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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三国同人)——青史稗官

时间:2022-01-25 10:27:17  作者:青史稗官
  太平之世,总有流血牺牲,其中不乏无辜者。慕尔久历沙场,难道还不知此道理么?”
  “你……”阮卿因为压制情绪,发出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沙哑与支离破碎,“那你又为何要谋江东,而不是西凉,蜀川?”
  司马徽道,“一则北方虽然处在战争,皇权的中心。但老朽到底现在定居襄阳,人脉多分布在长江两岸。
  二则,孙策性格的太过偏激乖戾,使江东有隐患,更容易动摇。
  三则,照势头来看,孙策无奉汉之心。因此更要将政权握在自己手里,或者说是奉汉之人手里。”
  事已发生,多生悔恨也不易。彼时阮卿已经勉强控制住情绪,只不过眼里的冷意怎么也藏不住,
  “先生方才说的奉汉之人,是谁?是旁人?还是先生?呵,筹谋多年,到头不是还要外姓掌权?先生又怎知日后此人,或者是先生自己,成为曹操,孙策之流?”
  “谁说要使外姓掌权?”司马徽忽然一笑,“慕尔你此来江东,不正是因为不想让曹贼随意摆弄,甘为傀儡么?
  不然,你又为何弃北来南?而不是继续待在曹操麾下,或者,任由对方将你扶上皇位,任由摆布?”
  所以司马徽这话的意思是,因为是他到了江东,与孙策一行来到荆州时被司马徽看到,这才以为他要潜入江东内部,搅动风云,获取政权。
  所以是他推动了司马徽的行动,来搅乱江东?
  不是的,不是的。
  他来江东,的确是不想做傀儡皇帝,他不想一辈子都要和曹操相望却不得相亲。所以他才来江东躲避。
  他宁愿逃走,也不愿坐上那个位置,眼睁睁看着自己与曹操渐行渐远,那将是何等的心痛。
  可如果当日曹昂未死,曹操的位置将来是要让曹昂继承的。那也许曹昂会努力说服曹操不让他坐上那个位置,那他又何必逃走呢?
  明明是因为司马徽的缘故,让曹昂身死,让他没有任何余地的来到了江东。可又是因为他来到江东,才引得司马徽搅动江东这些年的不太平。
  这是一个死循环。这是一个让人听来忍不住放肆大笑,又透着几分悲哀的因果。
  他从来都是这条线上的木偶,从来都是身不由己,被那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无法回头的向前。
  他已经逃不掉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曹昂因为一场与他有着关系的汉室中兴的权利争夺而不得救赎的死在了宛城。他与曹操十年的相伴之情,也因为这一场笑话,而被迫中断,埋在了过往的黄土里。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去指责谁。
  是司马徽这可笑的忠心?还是他这荒唐的身份。
  也许就不该离开颍川的桃源,这样一切的因果都不会轮转。他也不必如小丑一般,在外人看来一举一动透着愚蠢好笑,只有他一人还在努力前行。
  “卿大约要让你失望了。”阮卿扯着沙哑的嗓子说。
  他的声音是在极度压抑悲伤后才透出的犹如失去生气的沙漠状态,仿佛一碰,就要散了。
  他说,“卿从未想过什么汉室复兴。之前是,之后更是。我的人生,不该由你们起哄一般随意选定。
  水镜先生,你大约不知道。你这些年的筹谋,李术反叛的平定,安抚临海山越,铲除秦家,平反孙辅之乱,皆是我一手所为。从始至终对你计划阻碍最大的那个人,就是你一直想要拥护的那个皇室子弟。
  我此生,姓阮,姓曹,姓孙,总之绝不会姓刘。”
  阮卿猜司马徽还不知是他阻碍了自己的计划。也不知他来江东真正的目的,更不知他心中所想,不然,就不会如此轻易的将治世卷交给他,更不会将这些事情同他说清楚。
  果然,随着他的这些话,司马徽原本还老神哉哉,万分从容的脸逐渐愕然起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去尝试复兴汉室,我,阮卿,只会辅佐我想辅佐的人。至于那个好笑的汉室,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阮卿冷冰冰的说出这些话,然后甩袖离开。
  身后传来司马徽不可置信的高喊,“阮卿!你可是皇室。你难道忘记你师傅让你辅佐汉室重兴,山河统一的话了吗?”
  “那是我师傅他老人家自己的话。”阮卿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着,“从来不是我自己打算做的。”
  直到阮卿远去了,旁边一侧草屋的门才被打开,走出一个青年人来,身高八尺,面如冠玉。
  “先生。”他走到司马徽身边,看着阮卿离开的方向,说道,“学生早说过,与其将希望投入到自己推测的人身上,不如让真正有重兴汉室念头的人亲自找来。好让对方更加重视。”
  出了庄园,阮卿解下缰绳,紧紧攥进手里。他乜着森森高门,眼中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杀气与戾气,仿佛冬日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的剑刃,要把人一刀一刀的生生剖开。
  “司马徽……”
  他咬着牙,极度压抑的低声嘶吼,声音里满是恨意,“我要你不得好死,以雪吾恨……”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绕,写的我脑子快烧起来了。T﹏T
 
 
第72章 
  阮卿回到了孙策的军营。他走在军营里时忽然一名仆从冲到了他面前,神色激动,结结巴巴说,“阮,阮从事,您,您回来了?”
  阮卿认得,这人一直跟在孙策身边,淡淡应了句,绕开这人,继续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行来一路,满身风尘,阮卿正换着衣服时,只听到身后帐帘被猛地掀开,来人止住自己因为来的匆忙,带着惯性的脚步,生怕惊扰了帐中的安静,放缓了声音,连因快速赶路而急促的呼吸也变轻了不少。
  阮卿不想回身去看是谁,他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低头,褪下里衣。
  孙策的手掌止不住的颤抖,双目赤红,贪婪的注视着对方的背影。洁白的里衣缓缓褪下,露出圆润的肩头,修韧的脊梁,细窄的腰肢,因身材消瘦才有的腰线隐隐浮现,往下划去,被裤子遮住下面的风光。
  阮卿正系着衣襟,身后忽的贴上一片雄壮火热的胸膛,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紧紧环住,有镶嵌之势。
  “卿儿。”孙策将面埋进阮卿颈窝里,无餍的大口吸着熟悉的气息,颤抖的声线中带着餍足。
  对方不声不响离开的这些时间他真的犹如百爪挠心,坐立不安。也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只要阮卿想走,他真的留不住。他放不开他。他想把他留在江东,生时日日相守,死后史册上,他们的名字也该被记在同一页上,让后人艳羡。
  阮卿呆呆的注视着前方,因姿势不方便,于是将指尖松开,手掌垂落,如任人摆布的木偶。
  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孙策心里瞬间翻腾起来,眼中是难掩的激动。
  自那次吵过架后,阮卿对他总是清冷抵抗,已经很久没有如现在这般和顺。只有失去了,才明白当日拥有的珍贵。这一年的时光里,他望着阶下混迹在臣子队列里阮卿冷静如出世的模样,不止一次的懊悔。
  如果当日他试着学会缓和语气,试着将在这勾心斗角,名利追逐中磨出的尖锐隐藏,他和阮卿现在,是不是会比以前更好?
  这次阮卿离开他真的慌了,是周瑜发现了他每日靠着君王的阴骘乖戾来隐藏自己的恐惧。在周瑜前来询问时他终于如实相告。
  周瑜说的对。喜欢一个人靠的不是君王的强硬掠夺,也不是从别人嘴里套得的花样。如果他将阮卿在他眼中的位置摆正,真正设身处地的去感受身为阮卿,十几年所学,皆被困束的痛苦,也许他和阮卿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这一步。
  明明在父亲去世时,他也在袁术麾下困顿过,明明他最了解那种感觉,他怎能再一次更加恶劣的施加在阮卿身上。
  “卿儿。”孙策呢喃着,将薄唇印在细嫩的皮肤上,倏忽小腹被人重重一击。他咬牙呜咽一声,倒退几步,捂着独自缓缓蹲下,脸色惨白,额头渗出颗颗汗珠。
  阮卿揉了揉自己手肘。方才他使的力气太大,皮包骨头最没感觉的地方的竟也传着隐隐的阵痛。
  好在这痛并不激烈,他只是揉了两下就搁下手掌,垂眸看了如今十分痛苦的孙策几眼,迈开脚步便要出去。
  行过孙策身侧时对方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角。
  他低头,看到孙策仰头看着他,眼里含着生理泪水。
  “你到底,还是不肯原谅策么?”孙策说。
  “我打了你。”阮卿没有正面回答男人的话,他满眼寂灭,没有丝毫留恋,连平日温和的嗓音都透着几分凉薄,“臣伤主,不忠也。你要驱逐我么?”
  “不。”孙策的眼中忽然涌上惊恐与惊慌失措。
  他怎么能驱逐阮卿。如今他就靠着这最后一点君臣的名义,才有理由继续见到阮卿。如果连这最后一点关系都要被破坏,那他便真的留不住对方了。有这个名分,对方走再远,好歹还会记得他。
  原来,阮卿从始至终都不稀罕做他江东的臣子。从来,都是他在强求着将人留下。
  孙策强撑着站了起来,艰难的扯起笑容,气息带着颤抖,“我怎么能驱逐你呢?你为我江东劳心劳力,早已是策的股肱之臣。策若真做此事,岂不是要遭天下人嗤笑。”
  “随你。”阮卿淡淡瞥了他一眼,又要往外走去。
  “卿儿。”孙策又喊了句,他见阮卿停下脚步忙说,“前几日会战中,凌统率几十人胜了黄祖前锋张硕。
  如今黄祖命陈就率两艘艨艟守于沔口,又令精壮之士与弓箭手在河边崖顶埋伏着,昨日公瑾率舰队前去,却被掷下的石头摧毁,难以进去。
  你……你素能征善战,算无遗策,如今可有主意?”
  不咸不淡的嗤笑一声,阮卿终于舍得回过身来,只不过却露出讽刺的笑,“吴侯这是急疯了,如今要病急乱投医?
  我在江东待了八年,官职也是吴侯亲口给的,吴侯岂会不知卿做了八年文官,平日难碰军中器械,因而最不熟舰船,不善水战?
  何况卿又不知此地情况,如何出计。吴侯想落卿的面子,给卿难堪不妨直说,堂堂吴侯,何必如此阴阳怪气。”
  不,不是这样。
  孙策一瞬间焦急起来,看着阮卿嘲讽的眼神,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的心思。当真是百口莫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明明就是不想让阮卿离开,才叫住的人。叫住后又不知再说什么。本以为说些军事,好歹还能聊上两句,谁能想到阮卿竟然是这样看他的。
  如今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找阮卿的不痛快啊。现在还劝不好呢。再找对方麻烦,他看是他该有麻烦了。
  正在孙策堵着不知该怎么解释时,帐外忽的传来侍卫的声音,“吴侯,中郎将请您过去,说已想到破黄祖之策。”
  这可他娘的真是救命的良策。孙策忍不住松了口气。好兄弟,果真是好兄弟。
  “卿儿……”孙策笑着,小心道,“策便先去了,待有空时再来寻你。”
  阮卿瞧见孙策如此模样,冷笑一声,扭过身去,背着孙策。
  孙策也不恼,只是讪讪摸摸鼻子,没趣的走了。
  听到帐帘掀起的声音,帐里再无声响,阮卿才疲惫的长叹口气。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赤壁之战就是在这一年了吧。
  那他想了这么多年的那个人,也该来了。可是……
  阮卿走到帐外,放眼望着远处辽阔的天空,与绵延起伏的山脉,心中却渐渐涌起彷徨。
  他到底该帮谁?是顺从天意,不加干预,江东大胜。还是想办法,为曹魏气运夺得一线机会?
  曹魏如果统一天下,再无劲敌相抗,汉室气数会衰败的更加迅速。
  如果他选择了曹魏,就是与天斗啊。漫天神佛,会允许一个破坏天道的人存在吗?到时候,他的归路又在哪里?
  周瑜命凌统,董袭率一百名死士组成的敢死队,每人穿上两件盔甲,乘大船冒着石头和火把冲锋。去切断两艘艨艟之间的联系。
  阮卿踩着碎石土块,吃力登上了陡峭的悬崖,上面风很大,吹的他几乎要跌下去,而崖下就是涛涛江水与暗藏的礁石。
  他拽紧了被吹的鼓起要飞扬的衣袖,倚在巨大的怪石旁,看着峡湾中的战事。
  对面崖上的石块火焰如大雨般落下,稍有不深就要被砸倒在汹涌的波涛中。
  他便隔着枪林箭雨,看到穿着笨重的江东儿郎们义无反顾发驾驶着小船往里面冲去,为后军开路。危险从他们身边飞过,却不见他们有任何的迟疑与回首,如勇士一般,前赴后继,为身后的江东抛洒出热血。
  冲在最前面的凌统十五岁就因父亲的逝去而担任别部司马一职,如今不过才弱冠之年,征战时却从不惧刀枪,果敢机敏,私下又礼贤下士,轻财重义,为江东立下赫赫战功。在日后流传千古的史册上,都会记其国士之风,传颂其风采。
  江东好像真的不会老去。这是阮卿在吴地八年之久最深的感触。
  因为有孙策,周瑜这两个少年成名平定基业的人作为榜样,又有江东子承父业,承继军队的制度在,这导致江东许多有才能的少年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来。
  江东自古英雄出少年。如今才算真正见识到。
  敢死队冲过了防御,成功切断了两船之前的联系。在后面等待的大军顷刻而发,千艘艨艟顺势而下,幢幢栋栋,势不可挡。
  吕蒙率军,在近战格斗中将陈就斩杀。失去首领的黄祖大军混乱起来。
  凌统不做停留,率军直冲后方黄祖的大营江夏,趁势攻取。
  至于黄祖,他看势头不对,便想逃回江夏,不想半路却被骑士封抓住斩首了。
  阮卿站在高处,俯瞰着着下面的杀伐,鼻尖嗅到了吹上的江风里裹挟着鲜血的味道。
  这是,吴将们抛头颅洒热血才开拓的江山。
  他是跟在曹操身边十年,可他同样在江东生活了八年。
  他在动摇,他在举棋不定。他不敢去正视曹操的失败。可他同样没有资格以自己的私心,去葬送这承载了多少人梦想与汗水的江东。
  还有时间,再好好想想吧。
  此次出兵斩杀了黄祖,吞并了大半江夏,可谓大胜。
  战役结束后自然便要班师回朝,而周瑜则要继续回守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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