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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孙策渐渐低头向他靠近,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他逃不掉,只能缩着脖子,努力把自己缩成团儿,小声道,“吴侯……”
  这时天气冷,这处又偏僻,四周不见一人,孙策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头压的越来越低,随后四目相对。阮卿都能看见对方琥珀色眼瞳里那个惊慌失措的自己。
  二人已离的极近了,只差细微之距便能唇瓣相碰。阮卿一下紧紧闭住自己双眼,全身瑟瑟发抖。
  随后那滚烫的呼吸在耳边暧昧响起,让他生出对方下一秒就要吻上来的错觉。他耳朵是极敏感的,被对着重重呼了几下湿热的气息,便酥酥麻麻起来,大脑犹如过电,一片空白。眼眶却渐渐酸涩起来,眼角也慢慢染上了胭脂色。
  他睁眼,泪眼朦胧看着眼前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吭哧哭出来。
  男人显然没见过这阵仗,一下懵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磕巴问道,“策,策又未对汝做何,汝,汝哭甚。”
  阮卿哭的眼圈都红了,脸颊也染上了色,他不说话,也不擦泪,就任由眼珠滚落。
  孙策忽然想到了小时候自己拿水烫的刺猬。那刺猬是他捡来的,一直蜷着,整个一刺球,让人无处下手。后来他把刺猬丢进温水里。那刺猬就伸开了身子,露出了被烫成淡粉色的,让人一摸就爱不释手的软fufu的小肚皮。
  “你,你欺负我。”阮卿抽噎着道。
  若是有曹操戏忠郭嘉荀彧一人在这给他撑腰,都不至于被眼前这人欺负到头上,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这个小可爱来受人间疾苦?
  早知道自己出来打工这么难,他就躺家啃南华那个老头子的老了。
  阮卿越想越委屈猛然抽噎两下,嚎啕大哭起来。
  孙策就如做错事被主人罚的金毛犬,一动不动立在那,想要安慰却无从下手,只得拿委屈的眼神瞧着小刺猬。没有半点方才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篇忘记发的小剧场:
  曹操,“来,慕尔回答个问题。”
  阮卿,慌忙起身,笑脸相迎,“好嘞,您说。”
  司马徽,“小友回答个问题。”
  阮卿,一个大白眼翻过去,“你看我稀的理你?”
 
 
第16章 
  嚎了半天掉够了眼泪,阮卿自己抹抹脸哒哒哒的回去。
  孙策就这么默默跟在他身旁。他走快孙策便也走快,他走慢这狗男人也跟着一起走慢。
  阮卿又急了,伸手推了狗男人一把。只把自己推的后退两步,孙策却纹丝未动。
  瞪起还未消下去红的眼眶,阮卿吸吸鼻子,气的跳起脚来,“离卿远些!”
  见孙策眉头一拧,他又气弱起来,委委屈屈道,“那,那你就跟着叭。”
  孙策噗嗤一声,被逗笑了。
  回了住所,二人分开。孙策正要进屋,隔壁的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
  “兄长。”
  “权儿?”孙策侧侧脸,轻笑一声,“进来吧。”
  兄弟二人相继进了屋。孙权对着兄长向前走的健朗背影问道,“兄长刚与阮先生外出归来?”
  “不错。”孙策撩袍,随意坐到一处矮凳子上,一手掌支着膝盖,另一小臂压着大腿,身体斜着,抬起的琥珀色眼瞳里有着探究。他虽因坐下矮了孙权一半,气势却不低半点。
  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位置,他道,“坐。”
  待孙权坐定了,他才漫不经心道,“你来找你大兄,不会就为单问这一句吧。”
  同孙策的懒散不同,孙权坐的笔直,身上自有一股读书人的温文。但因久经磨炼的缘故,这种静气并不显的他弱势。而是为他的城府蒙上一层隐蔽,使人琢磨不透他。
  “兄长为何要亲来荆州难道真是为了阮先生?”
  孙权看得出孙策是喜欢阮卿的。
  喜欢并不单指爱情,还可以分很多种,比如君臣间的欣赏,主人对宠物的怜爱。自家兄长南征北战多年,见惯美人,阮卿相貌并不出众,远达不到让自家兄长心动的程度。他清楚,兄长对阮卿的喜欢,不过是对新鲜事物的喜爱,说不定哪天这点热情又散去了。
  但这点喜爱,还达不到让一方君主亲自护送的程度。
  听到孙权的疑问,孙策想到初见阮卿那日,对方在自己手上结的契约。眼中如乌云乍聚,将方才的晴空万里遮挡干净,深沉幽暗,让人感到其中阴郁。
  ‘早晚要想办法摆脱这东西。’孙策心想着,缓缓用右手中指摩挲着掌心。
  这是被阮卿划破的地方,在完全愈合后的第二天就莫名其妙出现了一颗如米粒般大的红痣,鲜艳如血。仿佛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的命在别人手里攥着。
  只一两秒的功夫,孙策眨眨眼,那股戾气便尽数散去,又恢复了原来的阳光健气,仿佛方才的神情都是幻觉。
  孙策并不直面回答,而是玩笑道,“怎么?权弟喜欢慕尔?”
  被揶揄了的孙权身体一僵,瞬间崩的笔直,仿佛在极力证明自己清白,“自然不是,阮先生高才,权心中只有敬重而已。”
  ——
  见了诸葛瑾,顺利把人请去江东,一路无话。
  转眼间便到了除夕。阮卿过了来这的第一个春节。
  一地有一地的习俗。与许县相比,这的装饰纹样与日常生活中鱼的数量明显偏多。但唯一不变的是依旧没有人陪他跨年。
  在很多年前赵云就因驻守城镇而被领兵外派。除非有战事或公务,他俩很少见面。而这除夕,他自己一人就过了许多年。
  家中那一对老夫妻也回家同自己的儿孙团聚了,只有他孤零零的守在这个小院子里,与外面的热闹嘈杂格格不入。
  不对,他还有一只长毛扁嘴的小狮子狗陪他,还有后院的清风。
  时间到了便开始宵禁,除夕夜街上本就没什么人,如今更清冷,但以街墙隔开的每个小家里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给清风添了草料,他便回来到正屋前的台阶上,拢着厚大的披风,坐到石板上。身后屋门大敞,纵使点着碳火也被冷风吹的透彻,不见半分人气。
  枯荣瞧见了,颠颠跑到阮卿身边,阮卿的手罩在披风里。枯荣就用湿润的鼻子拱着他的膝盖。他笑着把枯荣抱到自己腿上罩住。修长的手指抚着油光水亮的柔软皮毛。
  枯荣在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欲睡,阮卿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几颗冷星散落,空寂浩渺。
  忽的怀里狗子支棱起耳朵,从他身上逃脱出来,大叫着往后院跑去。
  阮卿裹的厚,懒得起身,听枯荣叫声一直不停这才起身去瞧。
  只见枯荣在墙根急的乱转悠。见主人来了扑到他脚边,乱摇尾巴,对着墙头呜呜低吼。
  阮卿将手里的灯展往上抬了抬,只见一个高大的少年骑坐在墙头,神色尴尬的看着长毛畜生。
  “二公子!”阮卿一惊,险些将热油倾在自己手上。
  “先生……”孙权手提食盒,一条大长腿贴着墙面搭拉下来,镶毛的棉衣扯起褶皱,颇为狼狈的冲阮卿笑着。
  “你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阮卿慌了,那疑问还未问完便以手掌护着摇曳灯火,在原地转了一圈,想找什么东西,却发现没一个有用的。
  “先生。”孙权道,“你把枯荣抱紧就好,权怕不小心踩着它。”事实是怕这疯狗乱咬。
  阮卿愣愣点头,把灯火放到地上,然后一把要去捞枯荣。枯荣对入侵者叫的正欢,躲过了阮卿的手臂。阮卿还要抱它,它便一边冲孙权叫着,一边摇着尾巴四处躲闪。阮卿便弓腰张臂四处去抓。岂料这畜生身姿矫健,腿脚麻利,阮卿只能在后面扑空。
  就在阮卿还一心一意阻挠时,只听身后“噗通”一声。
  以为是这祖宗掉摔下来,阮卿顾不得枯荣,仓惶回头,只见孙权立在幽暗灯火旁,抬起提着食盒的手臂对阮卿示意,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仿佛再说,“你看,没事。我下来了,不用紧张。”
  灯光所有的橙色都打在他锦袍一角,英俊的面容只笼罩了微弱的暖光,而他泛着紫色的发梢与有些偏碧色的眼珠却在这微光中熠熠发亮,似不慎落入凡尘的星子。
  好歹在吴侯府生活了几个月,枯荣对孙权还算熟悉。见孙权下来了,他便凑上前对着裤脚闻了闻,察觉出是熟悉的味道,又见阮卿未有别的动作,便打了个喷嚏,兴趣缺缺的走了,对自己方才叫了半天的人爱答不理。
  枯荣总是这样。对认识一段时间的人呈漠视状态。只要不惹它,它便也不主动惹事。但凡戳了它一下,它便张牙舞爪恨不得拽下一块肉来才算罢休。
  “二,二公子怎么翻到墙上去的。”阮卿看着端着灯火来到自己面前的孙权,怔怔问,但他又觉得大过年的孙权怎么会出现自己家里,于是又接着问,“为何会到此?”
  “虽是除夕,街上依旧有巡城士卒,不得已权便只得绕路翻了后墙。”孙权说完第一个答案后便自动绕过第二个问题,问道,“先生不请权进去坐坐?”
  此时阮卿已被这飞来横事惊的大脑停机,没注意孙权把最本质的问题给落下。听孙权这么问,他忙侧身,“请,请进。”
  屋里冷极了,没有一丝温度,连灯火也没有点。
  早已习惯这一切的阮卿却因身后孙权的到来生出了难堪。仿佛自己最丑陋的缺点暴露在他人面前。
  只靠孙权手里那一盏油灯还是太暗了。他不敢回头,装作随意的样子去寻找打火的东西,努力撑着使自己声音一如既往,“公子先等等,卿去点灯。”
  他感觉孙权的目光紧落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十分落魄。
  寻找火石时小腿不小心磕到案角,一阵疼痛蔓延开,可更让他难过的是他心口也在发疼,紧咬这下唇,他专注敲打着火石去点燃灯芯,眼眶却渐渐发酸。
  石间终于崩出零星火星儿,棉芯被点燃,火光颤颤巍巍亮起,映在他挂了滴泪的腮边。
  当把灯架上的灯展全部点燃时,屋里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亮堂起来,他脸上的泪痕也已经干涸不见痕迹。
  可他还是觉得屋里太冷了。但火盆已经被他全部填满了碳燃着。他没有办法让屋里再暖和些。
  孙权目光复杂的看着阮卿的背影,纵使盖着厚重的披风,依旧让人觉出下面瘦弱的腰身。本该暖柔的光亮,照在他身上,却在地上投出老长的影子,显得格外清冷孤寂。
  “先生快来看权从府里带了什么。”阮卿听到身后的孙权这么说,声音欢愉,透着少年特有的朝气。
  阮卿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如迟暮之人,没有目标,没有期望,做着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辅佐着自己并不服从的老板。
  他有些记不清自己同孙权这么大时是什么样子。鲜衣怒马对他而言,是那么遥远。
  “我看看。”他脸上又挂起了笑,迎合着回身去看桌上的东西。
  岁月不会让把他不喜欢的工作变成喜欢的工作。但却教会他该怎么更好的伪装自己。示弱也是一种本事,蠢笨是缺点,也是优点。
  用食盒还能装什么东西?
  只见里面有两盒酥,拿精致的盒子装着,并排搁在食盒里。
  “这是胡地那边儿传来的东西,用羊奶做的。我尝过了,没膻味,奶味纯的很。”孙权说这话时看着阮卿,一双眼睛透着柔和的亮,并不灼热,却忍不住让人瞩目,如盛了一条璀璨银河
  “真好。”阮卿说。他抿嘴浅浅笑着,如乖巧的小兽。拿起一块泛着黄的酥放进嘴里,一股甜就化开了。
  他眉眼弯弯,对着孙权说,“甜的。”吴侯府离他这不近,孙权在除夕夜为他送来两盒奶酥糖,他得承这情。
  孙权被阮卿温顺乖巧的笑晃了神,等他反应过来时,半盒已经被眼前的小先生塞进了嘴里。
  小先生两腮被撑的鼓鼓的,娟秀的眉皱起,费力咬着嘴里的东西。
  “太多了。”孙权忙扒住阮卿还要往嘴里塞的手,惊惶道,“快吐出来。”
  阮卿的双手被孙权一只大手抓住了。孙权捏住他硌着吃食有些发硬的两边腮肉,要他吐出来。
  他想笑,可嘴里东西太多了,如果咧嘴,酥糖恐怕会掉出来。脸颊上的手撤开了,他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粗糙的东西搁到他唇边。
  孙权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抠进他嘴里,把那些黏糊糊还没化开的东西给抠了出来,伴随着清脆的啪嗒声全掉到了案面上。
  没能如愿的阮卿觉得有些委屈,他红着眼睛注视着孙权。
  孙权磕巴道,“吃太多会不小心呛到的。先生若是喜欢吃,权下回再给先生拿。”
  阮卿依旧无声注视着,目光却并不具有攻击性,如得不到自己喜欢事物的乖孩子,安静,又倔强。
  孙权忽然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发干,他想把对方那双清澈如山涧清泉的眼睛蒙上。
  他不明白自己在阮卿面前为何会变得如此奇怪。明明对方对他并不热情,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凑到对方身边,让对方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在吴侯府同家人们团聚时,看到这稀奇玩意他便控制不住的想到阮卿,想拿给对方,让对方也尝尝这甜,于是他便撇了母亲兄弟姊妹,偷偷跑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路上走的时候,他想了好久,才想到一个理由。
  阮卿是个有本事是人,他所做这些,不过是为笼络对方,让对方安心辅佐兄长。他做这些,只是敬重对方才能,感激对方救了自己兄长。
  想通这些,他的脚步才能跟轻快些。
  而此时,面对阮卿如此目光,他却无法像来时想的一般坦然。
  就在他快支持不住时才听阮卿说,“二公子辛苦走这一趟,先已宵禁,不好再犯,今夜权且在卿府上休息,明日早点回府吧。”
 
 
第17章 
  吴郡城内,家家灯火。一处四方小院里,两个少年并排坐在廊下阶上,细数天上星宿,脚边一只长毛的哈巴狗趴在脚边,昏昏欲睡。
  “那是南方七星。”阮卿指着,洁白的手指撒着淡淡的光辉,“轸、翼、张、星、柳、鬼、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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