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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画唐(GL百合)——王归田

时间:2022-02-03 13:45:25  作者:王归田
  “陛下的指示,说来复杂,因此决议,分别安排行事。”
  “令大军原地静坐等候,叫众校尉上前来,分别安排。”
  “是,大人。”
  两名副将听罢后,匆匆下去传令。
  不多时,五百名校尉走上前来,刘宛筠逐个对谈,分派任务。
  “你们十位校尉,带领麾下将士,去附近深山伐树,伐得的树木,全部运到幽州主街附近。”
  “大人,这是要伐多少树?”校尉愣着神情问道。
  “一直伐,直到我下派其他任务为止。”
  “是,大人。”
  ……
  陆续间,伐树大队、运沙大队、挖土大队、开采山石灰大队等等,陆续派出。
  又派了几队人去到主街附近,搭建上百个烧砖窑。
  五支丈田分队,由幽州出发,分别前往卢龙五州,重新丈量及划分农田亩数。
  铸铁监建址落定,建造图交付给校尉,叫校尉带领百人,照图搭建。
  铸钱监、造纸监、印刷监、粮库、钱库、物资储备库等等,亦如是。
  半数兵力留在幽州城郊,按照主城建造规划图,在幽州主街旁,照着图纸规划,建造三条主干道。
  规划的主干道长达两里,主道两边,规划建造上千间商肆、三百间府邸。
  另又在主干道东西两侧,各规划了一片住宅区,派人按三丈一间,规范待建住宅范围。
  这片地是拿来卖的,由买主自行承建。
  其余兵力则带着钱款,前往周边城池,按采购清单,采购各类物资,如粮食、肉类、铜矿、铁矿等。
  外出的兵力,顺便带出纸刊,将消息散布出去——
  幽州大量募工,男女不限,包吃包住。
  筑工月奉五千钱,砖瓦匠月奉六千钱,烧砖匠月奉计件、多劳多得。
  木工月奉七千钱,铸工月奉八千钱。
  各类女工月奉五千起。
  ……
  一通安排下来,主街附近的开工阵仗,风风火火。
  不出五日,来幽务工者络绎不绝,主城建设如火如荼。
  “听闻烧砖匠烧个三百件砖,就能得百钱呢,一天能烧个至少两千件、也就是将近七百钱。”
  “咱不如退掉兵籍,去烧砖得了。”
  “要是能挣下这些钱,咱回乡后,讨个媳妇儿过日子,能过的美滋滋啊。”
  “我也想呢,但你瞧校尉大人凶巴巴的,他能同意?别想了。”
  两名将士推着推车,载木材返程间,嘀嘀咕咕。
  对城内给出的优厚工钱,一脸向往。
  而带队的校尉走在前头,眉头愁烦地拧成疙瘩——
  镇抚交了另一份任务给他,三日后回归主街,带队建造商肆和铺路。
  本来队伍里头的人,就在惦记退兵籍去务工,被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索性直接凶巴巴训斥,堵了回去。
  这要是去了主街,队伍岂不是要直接,原地作鸟兽散?
  这天,刘宛筠坐在营帐案前,仍在执笔,写写画画。
  “大人,末将实在是顶不住了,队伍里头闹着要退兵籍去务工呢。”
  “连诸多校尉都动了这心思,再这么下去,军不成军,又如何再凝聚?”
  都尉张适一脸忧心忡忡,终于忍不住,进来汇报这情况。
  刘宛筠莞尔一笑,不动声色:“是吗,那你传下去,退兵籍当然可以,照这个告示来办。”
  说着话间,刘宛筠头也不抬的拿起一份公牒,递给张适。
  张适一脸疑惑的接过,打开。
  里头的内容,惊掉他下巴:“欲退兵籍者,退籍后,依规发安置费……黄金五两?!小米十石?!”
  “大人!若这告示张贴下去,退兵籍竟反倒厚重犒赏!大军直接全跑光了!不可啊!”
  “是吗?”刘宛筠忍着笑,又拿起一份公牒递过去:“那你再看看这个。”
  “兵籍者待完成主城打造后,若退兵籍,依规于卢龙镇五州内,选领十亩良田,同时发放安置费黄金十两,小米二十石,所领之田,依摊亩制纳赋。”
  “哇……”退兵籍安置费之丰厚,让张适都双眼发光。
  若届时他也退兵籍,有这么丰厚的安置费和良田在名下。
  盖十间气派的坯瓦屋,都还能盈余一大半。
  或者直接在新主街买一间宅院,收成的粮食也能卖钱。
  不知不觉,张适陷入到对未来小日子的畅想中,久久回不过神。
  “诶对了,大人,摊亩制是何意?”
  “陛下昭书曰,改摊丁制为摊亩制,一亩良田,纳赋两成,十亩同两成,二十亩亦如是。”
  “哦哦哦,可以啊,若天灾祸事等致使欠收,亦能依实际收成来缴赋,良制,良制!”
  “末将即刻传达消息去!”
  说罢,张适兴冲冲的跑了。
 
 
第29章 一如眼前
  李祺率领着几十架马车,如入无人看守之境般,进了幽州城。
  一入城,眼前风风火火的景象,便惊呆李祺。
  这边,一排溜砖瓦窑,冒着黑烟,那边,砖瓦木材,堆积成山。
  再远些的地方,地面铺的齐齐整整,上头还立着绵延又高低错落、正在搭建中的灰墙。
  “将士不练兵,居然在干活?”
  回头看了一眼城门洞开的城楼,李祺隐隐担忧,怕随时会有大军冲踏进来。
  “刘筠,城门内外,城守稀散,你怎么不多派些府兵守着城门?万一……”
  李祺一边说话,一边进入刘宛筠的营帐。
  一入内,刘宛筠身旁的图纸,竟比席地而坐的她还高。
  “天哪,画了这么多图纸。”
  刘宛筠闻声抬眼,沉重的眼皮几乎抬不起来。
  “景延,你来了,先坐吧。”
  说着话,刘宛筠疲惫的打起呵欠。
  “别告诉我你几天几夜没睡觉了。”李祺见她脸色苍白,心里涌起心疼。
  刘宛筠疲惫地笑着:“不用担心,幽州城北是涿州,涿州被破城了,幽州才会被破城。”
  “我刚才问的是你几天没睡觉了!”面对错位的答复,李祺生气道。
  “幽州四周,四城围护,不必浪费兵力守城。”
  “我啊,好像有两三天没怎么睡了。”
  “你赶紧睡会吧,剩下还要吩咐什么,我来帮你。”
  李祺设想了一路,再见面时,会跟她怎样互动。
  比如一起喝酒,听她念诗,比如看她在操练场练兵,比如……
  万没想到,一见面竟会是这样,她又生气又心疼。
  “不行……”刘宛筠摇摇头,继续执笔快速作画:“只剩最后几幅图了,这是涿州城防楼图纸。”
  李祺无奈,只能坐到她旁边,静静陪着她。
  眼前令她好奇的,有两个——
  一是所谓城防楼,重点画的,却是河道。
  二是……她的握笔手势好奇怪,手里的笔也很奇怪。
  笔画出来的颜色虽是浅灰色,却也能清晰看懂画的是什么。
  “队伍开采山石灰时,偶然挖到了石炭。”
  “这叫铅笔,以碳粉混合些泥土,再经加热干燥,用笔杆固定好后,就可以用来书写了。”
  “这画,叫素描。”
  李祺听后,连连点头:“真聪明,竟能想到将火炭,作为笔来用。”
  “这涿州城防……为何是河道?”
  “涿州域内河流众多,均是海河流域,由西向东,流入渤海,因水量大,致使洪患频繁。”
  “我打算在涿州开凿河道,使众河流最终汇入一道。如此一来,既能疏导洪患,又能作护城河用。”
  “若南边有叛军杀来,一道护城海河,西东横阻,涿州甚至不必动用一兵一卒,便能让叛军望城莫及。”
  闻声,李祺除了感慨此想法神奇外,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想到父皇所言——
  【他学识渊博,格局远大,注定是为苍生谋道之人,若祺儿是普通人,他跟祺儿去过平凡日子。】
  【入世不得志,你说,他会自在吗。】
  “父皇说的极是。”李祺喃喃,隔空回复父皇道。
  “嗯?”刘宛筠听到声响,手中疾笔依旧,没抬头地应一声。
  越了解她,越觉得她耀眼。
  若她没来长安,她会如何?
  褪下乔装、回归女儿装扮,而后……相夫教子?
  不行,绝对不行,她是我的。
  “我想,或许,你除了当我的驸马,其他无论何种生活,你都会活的不自在,不得志。”
  刘宛筠闻声停住手中的笔,转头看向她:“若你我以平凡人身份相遇,我想,我也会喜欢你的。”
  “是吗?为什么?”李祺眼眸亮起期待。
  “我的理想是太平年间,游历山川,看书作画,生活温饱。”
  “而你,虽处困险几重山,仍性情潇洒如脱兔,自由南北,快意游侠,这性子就足以吸引我侧目。”
  “除了酒瘾该戒之外。”
  李祺窃喜的心,几乎飘飘然于九天之外:“没成想你这个书呆子,还能说出这么讨人喜欢的话。”
  “若你不做官,岂不是埋没了人才?”
  刘宛筠浅浅笑着,不置可否:“做不做官不紧要,即便现在不做官,我仍将过着看书思考、执笔作画的日子,一如眼前,不是吗。”
  “大人!紧急!”
  对谈间,都尉张适匆匆走进营帐,进来才看到李祺也在:“见过殿下。”
  “何事紧急?”刘宛筠问道。
  “蓟州来报,东部的开州,有异动。”张适汇报道。
  刘宛筠思索起来。
  开州,被新罗小国窃据。
  现今的新罗,是真圣女王在位时期。
  史载此时期,新罗诸州,拒贡税赋,府库虚空,国用穷乏。
  豪族内乱,乱七八糟,分裂在即,乱局难收,活脱脱缩小版唐末。
  定是没可能对唐开战的。
  异动有可能是幽州的巨大动静,引起了开州注意,穷乏迫在眉睫,应是在想,寻求物资弥补?
  “张适都尉,率领麾下千人,与我一道前往蓟州,看看情况。”刘宛筠放下笔站起身,准备动身。
  “千人?万一……”张适担忧千人不足应付变故。
  “放心吧,区区新罗,胆敢占我开州,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不敢再动干戈。”
  “定是其他事由,走吧。”
  “我也去!”
  李祺快步追上,刘宛筠只得默许。
  两个多时辰后,蓟州东城楼上。
  遥望远处的开州,城楼紧闭,楼上也没见有多少防守。
  但静谧未几,开州方向隐隐传来声响。
  像是众多人在叫喊、呼喝,还夹杂着低沉的冲击声。
  “明白了,是城内的人想出来,但被阻拦着了。”刘宛筠判断道。
  此判断刚落下,李祺还在思索之际,却见开州城门,竟被纵着冲塌。
  「轰」的一声,巨大的城门应声倒下。
  随后,乌泱泱的黑点,从城内涌出,待黑点跑近了些,城楼上众人才看清——
  眼前规模巨大的人群,与早前因饥荒、战乱而逃荒的百姓,别无二致。
  “快!加固城门!”
  蓟州城守一声令下,数百将士将门障搬到城门口。
  “开门!开门!”
  脚下流民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纷纷锤砸着城门。
  不远处,开州出来的数百将士,持刀直冲而来。
  “箭手戒备,敌军若越中线,杀无赦!”刘宛筠下令道:“这些都是逃荒的百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镇抚大人,不可啊,早前开州就这般多次了!”
  “流民里头混杂着穷凶极恶之徒,在我蓟州犯下了数桩打家劫舍罪行!若是放行,我蓟州又要大生事端!”
  刘宛筠冷脸转头,看向城守道:“蓟州没给流民生路,流民自然要设法求生。”
  “开放粮仓,暂时赈济流民,待流民冷静后,造册为其登记蓟州户籍。”
  “卢龙镇兴建,用人在即,这些人都有用武之地。”
  城守一脸为难,最终拗不过刘宛筠的严词。
  只得深叹同时,下令开门。
  小小蓟州,本就存粮不多。
  这城门一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者,泱泱数万,仅有的存粮被哄抢一空,仍是不够赈济全部。
  “我去幽州调粮过来,张都尉,你率兵维持秩序,叫流民稍安勿躁,告知会好生安顿他们。”
  李祺说罢便策马而去。
  深夜,亥时过半后,流民四散各处,就地或坐或卧,目光空洞。
  不少妇女抱着孩童,到处捡来枯枝,架火干烧麦粒。
  烧的黑乎乎后,再用双手搓搓,就这么干嚼着吃。
  李祺领着数十辆马车,于子时前夕,驰骋而来。
  这阵仗引发新一轮骚动,直至流民发现粮食似乎够分后,才稍稍平息些躁乱。
  忙完此事时,李祺才看到,刘宛筠竟靠在城墙边,就这么睡着了。
  脸色看起来无比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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