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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卿卿。”孙策忽然放缓语调唤了声,抱怨说,“生了这么久的气该消了。之前……是策误会了你,这不一回来就来找你赔礼了么。”
  见阮卿还不搭话,孙策又说,“这次,张公都说了,是你大敌当前临危不乱,先是捉住元凶,维持住城内政局,又不辞辛劳,连夜去请吴郡太守来救。这次吴郡能化险为夷,你当推首功。
  这次你想要什么?策都许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寻常人家的夫妻尚有闹脾气的时候,何况你我。”
  孙策此话一出,阮卿的下颚线立马紧绷起来,他的手掌握了又握,但想着孙策还拽着自己的手,到底是隐忍下来。他半垂着眼眸,淡淡道,“好,东西卿收下,吴侯放手吧。”
  眉梢跃上些许喜色,孙策松开了手,忙着去打开匣子,嘴里说着,“卿儿不是缺颜料么,这些都是策派人去各地寻的,成色极好,无论留着还是使了都行。”
  阮卿这才移动目光,将视线落到打开的匣子里,林林总总,乱放着各种颜色的矿石。
  他又看了眼明显松口气的孙策,忽然觉得这一切愈发可笑起来,抑制不住的轻笑一声。他在孙策投来的疑问目光中问道,“吴侯后宅的夫人想来无人敢对吴侯发脾气吧。”
  不然怎会连他到底是不是原谅都瞧不出来。
  孙策一愣,忙握住阮卿的手说,“她们自是与卿儿不同的。卿儿发脾气的模样甚是好看,策也喜欢的紧。”
  “好。”阮卿强撑着扯起一个笑,来应和对方,手却暗暗的抽了出来,他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随意的观赏着各种颜料。
  孙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阮卿,心里忽然迷茫起来。
  明明阮卿已经笑过了,明明对方平时也是这幅模样,为什么他又觉得对方与以往不同?
  可之前也不是没有吵过架,最后不都和好如初了么,为什么这次阮卿的反应和之前一样,可他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让人心里发堵。
  “吴侯。”阮卿突然叫了声。
  孙策眨眨眼回神过来,脸上又牵起灿烂的笑,“嗯?”
  阮卿将矿石丢回了匣子里,抬起眼帘,一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对方,他说,“吴侯打算如何处置孙辅。”
  所以卿儿果然还是关心他的,不然怎会过问孙辅的事。
  到这孙策才算彻底松了口气,说道,“孙辅欲私通外贼,发动政变,罪不容诛,策欲将其斩首……”
  “不好。”阮卿平时说话带着特有的清雅温和的声音响起,他的眼眸依旧平静,如最深沉的潭渊,不起任何波澜,仿佛他与孙辅并未有交集,所说的这些话都是从最客观的角度出发。
  “孙辅毕竟是宗室子弟,又与吴侯有血脉相连。如今吴侯已得罪的世家,不可再得罪宗室。至于孙辅不妨饶他一命。”
  孙策就这么看着阮卿半晌,企图从对方脸上瞧出些什么,岂料对方神情未有丝毫破绽,于是一点头,“也好,这次便听卿儿的。”
  之前阮卿所说皆应验,所出之计也未有落空,再加之孙策现在又有意与阮卿缓和关系,于是很轻松的便应了下来。
  “嗯。”阮卿将匣子搁到地上,然后拾着散落的公务。
  “吴侯,您该离开了。”
  “卿儿……”
  “吴侯。”阮卿不得不再次看向孙策,打断了对方的话,“大军方归,我还要忙。”
  这次是最信任的宗族叛乱,又是自己最厌恶的世家帮自己平定叛乱,这让孙策一直坚持的理念终于有所动摇。
  孙氏自掌权时就与江东各族对峙的局面,在延续了十几年后终于有所缓解,江东四族与江东有名望之士也被孙策渐渐接纳入麾下。
  分分合合十几年,江东政局平静下隐藏的波涛暗涌虽未平息,但足够两派势力和平共处。
  曹操在北方平定了乌桓,回到自己新的都城邺城,并开凿玄武池训练水军,派遣张辽,于禁,乐进驻兵许都以南。废除三公,自领丞相,巩固权利,为来日南征做着准备。
  建安十三年,孙策在经过为期将近一年的安抚,使后方稳定后,终于再次西征黄祖,势要为延续了许多年的旧恨划上句号。
  这次阮卿在随军的行列,待到达安营扎寨之处后,他又未与任何人通信,自己悄悄渡过了长江,往襄阳而去。
  在这个战争四起的年代,荆州还保持着最后一点安宁,如一块肥肉,夹在南北两方的势力之下,被虎视眈眈的觊觎着,维持着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辽阔的大地被阡陌划分,田地被整整齐齐的切割,里面种满了青翠的禾苗。
  水车在水流的冲击下咕噜噜转着,送出一股又一股的银色山泉。农舍成群结队的簇拥在一起,形成了村落。
  人声鼎沸,炊烟袅袅,赤着脚的农民脊背朝天,辛勤劳作,以换得赖以生存的粮食。孩童还不知长大后需要承担的压力,正呼朋引伴,奔跑在湿软的陇亩上。
  前面黄发垂髫的小童坐在壮硕的水牛背上,吹着一曲悠扬的曲调。
  阮卿骑马执缰,望完四周,又将视线落回前面的小童身上,“还有多久。”
  小童并不理他,依旧吹着自己的笛子。老牛慢吞吞走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
  四周满是宁和安详,阮卿心中却未有半分平和,他又想到方才的事情,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就是阮卿吧。”
  “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我家先生说,今日有贵人要来,特命我来此等候。先生还说,骑骏马,穿锦衣的少年便是那个贵人。”
  “你家先生奇了,他怎么知道我今日要来见他?”
  “我家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阴阳,这世间就没有他不知晓的事。如今相见,贵人便随我来吧。”
  这个司马徽,是怎么知道他要来的?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通晓万物的人?
  阮卿想着,心里愈发沉重起来。
  又行了不久,便到一处竹林,郁郁葱葱,竹影叠叠,其中鹿蹊蜿蜒,曲径通幽。
  再行了几步,便见豁然开朗,一处庄园映入眼帘。
  阮卿将马拴在门口,小童前去敲门。
  阮卿仰头看着森森的门庭,心中渐渐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身上每寸肌肤都在叫嚣,想要逃离这里。
  如今他已知晓,这些曾经让他感到颤栗的感觉,是不可抗拒的天道的痕迹,虽然细微,但足以使人畏惧。
  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和他料的不错。最后一本《太平要术》果真藏在这里。
  早在临海时他就在怀疑,也许最后一本治世卷在司马徽手里。
  毕竟,蛊尸的事只被记载在《太平要术》里。而这件事,又与司马徽有了牵扯。
  还有,后世都传诸葛亮有经天纬地之才。可与堪称鬼谋的郭嘉相比,诸葛亮真正出彩的是他的治国之策。如果治世卷被司马徽掌握,又教传了诸葛亮,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门被打开,里面一人探出头来,瞧见小童,又瞧见阮卿,于是将门敞开,“客人请进,先生已经等了好久了。”
  阮卿跟在小童身后,行过庭院,来到了布置幽静的后院,只听琴声幽长,从凉亭下传来。
  他不懂古琴,不过想到许多人都附庸风雅,于是按耐下来,制止要前去禀报的小童,站在不远处听着琴声。
  他喜欢激烈铿锵的曲子,这曲子太过绵长悠悠,他倒是半分也享受不来。
  蓦然,琴声听了,坐在亭里的人朗朗大笑,“贵人到此多时,何不出来一见?”
  阮卿这才从拐角处出来,大步走去,嘴里说道,“先生琴声传韵,竟让卿一时听呆了。”
  随着阮卿未有寒暄,直接坐下,司马徽也毫不在意,只是微笑着,“好久不见。老朽是该称一声从事?还是主簿?”
  “你果真知晓了卿的身份。”阮卿的目光一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很快又化为缓和笑意,释然道,“水镜先生既受教于吾师传布的《太平要术》如此算来,你我算是同门,先生单称卿字无妨。”
  “哈哈,慕尔果然聪慧,竟已猜至《太平要术》在老朽手中。”
  “水镜先生。”阮卿眯起眼睛笑着,眼底不含一点暖意,“您手持多年,想必早已学得十分,如今该物归原主了吧。”
  “自然。”司马徽长叹一声,略有惋惜道,“这本来就是为辅佐汉室而传授的秘术,今主人来要,老朽如何不还。”
  “那就好。”
  司马徽唤来小厮,让对方取出放在书房里的那卷《太平要术》交给了阮卿。
  阮卿拿在手里看了几眼,确认无误后收了起来,又看向司马徽,“卿此次来,除取回《太平要术》外,还有一事要请教先生。”
  “慕尔但说无妨。”
  “先生久在荆州隐居,不问世事。如今又为何对江东这么感兴趣了?这些年桩桩件件,无不指向先生。卿实在想不通,先生为何要扰乱江东政局。”
  司马徽听罢,又叹口气,“老朽亦不知,你既与皇室有缘故,又何必入幕江东。”
  司马徽果真知道他的身份。
  阮卿心里瞬间提防起来。
  为什么司马徽这么清楚他的事?
  还有,刚才司马徽这话的意思。之前那些事果真和对方有关?为什么?司马徽到底为什么要找江东的麻烦。
  眼睛眯起,透出审视的目光,阮卿心中斟酌片刻才下定论,“先生是要让江东自己乱起来,趁机夺了政权?”
  司马徽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阮卿瞪大了双眼,十分不解,“为什么?先生隐居荆州多年,为何要去搅扰江东?”
  “慕尔。”司马徽说道,“如今汉室暗弱,你既是刘姓子嗣,又为何不想重振汉室四百年国祚。”
  阮卿轻吸一口凉气,瞬间犹如打通任督二脉。脑子明亮起来。
  他怎么忘了。
  诸葛亮为汉室鞠躬尽瘁。司马徽更是看好刘备。这个司马徽,从头到尾拥护的都是汉朝旧治呀。
  是他之前进了死胡同,只觉得司马徽和孙氏并无愁怨,不明白为什么司马徽要平白无故的拨乱江东。
  是他的格局小了,才一直没想到这层关系。司马徽不需要和孙氏有什么旧仇旧怨,就单拥护汉室着一条,就足以解释对方的任何行为。
  “你要,鼓动江东世家,夺取政权,北上中原,归顺正统,重兴汉室。”阮卿紧盯着司马徽,虽不可置信,却一字一字的咬道。
  司马徽依旧和蔼的模样,乐呵呵笑着,点点头。
  “!”
  阮卿瞳孔剧烈紧缩,他满目骇然。
  怎敢,对方怎敢!?谁能想,司马徽竟敢下这好大一盘棋,他在荆州偏安一隅,却搅得江东波起云涌。
  不知为何,埋在他脑海里早该被遗忘的一幕这时被清楚的记起。
  早在当年他与孙策孙权来到荆州书院时,司马徽在见到孙策时,他的表情是震惊的,又默不作声的隐藏下去。
  司马徽在看到孙策为什么会震惊?
  也许在他的当时的认知里,孙策早就应该死了。原本应该死去的人,突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眼前,怎能不让人震惊?
  如果孙策当时身死,将江东之主的位置传到十八岁的孙权身上,想必江东隐藏多年的龃龉会瞬间爆发出来。
  而孙权因为坐不稳江东,也不会对外征战。到那时,江东便不会进一步扩大势力,威胁到汉室。
  但孙策没有死。那些暗藏的龃龉只能继续酝酿。所以司马徽就选择推波助澜,将这些祸患一个个点燃,搅乱江东内政,趁机夺取江东。
  这么多年,司马徽默不作声的下了好大一盘棋。步步紧扣,一点一点蚕食着江东。
  在发现孙策渐渐对世家有所改观时,他便毫不犹豫的选择杀了孙翊,让双方好不容易缓和的矛盾瞬间激化。然后……
  黄祖派邓龙来攻取江东,想来也是司马徽的手笔,刘表礼遇名士,司马徽定然与刘表相熟,而黄祖又是刘表手下,不可能不认识司马徽。
  一定是这样,不然为何黄祖按耐了这么多年都不出兵,偏偏是孙策在与世家彻底闹掰时前来骚扰,又让黄祖出兵,使孙策领兵征战,给了孙辅有机可乘的空子。
  司马徽他究竟想要什么,真的只是汉室中兴吗?
  阮卿的心里忽然升起无尽的恐惧。
  他想起当年秦主君曾经说过是司马徽让他炼制蛊尸的。为什么要练蛊尸?也是为了夺取政权么?如果以这东西为军,的确无人可挡。
  司马徽既然敢把手伸到江东,那中原呢?是不是在曹操不知情的情况下慢慢蚕食着对方的势力。
  阮卿心跳加速,他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惊恐,他不能在想了。
  喉头滑动,他咽了口唾液湿润干涸的喉咙,继续问道,“你又为何要对江东下手而不是北方?”
  听到这,司马徽忍不住轻嗤一声,“慕尔又焉知老朽未谋中原?只是都失败了。
  当初曹操起势正盛,恐日后难以对付,因此便想先谋北方。谁料经过曹昂一死,徐州瘟疫后,老朽发现曹操难以取下,这才选了江东。”
  所以,这老匹夫真的动过去危害曹操的念头。
  那于吉散布疾病也定是司马徽所指使。
  想到这,阮卿的眼眶迅速红起来,眼球浮现血丝。
  他紧紧咬着牙齿,恨不得咬碎,指甲死死掐着掌心,抠破皮肉也浑然不觉。他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极力压制着自己下一刻就要暴跳而起,杀死眼前的老匹夫。
  如果不是司马徽让于吉去散布疾病,那他就不会选择去赈灾。
  到时他一定会随曹操去征宛城,那他绝对会想起在宛城将要发生的劫难,这样曹昂就不会死,他也不至于要来到江东。
  是司马徽,是眼前这个人,把他本该幸福的一生亲手斩断。
  “北方诸侯差不多都是曹操打下来的,先生如此,就不怕曹操亡后天下更乱么?”
  司马徽神色平静,“唯恐曹操日后难以对付,只为陛下掌权,汉家国祚延长,至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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