细声道:“师尊,你的喉咙还疼着吧?吃慢些。”
  谢晏宁执起调羹,舀了一勺生滚牛肉粥,吹凉了些,方才送入口中。
  这生滚牛肉粥滚过喉咙之时确实勾起了些微的疼痛,不过并不厉害,想必再过一两日,这喉咙便能彻底痊愈了。
  陆怀鸩又不敢看,又想紧盯着谢晏宁不放,百般矛盾之下,借着说话的功夫,凝视着谢晏宁:“师尊,要弟子帮你吹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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