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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近代现代)——雲少

时间:2022-02-06 09:55:28  作者:雲少
  要人老命了。
  “我明天……”季言礼努力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和羞耻心,“穿两条内裤可以么?三条?”
  “三条吧。”奚野思考,“还有,我又想到新的了,你不要吹东西。”
  “什么?”季言礼完全无法理解。
  “你上次就吹了,”奚野说,“吃烫的东西的时候,甚至吃冰的你都吹一吹,还有,上次给我用酒精消毒的时候,你习惯性地吹一下。”
  “我怕你疼……所以那怎么了?”
  奚野说:“我硬了。”
  季言礼重新把头埋进沙发,深吸一口气,结巴道:“我……我下次注意,不过,你,额,你这么容易……那个吗?”
  “你不反省一下自己么?”
  季言礼简直难以启齿,但本着要陪他过易感期不得不对他的敏感地带有所了解的严谨科学的调查精神,还是红着脸问:“……那你,一般都什么时候,又因为什么……硬啊?”
  “就几乎,怎么说呢,你身上每个地方,你干的每件事。”
  季言礼:“……”
  季言礼的表情僵硬了,颤抖的目光一寸寸往下挪。
  奚野面无表情:“现在没有。”
  “好好好……”季言礼快要崩溃了,“还有别的吗,你说,说吧,我全都照做就是了!”
  “你这个发言很危险啊,学长。”
  季言礼欲哭无泪。
  奚野看着他,揶揄的神色消散了些,笑了笑:“没有了。”
  “真的?”
  奚野低声说:“嗯,没有了。”
  但是季言礼出于刨根问底精益求精、非要把问题钻研透彻、和绝不放过一丝细节的学术精神,两人又继续讨论了一些“如何让奚野感到愉悦”的方法,尤其是这种愉悦在易感期中无法迎合理智思维和高级享受,只能回归□□裸的本性,话题一度向着限制级的方向无底线滑坡。
  一度他们的讨论角度刁钻诡谲到了“如何把季言礼眼尾的小痣给遮起来”,因为作为评审的奚-大法官-野表示自己看到那颗痣就想X,然后就着“季言礼到底是戴眼镜更涩还是不戴眼镜更涩”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探讨,最后奚野说都一样,因为戴不戴他都想X。
  在这场破天荒的坦诚交心中,季言礼对奚野的认识上升到了一个哲学层面,在这个层面上原来奚野的想法还是很单纯的,对他的欲望也是很单纯的。
  总之就是想X他。
  真是,非常的,单纯。
  最后季言礼只感到头晕目眩,不知道是因为一直在深呼吸导致氧气过多,还是忘了呼吸导致缺氧,总之一番天旋地转云里雾里,脸像发烧一样滚烫,也不敢看奚野,就低着头抠自己的衣角。
  “差不多了吧。”季言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无助地看了看奚野,“我都记住了,我都会注意的。”
  “你后悔了吗?”奚野突然问,定定地看着他,“后悔了还来得及。”
  “后悔什么?”季言礼瞪了他一眼,把破裂的羞耻心扔到一边,“也不是很难么,我还以为你有更多要求呢。”
  他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就过来,如果有什么能讨论的,我们还有时间谈,你晚上一定要好好睡觉,知道吗?”
  “知道了。”奚野拖长了声音道,站起身送他,“要不然你留下来我们边睡边聊。”
  “梦里见吧。”季言礼拎着包背在肩上,动作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他摸了摸额前的头发又说,“我来之前,给你带巧克力冰淇淋怎么样?”
  “好啊。”
  大门推开,户外的热风夹着花香呼啦啦扑面而来,刮过在空调房憋了一晚上的冷冰冰的肌肤,蝉鸣声交响乐一样骤然响起,如海浪一样涌动。
  奚野用脚跟抵着门,抱胸靠在门框上,屋里亮堂的灯光在他身上勾出金色的轮廓,碎发垂落,唇上勾着一抹浅淡的笑容。
  季言礼已经走了两级台阶,突然听到奚野又喊“学长”。
  他回头看,逆光中奚野高大英俊,鼻梁高挺,眼里反射着明亮的光。
  “我刚想起来,上次易感期你是不是抱我了?似乎有用。”奚野笑笑,“你当时怎么做的?好像不对吧?你抱我一下试试。”
  季言礼心说抱你就抱你,哪还有对不对,但是大少爷难缠到吹毛求疵的地步,于是又转身走上台阶,伸手抱了他一下:“这样对吗?”
  奚野似乎又长高了,胸部肌肉发育得很好,环抱的时候要费力才能扣住,坚实温暖的肩膀向他缓缓倾倒下来,肌肉收拢圈住他的腰,小臂的粗细仿佛刚好可以陷进腰窝。
  奚野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笑道:“用力一点啊,你怎么抱人都没力气。”
  季言礼只好用力抱住他,用力到好像要把自己塞进去:“……现在呢?”
  安静了两秒,静谧的小顶灯落下昏黄的光晕,初夏清凉的银色月光铺陈在两人肩头。
  奚野低声说:“挺好的。”
  *
  第二天一早,闹铃还没响,季言礼就醒了,索性也不睡了,收拾东西准备赶早班车去奚野家。
  昨天晚上送他回来的司机小林师傅和他争执了一路,小林师傅坚持要早上六点来接他,季言礼哪肯让别人起这么早,非说早班车很舒服,死都不愿意,最后两个客气人差点吵起来,还是季言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林师傅也是个风趣的人,平时奚野在的时候寡言少语,和季言礼倒是话很多,天南海北什么都唠,从中东局势紧张和某国野心昭昭的地缘政治利益战略聊到小奚爷最喜欢的十三家横江餐厅,可谓滔滔不绝,还客气说最近小奚爷都不出门,他成天闲得蛋疼,要是季言礼有事需要坐车可以随时找他。
  季言礼下了公交,在小区门口买了两盒巧克力冰淇淋,然后拎着去了奚野家。
  昨晚他们还考虑到,大清早被门铃闹醒的奚野肯定会不爽,但他的易感期决不能以“不爽”开局,于是季言礼的指纹又回到了门禁系统里。
  季言礼自己开门,进屋,想着奚野还在楼上睡,就进了厨房又煮了新的绿豆汤,打了西瓜汁冰镇在冰箱里,冰淇淋放在冷冻室,然后坐在客厅里刷题。
  一写写到了十一点多,季言礼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心想奚野这也太能睡了,如果天天都这么不吃早饭,那岂不是会胆结石么?
  季言礼忧心忡忡地上楼,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卧室的门,结果门竟然没关,轻轻一推就开了。
  空荡荡的卧室里,深色窗帘的缝隙中,刺目的光束斜着照在被单上。
  季言礼呆住了,他转身又去推开旁边次卧的门,而后是洗手间和浴室,又冲上走廊扶着把手向楼下的客厅和餐厅张望。
  没有人,哪里都没有。
  ……难怪他总觉得房子,这样的安静和冰冷。
  季言礼缓缓推开最后一扇门,吱呀一声,书房里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的大书柜默默伫立着,红木书桌上一如既往堆满凌乱的书和本子,草稿纸揉成团丢在废纸篓里,窗台的笔筒孤零零插着一只圆珠笔,窗外的天湛蓝如洗,后院的竹林在风里发出簇簇的声响。
  椅子上放着一张字条,格外显眼。
  上面是奚野潦草张狂的大字:“对不起,学长,我走了,以后也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季言礼愣愣看着纸条上的字,仿佛要看出第二个含义似的。
  什么叫走了,什么又叫不回来了?他们不是约好要过易感期的吗?他不是买了够用几十年的镇定剂吗?他不是认真跟季言礼说了那么多的注意事项吗?他不是还要季言礼给他带巧克力冰淇淋的吗?
  仿佛什么沉重的东西堵在胸口,耳膜嗡嗡作响,季言礼神思恍惚,身子禁不住晃了一下,靠在书柜上。
  他回想起昨晚,奚野之前放肆嚣张地说了一堆荤话,说得人面红耳赤恨不得脸都不要了,他笑起来一腔坏水,还偏偏坏得理直气壮还很有些可爱,好像整个人都从之前压抑疲倦的状态中走出来了。
  奚野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谁都不怕谁都不理,天上地下老子最大,活得又张扬又不讲道理,让人又气得头疼可是又忍不住心向往之。
  黑夜笼罩着明亮的房子,周围的蝉鸣仿佛环绕孤岛的汪洋大海,黑色的眸子像是能映出整片夜空。
  奚野漫不经心靠在门框上,斜长的影子投下门前的阶梯,送他出门。
  眼神安静含笑,还像是在逗他。
  ——“你抱我一下试试”。
  ……
  原来那是在告别。
 
 
第97章 
  奚野走得非常安静仓促,什么都没有带走,不论是衣服还是书,几乎都原封不动地放在家里,他好像只是出门拿个快递,却一去不回。
  季言礼在书房静坐了很久,才忽的发现桌上的相框空了,里面本装着那张多年前拍的、撕碎又一点点粘起来的两人合照。
  奚野要走这件事,不仅小林师傅对此一无所知,任景秋也完全不知情,只有奚辰一个人知道,而且是直到不久之前才知道。
  这一切都要源于奚辰为自己准备的那个Plan B,他从一个英格兰富商那里买下了太平洋上一个近椭圆形的名为彩虹礁的自然小岛,由一个主岛三个副岛组成,距离大陆海岸约十七公里,占地4.6平方公里,岛上有白砂岩搭建的仿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和规划优美的庭院。
  他在绝望之际买下这个岛,想永远生活在上面,与世隔绝,谁知自己没能用上,却阴差阳错给奚野用上了。
  当晚凌晨两点,奚野乘坐私人飞机连夜飞往了那座岛。
  “那他总会回来吧,”季言礼有了一丝希望,“毕竟,他易感期结束就可以回来了啊?就算他不愿意这个易感期和我相处,那,下个易感期还有机会不是么?”
  “不是这样的,”奚辰叹气,“易感期如果完全可控的,能确定开始和结束的时间,就不那么危险,也不需要跑去什么岛上了。但我们不能完全控制它,其他A的易感期,各种刺激源,催情剂,甚至只是路过的O的发情期甚至信息素,都有可能引发易感期,所以只要和人接触,就是有风险的。”
  “那他是……不回来了吗?”
  “看他自己的意愿吧。”奚辰疲倦地靠在椅子上,仿佛苍老了很多,“我在飞机上送他去的,我很久没有这样跟他说说话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希望他能理解我,结果到头来我发现,我其实宁愿他一辈子都不理解我……”
  “他喝了很多酒,他说他知道你会生气,但他没有办法,他不能那样对你。”
  “还有呢?”
  “他说希望你好好高考,考个状元。”
  季言礼鼻腔一酸,又追问:“还有呢?”
  “他说……你忘了他吧。”奚辰望着季言礼的目光慈祥而悲悯,“孩子,他说得是对的,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
  原本为了陪奚野易感期,胖子都已经帮他请了一周的病假,因为季言礼的良好信誉和成绩,代理班主任的英语老师立刻就批假了。
  结果被胖子描述得“病得下不了床”的季言礼,第二天又来上课了。
  英语老师讲着讲着课就靠过来,趁着大家做题的时间关心道:“季言礼,你病好了吗?”
  胖子龇牙咧嘴使眼色:“好了没啊?同桌?你不是病重到要休息一礼拜吗?嗯——?”
  季言礼淡淡说:“谢谢老师关心,昨天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好了。”
  英语老师毫不生疑,叮嘱他好好休息就转身继续上课了。
  胖子立刻压低了声音:“说老实话,我还挺钦佩奚野的,一个岛!好家伙,我知道他有钱但我不知道他如此有钱。你该不会要上岛吧?那你也飞不过去啊哈哈哈这种小岛估计根本就没有航班直达吧?等会,你该不会要游泳过去吧?”胖子面露惊恐,“卧槽,你还真干得出来!”
  季言礼低着头记笔记:“上课别说话。”
  胖子气得直哼哼,趴在桌上,过了一会低声问:“讲真的,你还好吗?你别不说话啊吓死个鬼人,丽丽宝贝,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季言礼笔尖顿了顿,轻描淡写道:“考状元。”
  胖子:“???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之前说考状元省前百都有实力,最后花落谁家全靠天命,这事强求不来你也不想强求,怎么突然就要开始考状元了?”
  “沈庞,别说话了,站起来回答一下,为什么这里用过去完成时?”英语老师语气不悦。
  胖子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悻悻闭嘴。
  这段时间季言礼的生活规律到可怕,每天凌晨一点睡六点起,全天无止境的学习,高考临近,班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后黑板上挂着逐日减少的倒计时,像是迟早会爆炸的炸弹,有时会想求多一点时间再好好学几个月,有时恨不得明天就高考,因为一分钟都不想再忍下去了。
  学习最大的好处或许就在于它能占住脑子,让人什么都没法思考。
  当他累得倒头就睡,睁眼就是催命的闹铃和做不完的雪花一样的卷子,一叠叠草稿纸逐渐变厚,笔芯一天一根地消磨,他就没有功夫去整那些没用的风花雪月。
  他不可能因为情绪问题就消极对待高考,就玩儿那些非主流少年们的自闭抑郁痛哭流涕无病呻吟那无疾而终的爱情和那焚烧成灰的玫瑰,绝对不可能。
  他不仅要考,还要考得很好,等他考完了,暑假再去收拾奚野!
  什么分开就是最好的结果,什么与世隔绝就能不伤害任何人,全都是胡扯八道!
  奚野一个人能生活好吗?管他什么风景优美庭院泳池巴洛克建筑,能有人给他烧饭扫地吗?大少爷连床都不铺,垃圾也不倒,煮个面能煮坨成猪食,天天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饿过头就吃垃圾食品点外卖,在岛上哪有外卖给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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