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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曹彰已弱冠多年,还未封侯。这次,趁着此功将他捧起,与曹植对抗。至于大公子……”
  阮卿侧身,双臂叠起搭在凭几上,下巴顶在手臂上,笑吟吟看着曹丕,道,“你若出了邺城,留曹植在魏公身边,也不怕他作什么幺蛾子?只恐他把你害的体无完肤,你还傻乎乎的跟着卿在西凉卖命。这怎么好?
  卖力气的活,算计人的事,有卿替你去做,你只要在后面守住就好。可别让人在背后捅卿刀子。卿要是在外面惹的魏公不快,还全得靠你说和。”
  曹丕明白阮卿为自己的苦心,他喉头上下滑动,目光动容看着阮卿,薄唇张了张,“先生放心,丕必不使人暗害先生。”
  “好。”阮卿笑着,伸手,将手掌贴在曹丕脸颊上。
  曹丕乖顺的侧头蹭了蹭,在阮卿收手时问,“平日二弟与三弟关系甚好,若二弟不肯与三弟争执该如何?”
  “那还是没有东西打动他。”阮卿色泽温柔的眼眸里一闪而过寒冷的精光。
  “他明白自己不是长子,又没有曹植的文采让魏公喜欢。可若使他产生不该有的希望,大公子又怎知他不肯动手呢?曹植不也是这样吗?”
  揣起双手,他歪歪头,目光清澈又单纯无害,让人丝毫不怀疑他心里到底藏了多么肮脏残忍的心思。
  第二日至城外西校场点兵。
  阮卿本想出兵前去给赵云写封信的。但想自己府上仆人都被撵走,又无心腹传递,只能作罢。
  天子使臣捧天子御诏降临,于点将台展卷宣布。
  阮卿领了麾下将士跪于台下听旨。
  洋洋洒洒一大片,简洁下来不过是西凉马超兴兵谋反,天子圣明,封阮卿为平西大都督,引兵带甲,攻克反贼。
  阮卿叩首谢恩,接过使臣下阶奉上的诏书,起身上了点将台。
  身后连夜赶制出的绣着阮字的暗纹虎旗被冷风刮的猎猎作响,用锁扣挂在背后的披风张扬的好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身上铜色的盔甲兜鍪映着日月,熠熠发光。
  曹操从始至终都没出现。
  他抬头看了看日头,时间到了。于是扬手朗声,声线冷峻,“出兵。”
  大军如条盘踞的巨龙,顺着官道缓缓伸展身体爪牙,绵延向远方,势不可挡。
  阮卿策马领中军前行。于半道勒停骏马,回身瞭望。
  冰冷的寒风吹的道路上干枯的野草瑟瑟弯腰。头盔上的红缨也时不时被撩起。
  他神情安静,望着身后只剩隐隐一点的邺城。寂静如水的瞳中透出些许的飘渺,像看着地平线上的城池,又好像透过这些看到别的东西。
  旌旗,将士,兵马,依次从他身边行过。
  他看了半晌,忽地轻嗤一声,垂下眼眸,驱马往前赶去。
  想要见的人到最后还是没有来为他送行。也没什么,反正这次外出,也是为了逃避对方。
  他没有难过,这是他早就想到的。只是真的到了,还是有些失落。但也不会改变任何事。
  忘了吧。
  他在心里悄悄告诉自己。
  忘了吧……希望这次,能战死沙场,不再生还……
  这样,也算不辜负这段君臣之情。既蒙教养一番,回报性命,有始善终,两不相欠,彻底干净……
  邺城的城头上,一人穿淡紫绣金纹的锦袍,负手而立,遥望城外顺着征途蜿蜒而去的军队。
  “城上风大,魏公小心身体。”随着这一声温柔的话音落下,一领厚实的披风落到曹操肩头。
  曹操随手拢了拢,冰凉干涩的北风吹的他眼眸微眯,却始终不变目送的方向,好像生怕错过一帧画面。
  “魏公舍不得阮都督。既已出宫到了城门,何不去看看?”沅清站在曹操身后,不解的问道。
  城头的风吹动了曹操鬓间灰白的碎发,他神色平常,让人瞧不出喜怒,语气却淡淡的,轻声道,说出的话好像要随时散在城头猛烈的风中。
  “见了又要舍不得。孤总不能永远陪着他。”
  微微昂首,天地广阔,万类自由。他悠悠长叹一声,“还是不见了……”
  军队的踪影终于还是消失在道路尽头,但曹操却迟迟未动。一直望着远方。辽阔苍穹,茫茫四野,前方是起伏错落的江山。曹操守在城头的身影,显得愈发单薄孤寂。
  曹操的书信先一步到了长安。夏侯渊忙提前准备,到时领百官出城迎接。
  众人守在城外十里等了许久,只见大道空荡荡,哪里有半分人影?天气寒冷,时间长了,总有人心中不满。
  随军出城的京兆尹张既跟在夏侯渊身边,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小声对夏侯渊道,“将军屯兵长安,震慑西凉久矣,最熟悉此间军务,魏公何必非要再派一人来?那阮卿何许人也?岂能比得将军一般随魏公久经沙场,转身百战?”
  夏侯渊眉眼间是岁月留下的凿痕,颔下留了髭须,他一身披挂,端坐枣红骏马之上,气质十分威重。有大将之风。
  “哎。”微微侧头,夏侯渊面色不虞,打断对方的话,“不必多语。我知你心中顾虑。但魏公派阮卿来必有自己的考量。你我安心听调令便是。”
  张既唯唯应道,“是,下官失言。”
  又过了片刻,官道的尽头终于出现涌动的人影。
  阮卿当先领军前来,夏侯渊打马上前,拱手道,“征西将军夏侯渊,携长安百官恭迎大都督。”
  阮卿忙翻身下了马,几步过去,双手垫在对方双臂下,将人扶起,“有劳夏侯将军亲来。”
  夏侯渊口称不敢,要引阮卿进城。阮卿命麾下副将于城外将大军安营扎寨,自己带了曹彰随夏侯渊同回城中。
  至城内公府,阮卿坐主位,夏侯渊次之,曹彰再次之。
  阮卿端坐席上,双手按在膝头,问,“现今西凉局势如何?”
  夏侯渊说,“马超于临洮联系羌人,北连枹罕宋建,已控制陇西,汉阳刺史韦康献城。如今冀县以西皆入贼手。”
  阮卿倒不怕马超,但听到宋建,他不免头疼起来。
  宋建手里有蛊尸。他倒真希望对方安安稳稳的,别参合这乱事,就给他安安稳稳养蛊,好为他所用。
  说完了公务,阮卿这才聊起私事来,“妙才兄长近来可好?”
  “还好。劳慕尔记挂。”夏侯渊笑道,“魏公如今身体如何,头风可轻些了?”
  “还是老样子。”阮卿笑着摇摇头。
  “好啊。”夏侯渊抚掌道,“如今你也能独当一面,可为魏公领兵征战。”
  “还要多谢各位兄长当年悉心教导。否则安有卿今日。”
  阮卿出兵西进,于冀县之西与马超对战。
  战了几场,胜负平分,马超英勇,羌人凶悍,一时难以攻进。
  马超派人使计。挖掘壕沟,被阮卿半路截住。强攻也被阮卿派兵挡下。
  两军只能僵持起来。
  从冬月至来年春。
  反正阮卿不急。他身后以中原为库,粮草运输方便。马超则背靠寒凉,就是使劲熬,他也能先把马超熬趴。
  军中私下渐起流言,说阮卿不熟兵事,担不起大都督重任。
  阮卿只做不知。自让夏侯渊与曹彰自己撞见了,去训斥那些说闲话的人。
  将士敬重老将夏侯渊。只能把话咽进肚子里,每日打眼色以发泄对阮卿的轻视。
  阮卿依旧不急。只是下令让各将严守自己职务岗位,不准出现纰漏。
  他常写信与邺城联系。这是领兵在外的将帅该做的。
  阮卿的信件又送到了在邺城的曹操手里。
  曹操正与幕僚在前厅商议事情。
  他双腿分开,大马金刀的坐在书房的矮榻上,身上穿着舒适的旧服。
  信中的内容一眼看完。
  “各将恪守其职,无有不尽心者。将士同心,军中运行如旧。皆蒙魏公洪福。”
  再没有其他的。甚至连敷衍的宽心保重这类话都没有。好像生怕多写半句就要浪费了笔墨。
  不止这一封,每一封的内容都惊人的相似。好像他们之间除了军务没有任何话可聊。
  曹操心有里些发闷。眸色阴沉,只是面上神情不变。
  他拿着书信按在膝头,问跪在地上的信使道,“慕尔近日身体如何?”
  “很好。”信使说,“十分康健。”
  曹操点头,紧蹙的眉头才舒开,唯一的一点担心也放下。只是脸色依旧不大明朗。
  “你回去告诉他,要按时用饭。若有需要,可随时传信回来。不可熬坏身体。”
  “是。”信使点头。
  “前线情势如何?”曹操问。
  “这……”信使吞吐起来,眼神飘忽不定。
  曹操发觉不对,“说。”
  “大都督始终不出兵。与敌军相持许久。营中已有流言,说,说……说大都督不堪其职。”
  曹操忽的大笑起来,看着信件,抚须轻叹,“这个慕尔……”
  他又对信使道,“下去吧。”
  信使叩首退下。
  坐在屋里的一个文士问出心中疑问,“魏公为何在听闻军中有关平西大都督流言时发笑?”
  “尔等不懂。”曹操摆摆手微笑道,“我非笑流言,乃是笑慕尔与马超两军相持久久不动。”
  见众人依旧不解。于是曹操看似冰凉的眼底浮现怀念,使平日威仪莫测的摄人气势顿时化得柔软,
  “慕尔少时,若经事久不出声,必是心里藏着大主意。多少次,孤也被他搞的措手不及。这次,他定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曹操是个一千八百年后的新时代人民,他会很精简的将这句话概括为,‘有屁不放,定作大妖。’
  ·
  “都督,我等引兵巡逻,见此人鬼鬼祟祟,上前捉住,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信。”
  正看地图的阮卿听了,抬头招招手,小将将书信奉上。
  阮卿打开看来。
  “旧臣杨秋,百拜致书于马超将军麾下。
  昔日将军兵败,秋不得已投奔曹贼麾下,以图来日。今闻将军连宋建起兵。秋愿助将军一臂之力,成就大业。
  将军可连连城前搦战,以稳阮卿。另使宋建引军绕至显亲,自北攻取。秋自领一军,袭后断其归路,举火为号,介时阮必为将军擒矣。”
  阮卿看罢,身后不觉起了大片冷汗。眨眨眼,手掌捂在额头沾了一片湿濡。他双掌相摩,对小将说,“做得很好,且先将这人压下去,我自有道理。”
  小将把被绑缚的信使带了下去,阮卿又唤守在帐外的侍卫进来,让对方去请夏侯渊与曹彰过来。
  带对方来了,阮卿将缴获的信件拿给对方看。
  曹彰勃然大怒,“这个老贼,父亲许他投降,赐其爵位,他暗敢怀此二心!”说着,他目光炯炯看向阮卿,“都督,我愿亲手将他了解,以震慑三军!”
  阮卿不理曹彰要出兵的要求,看向夏侯渊,问道,“将军对此事如何看?”
  到底是征战多年,年纪又大,与曹彰相比沉稳许多。夏侯渊抚着胡须,沉吟片刻,分析道,
  “若真用此计,我军便如瓮中之鳖,尽皆葬送。好在天佑魏公,使都督截获书信。既知他计策,将计就计。差人将此信送出。另派人稳住杨秋,再与北边半路设伏。此地虚设营寨,四面埋伏,等马超前来。只是……”
  夏侯渊面有踌躇。
  阮卿一抬手,微微颔首,“元让将军但说无妨。”
  夏侯渊这才开口,“只恐马超疑其有诈,不肯轻信。”
  话音刚落,只听曹彰轻笑一声。
  阮卿也微微笑着。
  见夏侯渊对自己投以疑惑的目光,曹彰直言道,“马超有勇无谋,叔父太瞧得起他了。”
  “元让将军此计甚好。”阮卿一面将书信重新折叠起来放回匣子里,一面道,“元让将军可领麾下士卒与我带的三万将士,如何分布全听你的主意。埋伏与营寨四周,待马超到来,围他个水泄不通,斩草除根。
  二公子可领麾下部卒与我身边的五千虎豹骑,伏于半道,权且放敌军过去,但见南面火起,冲杀出来,截住敌军归路。前后夹击。”
  “都督。”曹彰说,“你把兵都派给我们,你自己怎么办?虎豹骑是父亲特地拨给你做近卫的。”
  阮卿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用不着。我去见见杨秋。不在的这几日,还需元让将军安排军中事宜。”
  “这怎么可以!”夏侯渊大骇,“都督要稳住杨秋,大可派使臣前去。或使一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拿下便可。何须都督亲身前往,还是独自一人?”
  阮卿摇头,对夏侯渊的话不怎么认同。
  他道,“若领一军前去,唯恐他提前发觉,有所防备,反打草惊蛇,是为不好。何况也不需要动用兵力。若使使臣孤身前往。只恐他铁心要反,介时倒是卿害了使臣性命。”
  “那都督也不可一人前往。”曹彰抱拳,坚定道,“都督若执意要去,彰请同往,护都督周全。”
  “那你的兵怎么办?”阮卿好笑问。
  “可再派一人。”
  “这任务唯你担任最合适。”阮卿玩笑似的说,“待此次二公子得了军功,魏公定然大悦。”
  果然,听阮卿这么说,曹彰脸上有了动容。
  夏侯渊道,“都督,你是中军大将,怎可随意置身危险之下?”
  “我自有主意。不会有事。”阮卿温和笑道,“元让将军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管理几万人马,想必是绰绰有余的。”
  见阮卿执意如此,二人只好作罢。
  阮卿取了中军大印来,交付给夏侯渊,又密谓曰,“事从机密。为防有变,有劳夏侯兄长替卿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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