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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是啊。”有人应和,“伺候好了这一夜,未来便不愁了。”
  众人嘴上不说,却都活跃起来,想着下回那客人来可一定要拉抢过来。
  后来阮卿来的次数多,又不许随意透露,众人便都是这个说法。不知何时,他好男色的事在同僚中传开,也有不少小倌看那些伺候过阮卿的人依旧削尖脑袋往阮卿身边凑,便也生起想尝尝与对方一夜春风渡的滋味。
  不过这都是后话。
  过了元宵,天地间又纷纷热闹。
  太阳和煦垂空,春风送来暖意,燕子南归飞入旧家,褪了陈毛的兽类走出巢穴,在田野间欢喜打闹。嫩芽从泥土里钻出,努力挺直身板,去追寻太阳,山泉破冰,汩汩流淌。
  又到了一年的春耕时,三月初三,曹操遵循旧制,亲耕籍田。
  这是旧时留下来的习俗,上古每至春初,部长带头耕种,随后开始大规模春耕生产,属于祈年中的一种。寓为重视农耕之意。
  这事并非每年都举行,也有废而不行者。
  今年曹操想起来这一出,无非是近年大事皆定,百姓安居。朝里那几个会来事的官员上书,说到底不过安抚百姓,收买人心,规劝百姓安心耕种,不可荒废农务。
  魏国社稷与宗庙去岁竣工。三月三清晨,曹操先令百官以太牢祀先农神。
  随后领百官至南城郊外。
  车辚马啸,铁甲开道,旌旗林立。
  众大臣规整的站在陇亩。
  曹操执犁,依礼,在田亩中五推五反。
  值得多说一句的是,阮卿现在的职位让他可以站在百官靠前的位置。
  彼时他面无表情,站在三公后面看着曹操在田间的身影。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站这么往前。
  公侯耕完后,他们这几个官位高的也得下去推去,然后籍田令率其下属耕播完毕,礼成,命天下州县及时春耕。
  诸侯五推五反,孤卿大夫七推七反。一亩三分地。
  阮卿一点都不想下去。他不想干活。
  他后悔了,这种时候就应该告病在家睡懒觉。
  “阮尚书。”
  有人在小声叫他。
  他扭头,看见曹彰在人群外对他隐蔽招手。
  他又看了眼曹操,看对方还得推一会儿,于是穿过人群走了过去。
  “何事。”
  “来。”曹彰将他带到车马后,曹丕手里正抱着一个包袱,像在等他们。
  见他来了,于是把包袱递过去,道,“先生快换上吧。”
  “你俩偷偷摸摸在搞什么?”阮卿不接,“什么东西?”
  “先生没瞧到父亲还有三公穿的都是束袖轻装么?”曹彰说,“先生如此宽袍大袖,下田时肯定要被绊住的。”
  阮卿才反应过来,好像还真是。
  见阮卿恍然大悟,曹彰小声嘟囔,“还好大兄提前准备了,不然回城取肯定来不及了。”
  “先生换上吧。”曹丕又一递,“得快些,父亲耕完后先生是与三公一起下田的。”
  阮卿一边褪身外穿着的大袖衫,一边说,“我能不下田么?”
  曹丕一怔,与曹彰茫然对视一眼,道,“大约是不能的,祭祀的时候群臣都看到先生了。”
  曹彰充做衣架,接过阮卿换下来的衣服,曹丕将准备好的紧袖衣服抖开。
  阮卿穿着衣服,有些担心,“那牛听不听话?当年播种都是曹……先长公子管的,我没驱过这畜生,半路停下可怎么办?淦,为什么我还要耕田!之前怎么没人通知!”
  他实在没忍住,骂了一句。
  曹彰小声嘟囔,“这都是旧制,谁让先生您官都当这位置上了还不翻礼记。”
  阮卿手里系着襟带,一脚背往曹彰腿弯踢去,“闭嘴,我要是停半路了就把你拉过去当牛使!魏公让你俩拜我当老师,要丢人一起!”
  “先生快些。”一直密切注视着前面动向的曹丕开口,“父亲上陇了。”
  “!”阮卿忙抽过腰带,一边往腰上绕,一边小跑过去。
  曹彰啧啧轻叹,“我头一回见先生急成这样。当年被蜀军堵了几个月他都没慌。战败一个人从斜阳谷摸回来还敢再去翻阴平。”
  曹丕懒得里曹彰。
  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除他外也让曹彰,曹植拜阮卿做老师。
  明明阮卿只是大兄留给他一个人的!
  总是这样,无论他多喜欢的东西,父亲都会毫不在意的分给其他兄弟。他们虽是一母同胞,到底不是一个人。
  下了田,阮卿提心吊胆,还好老牛没有撂挑子不干。
  耕牛迈着四条腿缓缓前进,屁股后的尾巴耷赖赖的挥着,田间泥土被犁具翻过,露出湿润的土壤。
  日高处有飞鸟流恋,云舒云卷,苍穹湛蓝,九州新貌,天地初开篇。
  忙过籍田,阮卿手里顿时清静不少。
  又过两日,曹操召他过去。
  阮卿看着自己空空的案牍,再也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曹操正在花园里。
  他过去的时候见曹操身前还坐着一人。
  对曹操行过礼后,曹植起身对他行礼,“先生。”
  阮卿不再如之前般因对方公子的身份还礼,他略略颔首,算是应下。
  “找你一趟还真不容易。”曹操笑道。
  “公务繁忙,不得空闲,魏公恕罪。”阮卿说。
  “别说这托词。”曹操摆手,“你阮卿若是让那些事难住,就不是阮卿。”
  阮卿不说话。曹操又看向曹植,“人给你请来了,说吧。”
  曹植恭谨对阮卿道,“明日城郊,学生邀好友修契集诗,想请先生同游。不知先生可愿赏光?”
  阮卿想了下,明日是沐休。
  他不想凑少年人的热闹,正要拒绝,一旁的曹操就帮腔,“去嘛,慕尔自跟孤身边,每年这时候莫不是在行军路上,难得今年得空。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散在四方,平日见不到面,你跟他们这些青春儿郎也去热闹热闹,回来同孤说说都玩儿了什么?”
  “是。”阮卿应下。
  问清了地方,知道他们定在城外山侧兰亭。
  于是道,“卿明日有事,可能要晚一些到。”
  曹植说,“无妨,先生肯来,就已经很好了。”
  “明日见到三公子那些好友,可不必说卿原名。”阮卿道,“不然卿去了,反倒让他们玩的不尽兴。”
  “那该如何介绍?”曹植问。
  曹操含笑看着阮卿。
  阮卿道,“可称曹卿。”
  曹操抚掌大笑,“阮卿虽不参加这种文会,说到底,你们还是不如他会玩。曹卿,好的很。你们到时便说他是你们表兄。”
  “做得好诗文唱和,记得回来说于孤听。”曹操嘱咐。
  “自然。”曹植说,“还要多亏父亲,才能请来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事到如今咱只能说一句,曹霸霸会教孩子。
 
 
第127章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惠风和畅。
  考虑到要和少年郎们约会,阮卿换了身显朝气的衣服,骑马颠颠颠往兰亭赶去。
  他提前说过要晚到一会儿。
  行进茂林修竹,翠色满目,听到流水潺潺,与少年郎的欢笑。
  下马栓在一旁树干上,曹植笑着从座位上起来相迎,“人总算来了。方才先……你不在,错过好多。”
  “久等。”阮卿微笑。
  “来。”曹植将他引了过去,只见众人坐在溪边,溪水涓涓,两侧有河石堆落,身旁的小案上摆着瓜果酒水等物,
  见曹植带人来,众人都侧目过去。
  如此青春年纪,每个人意气风发,薄衫鲜亮。
  阮卿从里面还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曹丕,曹彰,杨修,司马懿。
  这几个人瞧见是阮卿来,虽不上前相迎,但都起了身。
  阮卿一边示意几人坐下,一边走到曹彰身边。
  “你怎么来了?”他笑着对曹彰道,“你不是不喜欢诗文么?”
  “三弟说先生会来。”曹彰压低声音在阮卿耳边说,“我这才来的。”
  “哈。”阮卿一拍曹彰后腰,“我看一会写诗你怎么办。”
  这么一说,曹彰的脸顿时塌下来。
  坐在比较靠上游的曹丕看见阮卿与曹彰这般亲密,眼中暗了暗。
  一旁的司马懿瞧了。执起案上的酒樽抵在唇前,遮住微扬的嘴角。
  “先……兄,兄长坐我身旁吧。”曹彰说。
  “不了。”阮卿抬手去摁曹彰肩膀,“你且自己急去吧,我可不管你。”
  “表兄。”曹植说,“植替你留了位置。”
  “不用。”阮卿说,“我不跟你这个才子坐一旁,不然一会儿流觞都往我那来。”
  说着,他走到曹丕身旁,扶着对方肩膀,挨着他坐下,回头笑着对曹植说,“你快落座吧,我跟子桓坐一起,抢他葡萄吃。”
  阮卿今日束的马尾,乖巧的落在肩头,一身浅色衣服单薄,上面绣着展翅欲飞的鹤。宽袖长裳,腰间紧束,衬得腰身纤细,风流非常。清秀的眉眼还是年轻的模样,就是在这一群人里也不遑多让。
  曹丕因阮卿的到来先是一愣,继而眼中闪过无与伦比的光彩,他看向阮卿,见对方明媚清朗,全不似在尚书台的清冷模样,好像依稀见到阮卿曾经的快意光景。
  这像是一个插曲,各人又各自交谈起来。轮到一个阮卿不认识的人,来上游放下酒杯。酒杯顺着水流,从弯曲的河道缓缓漂流而过。
  阮卿随手捻起一个葡萄,慢条斯理剥着皮,轻声问曹丕,“那个是谁家的?”
  曹丕道,“是丁家的,丁仪。平日同三弟私交甚好。”
  阮卿点头,捏着最后一点果皮,将葡萄递到曹丕唇边。
  曹丕呆住,有些茫然看着目光始终在漂流酒杯上的阮卿。
  发现身旁的人始终不动,阮卿侧目,奇怪的催促,“吃啊,你不喜欢吃葡萄了?”
  “谢阿兄。”曹丕忙小心从阮卿手里接过,送进嘴里,酸甜的汁水从唇齿间流开。
  “不用。”阮卿低头,羽睫微垂,使侧脸显得十分乖顺。用手帕擦着沾了汁水的手指,轻轻道,“你兄长以前也喜欢吃,我从来没为他剥过一颗葡萄。”
  曹丕不敢接话,生怕阮卿又难过。
  “你怎么来了?”阮卿看向曹丕,“我以为有……他在,你不会来的。”
  “听二弟说,阿兄要来。恐阿兄孤身前来,没有认识的人,丕这才领着仲达过来。”曹丕说。眉眼温和,全然没有平日蕴藏的阴骘。此刻看来竟好像听话的大型犬类,想要得到表扬。
  “你有心了。”阮卿说。
  “果然父亲看在三弟的面子,才愿意动口让阿兄前来。”曹丕颓然一笑,像在抱怨,“若是我等,可没有这福分。”
  “谁说的。你来叫我,我肯定过来玩,不必请魏公出马。”阮卿笑着拍拍曹丕的手背。
  曹丕这才脸色缓和,对阮卿重新笑着。
  “曹卿兄衣服颜色真好看,竟是没见过的。”司马懿眯眼笑着道。
  听司马懿问,有人悄悄打量过来,侧耳听着,想来早就在心中存疑很久。
  “是啊。”曹植也道,“穿了这些年衣服,竟从没有见过这种颜色,发青发蓝,好像湖水洗过的似的。”
  “这叫天水碧。”阮卿道,“将刚染成碧色的衣服挂在院子里过夜,第二日的露水就会染成这种颜色。”
  众人大悟,纷纷说回家也试试。
  阮卿又不遗余力的种草道,“正所谓,夜雨染成天水碧,朝阳借出胭脂色,欲落又开人弓惜。”
  “天水碧……”曹植嘴里轻轻念着,像一块糖反复在唇齿间仔细舔砥翻滚,他轻笑,“也配的上这名字了。”
  下游传来骚动,原来是酒杯被挡在曹彰身前的石头上。
  这会儿他手里捏着酒樽,脸色通红,显得茫然无措。
  众人笑着起哄让他快饮酒写诗。
  曹彰推辞不过,一仰头把酒饮了。然后伸手,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去抽小厮呈过来装在铜壶里的签子。
  他看了竹签,脸更红了,憋着不说话。
  众人接连问上面内容。
  曹彰磕巴的念出来,“题目不,不限,需带,‘春’字。”
  有人笑着道,“二公子,若是作不出来需得饮酒一坛呐。”
  阮卿笑呵呵的收回目光,问曹丕,“你们这诗会能代写么?”
  “阿兄要帮二弟么?”
  “他刀枪舞的好,战场上从不怯战,让他作诗岂不难为他?下回怕不和你们一起来了。”
  “能替的。”曹丕一指案上铜樽,说,“不过二弟得罚酒三杯。”
  “好。”阮卿提裙起身,走过去,拿过曹彰手里的签,在曹彰不解的目光中扬扬手里的东西,笑着说,“别欺负我这兄弟了不通文墨了,我来替他写。”
  “兄长。”曹彰顿时如蒙大赦,满脸感激,却带着担忧,“您小心。”
  “又不是沙场,怕什么。”
  “表兄还真是疼二兄。”曹植酸溜溜道,“我等平日可得不到表兄如此偏袒。”
  “你别羡慕他。”阮卿说,“子文武艺超群,战场屡建奇功,吟诗作赋上实在不如你精。来日你若上了沙场,我也是这样护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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