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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画唐(GL百合)——王归田

时间:2022-02-03 13:45:25  作者:王归田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过短短半个月,为大唐复拓五州,这可是大奇功。
  只是这厮办事,总是先放话、后伸手,不知长远设想,只知眼下事态紧急,毫无预案可言。
  着实让李祺苦不堪言。
  比如赈济粮、发出去的钱,以及造册均田要用的纸、后继城街重建,需要的大量人手等等。
  若非早有预料,真差点叫她没招架住。
  刘宛筠病情渐愈,但李祺霸道,不许她出门,她只能待在客栈,起笔绘画。
  她重新绘了一幅大唐舆图。
  舆图上的各类分界线,与实际情况不同。
  大唐北边大部,原有十余个镇,她将部分方镇,以实际地理环境和治理情况,重新划分、合并。
  整幅舆图规划下来,原六十余镇,分分合合,框定成二十六镇。
  如卢龙镇,也将威塞镇、义武镇,以及几个单独州城合并,镇内共十三州。
  那些仍被割据势力盘踞之地,如晋地、川地、吴地、闽地,先暂且立下规划。
  待她将眼下可控的十九镇,逐步完成实控,各镇各驻扎十万禁军,四面八方皆可相互驰援。
  那失控的七镇,再慢慢处理。
  眼下还没有实力,豢养近二百万脱产的禁军。
  将这舆图复刻一份,并附录经初步探察后、落定的设想,再将近来所有事宜,汇总成牒,派人递交长安。
  窗外悬挂的,已是经十五次升落的太阳。
  “大人,幽州刺史府称,长安来了些人,特派人来请见,请您即刻过去。”门外,亲卫传话道。
  “好的。”
  刘宛筠换上许久未穿的都察使官袍。
  绯红略深的颜色,虽无喜庆之感,但不免叫刘宛筠遥想到,大婚那日。
  那天她光顾着震惊了,都没多去细瞧,一袭喜袍的李祺。
  彼时的景延殿下,真好看。
  ……
  幽州刺史府,刘宛筠进入庭院时,便隐隐听见堂厅内,传出一阵阵说笑声。
  “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遇见你,真是太巧了。”
  “掐算掐算日子,得有两年了吧?”
  “有的,有的,时间过的可真快。”
  “泥沙本是同一物,江河旱泛皆淘沙,治理有道沙化泥,治道非贤泥成沙。”
  “子晦夫子那日之言传身教,如今仍发聩耳畔,后生颔首敬拜。”
  “害,陈年往事……”
  “哎?大人来了。”
  诸人交谈间,刘宛筠来了。
  一瞧来者竟是李愚,还有周庠?她登时欣喜:“子晦夫子,博雅先生,没想到竟能于幽州再聚首!”
  周庠脸上神情复杂,但总归带着笑容。
  他拱手行礼后,开口道:“都察使大人,两年后再相见,不得不感慨一声,今非昔比。”
  隐隐听出他身上,或有今非昔比之内情,刘宛筠不动声色道:“那日之不恭,还请先生,容晚辈诚恳致歉。”
  李愚笑呵呵开口:“大人,你身兼重任,忙的马不停蹄,往事已过,何须再提。”
  “还是抓紧时间,移驾别处喝消几杯,谈谈正题,免得耽误大人办正事。”
  “好。”
  与二人前往附近酒楼,开个包厢后,刘宛筠对周庠问道:“没成想博雅先生,竟远赴来到幽州,后生仍惊喜不已。”
  周庠吃下一杯酒,四下无人,终是露出了苦笑:“勿要高抬博雅了,大人,那日别后,博雅回到西川。”
  “不想大人所言,竟一语成谶,哎!”
  刘宛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周庠受王建重用,但王建之子王衍,重视武将,轻蔑文臣。
  所以两年前,她才会说,周庠安一方安定之治,非长久也。
  他简短说了几句西川遭遇后,便叹气又感慨道:“待我终于失望而去,来到长安时,熟料陛下竟也在找寻博雅,喏。”
  说话间,周庠摸出官符摆在桌上。
  随后站起身来,朝刘宛筠深深鞠躬:“谢大人谏言陛下用我周庠之恩,此恩,定以对得起这官符乌纱为报。”
  刘宛筠有点受惊,赶忙站起身来,恭请他重新入座:“博雅先生言重了,先生雄才大略,即便本官不做任何事,金子,迟早也是会发光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刘宛筠内心暗暗,早前捆来都留不住。
  如今,陛下想见便见到了,啧,陛下否极泰来了吗。
  周庠举杯敬酒,随后一口饮尽:“陛下命臣前来卢龙镇,就任镇抚一职,下官初来乍到,对卢龙镇不甚了解,往后还需与都察使大人,交谈几番。”
  “好啊,你来做这镇抚,太好了!”
  “本官敬你一杯!”
  刘宛筠好高兴,有他周庠在,何愁卢龙镇不兴盛!
 
 
第48章 横岭侧峰
  李愚称是李祺派信请他过来的,跟周庠在刺史府相遇,纯属巧合。
  酒过三巡后,李愚率先告辞:“书局、印刷司、造纸司,殿下她要的紧急,下官便先告辞了。”
  “二位慢慢详谈。”
  送别李愚后,刘宛筠叫周庠稍事等待,她来回一趟客房后,带来了几本簿册,还有几幅画。
  直言了卢龙镇的情况,以及卢龙镇治下,将有十三州,以及她短短半天时间,便收得了三千多两贿赂等事。
  周庠听地哈哈大笑:“大人官居堂上,没成想对地方情况、人情世故、潜规灰地,了解的还挺透彻。”
  “若叫周镇抚,来担我这都察使之职,敢问周镇抚将如何处置?”
  周庠一脸笑意道:“跟大人的处置手法相当罢,毕竟行贿等事,非全因人而起,下官于西川行事时,说来惭愧,倒也做过不少回,此等行径。”
  “若行贿渎职者全部处斩,我周庠也是当斩之人。”
  “周镇抚言重了……”刘宛筠道:“当斩的,是意图倾覆大厦者,眼下这随厦而倾斜的法统,是时候匡正了。”
  “嗯……”周庠点点头:“陛下已与下官详陈三府设想,下官十分认同,文治、武功、法统,三府并立,可安天下!”
  “接下来,就等都察使大人,递交卢龙镇十三州之查报来。”
  “下官先去主持三府设立,同时思考思考如何治理方镇,以及陛下之委托。”
  说罢,周庠起身站定,行告辞礼。
  目送其离开后,刘宛筠喃喃:
  周庠,你可知你的贤婿黄某,乃是女儿身?
  不过转念,刘宛筠又想道,周庠是惜才之人。
  若非如此,又怎可能只因着那人才能,便将堪称家丑之事,以寥寥数字,载入史料中,使之流传至千年后。
  且几乎千余年来,只他一人,如此做了,成就了那一出《女驸马》之佳作。
  ……
  李祺风风火火,策马从应州赶来幽州。
  推门而入客房,刘宛筠竟然不在?
  正要又风风火火地去寻,刘宛筠及时回来了。
  “你去哪了?”
  “陛下指派的卢龙镇镇抚到了,去见了一面。”
  “哦?哦哦哦,先不管这个了……”李祺拉着她就往外走:“皇叔已经抵达应州,百架战车也备好了!”
  “小小云州!马上就要开推!”
  闻声,不必李祺拉着,刘宛筠就快步往外走:“战略也定好了?我也定了战略,不知与睦王想的是否一致。”
  “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刘宛筠笑着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就当随便听听。”
  “好。”
  “最理想化的战略,就是不收复云州。毕竟,如今云州虽罪恶满盈,但至少是一枚有力的棋子,用以抵御北部部族。”
  “只要逼迫朱晁,将城内百姓放出来即可。”
  “是吗?为什么要先说个「最理想化」?”李祺问道。
  “因为,只是想想而已,不可能那样做,后果太多了。”
  刘宛筠脑袋里,飘过一页页史书。
  如果她没研究过那么多史书。现在,她一定会遵照理想去做。
  以为好好安顿百姓,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一切就将万事大吉。
  可惜,她看过太多史书。
  史书告诉她,那样做的后果,是大唐彻底灭亡。
  根据史书所载,原本负责重组禁军的,是左相崔胤。
  现在已变成了睦王李倚。
  按照原本的发展,崔胤组建禁军时,用人无忌,急于求人多,开出的月奉也奇高。
  他以为自己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其实,朱晁看在眼里。
  他组建的禁军中,许多都是内线——忠于朱晁之人。
  朱晁麾下无数将领和谋臣,堪以「死士」称之。
  无论朱晁有多丧心病狂,亦坚定地一生只事一主。
  “有个人,名讳李振,其人祖上累世名臣,为唐室之砥柱,因唐室倾颓,李振自小时起,便生活孤贫。”
  “不知不觉,连续近三十年科举落榜的李振,已是中年之时,终于通过科举,得了个县令之职,可那官位在吴地。”
  “时局混乱,他不敢前去赴任,最终沦落汴州,见识了太多世间伪恶。”
  “自投靠朱晁后,其早已丧失忠贞之气,虽头顶唐廷乌纱,但只把朱晁作主上看。”
  “没有朱晁,哪有他李振的今天,身为朱晁的谋臣,其事业甚至生命,早就与朱晁捆绑,何容改弦更张。”
  “李振、朱珍、朱友裕、朱友恭、李思安、张廷范、王景仁……”
  “这些朱晁麾下的谋臣武将,无一不对唐廷,恨之入骨。”
  李祺李祺默默听完,心里暗暗惊奇:“连父皇都无从得知朱晁内部太多细节,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这些人若是混入了唐廷内部,将是极大的危害。”刘宛筠又补充一句。
  “李振早前曾隐藏心迹,混入过神策军,于内部向朱晁暗报详实。”
  “彼时,陛下率军出征,却连连战败,使神策军损耗殆尽,战力不足只是表面原因,根本还是在于神策军内部,暗桩太多了。”
  “书呆子,那你的战略,是怎么定的。”李祺已经站定原地半柱香时间,静听她说话。
  刘宛筠沉默不语。
  “那你觉得,皇叔是怎么想的?”李祺只能又问道。
  “他……”刘宛筠猜测:“早前云胜五州无法收复,睦王持兵,与其反复拉锯一年有余,这五州等于压在睦王心口的大石,他自然想搬开。”
  “那就,搬吧,希望睦王能搬的彻底些。”
  换言之,云州,要死数十万人。
  ……
  应州城楼上,战鼓持续轰隆。
  脚下,两排战车,严阵以待。
  每架战车标配五十名将士,十人负责战车行进和方向,五人负责装填和发射。
  另三十三名则三人一组,以翊卫团阵,守卫战车。
  校尉和副校负责接受号令、指挥麾下作战。
  四万骁骑,布于车阵左右两侧,手持陌刀,气势浩荡。
  其余约六万余翊卫军,于城内严阵以待,静等城楼轰塌后,杀入云州城。
  李祺和刘宛筠站在城楼上,手持连弩。
  连弩的上,包了一层红色的绸布。
  二人相互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后瞄准前方。
  咻咻的呼啸声过后,云州城门两侧的城墙最上方约五米处,齐刷刷钉着一排。
  微风拂过,一排红绸布,随风飘荡。
  “攻城军听令!”
  “弩砲轰城门,投石车瞄准红色目标!”
  “杀!”
  睦王一声令下,战鼓以特定节奏擂擂!
  战车全数投入战时状态,持续不断地对云州城防楼,发起轰击!
  却见硕大的炮箭,几乎密集齐发!
  每一支炮箭的命中,都使云州城外,被震起滚滚泥尘。
  而云州城门每遭一次轰击,都豁然破开个大口!
  巨大的对冲力,使炮箭亦瞬间碎散。
  徒剩炮箭头部的铁刺,扭曲变形着,或散落在地面,或黏在破城门上。
  叛军则迅速以门障顶住。
  投石车弹射而出山石弹丸,每每命中城墙,都与城墙一道,粉身碎骨。
  城墙赫然被弹丸,轰出方圆三尺、深十余厘米的轰坑!
  全部投石车一波攻击下来,站在云州城上的叛军,都能感受到脚下,地动山摇!
  “百里加急!应州出动近五万攻城军,猛烈来袭!”
  守城军策马冲进气派的宫廷,朱晁正坐在他打造的新王宫内,与他的谋士们商谈。
  “猛烈?呵,由他们攻去。”
  “等他们攻完了,送去一万个人头,犒赏我唐辛苦征战的大军。”
  朱晁话音轻佻,拂拂手,叫斥候离开。
  “主上!此番非同小可!云州城门经过三轮攻势,已然轰塌啦!”
  “臣去看看吧。”此时,端坐于谋臣席位的李振,起身说道:“若当真非同小可,臣再行禀告。”
  “嗯,去吧,顺道主持一下,城楼复固之事。”
  “是,主上。”
  朱晁摸了摸胡须,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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