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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用过饭,阮卿乘马出城,身后跟了一帮拿着棍棒的衙役,惹行人侧目。
 
 
第34章 
  阮卿大约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说这么多哎呀,看见一地方,惋惜一声“哎呀”再看见一地方,又一句叹息着“哎呀”
  就这么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没一处入他的眼的。眼见一天已过去这么多时间,他也不自觉烦躁起来,让下人略略歇息后又上马领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天不绝人之路。就在他耐心将散的时候却遇到一块丘陵,勉强称作风水好地。他来了兴致,还要再打马往前走走,身后突然有衙役过来提醒,“先生,再往前走就到杨家的地界了。”
  “杨家?”阮卿坐下的清风慢悠悠走着,身后尾巴悠闲甩着,他侧目,看着那个衙役,反问一句,“又是哪个富贵之家?”
  衙役大约没想到阮卿问的如此直白,隐约竟听出讥讽的意味,于是明显怔了一下,又解释道,“是王县丞的表亲。家中甚是富裕,也是章安的乡绅。”
  阮卿了然点头,却不停马,依旧沿着小路往前走着。见阮卿如此,那衙役不再多说什么,默默退下。
  越往前阮卿心里便越敞亮起来,只见一片开阔之地以充外洋,可容万马,杂草丛生,众人行过惊起不少鸟雀。远处隐隐可见青山有靠,端庄方正,浑圆灵巧。符合案山的标准。
  阮卿眯起眼想了半晌,才发觉再往前走许久,就是张横的大凉山。因此更加满意此地,驱马打量着,缓缓吟着,“前面有案值千金,远喜齐眉近应心。”再加上此处依山傍水,就是耕种旱稻也十分方便。
  阮卿心里认定了,又招来方才的衙役问,“你方才说这是杨家的私产?”见对方点头,他又望了眼四周,不见有被动用的迹象,于是又问,“这地可是杨家祖坟?或是埋了他家什么人?”
  衙役显然被阮卿的脑洞惊到了,于是忙道,“杨家的祖坟不在这。”
  可惜一块好地。阮卿先是作为一个道士的身份惋惜了一句,继而又轻松起来,如此他倒有几分把握将这块地搞来,就是动土也不算毁人阴德。
  既找到地方,阮卿也不再继续逛下去,调转马头,拿鞭子轻轻抽在清风身上,清风便颠颠颠的小跑起来,他身躯颠簸,长长的衣摆迎风扬起,好似一只展翅欲飞的鹤。身后仆从也跟着跑了起来,一路往城池而去。
  到了衙前,阮卿只见孙权正稳坐大堂上,堂下跪着几人,看样子是在打官司,于是挥散了衙役,自己从后门进去。下了马,让孙李带清风回马厩,自己则小跑着去了后堂。
  后堂与前堂仅一墙之隔,两侧留门,阮卿躲在门后,听着前堂的纠纷。
  只见下面跪着二人,一人身着落魄满头花白是个老头,还有一个穿着锦袍,保养的十分富态。
  那老头面有泪痕,面皮像是饱经风霜,富户虽跪着眉宇间却有傲慢。阮卿听了一会儿也听出个前因后果来,原来是老头有个孙女,被这富人抢去,等老头去上门要人的时候只剩具尸体了。那老头只这一个相依为命的亲人,自然不依,便告到了县衙来。
  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可分辨的?孙权面露怒容,拿起惊堂木一拍,便要下令,“来人!将……”
  话没说完,一旁的主簿却咳嗽起来,打断了孙权的话。看孙权面色不虞的看向自己,便示意去后堂说话。
  见孙权起身,阮卿也离开了门口,往里走起,刚坐到席上,孙权与主簿便陆续进来。
  看见阮卿,孙权的眼中一亮,“先生回来了。”
  阮卿颔首,又看向主簿,孙权也明白过来,问道,”方才堂上主簿为何要打断本府。”
  “府君恕罪。”主簿先是拱手行了一礼,这才解释道,“只因杨家与县丞是表亲,身后又有秦家做靠山,与章安乡绅富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实在动不得。”
  “哦?杨家?”阮卿听了不觉冷笑一声,“真是巧的很。”
  “先生也知道杨家?”孙权诧异的看向阮卿。
  阮卿轻轻摇头,挥手对主簿道,“你先退下吧。”
  主簿听了询问似的看向孙权,孙权便也一挥手,“先退下吧。”主簿这才退去。
  “先生有何打算?”屋里再没别人,孙权三两步上前坐到阮卿对面的矮杌上,紧盯他面庞。
  听阮卿说完今天见闻,孙权眉头微蹙,问道,“所以先生是想让杨家吐出来那块地的地契?”
  阮卿点头,“此地政务混乱已久,又私下暗结党羽,你来此处,最需先立威。
  我昨日上街,便有意打探此地情形,得知杨家作恶已久,百姓早已怨恨,想杨家如今地位,拿他开刀最好。
  但苦于你我手中并无证据。你今日仅凭此条罪斩了台下的杨家的郎君,还不足以动其根基,只能让杨家记恨上,须知暗箭难防。不如权且放虎归山,以待来日一举拿下。”
  孙权注视着阮卿和缓的眉眼,问道,“先生如此胸有成足,莫不是已知道了杨家有何滔天的龌龊?”
  这一句话,让阮卿想起昨天上街时。
  他本在街上挑选着东西,不料杨家几个公子纵马飞过,惊扰了闹市,撞的满地狼藉,最后潇洒离去。当时他险些被撞,注视那群人离开的时候听到街边小贩不经意说的一句话来。
  后来他回府后又派孙李打听,这才被孙钱说了句为何孙李不帮他干活。
  “我现在也不确定。”阮卿道,“再等些时候,卿定将全部告知。”
  听了这话,孙权眉眼不觉温和下来,瞳中如有软风拂过碧绿湖面,深邃中透着柔和,他说,“你我已到这一步,权自然相信先生如信自己一般。”
  阮卿愕然看着孙权,随后清澈的鹿眼似有无数暖阳的碎光投落,那是得知被人无条件信任后的明亮与温柔,他张张嘴,千言万语终化为莞尔一笑。
  杨家的这个郎君当堂被无罪释放,得意的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大摇大摆的离开,只留下哭天抢地,撕心裂肺的老伯。
  孙权于心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沉闷的离开,堂下众人一哄而散,只当这新来的府君原来也怕乡绅的势力,而县丞与杨家则更加嚣张。
  阮卿今日奔走了一天,全身酸痛疲惫,落了灰尘。虽说清洁术也管用,但到底无趣的很,远没有泡澡来的舒服。
  于是晚饭后叫下人烧了水来,提到木质的浴盆里,兑好水温,坐了进去。舒服的阮卿浑身都软了下来。感叹一句修道要真修到鸿钧师祖这样的鼎峰,脱了烟火气那真是一点意思都没了。
  周身水波荡漾,身体仿佛都在隐隐浮动,阮卿倚在身后的木壁上,思考着在章安下步的走向。
  但他向来是脑子笨的,不到点上绝对想不出来,因此想了会子便大脑放空白,竟与周公相会去了。
  处理完事务的孙权回了寝室,见阮卿不在此处,便唤来下人询问方知去了水房沐浴。他便随意找了卷竹简看起来,不知不觉灯花结了几次,直到手里的东西看完了他才反应过来沐浴怎么那么久,于是便寻了过去。
  水房里点了灯,烛火从窗棂里透了出来。孙权推门而进,就见一个好大的木桶,一个脑袋正背着他。
  他推门而进那人还不问一句,想来是睡着了。孙权心中无奈里泛着柔软,走了过去,只见阮卿雪白的身躯泡在桶里,几缕调皮的乌发随波飘动。
  娟秀的眉沾了水,就如春山笼在烟雨朦胧里,透着水墨画的温柔。平日里清澈的鹿眼此刻轻合着,长长的睫毛就如小扇子一般。
  孙权将手指放进水里,已经微凉了,于是他碰了碰阮卿滑腻的肌肤。
  阮卿费力的睁开眼,就见身形高大的孙权正看着他,俊郎的脸上映着暖光,使原本硬朗的脸部轮廓缓和了几分。
  “你干嘛。”被吵醒的阮卿有些生气。
  “水凉了,先生出来吧。”孙权好声哄着。
  阮卿忿忿侧身倚着,嘟囔了句,“困。”
  孙权怔住,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这木桶,又去摇阮卿,“那也要出来,不然受寒了,先生难道还想吃药?”
  “哎呀。”阮卿不耐烦的嘤咛一声,在“哗啦啦”的水声里站起迈了出来,带出不少水打湿地面。
  他盯着孙权,似在无声控诉。孙权则忙拿了手巾帮他去擦,“先生若困了,回房去睡。”
  阮卿见孙权忙着,于是无趣的咧了下唇角,拿起对方一只手扣在自己左胳膊上。
  “什么……”孙权话还没说完就摸到了因没愈合有些鼓起的伤痕。
  他眼中闪过诧异,“这……”
  阮卿把湿漉漉的头发撩到一旁,露出的肩膀。
  孙权在昏暗的灯光下,瞧到那个赤色的‘权’字。若不是还有些许伤痕,简直就像是伴着血肉而生。
  看孙权骇然的神情,阮卿踮起脚尖,伸手揽住男人脖子,将赤·裸的身躯贴了上去,眉眼盈盈,似要讨赏,“好看么?”他说,“这是为二公子纹的。”
  孙权似乎并不开心,眉头微微蹙起,眼里有着怜惜,他摸摸阮卿脸颊,问道,“疼么?”
  阮卿喃喃细语,“不疼。”似乎怕对方不相信,他又说了一遍,“不疼的。”
  “以后先生不要再轻易弄伤自己了。”
  这和阮卿想的景象不一样,他歪歪头,“你不喜欢我把你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么?”
  “自然喜欢,但是……”孙权注视着阮卿,平日明亮似宝石的眼眸如覆了江南烟雨时的雾气,透着淡淡的疼惜,他说,“先生受伤,仲谋会心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段的时候我就在想幸亏不是纹曹操的名字。不然只能纹个‘瞒’字还算好听了。
  因为之前证书没有考过,这次我得从新复习,所以更新速度本就不快的我可能会更加雪上加霜
 
 
第35章 
  章安乡绅以秦,顾两家为首。
  县衙的王县丞远亲乃是杨家,杨家又为秦家派系,王县丞有一职傍身,王县丞便也与秦家有了来往。孙权来的那日,王县丞正好于秦家做客,李主簿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秦家触霉头。
  章安穷山恶水,杨家为留条退路,因此和大凉山攀了关系。杨家这些年做的恶事,少不得还有几件有大凉山的参与。
  这次孙权放过杨家郎君,使杨家愈发张狂,也有了结交这位新县太爷的心思。
  同秦家的张扬作风不同,顾家这些年都是安安稳稳,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族中弟子无论文武,皆有传习,家风甚严。
  阮卿听了孙李的叙述,忍不住点头,顾家这才是巍然百年大族的架势。一个家族能屹立多久?关键还是看族中弟子如何。
  他躺在懒架上漫不经心用手指绕着未束起的头发,问,“杨家你打听的如何了?”
  孙李回道,“果真如先生想的一般。私下同大凉山有来往。”
  “这我知道。”阮卿不耐烦的拍拍扶手,“我要证据。空口无凭,我说他要造反也行,关键是有人信么,堵得住悠悠众口么?”
  见孙李默然低下头,阮卿便知这家伙只能指示着干活,没甚主意,只能长叹口气,按按自己眉心,头疼着刚要说话,自外前院来的孙钱停在门外,出声唤,“先生。”
  “又怎么了?”阮卿瞥过去。
  孙钱躬身进来,“是杨家送了帖子,说请二公子赴宴。”
  “这不应该交给仲谋么?送我这干什么?”
  孙钱忙解释,“公子,公子还在忙,帖子送来后就直接让小人来问先生该如何。”
  这里孙李还等,这边孙钱又来了,脑子不好用的阮卿一时间要崩溃,他先心里骂了一句孙权这个小狗男人说什么信他,分明是在给他挖坑拖着他帮忙。
  然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对孙李吩咐道,“你在去盯着杨家吧,别露了踪迹。”
  打发走了孙李,阮卿这才处理孙钱的一档子事,他一指对方怀里,对方马上把帖子呈了上来。
  阮卿身上盖了虎皮毯子,在懒架里缩成一团。他将帖子搁在扶手上,一面看着,一面问道,“你们公子还在忙那几个人口失踪的案子?”
  “是。”
  阮卿看完了内容,知道了时间地点,将帖子一合,又随意问道,“这么几天了,可有什么进展?”
  孙钱叹息的摇摇头,“这几个失踪的人口皆是身怀六甲的孕妇,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
  孕妇?难不成这山越之地不好妇人好孕妇?阮卿费解的轻啧一声,“你家公子这几日都未休息好,你们从旁伺候的多上心些。”
  “是。”孙钱应下,又似想到什么,笑道,“先生若是跟在公子身边,公子定然是浑身精神,觉不到累的。”
  “胡言乱语。”阮卿眉眼平和,好脾气的骂了句,“你若真为了你家二公子好,这话可不许乱说了。”
  “先生放心,小人自然省的。”孙钱说完又指了指那帖子。
  阮卿似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无奈着,“我这记性。杨家既同秦家交好,又在章安颇有权势,如今来邀,不好不去。”
  说着他拿着帖子抬抬手,“嘱咐他少饮些酒。这些带来的人里我只放心你照顾仲谋,你便跟他一起去。”
  “喏。”孙钱抱拳,接过帖子,“那小人下去了。”
  “去吧。”阮卿挥挥手。
  见人下去,他扯起滑落的毯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长舒口气,眉头展开,阖眸思考下步该如何。
  杨家郎君杀人的罪名能拿钱财赎去,杨家家大业大不缺这点钱,区区赎金不过九牛一毛,却平白惹杨家记恨,这才是阮卿按兵不动的原因。
  但若是通了贼寇。这罪名可就不一样了。
  他就不信杨家和大凉山交往这些年能一点把柄都没留下,既然如此,少不得他这善轻功,长于近身兵器的道士亲自去探一探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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