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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阮卿蹲在洞口,打量着椁盖上的花纹,侧头问孙李,“这东西埋的够深,你们只是整顿土地,怎么把它挖出来的?”
  “是这个。”孙李一指倒在旁边地面上的东西,“这东西本来埋在地里,百姓知当它是大些的石块,便想将它挖出来丢掉,不成想再往下就挖到了这具棺椁。”
  抬起眼眸,阮卿才看清是块墓碑。至于他方才为何没看见,一则是因为他全部注意都在这洞里,其二是这墓碑上堆满泥土,整个灰扑扑脏兮兮的,实在不显眼。
  他起身走了过去,见到上面透过泥土的隐约纹路,于是身上将阻挡物全部拂去,露出墓碑的本来面目。
  这上面雕的是龙章凤篆,正应《太平要术》上面的字样。不说这圈人里是否有识字的,就是真有也未必能看明白。
  将手指按在石碑上,顺着纹路慢慢滑动,阮卿眉头紧蹙,回忆这字在《太平要术》里对应着什么字。
  这墓碑大约年代久远,上面痕迹早已消淡,他努力辨别,薄唇张合,无声吐出上面还能辨别出的字来,“汉武…元鼎三年…宋云楼…”
  宋云楼?
  阮卿心里咯噔声,明显顿了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记忆里生长于汉武帝时代,还叫云楼的,好像就是师父之前天天给他念叨的那个堪称反面教材的短命师兄啊!!!
  这他娘的究竟怎么回事?此云楼是否是彼云楼?为什么这墓主人的信息和他那短命师兄一样?为什么宋云楼的棺椁会在这里?
  一切一切的疑问从他脑子里冒出来,他需要去看看棺椁上刻的那些符篆,可洞里的空间太小了。
  “将棺椁挖出来。”
  阮卿冷着脸下令,眉宇间带了严峻。
  他还得再去联系南华。虽然自从知道南华不过把他当成一个与紫薇大帝约定复兴汉室的工具后已经不再和南华联系了。但这件事事关重大,最好还是和自己的这个师父传道口信。
  听了吩咐,一群百姓立马开始挖掘起来。阮卿则起身,行至无人处,双手上下贴起,掐了一个动作极其复杂的诀儿,指尖飞出一只纯白珠光的蝶,跌跌撞撞飞了飞便倏然散成一片荧光,随风而散。
  他倒不急,只是等着,不多时耳边响起南华带着惊喜的嗓音,“多年不见,乖徒你道法见长啊。”
  一时间心里泛起说不上的滋味,阮卿尽量稳定住自己的状态,望着前方的空地,淡淡道,“嗯。我大约找到宋云楼葬在何处了。”
  耳边默然半晌,才响起南华沉重的声音,“你现在何处,贫道去找你。”
  “江东,临海,章安城东郊。”
  “你怎会在江东?”南华声音略微提高。
  阮卿仿佛已经瞧见对方万分诧异的模样。
  “嗯。”他忍着好笑,“师父不会让卿等太久吧。”
  “不会。”南华说,“为师骑你阿翁的青牛去。”
  青牛……
  阮卿仿佛看到一头壮硕的老牛用尾巴驱赶着苍蝇,慢慢悠悠驮着不知是化为白胡子老头模样,又或者是青年模样的南华自田间而来的场景。
  老人家养的老牛,那不得慢到唐僧西游的时候了?!
  额前青筋突突两下,小时候不觉什么的阮卿这时第一次生出了自己师父不靠谱的想法。
  他觉得他小时候这么笨都赖南华养的。可能真的是南华个人问题,不然他怎么会被曹操养的这么能
  “师父。”阮卿咬牙,斟酌谨慎的开口,“您…真的不会让卿等太久吗?”
  太久的话我就不等你了。
  好半晌耳边不再响起声音,阮卿这才觉出南华可能已经骑了青牛上路了。
  虽然老牛的脾气很好,但速度实在太慢了。阮卿到现在都在疑惑太上师翁这么帅气年轻的脸,为什么要养一个这么养生的宠物。是方便拉一车一车的丹药吗?
  说实在的,到现在他依旧觉得太上的青牛大约是昊天管制的天庭范围里跑的最慢的宠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假条撤了,因为我发现假条并不能压制住我想要迸发的灵感与躁动的急切需要表达的手指。
  祝各位小可爱新年快乐。?(●?●)??牛年快乐?
  祝我来年考试一次过,因为我过了才能毫无顾忌的给小可爱们产粮(╥﹏╥)
 
 
第42章 
  不知道南华现在是在桃源还是搁老君殿里待着。不过那老牛的速度是真慢,太阳将坠于山巅时还不见来人。
  干活的工人早就散去,阮卿又等了会儿,便让孙李先回去报信,对孙权说他晚些回去,不必担心。
  茫茫四野只剩了他与清风。身边停着口装死人的棺椁,他倒不害怕。将马鞍下的垫子扯下铺在土地上,盘腿而坐,百无聊赖的仰头看着浩瀚夜空中的冷星,遥远飘渺,璀璨非常,如一捧碎钻不慎洒落铺开。
  有些星宿随四季隐现,又有的随地理位置而蔽露。阮卿仔细辨认,却推算不出北方现在的局势。
  他在这个时代生活太久了,除了极大的事件,其余小事他再也忆不得。时间将他原本的优势渐渐消磨,可本领见长的他现在却丝毫不慌。
  岁月毁他于掠夺,岁月予他以馈赠。
  就在他昏昏欲睡时,只瞧远处行来一点白色的光亮,那光芒渐渐靠近,里面的一点黑影身姿轮廓逐渐清晰。
  阮卿忙“腾”的站立起,张臂,扬袖,拱手,躬身行大礼,朗声开口,“弟子阮卿,见过师父。”
  “好好。”又幻化成俊朗青年模样的南华盘腿坐在青牛的背上,面带慈祥的笑着,连忙伸手示意,“起吧起吧。突然这么恭敬贫道还真不适应。”
  嘴角默默抽了下的阮卿直起腰板来。南华究竟是怎么做到越老越俏皮的?
  南华从青牛背上翻下来,宽大的衣摆划过皮毛,垂落在地上,随脚步划过地面,却洁净如新,未沾尘土。
  棺椁已被完全挖出,搁在坑底,阮卿随南华一起跳了下去。
  南华抬手一个响指,四周便亮起一团团白光,将这窄小的坑底照的一清二楚。
  见南华一直看着棺椁上的纹样不语,阮卿忍不住问了句,“如何?这究竟是不是师兄的坟冢?”
  南华抬抬眼皮,瞧了眼他:“你觉得是不是?”
  阮卿怔了一下。这他怎么知道,他就只知道宋云楼这个名字,其他事迹一概不知,更无从分辨坟冢的真假。”
  “徒弟不知。”阮卿老老实实回答。
  “是真的。”南华说了句,又将视线移回椁盖上,细细看着符篆:“你可瞧的懂这上面所画何符?”
  “不知。”阮卿此刻被南华搞的好奇心爆棚,却不打算显露分毫。他知道以南华的脾性,他越想知道的这老头越卖关子。
  果然,等了半天不见阮卿开口,南华侧过脸诧异的问,“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阮卿:“……”他真的很好奇,以自己师父这心性是怎么和那些达官显贵攀上交际并顺利发展下去的。
  “徒弟愚笨,还请师父赐教。”算了,再怎么着也是自己个师父,还是顺着吧。
  “啧。”南华呲了口大白牙,一脸嫌弃,“你这可真敷衍。算了算了,为师还是大方的告诉你吧。”
  阮卿:“……”亲爹,我可真谢谢您。
  “这是往生咒。”南华说,“是用来与地府做交易的。刻到棺椁上沾了墓主人的血,然后墓主人在活着时进入棺椁内,闷死其中。只求下一世不饮孟婆汤,再入人道,得地府相助了却夙愿后,永生永世的魂魄供十殿阎罗驱使。”
  阮卿听罢,瞳孔紧缩,满脸骇然,震撼无法言语。
  这得是多放不下的事,才能甘愿受窒息之苦后将自己余世贩卖。
  突然之间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许多年前南华在曹府门前与他洒泪挥别时说的话来。虽然具体怎么说他忘记了,但大体意思还是记得的。
  总而言之就是,修道的喜欢人就喜欢了,但不要自毁仙途。
  能让宋云楼愿意如此付出的人,难道会是他的心上人吗?
  “师父。”阮卿看着棺椁,无奈又疑惑道,“让师兄落的如此下场的人,究竟是何人啊?”
  南华听到这话,原本还算平和的目光渐渐阴沉下来,嘴里冷冷吐出几个字,“霍去病。”
  “咳。”阮卿被自己口水呛了下。他这师兄,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了,竟能喜欢上这么一个短命鬼。果真是短命配短命么?
  等等……方才,南华好像说这符篆,是宋云楼自己把自己闷死的。所以这是宋云楼自己愿意死的。霍去病逝于元狩六年,而这块石碑上是元鼎三年,因此宋云楼是死于霍去病之后。
  听南华之前描述,宋云楼好像是自毁前途。
  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大约是宋云楼与霍去病约定过什么来世再见。可修道者莫不是要忍受几十年甚至百年的孤独。宋云楼一怕人海茫茫,自己错过霍去病来世,二怕自己认不出轮回后的霍去病,于是自毁仙途,与地府签下符篆。
  地府有生死簿,自然知道霍去病又转生到何处。宋云楼不饮黄汤,不忘前尘,去赴旧时约了。
  阮卿一时心里五味杂全,说实话,他无法理解这世上为什么有人认为爱情比事业重要。事业成功了,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在一棵歪脖子上吊死。
  看南华脸色不大好,阮卿也不再敢问些什么。
  半晌南华才长叹一声:“算了,一个去病,一个弃疾。紫薇大帝亲自给的缘分,他俩闹成这样,也算天意。”
  阮卿记得南华曾经说过紫薇大帝曾来人间游历了一趟,为汉武帝刘彻。所以……这刘野猪又作了什么幺蛾子!
  他们这一门是欠紫薇大帝的吗!短命师兄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缘分短命,他还得为这莫名其妙的嘱托去为汉室复兴卖力!
  这他娘的什么破道理!别说什么因果。前人惹下的因为什么要让他这个后人去结果。
  “师父。”阮卿因为气愤,语气不自觉带了些冲撞,“霍去病的坟墓不是在北方茂陵么?按理说宋云楼也要将自己葬在霍去病附近吧。为什么会跑到临海地区。”
  “他当时虽天赋异禀,终究道行微薄,见无法救得霍去病,又在古书里查到临海山越之地多巫术,有起死回生之效。于是便跑来了。”
  至于结果,要真有这么神奇的巫术,也不会多出来这一具棺椁了。
  先人已逝,阮卿没多少八卦的心情,一听巫术,他倒想起来别的事来,“师父,徒弟近日发现,此地有养蛊尸者。”
  南华吃惊的看向阮卿,“怎会,这法子不早就毁去了,现只存于《太平要术》里。”
  “此事千真万确。”阮卿脸色有些发白,现在他一想起来蛊尸的凶残,依旧心有余悸。
  若这东西真大规模的养成了,只怕天下再没哪支军队可敌。
  “造孽啊。”
  南华低声解释说,“你那云楼师兄天赋异禀,虽是凡人之躯,却道术非常,又长于炼丹制药。来到此处后便根据听来的法子多次尝试,不想造出蛊尸这种污秽的东西。因此才使了往生咒,一为旧约,二为恕罪。”
  “他自去恕罪了。可……”阮卿抖了抖嘴唇,声音颤抖,“他尝试了多少次,就有多少人要帮他试药。死人倒还好,活人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他怎心生的这般狠。”
  南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吃过的苦远非你所想,这才生出一副狠心肠来。”
  “罢了,事已发生,再说无用。只是,师父可有办法对付蛊尸。这东西太过凶厉,上次不过五只,卿使出倾岳诀将那些东西压做肉泥才算作罢。”
  “有办法。”南华在阮卿灼灼的目光中淡定道,“《太平要术》里写了。”
  艹!阮卿想骂人。
  《太平要术》那么厚一本,还用龙章凤篆写的密密麻麻,难以辨认,他现在急需,怎么可能一下就找到解决的办法。
  “师父不会是忘了吧。”阮卿咬牙,艰难笑着。
  南华无辜望天,“啊,为师怎么可能忘记呢。只是这是乖徒你的事情,你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我可真是,信你个鬼。
  不管阮卿怀疑的目光,南华自用乾坤袋装了棺椁与石碑,要上牛离开。
  阮卿两手抓住牛角,挡在前面,仰头看着南华,“既然师父说让卿自己的事情自己办,那以后卿做出何事,有何决定,师父是否也不再插手干预?”
  “嘿。”南华一挑眉,惊异万分,“历练多年,乖徒你心思见长啊,竟然能想出这种条件。”说着他似想到什么,眉毛一塌,“你此时不该在北方陪在曹阿瞒身边么?为何会在这里?”
  阮卿松开手,后退几步,将俩手往袖子里一揣,“卿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自己做,师父请回吧。”
  “阮卿。”南华脸色突然正色起来,他低沉的唤了阮卿一声,看向对方的目光透出些许凌厉,“为师当年送你去曹操身边,只是要你赚一统天下的功德,用以登入仙途,你可勿一步行错,多年经营空付流水,追悔莫及。”
  ‘只要你赚一统天下的功德’这话乍听没什么,仔细想却是模棱两可。
  原先南华说让他跟在曹操身边凑辅佐人主一统天下的功德,这样想,南华现在这句话没错。可若让阮卿重兴汉室,一统天下来赚取功德,这话这么说也没错。
  阮卿这辈子缺点挺多,可唯独不会对曹操不利。若真到了必要刀剑相向的那一天,他定自刎以谢旧恩,生死不负。
  他垂眸,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暗,伸出手来,工工整整行一礼,语气郑重。
  细腻俊秀的面孔在黑夜的笼罩下泛着惨白色,如皮色明艳的蛇类,藏在美丽的花丛下,毫无危险气息。暗地里却早已紧绷起身躯,张开嘴巴,露出了毒牙,只待蛰伏后的出击。
  他说,“师父放心,徒儿谨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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