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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曹植这才如个孩子一般,眉眼笑开,“还是表兄会疼人。不过大兄想来文武双全,恐怕得不到这偏爱了。”说罢,不待曹丕说什么,又道,“二兄,这罚酒可不准逃啊。”
  曹丕双唇微抿,一双眼看不出情绪。
  “自然。”曹彰一口气连饮三杯。
  阮卿早来到亭下,铺开竹简。
  曹彰忙过来帮忙磨墨。
  阮卿将笔端抵在下巴,微微蹙眉,思量片刻,便有了思绪,刚要舔墨,见砚台里墨又浓又多,几乎要溢出来,于是无奈的推了曹彰一把,“行了,你回去坐着吧。”
  曹彰不走,又在他身边问问这,问问那,生怕他不舒服。
  “我好的很,自己有手。”阮卿只能想法把人支开,“我来的时候看见离这不远有棵桃树开的极漂亮,你给我折一支好看的回来,盘头发用。”
  曹彰听了,忙点头去给阮卿办。
  耳边终于清静了,阮卿凝神下笔,笔走龙蛇。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潋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收笔,阮卿长舒一口气。
  好久没默写诗词,有点遗忘,不过还好想起来了。
  一旁小厮瞧了,询问阮卿是否写完,在得到确切答案后,送到曹植手里。
  曹植本没抱多大期望。
  但开头一句,便让他眼前一亮,随着读下去,他眼中逐渐亮起明灼灼的光,迫切而热烈。甚至连呼吸都激动的粗喘起来。
  杨修瞧曹植这模样,也忙凑过去。
  阮卿又老老实实坐回曹丕身边。拿过对方用过的酒樽,贴在唇边浅浅饮了一口。
  有些烈,阮卿眉头轻皱,又放了回去。
  曹丕对阮卿写的诗没有半点好奇,在他眼里,他的先生是最有才华的,写什么都最好,别人不认同那就是不识货。
  他看着阮卿拿过他的杯子,还没来得及提醒,就将双唇贴了双去,他脸上顿时如火烧一般,腾的热起来。
  对方用舌尖舔过沾着液体的淡粉色薄唇,他呼吸顿时一滞。这时他才发现,其实大兄留给他的先生,相貌挺好看的。此前他从没有注意过这些。
  “好!”曹植的一声大叫让曹丕回了神。
  只见曹植双手轻颤,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先生此篇,清新优美,婉转悠扬,真挚动人却又满是哲理,读来使人觉得澄澈空明,清丽自然。
  植这些年的诗文竟像白写了。先生,请受学生一拜。”
  当然。阮卿心里想,‘孤篇横绝,竟成大家’的话不是白给的。
  曹植三两步走到阮卿面前,工工整整行一大礼。
  阮卿淡淡瞥着,也不起身,直接受下。
  只要他脸皮够厚,就没人发现这是他抄的后人的。他在这个时代装孙子那久,吃了那么多苦,得这丁点福利怎么了?何况又没滥用。
  而且他是曹植老师,再拜回去他们三个兄弟也不怕折寿。
  见曹植如此,众人更加好奇,纷纷要求曹植快念出来。
  曹植清清嗓子,清雅润淡的声音缓缓咏出。
  四周寂静一片,只曹植的咏颂,与汩汩的泉声。
  待曹植读完,众人依旧不说话。
  诡异的安静。
  忽然,有人惊叹一句,“写的真好。”
  众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来,忍不住赞叹。
  “诸位。”曹植扬着竹简,高声道,“此诗当推今日众诗之首,诸位可认同?”
  众人皆同意。
  一枝怒放的桃花递到了阮卿面前。明丽娇艳,散发淡淡清香。执着桃花的曹彰冲他笑着,满脸骄傲,如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阮卿接过,三两下盘起头发,将花枝穿进发丝间。
  朵朵桃花在他发梢盛开,衬得唇红齿白,面容清秀,如画中美人。
  曹彰扬手,又将一个东西放在阮卿头上。
  阮卿摸了摸,“是花冠吗?”
  “是。”曹彰说,“我瞧见还有柳树发了新芽,这时候的柳条最好编,摘了桃花点缀上。”
  “让你去一趟,你竟是要把桃树薅秃的架势。”阮卿说着要摘下来。被曹彰一把拦住,“别摘别摘,这是我送给兄长的谢礼,更何况很好看。”
  阮卿不敢恭维曹彰的审美,他扭头看向曹丕,歪歪头,“好看吗?”
  眼前的人一身秀美潇洒的风流衣衫,头上戴着美丽的花冠,一双鹿眸含着点点笑意。眉目如画,恍若山间精灵误闯进人间。
  屈原笔下的山鬼这一刻在曹丕脑海里有了模样,原来这些花花草草戴在有些人身上,真的要比金石环佩还要动人。
  “好看。”他看着不停伸手去摸花冠的阮卿,喃喃说。
  他好像明白了,当年为什么他的大兄,会喜欢上他的小先生。而他的父亲,又为什么执着的寻找了那么多年。
  众人又玩闹了一回,阮卿不觉将曹丕案上瓜果酒水吃下肚不少。
  他见上游又放了酒杯顺着溪水流下,拢着衣袂起身。
  “阿兄做什么去?”曹丕也跟随着起身悄声问。
  阮卿勾勾手指,待曹丕弯腰凑过来,他在对方耳边道,“我吃撑了,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玩着,若是曹彰又被逮住记得帮他一把。”
  曹丕心中醋意,如火山口的岩浆,咕嘟咕嘟冒泡。他面上依旧温和笑着,“阿兄放心,我留心就是。”
  “听话。”阮卿眉眼温软,仰头时眼中折射了春日骄阳,他抬手摸摸曹丕鸦羽似的鬓角,“坐吧,我一会就回来。”
  四周崇山峻岭青青色,翠绿竹林如屏障。阮卿抖了抖衣袍,往竹林幽静处走去。
  笋尖儿从泥土里钻了出来,东君的光芒从缝隙间投射进来,有鸟雀在不见处婉转啼鸣。
  春光无限好,可惜不再来。
  阮卿感叹,如果当年也能和那些兄长们聚这一遭该多好。只能说他生的太晚。
  溪流的尽头是潭湖泊,有瀑布从峭壁缝峭出喷涌而出,洒溅雪白银雪,滚滚而下。
  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
  阮卿坐到湄岸的一块大石头上,宽大的衣袖小心抱着,褪了鞋袜,将双足放进水里。
  他身上冰凉,这刺骨的湖水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见双脚白净无暇,若拿上好凝脂白玉雕琢,泡在水里,又好像一对白鱼嬉戏。有潭底的小鱼探头探脑游弋在他脚边嬉戏。
  他长舒口气,微微眯眼,神情悠闲放松,嘴里随意哼几个在各州郡学的小调。
  随着他音调落下,只听有人道,“曹卿兄好兴致。”
  他抬起一边眼角,微微瞥向,来人二十几岁模样,轻妆软袍,十分挺拔英俊,但不是认识的人。
  见阮卿不说话,那人施施然走来,停到石头一步外,对阮卿拱手道,“在下夏侯尚,字伯仁。”
  “我听说过你。”阮卿双脚随意在水里画圈,惹皱涟漪。他看着对岸的蒙络摇缀,道,“夏侯妙才的从子,之前跟五官中郎将为属官,现在做黄门侍郎。”说罢,又乜向对方,一双眼似笑非笑,“年少有为。”
  “曹卿兄所说不错。不过年少有为一句实在不敢当。”夏侯尚指指阮卿身下的石头,“能一起坐么?”
  阮卿眼珠微转,唇角隐晦扬起,他往一旁靠了靠,“来么。”
  待夏侯尚坐下,阮卿摘了头上的花冠,双手捧着旋转把玩,问,“这里冷清。伯仁兄怎么跑这来了?”
  夏侯尚一腿圈起,一腿弯曲支着,笑道,“坐累了,起来走走,不想遇到曹卿兄,岂不有缘?”
  这句话一出,阮卿心里彻底通透起来。
  他不少出入烟花之地,早就看惯了那些小倌的目光。
  又因如此,他倒比之前放开了许多。这些买卖总归逃不过一个你情我愿。既然夏侯尚过来,他又闲的无趣,不介意陪着小伙子聊聊。
  “是啊。”阮卿笑道,“东南西北,在这里遇见。”
  听阮卿这么说,夏侯尚心稍定,抬手,摘下阮卿挂在发丝的一瓣花瓣,道,“繁华怜美人,不肯下枝头。”
  阮卿听了笑的微微后仰,他用花冠遮了下半张脸,一双水瞳潋滟,“妙极妙极。卿中人之姿,怎敢称美,伯仁兄抬爱。”
  见阮卿高兴了,夏侯尚趁机问道,“还不知曹卿兄表字是何?”
  “斯鸠。”阮卿拿下花冠,眼中笑意未歇,“你不用奇怪,我父不识字,这表字是从《老庄》里抓阄抓来的。”
  夏侯尚微微摇头感叹,“斯鸠兄表字也算有趣,沾了仙人玄神之气,不是我等红尘中人比得上的。”
  阮卿又大笑起来,抹着眼角对夏侯尚道,“伯仁好巧的口才,便是张仪苏秦听见我这表字怕是也挑不出错了。”
  老天爷爷,他怎么没发现逗少年郎原来是如此有趣,这就是上了年纪的人的快乐么,,是他之前把路子走窄了。
  “斯鸠兄是初来邺城么,之前怎从未见过?”
  “是。”阮卿用花冠上的叶子一下下扫着洁白细腻的鼻子,带起痒酥酥的触感,“谢魏公想起我如今年岁渐长,便召来找个官职做做,也好历练。这才到邺城没多久。”
  “斯鸠兄在何处下榻?”夏侯尚道,“尚看到斯鸠兄便好像恍惚见过,十分面善,觉得亲切。尚也曾读过诗词,今日兄一篇《春江花月夜》实在高妙,便像来日还能与斯鸠一同相会探讨。”
  “很应该如此。”阮卿道,“曹氏夏侯氏原是世代姻亲,不分彼此,相互扶持,你我小辈,是该常聚的。”
  他又道,“你若要寻我,去找大公子便是。我常不在家,他最清楚我的踪迹。”
  抬起双脚,滴滴光滢的水珠从肌肤上滑落。他说,“走吧,一会他们该找了。”
  又回到曲水边,曹丕已不在溪旁,如今正在凉亭里坐着。
  他走了过去。
  曹丕侧目看向再次坐到自己身边的阮卿,“阿兄去哪里了?”
  阮卿见对方偏白的脸颊泛着淡淡粉红,桃花眼中也好像蒙着层水雾,透出醉意,于是伸手摸摸对方脸庞。
  温度略高,他道,“走了这一阵你怎么喝那么多?”
  微凉的掌心贴在脸上,曹丕舒适的微微眯眼,好像慵懒的猫咪一般,话语间也带了一点抱怨,“还不是二弟,那位置实在不算好,挡了两回,我也实在写不出来了,干脆替他挡了几回酒,这会儿我让他赶紧离席去跟其他几个人游猎去,好歹是躲躲吧。”
  阮卿噗嗤一笑,用手掌揉揉曹丕脸颊,低声哄着,“丕儿乖啊。你若是还想学剑,可再去找我。”
  “真的?”曹丕撩起眼皮子。
  “当然。”阮卿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好永远带着我,建安五年就跑了。”曹丕很小声的嘟囔一句,如果不认真听几乎要被隐没于流水下。
  “下回不会了。”阮卿低低哄着,“我还等你给我养老送终呢,当年好歹和子脩两个人专对付你一个,这功夫可不能白费了。”
  “哼。”曹丕很矜持的轻哼一声,不过却歪歪身子,将头枕到阮卿肩膀上,挑衅的看了一眼往这边看的曹植。
  看什么看,先生是我哒!
  曹植,“……”大可不必,你没看见不少人望过来么。你可长点心吧,我丢不起这人。
  曹丕这么大的人了,喝醉了却和小孩子一样粘人,阮卿逗他道,“阿丕,我给你找个师娘……嗯……给你再找一个兄夫好不好?”
  兄夫是个什么鬼?
  难为曹丕听懂了,眉头微微蹙起,嫌弃的鼻子都有些犟,“不要,我给你养老,你谁都不要找。他们能有大兄好么。”
  阮卿觉的好玩,伸手费劲的揽住对方宽厚的肩膀,笑道,“行,行,反正现在长兄如父,以后养老送终全靠你了。”
  曹丕闭上眼睛不答话,双唇也微微嘟起,像是讨厌阮卿打扰自己休息。
  阮卿的笑容慢慢落下,他放眼望着翠林修竹,少年英杰,长长叹了口气。
  两个溺水的人抱在一起只会死的更快。但他会尽全力托着曹丕登岸,之后他如何,曹丕又如何,只能看各人的命了。
  宴会散去,又过几天,曹植将阮卿作的诗文拿给曹操去看,曹操看后不觉赞叹。
  “这些年难为他南征北战,忙碌朝政,无闲工夫看写诗文,还能写出这样的好诗来。”
  “孩儿观之,先生此诗,可与《蜀道难》一首并列天下群诗之首。”曹植道。
  “蜀中的赵卿公子……”曹操似想到什么,再次打量了一遍诗文,好笑一声,“这个阮卿。”
  他又对曹植道,“你整日和那些宾客吟诗作赋,还不如去你先生身边多待一会。别看他做政客,文采绝不在你们之下。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的好了。”
  “是。”曹植又好似耍赖的抱怨道,“可先生平日高冷的很,孩儿过去他也不愿意多说几句话。”
  “你不去在他身边求教,难道还指望他上赶着教你么。”曹操嘴里训斥,脸上却没有半分怒气,“你也不看看他一天天多忙,难不成他还要天天跟在你身边?”
  “是。”曹植虚心受教。
  “你们还玩了什么?”曹操问。
  曹植当然瞧出自个父亲的心思全在阮卿身上,于是道,“前日玩的高兴,先生又以箸击罍,唱了段戏曲,好听极了,幽幽咽咽,如泣如诉,无限婉转,缠绵悱彻,戏词更堪称绝。”
  在曹操示意的目光中,他清清嗓子,回忆着,缓缓背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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