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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阮卿又问,“你和三公子最近怎么样?”
  “不过老样子。”曹丕坐到阮卿身旁执起扇子对这阮卿轻扇,被阮卿推开。
  “我不热。”
  曹丕怔怔看着阮卿面容,咬紧下唇,心里翻过无数念头,最后还是难以开口。
  他笑的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先生什么时候和伯仁熟捻起来的?前日他还去我府上询问曹卿的去处。”
  “嗯。”阮卿倚着躺椅,双眼微眯,还带着刚打盹后的懒洋洋,“那次去兰亭,聊过两句,挺好的孩子。他问我在哪住着,说要拜访,我不好亮身份,就直接说要见我就去找你。他真的找你去了?你怎么回的?”
  “还能怎么回。”曹丕说,“我怕耽搁了先生的事,只说你这两天被父亲外派了。”
  “好的很。”阮卿伸了懒腰,压着嗓子说,“小孩子么,什么也不知道,陪他瞎胡闹闹。”
  夏侯尚平日和曹彰最交好。
  曹丕握着扇柄的拳头紧攥,在掌心掐出印记也不觉,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
  “朝中有了请父亲早日定夺世子人选的声音,最近,父亲也常常召见三弟。”曹丕说。
  阮卿忽的坐起来,“你没派人往魏王耳边提这件事吧。”
  曹丕摇头,“听先生的话,丕一直都当作对此事不知。”
  “嗯。”阮卿又软软躺下,“魏王最讨厌有人插手这件事,因此除了魏王亲自来问,别人是一句话都不能多说。”
  曹丕想到司马懿给自己提点的主意。他薄唇轻抿,心中纠结万分,悄悄侧目见阮卿又要合眼睡去。
  “先生。”
  阮卿忽然被曹丕一把握住了手。
  他吃惊的看着曹丕跪在自己身侧,一双眼中凄切悲哀,“求先生帮帮我。我,我……”
  曹丕咬咬牙,将自己的恐惧说了出来,“我与三弟早已斗狠,二弟与三弟又走的这样近,还有最善于揣测父亲心思的杨祖德帮衬,又有每日随父亲身侧的沅清喜欢三弟。若,若来日三弟继位,自古以来,幼子登基,长子又有几个是好下场的……先生,您救救我。”
  曹丕将额头紧紧贴到了阮卿的手背上,高大的身躯躬起,微微颤抖。
  “我明白了。”阮卿眼眸缓和,将另一只手放到曹丕的头发上,轻轻抚摸,“你看我不仅收了你,又收了他们两个,再加上曹彰随我去了趟益州,你恐我改变主意。子桓……”
  阮卿让曹丕抬头看着自己,他对湿润着眼眶的曹丕道,“我不会忘记曹子脩。不过关于立嗣这件事,我不好直接说出口。这只能等,你也要一直藏下去。
  我们要等曹植被魏王宠的再张狂不羁一些,我们要等到杨修因他的自作聪明彻底触碰到魏王底线。你不要怕沅清的枕边风,他能是曹植的帮手,也能成为我们扳倒曹植的一枚棋子。
  你已经忍了很多年,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一定要继续忍下去,万不可自乱阵脚。
  曹植做名士,天下谁也不及他。可论做一个帝王,他绝对不及你。”
  藏下去,不仅要骗过魏王,也包括我。
  阮卿低头,与曹丕额头相对,“我不会抛下你不管,那个位置,是曹昂留给你的,我绝不允许有人来跟你抢。”
  曹丕双臂环住阮卿的脖子,他闭眼,与阮卿气息交缠,轻声道,“我听先生的。”
  “嗯。”阮卿也闭上眼眸,心中却有几分荒凉。
  事到如今,他也将手伸到了曹操身边,开始谋划起曾经他最不想动用分毫阴暗心思施加到的人身上。
  可邺城的王宫,这样高,这样深,不允许任何一个干净的人存在。
  曾经曹操愿意帮他撑起的那一片辽阔纯洁的天空,终究还是塌陷。
  想当年在江东,真是可笑……
  代郡乌丸代理单于普富卢上书要来朝见曹操。
  阮卿将要紧的公文都整理出来,去和曹操汇报。
  曹操正坐在一座小架的编钟前敲着。今日天气阴闷,连屋里的光线也暗淡不少。
  阮卿在曹操身后一件一件说着,直到说完,曹操也没有回身看一眼。
  阮卿闭嘴,安安静静等曹操示下,潮湿的环境让他有些不舒服,烦躁的用食指勾了勾衣领。
  “代郡乌丸单于一事,还是让鸿胪寺他们按之前汉时惯例去接待。”
  曹操低头,一手拿着槌柄,另一只手拿着槌头,在虎口反复旋转把玩。
  “北方外族自灵帝时趁朝中无力而反叛,劫掠百姓,危害边境,这几年中原混战,他们早已割据一方。这次普富卢来,臣想或许可以向其展示我国中军力,以达到震慑之效,再服以怀柔之策,普富卢回去必会有其他部卒询问,如此魏王可恩赐八方,再者……”
  阮卿声音有些轻落,“中原经过诸候混战,人口尚未修养回来,如今江东未平,没必要再未外族投入过多兵力。”
  曹操手里的木锤一顿,“你所说不错,就按这个法子办吧。告诉鸿胪寺,要彰显大国之威。”
  “这次朝见之地,魏王是意在在邺,还是许昌?”阮卿又问。
  曹操微微侧脸,半张脸笼尽阴暗,透出几分阴重肃杀的意味,“来书中如何说的?”
  “代郡乌丸代理单于普富卢,拜中原魏王。”
  “哈。”曹操冷笑一声,“他们倒是愿意对咱们朝中上心。”他又扭回头,仰脸看着柱子上的帷幕,长喘口气,缓缓说出安排,“就来邺城吧。老了,也不愿意挪地方。”
  “诺。”阮卿颔首。他又安静下来,等着曹操安排其他事情。
  屋里寂静,不知曹操在想什么,又静了片刻。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说,孤该立哪位公子为嗣?”
  阮卿瞳孔紧缩,藏在绣衫下的拳头握了握。
  一旁垂头立侍的沅清也猛然抬起头,震惊的看着曹操有些松弛,却依旧直挺的后背。
  “卿不知道。”阮卿咽了口唾沫,艰难扯着有些干涩的嗓子说,“这是魏王家事。”
  他没有想到,事到如今,曹操还愿意问他一句。
  他明白仅仅是问一句,并不会代表什么,但依旧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他怼了曹操许多回,早就已经遭到厌烦了。
  曹操冷笑一声,“别说废话。什么家事。孤如今家事不也是国事么。立嗣乃是千秋大计,孤与众臣辛苦平定的山河,总不能半路而夭。”
  “魏公。”阮卿垂头,恭谨道,“卿想到一个人。”
  “谁?”曹操问。他以为阮卿要说曹昂,然后指望他自己去想起曹昂曾经带过的曹丕。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阮卿说,“卿想到曾经的袁本初。”
  曹操沉默下来,半晌才轻笑一声,又去聊别的话,“阮卿,再唱一回跟他们一起去兰亭时唱过的《牡丹亭》吧,孤想了许久。”
  “俗词艳曲,不堪登大雅之堂。”阮卿说。
  曹操起身,将木槌挂到架子上,然后缓步走到他面前,洁白的足袜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又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
  阮卿将头低的更狠了,臣下不敢直视君王。
  “你们都下去。”曹操说。
  在屋里立侍的侍从们纷纷默默行礼,然后无声离开。
  屋里只有他们俩。他感觉曹操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好像冬天的雪,带着薄凉。
  “阮卿。”曹操好似喟叹,“孤竟从未发觉,你胆子大的厉害。”
  “魏王谬赞。”阮卿说,“卿是上战场的人,胆子不大如何敢使诡计。”
  “阮卿!”曹操忽然掐住对方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来,“是你怂恿的沅清,去泄漏考题吧。”
  阮卿扯起唇角,一双漆黑的眸子笑吟吟的注视冒着火气的曹操,“谈何怂恿?卿只不过,是随意对说沅侍从了一句,魏王对此次校考诸位公子十分上心。沅侍从竟然把考题泄漏了出去?沅清是泄漏给了哪个公子?”
  他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轻轻挑起如春山远黛的双眉,“沅侍从真是仗着魏王疼他,好大的胆子呀。”
  “是啊,仅靠一句话而已。”曹操笑着,用长满老茧的拇指腹抹过阮卿柔软的唇,“原来孤的小慕尔,也到了轻易就能驱动一人为自己掌中棋的地步。不枉孤这些年……”
  “你究竟钟意哪一个?是老大?还是老三?”
  曹操是真的不知道。他看不懂为什么阮卿之前能为曹丕挡下杖责,如今又怂恿沅清去向曹植泄题,现在做得全是帮助曹植得宠的事。
  “都是卿的学生,卿当然哪个都钟意。”阮卿笑弯了眼,“说句不负责任的话,他们几个是魏王领进卿门下的,无论最后成了什么样,都得尊卿一声先生,不然就是不孝。小孩子之间的争斗,与卿又有多大关系。”
  一段话,将他怂恿沅清的私心摘干净,好像真的就是随口一说。
  “真好看。”曹操抚摸着阮卿眼角,眼中盛着感慨与深情,“很久没见你笑过了。卿卿,你听话,孤不会害你。”
  一声旧时的称呼让阮卿出了神,曹操的双唇随之落下,汹涌又克制的落到他的眉间。
  阮卿心里好像被紧紧攥住,疼的厉害。双臂抬了抬又颓然落下,不知该趁机将人拉住,还是冰冷的推开。
  直到曹操的唇离开,阮卿才后退一步,颔首道,“魏王若无其他事,卿告退。”
  “你究竟为什么成了现在的样子?慕尔,你到底哪里还不满意?”见自己敞开心扉,阮卿依旧淡淡疏离,曹操又有些烦躁起来,“你总得说出来。”
  阮卿张嘴,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哪里不满意。
  公爵名利?他都不缺。在隔阂曹操的妻妾?也没有那个必要,他从第一天认识曹操起,曹操就有了妻室。那是在纠结沅清?也没有,他再看到曹操与沅清在一起,早没了一开始的痛心与酸涩。
  那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阮卿一直清冷的眼眸忽然蒙上了几分愁绪,好像一直固若金汤的城池的在强攻下终于出现一道裂缝。
  “卿也不知道……”阮卿好像喃喃自语。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抵触曹操?他究竟在莫名其妙的坚持些什么?这个朝代,曹操做的这些不是很正常么?事到如今,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曹操心潮起伏有片刻动容。在这一刻他好像又看到了以前伏在他膝头的孩子。
  “你来。”曹操牵着阮卿的手,阮卿难得没有拒绝,默默跟在曹操身后,进了偏殿。
  偏殿摆了一个铜匣,曹操掀盖打开,一股凉气扑了上来。
  阮卿看曹操将手伸了进去,然后张着手掌拿出一个碗来,洁白无暇,是用美玉雕成,因里面盛的东西泛着隐约橙色。
  曹操伸了过来。阮卿忙双手恭谨的接过,触手的冰凉让他恍惚又觉着是阴寒反噬。他看到里面盛着是用冰块镇着的橘肉。
  玉碗莹莹,果肉艳艳,好看极了。
  “坐。”曹操牵着阮卿坐到软榻上,两人并肩做着,就好像很久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吃吧。你最喜欢吃橘子。”
  曹操将玉勺搁进碗里,声音浑厚宽广,低沉处还带着轻微的震鸣,眼型锋利的眼眸里此刻透出温煦的慈爱,“每年冬天,孤都使人往冰窖里冻上好些橘子,为你别季备着。”
  “谢魏王赐。”阮卿略略颔首,然后执起玉勺,将一小块舀进嘴里。
  指尖因玉碗上沾着的寒气而染上殷红,好像抹了胭脂。衬得手指愈发修长,好像也似美玉雕成。
  曹操看到阮卿双唇舔砥果肉玉勺时变得更加嫣红水润,泛着诱人光泽,好像比果子还要甜上几分。每当把果肉含进嘴里,那纤长的睫羽都会轻轻颤抖,显得赢弱可怜。
  经年受阴寒缠绕,阮卿已经不再畏惧炎热。这丁点果肉对他没有半分解暑的作用。
  他垂眸用勺子拨弄果肉,看到一滴清澈的水滴落了进去,化在果肉上。
  哪里来的水?
  他茫然抬眸想要寻找来源,坐在一旁的曹操却忽然用拇指抹过他的眼角。
  带着老茧的指腹划过娇嫩的肌肤,引起一阵酥痒。
  曹操眉首微微蹙起,眼中泛着复杂的情绪。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眼泪。
  可这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吃个橘子而已。阮卿心中无奈轻嗤。
  曹操伸臂揽住他的肩膀,然后把他拥进了怀里。瘦骨嶙峋的触感透过轻薄的衣服硌着肌肤,曹操的手臂又缩紧了几分。
  一呼一吸间阮卿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好像冬日被白雪覆盖的森森古柏。清冽又沉厚。
  源源不断的暖意环拥,他模糊的感觉到久不动作的心脏又猛然的跳动了一下,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可他从曹操肩膀上探出的眼睛却透着茫然,直直看着窗外炽烈的阳光。
  心脏再次有了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这个时候他应该怎么办?是回抱住曹操?这恐怕不符合臣下之道。就那么一直待着,好像也不好。那就推开,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使不上力气,当他有这个念头出现,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你不许躲开,阮卿!”他心里升腾起一道声音,像有人冲他气急败坏的大叫,“我等了好久,你不许推开!”
  又是这个声音,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住了另一个人,只有在遇到曹操时,那个人才会变的格外活跃。
  “卿卿。”曹操一下下抚摸着阮卿僵硬的脊梁,说道,“民间寻常两人交往,哪有不吵架的。何况你我。”
  阮卿觉得自己的大脑愈发清醒,他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的身体将玉碗打翻,回抱住了曹操,一脸的乖巧与依赖,软软唤道,“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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