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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这只蟾蜍[娱乐圈]——成于乐cyber

时间:2022-02-03 13:55:37  作者:成于乐cyber
  “离那么远,哪儿看得见啊。”苏晋江往前面望了一眼,只能看见前车的屁股,“要是你不介意警|车在前面还是在后面,倒是比较容易实现。下次我带你开车超速就行了。”
  “还是别了吧,大哥。”小宁也笑了,“我怕坐救护车里。”
  开了几句玩笑,苏晋江没那么困了,周围的交谈声也变得清晰起来。
  姚菁跟他隔着条过道,拿了几张牌摊开在餐桌板上,正小声对邻座的Bianco先生讲解着什么。仔细看,那些并不是牌,而是与扑克牌差不多大小的纸卡片,每张上面都写着字。两个人像在研究古埃及文字,比比划划,不时调整其中一些卡片的顺序。
  过了一会儿,姚菁把卡片收了起来,似乎是谈完了。一转头,发现苏晋江醒了,就跟小宁换了个座位,坐到苏晋江旁边。
  “你不会是要找我打牌吧。”苏晋江看了看他手里的卡片盒子,“我的牌技特别烂。”
  “不是,这些是我的场景卡。”姚菁莞尔,“我喜欢把剧本里的一些场景打乱顺序重新组合,就跟打牌似的,看看会不会有更好的效果。你还别说,有时候真能找到特别灵的点子。”
  “这样啊。”苏晋江点头。
  姚菁拿着卡片,在手里来回捯着玩,“晚上你有空的话,到程导的房间坐坐吧,看一下《白雪歌》的剧本。程导说,你念一段台词听听看,要是感觉对,就不用试镜了,你的扮相肯定没问题。”又上下打量一遍苏晋江,“你身材好,不过还得练练。这个戏里面打戏不少,你身上得有点儿肌肉,那个精气神儿才能出来。”
  “你这做编剧的,还兼管做造型?”苏晋江打趣他。
  “嗐,我也就是瞎操心。”姚菁又笑,“自己的第一个本子嘛,肯定希望最后出来的效果好一点儿。”
  苏晋江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掏出一看,父亲打来的。
  “你今天回来吧。”刚一接听起来,父亲劈头就丢过来这么一句。
  “今天?”苏晋江克制着音量,“今天有事,我已经快出城了。”
  “不就是那个影视节吗?”父亲说,“你今天就回来,反正那个节又没什么事儿。”
  苏晋江举着手机没说话。
  父亲继续说:“你玉兰阿姨订好机票了,我昨天不知道。晋溪还打算去斯里兰卡,多玩几个地方,行程比较紧张,这两天就得准备好。”
  苏晋江不带感情地“哦”了一声,“确实事儿挺多的。”他想说,既然你们事儿这么多,那我就不回去了,又不是巴不得想见一面。
  父亲停顿了一下,“那天我话说得急了,你别往心里去。你的那个电视剧,确实让你玉兰阿姨有不小的压力。你也知道她最要面子,你现在出名了,有媒体上门找我们,我们也不懂怎么应付。要是说错什么了,对你对我们都不好。明天还有个媒体约了你玉兰阿姨,你今天回来,咱们好好谈谈,知道该怎么说,以后相互都放心。”
  苏晋江明白过来,父亲大概是担心他对媒体说出什么不利于家人的话来。可能在父亲看来,艺人比普通人拥有更强大的话语权,甚至可以操纵舆情。
  “好,我今天回去。”苏晋江揉了揉额头,忽然觉得一阵倦意涌上来,不想再跟谁较劲了。既然迟早都要回这趟家,早点回去也好。父亲说的对,以后相互都放心,总比每次都通过媒体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要强一些。
  苏晋江给谢紫鑫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家里有点事,今天不能跟车去景区了。
  谢紫鑫在第一辆大巴上,他估计也看到了昨天那个采访,没多问什么,直接同意了,“行,那你回去吧。要不要帮你叫辆车?”
  “不用了,这不是还没出城呢吗,我自己打车就行。”苏晋江说,“不好意思啊谢总。”
  “客气。”谢紫鑫在那边笑了一声,“家里的事儿要紧。你不用赶,什么时候处理完了什么时候回来。”
  司机在路边停靠。苏晋江没让小宁跟着,给尉檀发了个短信,自己一个人下了车。
  尉檀的短信很快追了过来:【你走了?】
  苏晋江站在大太阳底下,简单地回了句:【嗯,晚一点我给你电话。】
  这地方很偏,等了半天才叫到一辆车。苏晋江拐回酒店拿了些必要的东西,然后去了火车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戴上了帽子墨镜和口罩,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这个季节的太阳光强烈到令人发指,满大街都是跟他同款装备的男男女女,没有人特别留意到他。
  从这个城市到他家所在的×市,坐火车只要一个小时,还不如从城东开车到城西所用的时间长。尽管离得这么近,他上大学以后就没再回去过。如果算上重生的三年,他离开家的年头着实不短了。
  车刚开,尉檀的短信又来了,【上车了没?】
  苏晋江拍了一张车窗外的照片发过去,写:【等到站了我再给你发一张。】
  尉檀回了一句【注意安全】。但苏晋江仿佛能听到,尉檀在手机屏幕另一端叹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苏晋江坐进了×市的出租车。对司机说出地址时,他有一阵轻微的恍惚。这个城市跟他记忆中的没有太大变化,却又似乎哪里都不同了。主干道还是那条主干道,但道路两旁多了许多没见过的店铺招牌。
  “你是来旅游的吧?”司机大哥见他一路目不转睛地盯着街景,好像从来没见过这里的一切似的,立刻热情地向他介绍,“那边是小吃一条街,再往前边是步行街,那儿是××广场……”
  苏晋江安静地听着。每个名称都像一颗小小的石子,在他心里激荡出几圈涟漪,又迅速归于平静。他对这个城市有一种亲近的疏离感,因为亲近,所以疏离。
  就像他和他的家人。
  出租车又开了一会儿,苏晋江指定的目的地到了。前面远远的地方出现了一排独栋的小楼,楼体都已经陈旧,但仍然看得出刚建好时的气派别致。
  “那是我们这儿最早的一片高档别墅区。”司机大哥指了指,“当初住进去的都是我们这儿最有钱的人。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有钱人都住到××区去了,你看看这儿,都破成什么样了。”
  苏晋江谢过司机,付费下车。
  实际上,他要去的就是那片别墅区。但他从小养成了习惯,打车时只说附近的地址,不让别人知道他是住在那里的。因为他小时候总是一个人出门,害怕被坏人盯上。
  他家的楼在别墅区中间。保安简单问了他两句就放行了,这里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高档小区,进进出出的人多,保安懒得细问。
  苏晋江找到了自己家的楼。到了这时,他反倒没有什么感觉了,内心平静得近乎麻木。跟他离开时相比,楼体明显被修缮过,楼顶掉落的那块雕花被补上了,只是颜色太白,跟周围的石料不搭,像一块掉落在衣服上的牙膏。
  在楼下站了足有一分钟,苏晋江按下了门铃。
 
 
第39章 
  家里还跟过去一样。父亲、继母和弟弟都在,加上苏晋江,光景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
  父亲的脸色阴沉沉的。不过这倒不是冲着苏晋江来的,而是他长年的习惯。在苏晋江的记忆中,说不确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的脸色就一直是这样的了。
  苏晋江突然觉得难以忍受。那么多年自己都是看着这张脸长起来的,一家四口,无波无澜,日子过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缺氧欲死的鱼。
  潘玉兰坐在餐桌前,精心擦拭着一套细白瓷的茶具。听到玄关的动静,她抬起头,“哟,回来了啊。”
  她保养得很好,看上去还很年轻。白皙的长脸,柳眉细眼,眼角微吊,黑亮的长发用两根簪子绾成一个样式时髦的发髻。
  苏晋江转过头,“爸,你到楼上去,我跟潘姨聊一下。”又看了一眼弟弟苏晋溪,“你也出去。”
  他说完了,就不再看那两个人。与父亲无法对话,与弟弟无话可说。只有这个继母,反倒是唯一可以坐下来谈判的对象。
  潘玉兰对着他身后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的脚步声慢慢上楼去了。
  “坐吧。”潘玉兰用一种有点儿刻意端着的语调说。她怕长皱纹不敢笑,但又总想让自己看上去有着高贵的亲和力,于是整张脸上就常常呈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苏晋江拉开椅子坐她对面。以前他住在家里时,这是他的固定座位。他平静地直视着潘玉兰,“潘姨,我赶时间,咱们就不绕圈子了。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吧。”
  潘玉兰没有马上回答,好像是在适应他的态度。过了一会儿才笑说:“娱乐圈真是打磨人的地方。这才多久,你说话的口气就不一样了。”
  “我真的赶时间。”苏晋江把手机放在桌上,“潘姨,你是不是想让我带你进娱乐圈?”
  他从潘玉兰发的朋友圈知道,潘玉兰这两年不知从哪里找了群人,在捣鼓微电影。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父母又都是文艺工作者,她大约也曾揣着一个做演员的梦想。又或许不是想做演员,而是享受那种被目光聚焦的感觉。她发过一张“工作照”,她如同贵妇一般高坐在一张欧式沙发上,周围环绕着摄影师和举着反光板的工作人员。
  “我都这个年纪了,进娱乐圈,那是招人笑话呢。”潘玉兰垂下眼睛,继续擦拭那套细白瓷器,“不过呢,我有自己的一点小爱好。晋溪也大了,不需要我再操心,我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了。”
  苏晋江没说话。
  “你可能知道,我现在找了些人,拍微电影。”潘玉兰说,“也不求什么,就是图个乐呵。虽然是玩,但既然做了,就尽量做好它。不管干什么都是,有点儿名气了,别人才肯给你行个方便。”
  “你想让我帮你宣传?”苏晋江问。
  “那倒不用。”潘玉兰说,“就是借一借你的东风。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就是蹭个流量。不过呢,我这个年纪的人了,经不住红也经不住黑。稳稳当当地把事儿做了,那是最好的。”
  苏晋江揣摩了一下她这番话里曲里拐弯的意思,说:“潘姨,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向公司申请一下,看能不能安排一个谈话类的节目。咱们上去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以后不至于有误会。”
  “你看着安排吧。”潘玉兰一笑,语气陡然轻松了不少,透着“你成功get到了我的意思”似的愉悦。
  苏晋江点点头,“行,那我知道了。”
  潘玉兰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两层意思,一是希望苏晋江不要在公众面前爆料家庭问题让她难堪,二是想让苏晋江以适当的方式带她出个场,给她增加一些正面的曝光率。
  撇开情感因素,单纯从利益交换的角度来说,苏晋江不讨厌跟潘玉兰打交道。她脑子清楚,目标明确,也有相对清晰的底线。只要知道了她想要什么,就有相应的合作策略。
  重生之前,家人并没有找过他的麻烦,因为那时候他没有名气,基本可以跟家人保持着原有的平衡。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影响力在升值,打破了那种平衡。
  当红艺人的家庭背景很容易被扒出来做文章,而且通常以负面居多,来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对于视面子如命的潘玉兰来说,这是一个不断增长的巨大威胁,无怪乎她那么紧张。她接受那个采访是为了先发制人,但又非常聪明地留下了充足的转圜馀地,每句话都可以往回收,进退有据。
  因此,两个人一起上一期谈话节目,是当下的最优选择。只要在节目中营造出双方和睦的表象,潘玉兰此后就会努力维持这种表象。换句话说,如果把苏晋江的人设和潘玉兰的人设联系在一起,潘玉兰就会比他更害怕他的人设崩塌,没理由再出来作妖。
  “行,那今天就这样吧。”苏晋江站起来,把椅子原样推回桌下,“我回去以后跟公司沟通一下。要多长时间不好说,不过这个事儿我肯定会尽力去安排,对我自己也有好处。另外媒体方面你也不用担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心里有数。”
  “那我等你的消息。”潘玉兰停止擦瓷器,眼睛里带着满意的神色,“你也不用担心,我心里也有数。”
  出门时,苏晋江看了一眼楼上,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跟父亲道个别的意愿,于是径直走了。他忽然觉得,把家人当成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有句话说,人总是对陌生人太客气,而对亲人太苛刻。
  或许,苛刻是因为承载了太多感情上的期待。当彼此之间没那么多期待,也没那么多要求,相处起来就轻松了。
  时间接近中午,他找了一家僻静的餐馆,要了个单间。这会儿正是热的时候,他懒得着急往回赶。
  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心里没那么燥了,他打了个电话给费长槐。影视节相关人员的号码他都存进了手机里,以备不时之需。
  响了几声费长槐才接起来,一听是他,觉得挺意外。其实苏晋江自己也挺意外,换作以前,他是不敢这么直接的。但最近的这些事加在一起忽上忽下地一折腾,让他产生了一种“有tm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的微妙心态。
  不就是人吗,不就是人的那点事儿吗,谁还学不来呢。
  他还不红的时候,万金说,比方说你是一块石头,当你拦在路中间挡了道儿的时候,人人都会来踢你踩你。当你可以用来盖房子砌墙的时候,人人都会来抬举你。不是你本身变了,是你的位置不同,价值也不同了。所以要是想让人帮你,就把自己挪到对别人有用的地方,剩下的步骤就水到渠成了。
  苏晋江跟费长槐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和需求,简洁明了。费长槐几乎没怎么迟疑就答应了,安排一期节目对他不是难事,这么一个刷流量的好机会,他乐见其成。
  “等影视节过去以后吧,你来找我一下。”费长槐说,“一来安排一下这个事儿,二来跟新经纪人见个面。公司里最近事情比较多,你这块儿一直没交接。我给你发一下他的号码,你也可以提前跟他联系联系。”
  收了线,费长槐发来条短信。名字是“霍海”,后面一串号码。苏晋江把号码存进通讯录。他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不过他从前的交际范围比较小,认识的人少也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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