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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曹操眉头紧蹙,眉心中拧起一道深深的沟壑。他侧目,瞧见沅清,骤然抄起水杯甩到沅清身上,怒斥道,“混账东西,你何时见慕尔如此模样过,学都学不来么?”
  茶水尽泼到沅清身上,这时节穿的单薄,好在水是温热的,并没有烫伤。
  沅清前襟湿了一片,洁白的脸上也挂了水珠。平白受这怒气,他眼眶瞬间红起来,只能忍着委屈,连忙跪在地上,低头紧咬下唇,显得楚楚可怜。
  曹操紧盯着沅清,想到阮卿受委屈哭的时候。眼泪好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哒啪哒掉着,将纤长的睫羽打湿,无声的抽噎,然后抬眼,用尾角泛着嫣红的眼睛小心的瞧他,让人一看就心里软了一片,任天大的火气也都莫名消下去。
  再看看如今在眼前的沅清,畏手畏脚,形容卑微,除了张脸,哪里也比不上阮卿。曹操越瞧越觉得两人天差之别,越看越觉得沅清面目可憎。
  “要学慕尔讨饶也学的像些!”曹操额角青筋暴起,将全部的火力都对向沅清,“还不滚出去。”
  沅清忙将倒在地上的杯子搁在托盘上,倒退着离开。
  曹操粗喘一口气,倚上身后的凭几,手指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
  他有些想阮卿了,以前他生气时,没人敢上前触他的霉头,只有这个小团子。总是给他捶腿捏肩,或者小心的揪着他的袖子慢悠悠摇着,劝他不要生气。
  他看着立侍的那些仆人,只觉没一个用的顺心的,于是开口,“都退下。”
  仆人们行礼,依次而出。
  殿堂里终究只剩下他自己。他看着空荡荡的四周,门外是一望无际的亭台楼阁,层层宫阙。清风穿过殿里,耳边尽是空洞的呼啸。
  这一刻,早已习惯站在万人之巅的曹操心中竟滋生出些许孤独。
  他曾经白手起家,创建基业时也曾迷茫孤独过,那时候跟在他身边的阮卿总会很容易发现他的情绪,然后悄悄拉住他的手,用一双明亮又乖顺的眼睛看着他。尽管不说话,可那双眼睛却在坚定的告诉他,他会一直陪跟在他身边。
  他有很多文臣武将,可最能入他心的,仅仅是还需要教导,营中最不能担事的阮卿一人而已,便是早已离世的郭嘉,也不及。
  可是现在……
  想到这,曹操原本还有些感慨的目光瞬间冷酷起来。
  他长了阮卿二十岁,不可能永远陪在阮卿身边。遍观群臣,他百年之后,只放心阮卿一人。他必须,要让阮卿,变的坚不可摧,可以独挑大梁。他死后,没了他的庇护,朝堂的那些臣子们可不是好相与的。
  沅清出了门,走在过道里,眼泪止不住落下,又不敢放声,只能低着头时不时用袖子擦脸,径直往前走。
  斜刺里走出一个人来,挡在他跟前。
  他正想绕过去,就听来人清雅润泽的嗓音里含笑,“沅从事这么忙要去哪?”
  沅清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就见一张含笑的俊颜。
  曹植看清沅清的狼狈模样,原本还扬着的嘴角垂落,他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有人这么一问,沅清心里顿时酸起来,那委屈恨不得要冲破天际。他微微撅嘴,默默摇摇头,只是垂泪。
  曹植一看,更急了,忙把人拉到一旁,从袖子里取出手帕帮沅清拭泪,问道,“父亲又罚你了?这些年父亲不是对你宽容些了么?怎么今天又难为你?。”
  “不是。”沅清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曹植,小声说道,“你别问了。”
  他轻轻推开帮自己擦泪的手,“公子也小心些,被下人瞧见,传到魏公耳朵里不是闹着玩的。”
  他自己用袖子抹了把脸,微笑说,“公子做什么去?”
  “我有事去找父亲。”曹植说。
  “公子再等等吧。魏公正生气呢。”沅清细着嗓子,软糯糯的说道,“平西大都督不肯回来,当场卸冠还印,断言与魏公再无关系。魏公看来是气急了。直封大都督做汉中太守,说不平不归。”
  “哦?还有这事?”曹植眼珠微转,沉吟起来,像在思考事情。忽然他轻笑起来。
  “公子,你笑什么?”
  “我笑阮先生这次怕是惹恼了父亲,不然怎说不平不归这句话?这话自古都是臣子对人主立志起誓,哪有人主对着臣子说这话的。哼。”曹植冷笑一声,“大兄平日不就仗着阮先生偏疼他几分,最近这才在父亲面前露脸?你说,咱们的大公子,面上一副好模样,心里却盘算的精细,如今阮先生惹怒了父亲,他还敢去沾惹先生么?”
  .
  阮卿说不干就真的不干,将手中军务一撂,自己缩在居住的小院里,每日侍弄花草或临摹作画。
  这日曹彰登门拜访。
  阮卿开门,瞧见是曹彰,也不招呼,转过身,又回到屋外廊下,坐到支起的画架前,提两支羊毫的毛笔,用五个白细的手指架成一个十字,两支笔灵活地来回替换上色。
  曹彰将手背到身后,来到阮卿身侧弯腰细细看着。
  见绵延峰峦,云雾显晦,一条大江滚滚,其势若万马奔腾东去,浪花碰击岸边乱石,有雪银散出。
  曹彰笑道,“先生可把我们都骗了。渊叔和众官僚还以为先生真的生了隐退之心,这些日子心中焦急,今日一看,白担心了。先生虽坐在这小院里,心中却早已落在九州未收之地。不然怎么留在益州,又画着长江呢?”
  阮卿抬手沾颜料,嘴中淡淡道,“有话说,没话走。”
  “先生好狠的心。”曹彰说,“彰这次带了好消息来。”说着,把藏在背后的东西伸到阮卿面前,“先生请看。”
  曹彰手里攥得是装封信件的木匣。阮卿用右手背推开,继续落笔,不吝啬一眼,“直说。”
  曹彰尴尬的将东西放到小案上,坐到廊下的台阶上说,“父亲封先生做汉中太守,所带军马也留在先生身边以听调用。又把渊叔调回长安。”
  半天听不见动静,曹彰扭头,看阮卿还坐的安稳在那画画,于是侧过身子坐着,问,“父亲已答应了先生的要求,先生不高兴么?”
  阮卿冷笑一声,打量着画作,嘴里说,“靠要挟得来的妥协,能坚持多久。你父亲若是真想这么做,第一封信就会明说了。”
  说罢,他将笔在笔洗里搅了搅,倒挂在笔架上,扣开木匣上的封泥,两三眼看完,看到末了,又冷笑一声,将书信搁在木匣里,说,“二公子来看看,若你是我,得了这信,会不会高兴?”
  曹彰疑惑的展开看完,依旧不解,“父亲顺从我愿,让我镇守汉中,我自然高兴。”
  “你没被你父亲少骂吧。”阮卿坐在胡床,眼珠往上瞟,看着曹彰,大片眼白的露出让他显得有些刻薄。
  曹彰憨笑两声。
  “你只看见魏公封我做太守,就看不到最后一句话?”
  “不胜不归?”曹彰说,“先生指的是这句?”
  见曹彰依旧没看透,阮卿起身,夺过书信,一边封在木匣里,一边道,“魏公不悦,用这句话点我。”
  “你该走了,我要休息。”阮卿将一块白布盖在画面上。
  曹彰忙上手帮忙。
  阮卿揣着信件进屋去,不再管曹彰,曹彰对阮卿的背影行了一礼,也离开。
  阮卿退兵后,刘备与刘璋果生龃龉,两人闹掰。
  刘备率军进取成都,中途军师庞统战死,刘备派关羽之子关平前去荆州搬请诸葛亮。
  七夕将近,气温里还带着暑意。阮卿□□着上身,在院内树荫下舞刀。
  薄薄的肌肉覆盖在少年的身姿修韧上,好像蕴藏了无限力量。雪白的肌肤在树荫下亮的刺眼,满身的疤痕遍布在裸露的肌肤上又不免让人感到惋惜,可惜了这一块浑然天成的羊脂美玉。
  “先生。先生。”曹彰一连串的呼喊声传来,几乎是跑着赶来。
  阮卿停了身法,曹彰也已冲到身前。
  阮卿扯过挂在一旁的干燥手帕缓缓擦拭着脸颊脖颈的汗珠,淡淡瞥着满脸通红喘着大起的曹彰,“慌什么?”
  “先生。”曹彰狠狠喘了两口气道,“才得了消息,刘备攻打雒城时,跟在身边的军师庞统战死了。”
  阮卿擦拭汗水的手掌停下,“死了?”
  “是,是死了。”曹彰目光紧落在阮卿脸上,说,“据说当场就没了。先生,刘备如今没了军师,定会派人前往荆州请诸葛亮。刘备军队又久受战事,定然疲于应对,我们可以趁此次机会发兵,趁其不被,连夺几座城池也是可以的。”
  “你想的太好。”阮卿捻着手巾,道,“死了个军师算什么?刘备岂是不顾大局的人?你当他这么多年好人是白做的?我们逼太急,难保对方不再抱团。不过庞统死了,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阮卿道,“我亲写书信一封,派能言善辩之士送于刘璋,言我们与愿与彼军同讨刘备,再俱言刘备因军师身死之事必然十分憎恶,待攻下成都后必不会善待他。而我们与他素无仇怨,又帮他除去了杀害他老母的张鲁。刘备已然到了雒城,一个是藏着祸心的盟友,一个是烧到门前的大火。他是想活的长一点,还是想死的快一点,任他自己选。”
  “先生好计。”曹彰说。
  阮卿的手中又动作起来,用干燥的毛巾擦拭锁骨,胸前。
  曹彰看到阮卿白皙的肌肤如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羊脂,纤瘦的腰肢好像要比女孩的还要细些,仿佛用力一握就能折了,胸前两点在空气中微微挺立,泛着粉红,好像温柔又绚烂的樱花一般。
  他如魔怔般直愣愣看着,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忽然一滴水珠一路滚下,在将要落到乳珠上时被阮卿擦去。这时阮卿也向他看来,一双眼眸冷冷清清,如幽寂寒潭。
  曹彰被这目光冻的一激灵,这才猛然回神,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看什么。顿时脸上似被火烧一般。连忙告辞离去。
  老天爷,他是不是在军中太久了,怎么会看着阮先生出神?
  阮卿看着颇有些仓皇狼狈意味的背影,将指尖抵在柔软的唇上,噗嗤笑出了声。
  原来他如今这么丑的身体也能让人看呆了眼啊。为什么,他最想给看的那个人,却不肯看一眼呢?
  他轻叹口气,因握刀而硌的有些泛红的右手手指落在左臂肩头那块被他亲手剜去留下的疤痕上轻轻抚摸。褐色的眼瞳好像小狐狸的般,轻蔑又带几分妖气的看着曹彰,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送信的人半路被刘备截住。刘备不欲节外生枝,只是将人斩了。
  阮卿见信使始终不回来,便猜到这事多是不成,也不再提起。
  留在汉中过了年。
  建安二十年,暮春三月,刘备夺取成都的消息传来。
  正是动兵好时节。阮卿上奏魏公,不管回信,直接起兵,往葭萌关而来。
  见敌军来袭,镇守葭萌关的守将忙向成都报信求救。
  北方曹操麾下,诸葛亮最担心的就是阮卿。他受教司马徽,又在江东与阮卿见过面,知阮卿满腹算计,有神鬼莫辨之能,善用天地造化气运,不好对付。
  这就好像一群普通玩家在乱战,顶多出几件厉害点的武器就算了,还在能接受范围,这忽然出了一个氪金玩家,仗着手里有用不尽的资源,大杀四方,这让人怎么玩。
  于是自请引军前去,好歹将阮卿杀死在益州,为日后克复中原除去大患。
  不料葭萌关守将原是刘璋旧臣,被围城后轻易献了城池。
  阮卿一路南下,两军在剑阁照面。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阮卿此战势在必得,连蛊尸也召了过来。
  两军间常往来使计,各有胜败,不需细言。
  这日战胜,捉得俘虏不少。
  阮卿召来几人,应对间就偶然得知了蜀军的屯粮之地。
  “诸葛亮皆将粮草屯于德阳亭东二十里的斜阳谷内,使人严加看守。”
  阮卿坐于大帐中,对一旁小将道,“将他们带下去,好生款待。”
  待人退去后,阮卿像出神般,缓缓起身,渡步到地图前看了半晌,方对在帐里的夏侯渊与曹彰道,“我欲亲提一军,往斜阳谷去烧粮,你二人,可好生看护营寨,每日搦战,做今日战胜后的骄盛之意,稳住诸葛亮。”
  “不可。”夏侯渊上前两步,眉头微皱,神情焦虑,劝解道,“诸葛亮惯善用兵,怎不知粮草为重?那小将已说有人严加看守。更何况,又怎知这不是诸葛亮特地摆下的诱饵?”
  “我知道。”阮卿负手看着疆域图,缓缓道。
  “那你为何还……”夏侯渊不解。
  阮卿道,“益州道路崎岖,粮草不好运转。大家都清楚,两边都熬不了太久,再这么继续僵持下去,无非也就是看谁最后粮食多而已。粮草囤积之地便是重中之重。若真能得手,剑阁这里的压力,就很轻去很多。
  我会再分一队前去德阳偷袭,散布谣言,使诸葛亮得知。斜阳谷定会调军救援,我便可入谷内烧粮。”
  “先生坐领中军,怎能轻易出动。”曹彰抱拳铿锵道,“彰愿领一军,前去斜阳谷。”
  “你啊。”阮卿轻轻瞥了曹彰一眼,又观摩起地图来,淡淡道,“你不行。”
  “!”曹彰忍不住,上前两步,脸颊又有些涨红,“先生这是何意?彰自去岁随先生出征,自认大小数战,从未……”
  阮卿抬手,打断了曹彰的话,“我承认这里面有赌博的成分,若胜,便将成都城路上最难的一关渡过。若诸葛亮设计,以诸葛亮的才智,这可能是个回不来的大坑。”
  “那先生怎还要亲自前往?”
  “总要有人过去。”阮卿指尖轻轻抚摸成都的地域,说,“是我执意要留在益州,攻取成都的。你是魏公嫡子,若出了意外,我不好跟魏公交代。”
  “我领军前去。”夏侯渊说,“你我都清楚,魏公很早就有意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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