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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他又如从沉梦中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曹操,站起身来,忍住想要颤抖的手臂,恭敬行礼,“卿还有要务,先行告退。”
  踩着光滑的地板,步履匆匆的他险些趔趄滑倒,不及站稳又落荒而逃。
  曹操一直坐着,目光幽幽看着阮卿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才又看向倾倒在地的果肉,与摔成两半的玉碗。
  他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微微挑眉,长舒口气,显然此刻心情不错。
  他的卿卿,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
  阮卿慌里慌张跑回自己的屋子,将门关好,倚着门扉颓然滑落坐地。
  脸颊僵硬片刻,忽然鲜活起来,声音软糯又带着稚气,“他今天亲了你,你为什么要逃开?你明明需要他的呀,阮卿。”
  这句话说完,屋里又沉默好久,才传来阮卿平静又有些低落的声音,“卿卿,我不爱他了,他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你骗谁?”不该属于现在阮卿的青稚声音又响起来,“主公说过不会负我,他还喜欢我的。阮卿,你的心乱了。”
  “卿卿……”阮卿苦笑一声,“再这么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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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五月,代郡乌丸代理单于普富卢和他的属下侯王前来朝见。
  南匈奴单于呼厨泉自然也不甘示弱,七月,亦来朝贺。
  阮卿也得与百官一起陪着。
  呼厨泉长的还不错,不过三十多的年纪,身上是匈奴的打扮,头发结成一股一股的小辫,发间带着镶嵌宝石的额饰,身上紧袖长袍,勾勒着健硕的身躯,看起来十分轻便。
  此次随呼厨泉来的除了使臣外,还有他的儿子右贤王去卑,十几岁摸约快加冠的年纪。
  匈奴是游牧民族,民风更为开放,呼厨泉这个年纪有这么大的儿子倒也不稀奇。
  红毯上跳舞的是呼厨泉带来的一群胡姬美女,胸大腰细,身上披着的轻薄纱帛上坠着细碎的饰品,舞动时闪闪发亮,十分好看。
  阮卿看了一会,就瞥向坐在阶上华服金冠,敛尽威重的曹操。身旁为曹操仔细斟酒的侍从打扮的沅清,宽大有坠感的衣袖,腰被带子束着,显得细腰翘臀。
  阮卿忽然怔了下。
  这模样,真的和他挺像的,就在一瞬间他竟也瞧花了眼,以为是阮卿陪在曹操身边。至于他,不过就是朝中一个普普通通的臣子而已。
  “杀了他!阮卿,杀了他!”那道声音又在心底大吵大叫起来,好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就是一个贱婢。被郭嘉从南风馆买了出来,有什么资格站在主公身边!”
  阮卿不露声色,低头慢慢剥着一个橘子,任由心底的声音沸反盈天。
  “阮卿!你这个懦夫!让一个小倌骑到你头上,顶替了你的位置!”
  “闭嘴吧……”阮卿轻轻说道,声音很低很低,带着几分无奈,被淹没在瑟笙的声音下。
  “我们都由不得自己,魏王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和我没有半分关系。”手里的橘皮渐渐被剥下,他声音依旧浅浅的呢喃,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已经说明白了,不再爱他,你何必揪着之前放不下……”
  那声音终于不再响起。
  就在这时,管弦声停下,那些胡姬美女跳完了舞,呼厨泉起身说要将这些女子献给曹操。
  曹操大手一挥,准了。
  阮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曹操如今年纪,要是每个都上一遍,这肾还撑得住么?
  尽管脑子里闪过这污秽的念头,阮卿神情装的和不谙红尘的道士一样端正。
  散了宴席,第二日阮卿依旧往宫里当值。就听自己屋里的小厮在廊下闲聊。
  说如今匈奴的左贤王还是当年蔡文姬的夫君。又说起起呼厨泉的身世。说来他还和皇家牵扯了几分关系,母亲是汉室的某个公主。因当年中央兵力暗弱,又要忙着四处的造反,这才不得已把女儿嫁过去匈奴。
  阮卿先前听了,不觉搁下手中的笔,侧耳听着从窗缝里传进的八卦。但听到呼厨泉的身世,他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起身走出门,对这那几个小厮问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小厮见阮卿出来,以为偷闲被抓,慌忙跪地。
  “我问你们刚才说的呼厨泉的事可是真的?”
  阮卿走进他们身前,长身玉立俯瞰着,垂落的裙摆绣着惊涛拍岸。他声音透出几分威压低沉。
  “是真的。”小厮说,“大人如不信,宫中卷策内都有记载。”
  “魏王现在何处?”阮卿急忙问。
  “听别人说,这会正在吟风阁里看那些胡姬跳舞呢。”
  “遭了,遭了。”阮卿浑身冷汗骤起,大步往阁楼跑去。
  阮卿觉得自己从没有跑的这么快过,当年头一次往荥阳救曹操的时候也没这么快。
  他感觉自己脚底下都快冒了火,高冠也被甩掉,脸颊被凌风好像刀子一样刮得脸皮生疼。
  吟风阁本来就是个欣赏风景的地方,他到了楼下,听到上层隐隐有胡琴的声音传出,激烈而妖异。
  他几乎脚步不停歇,直接上了楼梯。
  正冲到楼梯口,他就瞧见那个离曹操最近的舞娘转着圈不知到从哪里掏出匕首,往曹操刺去。
  那舞娘不过离曹操四五步之距,一切都太快太快,左右都是普通侍从,没有武将随侍,曹操又是坐到软榻上,根本来不及起身逃跑。
  在那一瞬。阮卿双耳全是刺鸣,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忘记了呼吸,他几乎就是下意识遵从了最本能的反应。值此千钧一发之际,他嗖的就蹿了过去,张开手臂挡在了曹操面前。
  舞娘没想到半路出现个阮卿。她那一刀又快又狠,根本没有调转的余地。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阮卿无比清晰的看到了那个舞娘刺来的每一帧画面。
  匕首没进胸膛那一霎。阮卿一把狠狠抓住那舞女手腕,生生把右手腕掰折,又抬腿狠狠一脚踹到对方腹部,直把人踹出几步开外,吐出一口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阮卿踹出那一脚后,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仰进了曹操怀里。
  这时他的听觉才回来,四周乱哄哄一片,有女人的尖叫,侍从们大喊‘有刺客’,还有曹操惊恐的怒吼着叫大夫。
  他觉不出疼,只是浑身冒着虚汗,身上一阵阵发冷,连呼吸也有些困难。
  视线变得有些昏暗,四周一切好像都变的遥远。
  他喘着气,拽着曹操衣袖,费尽力气,也才轻飘飘的说出,瞬时被人声淹没。
  他说,“别救我……”
  他模糊看到曹操总是冰凉的双眼此刻盛满情绪,有痛苦,惊慌……还有什么,阮卿看到不清了。
  他身上一阵阵发虚,支持不住,拽着衣袖的手颓然落下,瞌上双眼。
  曹操快疯了,他的脑子几乎要炸开。紧紧把阮卿搂在怀里,冰凉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与袍子,杀人无数的曹操头一回恐惧这么死人。他忍着头疼,赤红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沙哑着嗓子大喊,“大夫!”
  四周很安静,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阮卿睁开双眼,只见一个人站在床边看着他,身后是朦胧的纱帐。他看不清那人的相貌,但只瞧的清对方穿着一身稳重又不老气的墨绿色袍子,领口绣着代表吉祥的回字纹。
  那人俯身,抚摸着他的额头。他依旧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却清楚对方是曹昂。
  “慕尔……”这道声音恍恍惚惚,阮卿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你走吧。”曹昂说。
  对方的脸上笼罩了一层白雾,可他却还是看懂了对方眼睛中流出的心疼。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阮卿想要开口询问,可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他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
  “慕尔。”曹昂又声音悲怜的说,“你走吧……”
  ‘你回来吧,我快熬不下去了……’阮卿有些难过,这句话依旧说不出口。
  曹昂直起腰,身影渐渐往后退去。床头的桑蕾色纱帐飘飞,只留最后一句回荡在房间里。
  “走吧……”
  “子脩!“阮卿猛然瞪大眼睛,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剧烈呼吸,额头布满冷汗。
  检阅公文的曹操一把丢了手中的物件,快步走到阮卿身边,扶着对方肩膀,“醒了?哪里不舒服?“
  阮卿瞪大了眼,一直怔怔的看着前方。
  “阮卿!”曹操摇了摇阮卿肩膀。
  阮卿这才眨眨眼回神,看向曹操,无意瞥到了挂在床上的桑蕾色纱帐。
  “这里是哪里?”阮卿像是送出那一口紧绷的气,身体软了下来。
  “是孤的寝宫。”曹操说,“你伤未好,还是躺下休息吧。”
  阮卿在曹操微沉的目光中推开对方双手,然后直挺挺的躺下,砸进被褥里。
  “去叫太医过来。”曹操声音威重对下人道。
  阮卿醒过来时已经有人去叫了,这会又一个下人跑出去。
  阮卿直直看着床上笼罩的纱帐,整个人木木的,好像魂魄都散尽了。
  刚才那个梦好真实……
  真的是曹昂么?可为什么要让他走?他要走到哪里去?
  太医气喘吁吁跑过来,给阮卿把脉,脉象依旧和之前一样奇怪,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见阮卿醒了,便松了口气,自己终于不用被曹操诛杀全家了。
  于是又写下一副中规中矩的方子。
  “此次多亏慕尔。”曹操说。
  阮卿依旧一动不动。
  曹操有片刻尴尬,又问道,“卿卿怎知那舞女是刺客?”
  阮卿侧过头,静静的注视着曹操,“魏王是在怀疑这件事与卿有牵扯么?”
  “绝无此意。”曹操忙道,“孤怎会怀疑卿卿?”
  说着他眼眸又缓和下来,摸摸阮卿的脸颊,好像安抚,“孤知卿卿相待之心,必不相疑矣。有此问,也不过是随口之言,你若不说便不说了。”
  “我听小厮闲聊呼厨泉的母亲与汉室有关系,所以才生了疑心。”阮卿把头扭向了一旁,像是不再想看曹操。
  “你好好休息。”曹操见阮卿如此,全当他疲惫,也不再多问,“孤就在外间。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出声。”
  曹操出去了。屋里又变得静悄悄。
  心底的声音愈发吵闹,还带着嘲笑,“你还说不爱他,又怎么会替他挡刀子?”
  关于这件事阮卿已经反应了过来,他完全有时间把人制伏。只不过当时看着太过凶险,他完全慌了手脚,只是遵从自己身体的反应。
  “你嘴里说不爱他,可你连你自己的身体也骗不过。”那声音又再说。
  阮卿有些头疼的伸手捂住自己额头。
  “卿卿……”他喃喃低声自语,“你再这样坚持,我们都会死的,忘了吧……”
  阮卿这次虽被匕首完完全全捅了个结实,可觉不出疼来。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掀被子下床要离开。
  一旁侍奉的婢女吓得连忙让人去通知曹操,又去拦阮卿,说什么魏王吩咐,大人只管安心养伤就好,什么乱七八糟之流。总之都是曹操安排的。
  阮卿没留心去听,只是专心穿自己衣服。那婢女的叨叨在他耳朵里全是和小鸟一样的叽叽喳喳,听的人头疼。
  正在厅里与众人商议呼厨泉之事的曹操听了下人回报,惊魂不定,撇了众人就匆匆赶回,只留下那几个不清楚内因的臣子一脸莫名其妙。
  上了年纪的曹操难得慌张一次,几乎是小跑着回来。阮卿穿好衣服刚出门两人就撞见。
  “你做什么去?”
  阮卿还没行礼,曹操就一句话甩到他脸上,“时到如今你还不肯好好爱惜自己身体?”
  阮卿先要俯身行礼,被曹操一把拖住,拽进屋里,对下人抛出一句,“去请太医。”
  曹操的力气极大,想来是动怒了,阮卿跟的有几步踉跄。
  曹操把人按回床上,这才找了软垫坐下喘口气,临着极近的窗户外透来的阳光映在他阴沉藏怒的脸上。
  “说说,你又想作什么幺蛾子。孤在前厅与程昱他们几个商议,被你这一下丢了他们直接跑回来。”曹操伸出手指,虚虚指着对方,骂道,“阮卿,你好的很,孤到了如今的年纪,能逼着孤跑起来的没几个。你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魏王寝宫。”阮卿倚在垫起的松软靠背上,微微侧头就能与曹操对视。
  “卿久居此间,不合规矩,恐惹人议论。”
  曹操乐了,“小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这觉悟,天天粘在孤军帐里的是谁?后来加了冠,到了许昌,你不该怎么办的还怎么办?那时你都没怕过,现在你倒怕起那些言官来了?”
  那时与此时不同……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匆匆赶到的太医打断。
  “去给他看看伤口,这小冤家又折腾了一回。”曹操说。
  阮卿自己把衣襟解开,露出雪白的胸膛,包扎的绷带上渗出血色,想来是伤口崩裂。
  太医躬身,小心为阮卿处理伤口。
  站在一旁的曹操见了,又急又气,他又见阮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怒气更胜,偏阮卿又跟棉花一样,说教不听,他只能让这口气堵的自己难受。
  阮卿听话的时候是真听话,让人心疼发软。气人的时候也是真气人,恨不得打一顿才好,偏生又舍不得让人下手。
  曹操觉得阮卿绝对是老天爷送给他讨债的。事到如今,他什么事情没经历,就只有阮卿,能轻易将他早就深沉的似深潭的心理轻轻搅起滔天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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