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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近代现代)——浅7

时间:2022-01-31 10:14:29  作者:浅7
  “我还是那句话,柏潜不欠我,不欠任何人,你帮连酌的这一把,我们都该记到心上。”
  云拂冷冷地嗤笑一声,“那他零片酬给你演处女作,亲口找你要了一个角色给陷入演技瓶颈期的连酌历练,还在剧组嘴对嘴手把手教他演戏,柏潜是男菩萨吗?”
  “要不是知道你们没分,我还以为他是看上连酌了才对他那么上心呢!”
  我漫不经心回嘴,“他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弃我选连酌,你别污蔑他。”
  “我没心思和你瞎贫!”云拂瞪了我一眼,“我也不想管你们的情情爱爱。反正等你这部电影上了院线,什么都瞒不住了。”
  “我就最后问你一次,签不签柏潜?”
  云拂一直都是一个优秀的经纪人,不,现在该说她是一个明智的管理层。
  当人人都不解刚拿了金棕榈的连酌为什么突然重登舞台开劳什子演唱会,一开还是大半年,云拂就已经算到了今天的局面。
  柏潜只能有两种选择,要么退圈息影,要么做她手下的兵。
  因为有柏潜在娱乐圈一日,连酌就永远都出不了头。
  别说两人同框能养活多少精于拉踩的营销号,就是名字,云拂也不敢把连酌的同柏潜挨在一起。那么既然无法超越,就只能另谋出路,所以后面连酌有了一个“三栖艺人”的头衔,且在同期里是绝无仅有的光芒万丈。
  云拂多精通带艺人。
  “我估计你都还没摸清门道,我今天就放下时间同你说道说道。”云拂翘起个二郎腿倾向我,眸中都是赤裸裸的算计,“你以为为什么柏潜可以轻轻松松答应做你的男主角?星和的人你还记得你上一次见是什么时候吗?柏潜的经纪约一天比一天值钱,人家公司为什么迟迟没出面洽谈工作?你以为乔羽鸿不想赚大钱吗?”
  “错!那是因为乔羽鸿左右不了柏潜。柏潜的经纪约挂在星和不假,但即便已经是星和的掌权人,乔羽鸿都没有权限给柏潜安排工作。”云拂眯起眼睛,冷道:“很离谱吧!我也是前段日子听星和一个小艺人说漏了嘴,这才知道原来柏潜现在所有相关业务往来,都还是由郑鸢独裁。郑鸢停任,柏潜的工作也随之喊停了。”
  “三年前我一直想不明白郑鸢开媒体发布会的意义,以及柏潜为什么说你没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这场发布会在公关吸毒丑闻挽救柏潜形象上来说并不是非常必要的。但如果说柏潜演完《没世无闻》、《不求东西南北天下雪》就不再有履行经纪约的义务呢,是不是全都说得通了!”
  “乔羽鸿这两年一直放着柏潜不用,舍近求远借助连酌造星,是因为那小艺人说,柏潜早就被星和演艺部除名了!官博说的一年休整期,实际上会无限延长,直到柏潜能从星和离开。”
  我低头沉默,又听云拂说道,“我本来是不太信那个小艺人的话,可是你想想你的毕业短片在网络走红那段时日发生的事。那时星和已经快两年没有在公众平台提到柏潜了吧。柏潜被你的性向拖下水,星和却纹丝不动。你觉得不可疑吗?”
  “至于柏潜说的处理方法,应该就是第一种——弃车保帅。那次的吸毒丑闻,乔羽鸿根本没打算让柏潜翻身,甚至会助力网友一把,把他踩到更万劫不复的地步。”
  “为什么?”至此我终于坐不住了,我语带震惊的戾气,“柏潜那时还很挣钱,即将把奥奖收入囊中的状态,星和怎么可能放弃他!”
  “有什么为什么?不听话的机器,再赚钱,也要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毁了舒坦。如果我没猜错,当年乔羽鸿提出的对策,应该是让柏潜替星和背下骂名隐退,而且很可能是柏潜同意了,这边息影声明都在拟了,郑鸢突然反悔,开了发布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再停任。毕竟,星和用来困住柏潜的筹码,从来不是那份二十年的经纪约,而是郑鸢。郑鸢退了,经纪约视于无物,柏潜就自由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因为云拂的逻辑冥冥之中就与当年形成了一个闭环。
  那次乔羽鸿出面把柏潜带回国,吸毒丑闻持续发酵,柏潜的国民影响力自网友对他的信任可窥见一二,然而星和却迟迟没有动静,直到一条十八宫格的辟谣微博惹众怒,风向转为逼星和放人。
  是那场突兀的、不应该存在的发布会,救了星和。也在无人知晓的动荡里,救了柏潜。
  那时我一门心思被网上高潮的潜龙在渊CP粉牵绊,赶去见柏潜又被星和派的那些保镖气到,我当年就知道星和亏了柏潜,只是没去深想怎么亏。
  原来柏潜这些年几次险些“晚节不保”都是有推手的!而且柏潜很可能什么都知道——
  想到柏潜什么都知道,我就失了挣扎的力气。
  他不想红,从来觉得名气很麻烦,还主动把自己划分成了商品。
  我又想起了他嘴边凉凉的笑意,每一个字都让我心慌,“天赋?天赋不就是用来浪费的吗?”
  “所以你别怪我,”耳边响起云拂刻意放冷的声调,“我对柏潜没有意见,我只是想给他施加压力。离开星和,对他对你,对我们公司都好。星和阻断了他的前途,又不肯对他放手,白白耽误他这大好的年纪,无论从感情还是利益出发,我觉得你都会做个正确的选择。”
  我把游离的神智捉回来,假装没听懂她的暗示,只是颓然道:“你以为我向他抛橄榄枝是怎么劝他的?他什么都知道,而且一直都很清醒,乔羽鸿是怎么样的人他一早就看透了。可他不觉得星和是苦海,我怎么救他。”
  “他为了继续呆在垃圾堆,甚至主动掩饰里面发臭发烂的味道,这我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儿,我不自觉地从裤袋里摸出根烟,没点,只是拿出来嗅了嗅,“云拂,很多年前你劝我不要逼柏潜,他想浪费余生就纵着他去浪费,只让我抓住当下好好和他谈一次恋爱,我当时没听,却在柏潜从南极回来后放下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逼他。不同的是,我以前这样说是不想逼他成为称手的工具,可他一直不遗余力地去让我明白他早就接受了自己只是一件商品的事实。”我仰起头,痛苦地喘息了一会儿才艰难继续道:“云拂,我也会累。我不想我们的感情再有什么裂痕了,我会受不住的,他没有主动说要离开星和,就随他去吧,我不想讨他嫌。”
 
  第111章 -如果我陪他一起坠落呢?
  我跟柏潜刚重逢那会儿,柏潜的影迷就在网上闹过,请求星和给柏潜放放假,拒绝无缝进组。我提出愿意承担违约金帮柏潜和星和解约,那时他没有犹豫就拒绝了我。
  出于弥补最后一场床戏的愧疚,他什么都肯迁就我,加倍热情与我保持联络,努力学会爱上我,回馈我对他这些年的爱而不得。他唯独不同意与星和解约,关于这个决定甚至是他不纳入考虑的结果。
  那时他还没走出国门,还没在他的前途面前显露更多的天赋。
  我曾经在对他的感情不自信时假想过。我怀疑他对郑鸢仍有眷恋,认为他对妻女无法割舍。或者说他是一个非常有契约精神的人,有自己的一套标准,签了二十年少一天都不是二十年。
  我会这样胡思乱想也不能全怪我。实在是柏潜对星和的表现,太像“渣男与初恋”的处理方式——
  就是说,无论星和如何见缝插针让他投入工作,吸他血捧多少新人出来,他都全盘接收,毫无怨言。
  哪怕他的影迷和公司有多少次冲突闹上热搜,他也会坚定地站在公司立场,说“星和没有对不起我”。
  他寒得不只是粉丝的心,还有他自己的。
  他实在是对演戏没多大兴趣的人。
  只是我今天才深刻意识到这一点,我以前只是天真地以为他在浪费生命。
  他哪是在浪费生命呢,他明明是精打细算过好每一天的人。
  他一刻不停的接那么多戏,为星和赚得钵满盆盈,他却又不想红,也不爱钱。
  很少人能在戏外窥探到他的生活,给了他身为公众人物极大的便利。他的片酬,早前是为供弟弟读书,婚后甚至没有一套房产属于他名下。如果不是他离婚,要方便照养女儿,北京那套房也不会买。他大概只会一个人在没有工作的时候,窝在上海那间两室一厅的小低层,连阳台都不需要。
  连和我稳定下来买房,房子都是写我的名字。
  他对名利没有追求,对物欲不贪恋,整个茫茫人间,好像站着坐着,他都自有一套存在形态。他友好地接纳闯入他心扉的人,珍之重之那么片刻,却从没哪时乱了自己的章法。
  我曾说他太看轻自己,原来是我大错特错了。没人比柏潜更自我了。
  演《青桐深》时在微博耿直发言是这样,单方面断联是这样,英年早婚是这样……
  柏潜从没掩饰过自己,是我明白得太晚。
  他活得比谁都清醒。
  所以不会后悔。
  柏潜连爱人的时候,都是清醒的啊。
  如果不是云拂听到星和的小艺人说漏了嘴,推断出一些星和当年的派系之争,我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柏潜心如明镜,只要他还有一丝价值没被榨干就不可能被资本圈放弃。离开星和,与为另一家公司牟利,两者对他没有分别。
  这种狂妄的自信仿佛是柏潜骨子里与生俱来的。
  可星和从他籍籍无名陪他举世闻名,又怎么可能在二十年之约到期就甘心放人呢?
  除了星和,暗处又有多少人虎视眈眈?
  要被资本圈抛弃,除非他粉身碎骨,柏潜从来就懂。
  那么既然明知走不了,何必再拉别人下水呢。他已经厌倦了夫妻间的利益关系了。
  理清头绪,我对着云拂叹了口气,找她要了根烟点上,星火氤氲,我的心脏却很潮湿,我说:“你以为你能想到的,在星和冷暖自知那么多年的柏潜会想不到吗?”
  “为什么要两败俱伤呢,云拂。”
  我用大拇指弹了弹烟灰,盯着云拂脸上明显的怒意继续说道:“纯粹的爱恋太难得了,而我是要与柏潜恋爱到一百岁的人,我等他主动开口的那天。”
  “你以为你们现在还撇得开来吗?”云拂冷笑地叫住要去片场的我,身后的声音浸满了现实带来的疼痛,“只要《罪臣》上映,你和柏潜的关系就会人尽皆知,你仔细想想,你和他经得起挖吗?!”
  这是一个问题,可也不是不能解决。
  我关上化妆间的门往片场扬长而去,硬着心肠远离里面云拂发泄似的吼叫。
  我想我和柏潜大概是同类。我和他应该是隔着多少道心墙,都可以彼此取暖的人。哪怕连拥抱也没有。
  我的那些疯狂,与他也是不遑多让。
  离拍摄场地还有一段距离,我就看到连酌拿着剧本笑倒在了柏潜身上。完全没了今天和柏潜同台飙戏时的紧张。
  柏潜也笑,只是笑意更淡些,绅士而温柔地给连酌分了半边肩膀。他比连酌更早发现我,远远地用眼神和我调了个情。
  我回了柏潜一个“懂自懂”的眼神,亲眼目睹他脸上原本淡淡的笑容变得见牙不见眼,毫不掩饰的开心过度。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偏爱吧。
  我也是人。
  还是爱了柏潜许多年的人。
  年关的戏还没完,最主要的戏份是男女主雪夜相互舔舐伤口,可纯子要第二天早上才到,戏份只能往后推。
  于是我把萧洺单独出镜的戏份挑出来了。
  正脸侧脸一起拍,雪夜风声一起来,连萧洺的大氅都显得主人很孤独。
  还是该夸柏潜演技好吧,把这种鲜血淋漓的孤独感从屏幕里跑到了别人心上,自己却在场记板响了后顿时换了张笑脸。
  连酌对柏潜出戏快这点羡慕地嗷嗷叫,站在场外殷勤地给柏潜端茶倒水揉肩捶背,只为向他取点真经。
  我按着监视器看他们闹,听到柏潜欠扁地说了句:“无他,六根清净耳。”
  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云拂却意外听得很认真,一旁的机位抓住机会就把这幕拍了下来。
  收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柏潜和连酌的妆难卸,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前后进民宿休息。
  连酌和云拂为了方便住在同一层,我和柏潜为了避嫌安排在了上下连通的两层。
  值得一提的是,云拂把住宿这事解决得非常漂亮,民宿老板至今不知道他收银台边上那张《第二人间》的电影海报亚力克斯演员本人就住在她家二楼。
  这奇妙的缘分,她今后知道了,会哭晕过去吧。
  睡前我和柏潜说,要给他在剧组安排一个小助理,柏潜笑着应下了。
  “你怎么那么护犊子啊,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欺负。”柏潜用额头抵着我的脸颊说道,含着笑的呼吸抚摸过我的脖颈,痒痒的。
  我煞有介事地应了他一个“嗯”。认真到柏潜埋在我怀里笑出声。
  “我觉得现在太幸福了。”柏潜的身体和我的贴在一起,组合成一个温馨的半圆,“真的,我好幸福。”
  他的唇印在我耳后敏感的位置,我听见自己即将要包藏不住的心跳,他说:“幸福到我可以原谅我这一生,所有不能和解的际遇。”
  “你的情话真好听。”我嘴硬地回他,其实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在打转,又说:“以后不会再有让你不能和解的事了,我会努力……”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柏潜凶狠地叼住了嘴唇吮吻。
  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要与我交缠,湿软的唇瓣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
  吻毕,我听到他满足地喟叹一声,“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多好。”
  然而我极度缺氧的脑子,并没有听出他口气里的不对,整个人陷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我扯着柏潜的睡衣,腿搭在柏潜腰际,困得话不成句,嘴皮子也没放弃把内心汹涌的渴望说出来,“我不喜欢听你说如果,如果太难以自控了。我不喜欢这个词。”
  “我喜欢你说要跟我去任何地方,因为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你离不开我。”
  如果我醒着万不可能这么不害臊,可我睡着也没把柏潜的话听全,只听他说:“我是离不开你……”
  后面的话就没耐心听了,满足地找周公解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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