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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之前的账目,可能还有假账。总之有意思的很。”
  “先生看的懂?”孙权诧异道,“看这些假账做什么?”
  阮卿歪歪头,眨眨眼睛,眸子里亮晶晶的,好像散落无数星子。他有些俏皮的玩笑道,“自然看的懂,不然以后怎么帮公子管家?卿再好好学学怎么做假账,你若哪天弃了我,我便将你家底掏空,出不了聘礼娶不了别人。”
  孙权被逗笑了,一双漂亮的祖母绿的眸子里温柔的好像盛了璀璨银河,“那先生可得好好学学,可千万别让权找别人。”说罢便低头轻轻啄了啄阮卿嘴角。
  阮卿挑了下眉,灵动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不知又再打什么主意,他却不再同孙权调情,而是问道,“公子可有法子处理这些假账和之前亏空了。”
  听了这话孙权的眉头又皱起来,神情郁闷。
  轻嗤一声,阮卿打趣道,“公子之前担任别地县长时,可没遇见这糟心事吧。”
  孙权苦笑,“可不是么。之前为县长时处理的更多是战事,也不如此地偏僻穷困。”
  “公子既然不知该如何,便当着众人的面,一把火烧了吧。”阮卿柔声道。
  这些账目就是一团乱麻,根本捋不顺,既然留着痛苦,不如一刀断了。之前是别人当权,与孙权无关,之后是孙权当权,这才值得下功夫。”
  孙权几乎一瞬间就明白阮卿的意思,他惊喜的望着阮卿,见对方清秀的眉眼在暖色浸染下更加柔和,不由心神具动,情难自已,低头吻了下去。
  “哎哎!”阮卿唇齿间冒出零碎的反抗,“去床上!”
  岂料孙权垂眸,其中暗云涌动,沙哑着嗓音,性感道,“权等不及了。”
  等不及就乱来?第二天清晨阮卿睁眼,全身都似散架,尤其是膝盖和掌心更疼,他看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越想越气,抬脚直接把人踹了下去。
  “噗通”一声闷响,孙权滚下了床。好在现在床低,就是磕到了疼一阵,也不会伤到哪,阮卿还是留着分寸的。
  孙权睡眼惺忪,一脸蒙圈的从地上起来,看到阮卿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边上,两眼通红的望着自己,顿时慌了起来,忙凑了过去,好声哄道,“怎么了。”
  “你看。”阮卿委屈的撩起被子,把腿伸了出去,露出跪的乌青的膝盖,又双手伸出,亮出磨破的掌心,他吭哧哭出来,一边掉眼泪一边糯糯的抱怨,“我说去床上,你还不去,现在好了,你满意了,你一点都不爱我。”
  孙权被阮卿逗的想笑,又知这不是笑的时候,只能捧住青年的手心轻轻吹着,说道,“是权不好,以后再也不敢了,一会儿权让厨房煮两个鸡蛋给先生消肿。”
  阮卿不是受不得伤的人,和他满身的疤比起来这点简直不值一提,但他就是享受被孙权捧着的感觉,因此受了一点委屈都要哭诉起来,再也不需要自己憋着。
  就这样哄了好一会才把阮卿哄好,孙权伺候着人把药换了,衣服穿了,洗漱过后这才去叫饭。
  药还是按华佗留下的方子配的,虽然华佗绊了他一道,但这张药方倒是好的药方。受伤之后涂抹能不留疤痕,就是那些老疤虽不能完全消除,但也可以祛除些痕迹。
  县衙点了卯,孙权当着众人一把火将账簿烧了,这才各自散去,他又回来找阮卿用早膳。
  饭食已经摆上桌了,这地实在没什么可吃的精致小菜,阮卿没胃口吃,让人将食物罩上温着。
  如今已入深秋,孙权带着一身凉气自外面走来,就见阮卿罩一件玄色薄衣,歪斜着倚着凭几,一臂搭在栏上,手指静执青卷,衬得青葱修长,宛若玉雕。垂眸神情慵懒查阅卷部内容,三千青丝松松束住,垂在胸前,几缕散落,搭在眉边,添了几分文弱气。
  孙权瞧见桌上几乎未动的碗筷,皱眉道,“怎么还没用饭?”他走了过去,看见碗里没甚滋味的东西,心下了然,又对一旁的家丁道,“孙李,去街上看看有什么饭铺子开了门,都买些回来给先生尝尝。”
  “不要去。”阮卿听了抬起眸子,对孙李道,“你不用去。公子现在回来了,这自有我顶着,你先下去用饭吧。”
  孙李看了看孙权,对二人行了礼退下。
  “那先生想吃什么?”孙权道,“若有想吃的便吩咐让他们去街上买。”
  “都是打过仗的又不是没啃过干粮食,何必搞的这么讲究。”阮卿扬扬下巴,“公子起来便忙了一早上,快用饭吧。也聊聊未来计划如何。”
  孙权无奈轻笑一声,摇摇头,盘腿坐下,拿过篮子里被揉成团的干粮。捏下一块泡进粥里,拿筷子轻轻搅着。
  身为南方人的孙权,在口味上更偏软甜。
  阮卿起身来到孙权案前坐下,道,“公子去前堂的这段时间卿翻了翻章安的户籍田亩。公子猜如何?”
  “自然是人少田也少”孙权冷笑一声,“今日权已问过主簿了,虽说章安还有部分渔民,但官府在记田着实少的让人深思。”
  汉末最有特色的局面就是富贵人家会在庄园里养私户,占私田。这也是为什么天下一统后收集户口时会这么少,战死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便是被庄豪收纳起来。
  这时期还有一种佃户,便是自己没有田的农民去租地主家多余的田地耕种,每年上缴给主家多少粮食,但这种协议大多是不公平的。
  汉末世族大家的错误在于对养活他们的佃户和间接养活他们的自耕农进行杀鸡取卵式的剥削。同时又对保护他们,为他们提供道义合法性的朝廷万分抠门,能逃税就最好逃的一分钱不交。
  阮卿把一卷竹简搁在案上点了点上面的数字,“这种事卿见得多,不相信这是秦顾两家的在造田亩数量,已派孙钱出去打探了。”
  现在用的还是人头税与定率田租。有的豪族家里就只需要交几口人的税,而有的贫困家里却要交十几口的税。田租也是按照收成来算,收的多交的多。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曹操颁布的租调制多么让人百姓开心了。
  孙权微笑着看着阮卿,“全听先生安排。”
  “公子有数就好。”阮卿道,“章安万事不好归结于两个字无非便是穷与乱。而乱追其根本无非也就是个穷字。”
  “先生的意思是……”
  “富以养兵,可平匪患,可安各族。仲谋,你知道吗……”阮卿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神情严肃而怀念,“卿无法兼济天下,于是这辈子,最想能让自己治下百姓丰衣足食,人人平等,生而自由。”
  一个人可以影响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可以影响身边的人,慢慢扩大,就可以影响一个国家。阮卿想起自己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磨砺这么多年,老天也该让他做一回自己想做的事了。之前的他不敢想,可现在的他,他想大约是有这个能力的。
  “人人平等,生而自由。”短短八字,搁在千年的封建时代多么振聋发聩。孙权看着眼前的青年,望到对方眼里前所未有的专注。
  “权同先生一起。”他听到自己轻缓却不容动摇的声音,“权同先生一起。”
  “好。”阮卿微微眯起了眼睛,瞳中似藏了无数碎碎流光。
  子修,当年你我口中描绘的天下,我未曾忘却。少时在寒风中温暖全身的热血,也未曾凉去。
 
 
第32章 
  新来此地,总要置办许多东西。阮卿很享受这种普通人家过日子的滋味,于是领了孙李去街上采购,至于孙权,这个新上位的太爷则带了几人去视察了。功课做的再足,总没有亲眼看到的准确。
  纵生活贫苦,百姓却也能过出不一样的风采来,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阮卿不急不缓的走在街头。
  阮卿外表看着温和无害,其实还是个急躁性子,不然又怎会惹出许多单枪匹马的事来。之前让他耐着心在大街上挑买是万不可能的,但一想到这些是日后他与孙权用的东西,他心中便安稳许多,连眼梢眉角都带着不自觉的笑意。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光辉(?)
  因路途难行,二人倒没带多少衣物,想着缺什么到地方再买。都是家里娇养着长大的,从没缺过银两,阮卿更甚,在许昌府邸的卧室里都铺了地龙,说他一大座院子是银子堆出来的也不为过。
  眼见北风要起,天气日渐寒冷,是该添衣了。打听了这地最好的衣铺,走进去果见琳琅满目。
  开店做生意的总有几分眼力劲,店主人瞧阮卿身上的衣色朴素,料子质地却好,便知眼前客人必是富贵人家,忙笑着迎了上前,问需要什么。
  店主人拿了几款衣服,阮卿却总相不中,于是便道,“我想看看贵店的衣料。”
  店主人忙抱出几款,口中介绍之词也无非是什么最好,哪家富贵也买了此料。阮卿是被当今大汉司空拿金银娇养出来的,便是最漂亮的蜀锦,最轻薄的素纱,最柔软的丝绸库房里不知堆了多少,皆被他一把火眉头都不眨一下的给烧了,眼下这些在他眼里着实不知一提。但入乡随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挑来挑去他目光还是落到了一块墨绿色的料子上,他印象里,曹昂最爱穿这颜色,成熟稳重,却还能显出几分少年郎的轻佻,并不沉闷,这颜色曹昂穿合适,阮卿想孙权穿应该也合适的,而且这颜色正配对方如宝石般的眼眸。
  “这个……”阮卿指了指,又随意挑了匹最不会出错的檀色,问了价钱。这挑的这些沉灰色也算贴切阮卿平日风格。
  他又取出两块画了图样的白绢,问道,“店家可能按着这上面的样式做出来?”
  这是阮卿自己画的两套算是情侣装吧,大体看着不差,细微处却做了巧妙的改变。别看他平日穿的灰扑扑从不打扮,但他的审美还是很好的,经过中华上下五千年人物画上衣物图样的熏陶,他眼光也差不到哪去。
  店家接过眼前一亮,说道可以。
  于是商定了价钱,店家去为阮卿量身。孙权虽未来,但其尺寸阮卿却都记了下来,报给店家。
  “这位郎君身材真好。”店家说了句。
  阮卿笑了笑,斜光里却瞥见店家因微微撸起的袖子露出的臂膀上画着某物。
  他忽然想起自己不知何年何月在何本书上背的一篇文章来,时间太过久远,他已大部分都忘了,只记得一句‘吴儿善泅者数百,皆披发文身。”
  中原汉人重礼,披发文身乃是无礼。
  阮卿细细打量了片刻这个店主人的眉眼,忽的问了一句,“店家可是山越人?”
  正在为阮卿量身的店家片刻骇然,然后轻笑,“是啊。”手上又忙起来。
  当权者又没说杀尽山越,这店家既然能开店,必是经过官府同意的。而且山越在此地生存已久,想必四处居民也已习惯了,如此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阮卿也不想找事,只是问道,“常闻山越人身上纹身艳丽漂亮,小弟十分好奇,你们身上纹身都是如何纹来的?”
  说些专业词阮卿肯定也听不懂。店家只是笑着道,“都是族里有这手艺的老人给纹下的。”
  “我也想纹个东西。”阮卿微微侧头,身后窗棂透过光来,映在他的脸上,周身仿佛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似一块无暇美玉。他温雅道,“店家可只去哪可找到族中老人么?”
  店家又怔住了,好半晌才不确定道,“小郎君是汉人吧……”
  “是。”阮卿明白对方疑问,于是道,“我家中没甚长辈管教,倒也不怕回去被罚。何况这纹身又是美的事物,是自己的事,又影响不到旁人,何必非得局限与是不是汉人呢?店家说是吧。”
  店家倒是头一回看见阮卿这么豁达的人,当下心中有了好感,于是道,“你若真想纹,我可让我父亲帮客人纹一个,他是族里帮人纹了十几年的老人了。”
  “那有劳了。”阮卿欣喜道,“不知何时方便?”
  “他老人家就在后院,郎君若无事带量完身形便可带您前去,只是这纹身乃是刺破肌肤,怕郎君受不住疼。”
  “这无妨。”阮卿笑眯眯道,“我不怕疼的。”
  量完了身形,店家带阮卿去了后院,叫出了自己父亲前来引荐。
  说明来意,老伯便要去取工具。
  “先生。”孙李出声,对看着老伯背影的阮卿道,“您真的要纹在身上么?”
  “嗯。”阮卿无所谓的笑了下,“无事的,你先去前面结了定金等着吧,不必来看着。”
  “先生。”孙李忍不住又想要劝,阮卿却斜睨他一眼,瞳中有些阴沉,脸上的笑未变,“吾需汝教吾做事?”
  “小人不敢。”孙李不敢再说什么,颔首退去了。
  阮卿对着老伯道,“我想纹个字,赤色,不必很大……”说着他比划了一个大小,大约有食指盖那么大,然后又道,“在左肩头处即可。”
  “我不识字。”老伯用着苍老的声音说道,“你可写出来。”
  阮卿捡了一块石头在地上划出一字。
  老伯看了,说声好,又道,“好叫你清楚,这纹在身上,是洗不掉的,无法祛除,除非剜去血肉。”
  “多谢。”阮卿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又去解开衣襟,褪去左边衣袖,露出半个胸膛,洁白如雪,若非有伤疤,便真无暇似玉。
  “这处可好?”老伯按了按阮卿肩头骨头的下方。
  “再往下些。”阮卿道。
  于是老伯又往下三四个指头的距离,“这处?”
  “就是这里。”阮卿微笑道。
  他没纹过,以为要多疼,其实也挺疼,但和那些刺了对穿的伤口比起来,倒也不算什么。这疼度好似他受那些兵器划伤的程度。疼,也可忍受。
  他是一个怕疼的人,身上每一处伤疤皆不是他愿。可唯独这次,是他愿意的。纵肩上疼痛不断,他额头早已汗珠滑落,可他脸上的笑却从未断过。
  伤口还得疼上几天,估计不能沐浴了,这他倒不担心,毕竟他再不济清洁术还是会点的,只不过没泡澡享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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