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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你不肯我娶旁人才离开,我也明白,但……兄长他自你来江东时,便已然妻妾成群,你又为何选择兄长?明明那时是我……”
  你不懂我。事到如今,你依旧不懂我。
  阮卿注视着孙权,目光轻飘飘的,如一根在风中飘荡的羽毛般轻和,又带着几分悲哀。他喃喃自语,连语气也带了几分哀伤,如鸟的哀鸣,“对啊,我为什么要选他,我不喜欢他,我明明不喜欢他……”
  说着,阮卿的眼中涌出了泪水,被挡在眼眶里,将落未落。
  随着他扬起嘴角,眼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的流出。
  他不喜欢孙策,孙策也从没许诺过他什么,他不稀罕孙策的给予。他能忍受孙策纳无数妻妾,因为这与他无关。
  可他不能忍受自己要与别人共享孙权。他知道这不可能,因此他愿意选择退步。但他也是有底线的。既然那个位置不属于他,他宁愿不曾拥有,也不要这掺杂了其他事物的感情。
  “我明明就不喜欢他的。”阮卿泪流满面,却对着孙权噗嗤一笑,凄婉道,“你说,我为什么要选他啊。”
  因为我不喜欢你兄长,他是什么样子,又与我何干?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容不下任何杂质。
  孙权看着阮卿一双满是泪水又含着悲戚的眼睛,听着对方一遍遍重复相同的话,忽然就明白了阮卿的意思。
  他恍如被一把大锤重重从头上敲下,敲进心底。大脑内一片空白,心底却荡开无法忍受的酸痛。
  他整个人愕然的,僵直的僵在原地。看到阮卿哭的喘不上气,想要伸手帮对方拂去泪水,可他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动的吃力,他亦没有任何资格,去触碰对方。
  是他负了阮卿。
  “对不起。”孙权低沉着声音说道,他红了眼眶,低着头,如一只困顿的兽,是经过声嘶力竭后的疲惫与狼狈。
  明明阮卿对什么事都淡然从容,从不肯倾注过多的热情。他以为,他在阮卿心里,没有那么重要的。起码,没有他想的那般重要。
  他没有想到。阮卿对感情是那么看重的一个人。看重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他现在,只能说一句‘抱歉’外,无法做任何的弥补。
  “谁要你的道歉。”阮卿嗤笑一声,怒目看着孙权,忽然高叫一声,“谁要你的道歉。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他呜咽着,语调渐渐落了下来,“你们都把我当一个玩意儿而已。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无论我再怎么有用。到头来,还不是说丢就丢。你们都说要以大局着想……”
  我本是一个自私的人。如果不是心念的人非要顾全大局。这天下,这皇权,这政局,这世道,纵使更替千百,又与我有何关。
  我本就是个隐世的道士,修的本就是老庄的无为逍遥道啊。
  “我没有……”孙权张嘴就要解释,却被阮卿打断。
  阮卿哽咽着,伸手摸了两把泪,肿着眼睛对轻轻孙权道,“你走吧。以后别来见我了。”
  “先生……”孙权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卿,眼神里透出受伤的神情,“你又要赶我走。”
  “不然呢?”阮卿因为方才落泪,这会鼻子堵的厉害,说话都闷闷的,“你连儿子都有了。还要怎么样?”
  可兄长也有儿子。
  孙权心里闪过这句话。可他不能说,他不能说……
  “孙权。”阮卿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只不过说话还是有些抽噎,“好聚好散吧。对你我都好。”
  “不。”孙权摇头,神情颇为痛苦,“先生,我已经放手一次了,你如今这样子,让我怎忍心再离开。先生,我心里放不下你。”
  对方虽然这样说,阮卿却思量的明白,心里渐渐冷了下来。
  孙权未必放他不下,不然怎么可能才几年时间就有了长子?也许对方还有不舍,那只是他对曹昂一般,是对少年初恋无疾而终的耿耿于怀。
  现在看他如此模样,知道了他曾如此喜欢自己。这只不过是孙权的一时激动而已。如果他与孙权的感情真有那么深厚,早在几年前就不会分开了。更不要说如今分开了三四年之久。
  阮卿摇着头,正要撕开这最后一层遮羞布,身后却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现在如此追悔莫及,早做什么去了?”
  二人一同望去,只见孙策从懒架上坐起来,一手臂搁在深褐色窗台上,一手肘支住,撑着下颚。
  他面无表情的,将视线越过阮卿,直落到孙权身上,“当取不取,过后莫悔。权弟啊,策将你丢到军营磨砺这些年,你这踌躇的性子还是不改啊。”
  “兄长……”孙权愕然看着孙策。
  阮卿心里却咯噔一声,方才那些话孙策听了多少?
  但很快他又释然过来。如今他这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策记得不错。建安九年,权弟娶了徐氏,早已和慕尔断干净了吧。怎么如今还如此难舍?不是我孙氏儿郎所为。”
  孙策轻挑眉头,有些松动的发冠里落出几绺发丝,搭在肩头,散落的碎发则落到不羁的眉眼旁。
  原本好好穿着的衣襟大约因为嫌热而被胡乱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整个人都透着懒散,却又让人觉得对方慢条斯理的松散后藏着的是让人无法抵抗的压力。
  孙权脸色一白,强撑着孙策释放出来的威压,轻笑一声,“吴侯府这几年后宅里也添了几位嫂嫂。兄长如此,倒也不怕伤了先生的心。”
  方才那些话孙策一字不落全听个明白,他自然听出孙权这话的意思。
  我和阮卿虽然分开了,但好歹得过对方真想。而你,却始终未入阮卿眼中。
  好小子,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孙策暗暗咬牙,面上却不露痕迹的笑着。
  “你怎不说,这四年期间,吴侯府无一子嗣诞生?”孙策讽笑着说完,又深情的看向阮卿,“策知慕尔所虑。策在此承诺,日后江东史册,孙伯符与阮慕尔之名,当齐之。”
  听了这话,孙权脸色彻底苍白起来。
  孙策这是在许诺,一辈子不负阮卿。也在许诺,生生世世,都与对方并肩站在历史长河中,供后人瞻仰。而不是做一个偷偷摸摸,要担心被人唾弃的小宠儿。
  这是孙权这辈子都无法许诺阮卿的安全,这也是阮卿曾经最渴求从他身上得到的安全。他到底,还是不如他身为吴侯的兄长。
  他抬眸,无比留恋的扫过阮卿面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没有资格再站在阮卿身边了。早在几年前,他决定娶徐氏为正妻时。他就把与阮卿一同前行的资格拱手相让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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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先生……”孙权碧色的眼眸中蒙上近乎哀求的神情看着阮卿。
  我已经知道错了,先生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去选择大兄。
  阮卿偏头,避开孙权的视线。
  孙权好像明白了什么,全身一僵,神情不可置信的,又十分受伤。
  你为什么不看我?
  看着两人的互动,孙策心里渐渐烦躁起来,语气也变得不那么友善,“权弟在鄱阳任期将满,功绩显著,才干非常,如今山越乃我江东心头大患,虽近年安稳许多,但不可不防,权弟又曾去过临海,策看由权弟任一地郡守,平抚山越,最为妥当。”
  山越是插在江东的一根刺,稍有不慎,就有叛乱的危险,如此重任,交之孙权这种有才能的宗族来办最为稳妥。
  可孙权却听得明白,自己这兄长是要将他派出去,切断一切与阮卿联系的可能,最好,一辈子都不见。
  身为臣子的孙权,第一次心中升起阵深深的无力感。
  他看向阮卿,对方始终都不愿将一个眼神施舍给他。
  “弟,全听兄长安排。”
  “那就好。”孙策眼眸一弯,看似十分好脾气道,“权弟刚从城外回来,想必已然劳累,现下回去休息吧。这几日策看看有何地缺郡守,到时就要劳烦权弟了。”
  “不敢称劳烦。身为孙氏子弟,自当为江东效力,权……告退……”
  孙权又看了阮卿一眼,对方始终不曾看向他。
  于是他浑浑噩噩,失魂落魄的离开。
  身为兄长的孙策未有半点触动。在他看来,是孙权太过踌躇,才丢失了与阮卿在一起的机会。各凭本事而已。
  阮卿看着神色好像颇为愉悦的孙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恕他直言。孙策这打击式的教育,真的不怎么可取。
  就在他想着方才的事时,孙策忽然唤了他一声。
  他不打算理孙策的,但想到对方刚才帮自己解围,还是走了过去。
  他走到窗前,只见孙策正仰头看着他,琥珀色的眼里倒映了天上太阳的光芒。于是他单膝磕地,半蹲了下来,正好与孙策平视。
  孙策注意到阮卿的迁就,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眼角浮现了些许细纹,但很快又消失。
  他伸手,点了点阮卿因哭过后殷红的眼角,长长叹了口气。
  阮卿眉头都不带一动,半垂着眸,只当自己是个木头。
  见此,孙策的心里又好像被人拿细针扎了一般。
  “卿儿。”他伸手帮阮卿将碎发绕到耳后,有些委屈的说道,“你曾经那么喜欢权弟,如今,怎么就不能试着喜欢喜欢我呢?”
  见阮卿不说话,他又说,“我很好哄的。拜托你试着喜欢一下我好不好。策真的……很喜欢你啊。”
  阮卿眼珠动了动,将视线落到孙策身上。不待孙策因此高兴,他又很快扯起一丝嘲讽的笑,“吴郡孙氏,不是向来以摆布人心为乐么?少将军如此,吴侯,您又何尝不是如此。”
  “策不是。”孙策忽然慌起来,他慌忙想要向阮卿解释,“之前那些事,并非策本愿。策只是……太在意你了。”
  “所以吴侯便打算将卿一辈子困在吴郡?那这样的喜欢,卿宁愿一辈子都不曾拥有。”
  孙策瞳孔细微的紧缩,他愕然看着阮卿,任由心口的疼痛渐渐漫延到指尖,半晌后他失落一笑,艰难扯起嘴角,“没关系,没关系。策会对你好,策会证明,今日所言皆实。”
  阮卿不为所动,站起身来,转进了屋里。
  孙策看着阮卿又坐回了案前,去批改繁杂的公务。
  “卿儿……”孙策声音带着沙哑的开口,“自清风死后,你府上再未养过马匹。出行亦不便宜。这几日府中新买了几匹名驹。今日不妨一同去看看,若有喜欢的,便带走留用。”
  “不必。”阮卿眼皮都不抬一下,大致扫过竹简上的内容,熟练的批复了几笔,待卷起时才自嘲似的嗤笑一声,“反正,吴侯也不会让卿上战场。宅上到府中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再好的马匹又有什么用。”
  “那策便挑一匹性子温顺的送到卿儿府上吧。”
  “随你。”
  紧抿双唇,面对阮卿如此冷漠,孙策却毫无办法,他知道自己不能紧逼的太紧。
  “公瑾去鄱阳教习水军。策亦欲屯兵柴桑练军,不日启程,卿儿可愿随策一同前去?”
  听到这话,阮卿才微微侧目过去,神情中透着些许的诧异,“你愿意让我跟着去练军?”
  孙策见阮卿理自己,瞬间兴致高涨起来,他起身,两三步来到案前,双膝着地,双手按着案面,凑到阮卿面前说,“卿儿这是什么话,你是策的佐官,自然亦可同策前去练军。卿儿前些日子不是还说在江东多年,不识船只器械么,今时同去,策愿为卿解疑。说不得来日,策还要靠卿率兵为策安定疆土。”
  这话说的极漂亮,全都是在弥补阮卿控诉过的事实。
  “嗯。”阮卿面上依旧不显,淡淡的应了句。孙策却莫名觉处对方冰冷的气息似乎缓和了些。
  孙策这次的速度很快,将这件事告诉了阮卿大约十天后,将一切事宜都准备妥当后便启程去了柴桑。
  而阮卿,在江东八年之久,每日游走在政治权利的中心,终于进一步了解了江东水军的操练。
  水寨的驻扎和陆寨差不多。中有大寨,被各外营拥护着,楼船排列整齐,中有小舟来回穿梭联系,东南西北各有寨门。
  江东的儿郎自小伴水而生,踩夹板如履平地,并不存在晕船的现象。
  阮卿藏着私心,又有孙策心怀愧疚,对他并不设疑,因此他总能很轻松的接触到各个军寨的事务。
  每日清晨他便在灌着江水潮气的号角中醒来,夜间便枕着潮声与船上渔火入眠。
  这日他坐在点将台上,眯眼望着素白江中的弄潮儿戏浪。身旁是一身红袍铜甲的孙策,站在制高点,身姿挺拔,手按腰间长刀,冷目看着远处操练的军士。
  就这么过了半晌,直到日头正中时台下人才各自散去休息。阮卿却不动身形,依旧坐在台阶上望着远处涛涛江水。
  孙策自散了队就在找阮卿,问几个人,才知道对方压根就没从点将台上下来,于是赶了过来,手搭凉棚,仰头见阮卿静静坐着,不由唇角翘起了笑意,长腿一步跨过两三级台阶,大步往阮卿而去,身上盔甲贴片碰撞,发出铿锵之声,背后红袍在空气中摇曳着,精致的白虎绣纹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张扬。
  他来到阮卿身边,一撩袍子,哎呀一声也坐了下去,凑近阮卿顺着对方目光看了看,又眉眼明亮的看着阮卿,“在看什么?半天都是这个姿势?”
  阮卿又望了远方许久,直到孙策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吝啬的吐出两个字来,“北方。”
  孙策神色一僵,很快又活跃道,“想家了?”
  眼中依旧杳然,阮卿淡淡道,“大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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