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们掌门的意思就是说你和这魔修有过一面之缘呢?你这曲解我们掌门的意思,叫掌门好生寒心,是吧,大长老。”
说着,四长老还向大长老抛了个媚眼。
柳锋铎看向四长老道:“呵,老夫自是清白的,你个黄毛丫头休要胡言,不知掌门到底是何意?”
掌门无奈看了一眼四长老:“好了,四长老,口快无心之过,再者大长老不妨仔细看看这魔修,看是否真的从未见过。”
柳锋铎听着,又看向了那魔修,看了半响,笃定道:“不曾,我从不曾见过这个魔修。”
掌门:“是吗?那这魔修身上,怎么会有你的玉牌?大长老?”
掌门手中白光一现,一个银灿灿的玉牌浮在了他手心中。
“诸位看看。”
说着,玉牌一一飞过众人的眼前。
他们境泽中人的玉牌完全特制,是出入境泽的工具,绝不可能有造假一说,且一旦丢失,要即刻上报,以防他人拾去,带来不便。
“这,确实是大长老的玉牌,不会错,这里面还有大长老的灵力残留。”
“这……”
四长老笑着,落井下石:“哎呀,大长老不是说不认识这魔修吗?怎么自己的玉牌还在人家身上啊?”
“这玉牌都给了,你的老相好吗?”
“不是我说你啊,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找了什么不好,找了个魔修的相好,这在我们修仙界确实容不下。”
“你这找就找吧,你也不能随意抛弃人家啊,抛弃就抛弃吧,还让人都找上门来了,啧啧……渣老头。”
四长老一句接着一句说,像个连珠炮一样,柳锋铎是想插嘴也插不上来,只能怒火滔天的瞪着四长老。
四长老看着这眼神,脸上带着伪装的害怕,还娇弱的向掌门那方躲去:“掌门,好害怕,我说中了大长老,他这要把我吓死了。”
在场的人,除了那个魔修和想要杀死四长老的柳锋铎以外,都被四长老这话逗的乐出了声。
掌门亦是眸中带笑,拍了下四长老的脑袋瓜子:“好了,老四,让我们大长老说说话,全叫你说完了。”
掌门:“大长老,你这怎么解释?你的玉牌为何会在这魔修的身上,难不成……”
这玉牌确实是他给的,方便这魔修进出,以防被抓,没想到,他居然被抓了,还让人拿到了他的玉牌,那他们的大事,他的掌门之位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他这是百口莫辩,刚才都说了从未见过,路都堵死了。
柳锋铎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的玉牌确实丟了,被偷走了,这几人忙着处理事情,也忘记了上报。”
四长老接着阴阳怪气:“哟,你丢的这也太巧了吧,玉牌都丢了,还不上报,大长老,你好大的心啊?”
柳锋铎横眉竖眼:“哼,老夫说丢了就是丢了,你休要污蔑,掌门明鉴。”
掌门:“这个玉牌或许确如你所说是丢了,但有件事,还请大长老解释一下。”
白光一现,一颗溯时珠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灵气注入,场景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正是大长老和一个魔修在交谈,且魔修的脸露了出来,正是殿中的那个魔修的脸。
掌门微眯着眼,露着寒光:“大长老,这你又作何解释?”
大长老暴起,:“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
掌门:“非也,我一向敬重您,是您自己亲手,毁了这份信任。”
掌门威压全放,压向柳锋铎:“柳锋铎,我境泽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勾结魔修,近几日的魔修大肆出动是否与你有关?”
柳锋铎张嘴大笑:“哈哈哈,待我不薄,亏你说的出来,我为境泽付出了这么多,离弘之战,渊芑之战,这些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最后居然是你这么一个黄毛小子当上了掌门,凭什么,勾结魔修又如何,你们在座的那位没做过比魔修给肮脏的事,指责我,你们有什么权利,有什么底气。”
“呵,掌门,当初清心尊者一事,还不是…噗…”
“住口,休要胡言。”
话还未完,掌门脸色大变,一掌拍在柳锋铎的身上,制止了他要说出口的话。
“来人,将柳锋铎带下去,压入刑堂,把他的嘴撬开。”
柳锋铎想要跑,但周围早已被布下阵法,柳锋铎只得束手就擒,修为被封住,带去了刑堂。
“好了,诸位,看了这场戏剧,先散了吧,明日再议。”
掌门说完便先行离去,化作流光,向天际飞去。
到了自己的府邸,一人坐在桃花树下那里喝着酒。
宗婳顾着自己喝酒,也去看来人:“掌门的事情办完了?”
掌门拱手道谢:“是的,柳锋铎已被拿下,这还多谢清心尊者的消息了,如若不然,我境泽的声誉恐怕是要毁在柳锋铎的手上了。”
宗婳摆手:“不必客套,柳锋铎呢?你我之间的交易忘了?”
掌门:“没有,只是在下还有一些问题想要弄清楚,这人一时半会儿……”
宗婳放下酒壶,目光看向掌门:“掌门这是要失言?”
掌门:“不敢,只是清心尊者不妨多待些时日,境泽是您的家。”
宗婳一笑:“别,这境泽已不再是我的家。”
宗婳:“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若我看不见我想要的人,掌门的有些事怕是也兜不住了。”
掌门点头拱手,拂袖离去。
小狗子:“以你现在的实力干嘛不自己去把人抢回来?”
宗婳:“打打杀杀的,等他自己送过来不行吗?”
小狗子:“你就是懒。”
宗婳喝着酒,惬意悠扬:“你着什么急?那玩意儿还能跑了不成?”
“没想到,上次没逮到的,居然在这里也出现了。”
宗婳:“抓了它,你打算怎么办?吞并它,增加自己的力量。”
宗婳本来和渡月过着白天吵吵架,晚上打打架的和谐生活,奈何小狗子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她就不能再咸鱼了,烦人………
小狗子:“到时再说吧。”
宗婳笑着:“哦,差点忘了,它啊和你对象貌似有一腿?”
小狗子怒吼:“滚蛋,我哪有对象。”
宗婳感叹一声:“所以你才孤单,脾气只能冲我发。”
小狗子:“呵,是啊,我不像你,有对象现在还不是孤孤单单,这爱情的苦我才不屑尝。”
宗婳:“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就是那只树下的狐狸。”
小狗子:“呵呵,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女配的厌恶值刚才降了,现在是70。”
宗婳面上满不在乎,嘴里轻松:“反正能升。”
小狗子语气贱兮兮的又道:“哦,又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老婆啊,现在在凡界都城的青楼中左拥右抱呢?”
宗婳不为所动:“呵,她那张嘴,谁敢湊上去。”
小狗子听着这话,又看了看那副场景,确如宗婳所言,渡月一到青楼,玉树临风,财大气粗的,一堆女人围了上去,但是都被渡月那张嘴,挑三拣四。
第一个想要坐她大腿,她嫌弃人家太胖了,目光如刀的,那女子直接掩面哭泣而走,连衣角都没碰到。
第二个吸取教训,没想动手动脚,只是捻起葡萄,薄皮想要喂她,渡月质问她洗没洗手,这只好放下,出门找水洗手了。
………
其他,不是嫌弃人穿的多,就是嫌弃人家穿的少。
最后一个花魁,更惨,刚一进门就被渡月嫌弃走了,说人家身上胭脂水粉涂多了,味道重,她受不了。
接二连三的,渡月只好自己坐在包厢里听听她们小曲儿,也亏得是钱给的多,不然,那老鸨早就喊人轰出去了。
小狗子心底呵呵冷笑,这对狗妇妻。
第59章玉骨冰肌10
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尤其一处更是明亮,水波涟漪,船家载着公子小姐们,高楼雕栏,倚满了看烟花的人。
渡月拿着酒,依靠坐在青楼房内的窗栏边,幽幽黑寂天空,挂着一轮明月,周围的星光自觉无力争辉,只留它稍显寂寞。
喝着酒,听着曲,楼下叫嚷声不绝于耳,却也恍然不觉。
这些人,没有仙气,寿命或许只有十来年,最长也不过百来年,却也是在努力的活着,每一天开心的活着。
其实他们也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朝菌和大椿,这么一想来,千年来,倒是只有那人在,这日子才鲜活有滋味。
这么一想来,她倒是想那家伙了。
渡月仰首,一壶酒见了底,真的是,也不知道那人的事办完了没,还不来找她,她的气也早已消失了,不过别等着她亲自去找。
那天醒来,宗婳不见踪影,留下一道信珏,说是出去几天办点事。
呵,去哪都不告诉她,渡月手握信珏,魔气四溢,门口打坐修炼的程哲云专心致志,周围魔气笼罩,他自岿然不动。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但是……
这师娘怎么又生气了,而且这魔气怎么比往常的还要暴躁些,完了,这魔气他有点受不了了,啧啧,我这等师尊回来吧?
不,他还是先撤吧,这脾气他受不了,一不小心就是一阵切磋,鼻青脸肿的,等他师尊哄好了人他在回来,正好去历练历练。
程哲云刚打算溜,房门大开,渡月微笑着,不慌不忙的走出来,程哲云顿住身子:“师娘。”
渡月移步,魔气消弭在程哲云耳边,:“给我守门,你师尊回来问起,就说我去凡间了,若是没问起,哼,也要想办法和她说我去凡间了。”
程哲云嘴角抽抽,低头回道:“是,明白了师娘。”
……………
“脩—脩脩…“
接连几道火光射向了那天空,就想要撕裂一边,紧接着几道“砰—”“砰砰……”的声响传来,震穿天际。
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天上绽放,印荡在所有观看这场烟花人的心上,包括了渡月。
还挺漂亮的,不过还可更漂亮,渡月嘴角一勾,面上泛着红晕,凤眸中亮晶晶,葱莹的指间一勾,一画,一停一顿。
天上的烟花依旧是在绽放,惹得众人欢笑,烟花繁华,一瞬消失,天空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众人正惋惜着这场烟花太过短暂,只见天上忽的飞来不知那里来的亮光,缤纷色彩,绚丽多姿,自众人身边飘荡着,伸手去抓,却摸了个空。
众人看着光,四面八方的光碎,点点跳跳,跳上天空,那空中聚拢,不过几时光点用完了,全在天上了。
众人细看,那光点拼凑起的图案,一人惊呼道:“是个人啊!!这是个女人啊!”
“这……仙女,是仙女啊!!”
“祥瑞啊!!!”
“天降祥瑞,庇佑古国。”
“天降祥瑞,庇佑古国。”
“………”
渡月熏熏醉醉,指间勾勒停下,看见了窗外那人形,鹿目澄清,漂亮的俊脸,不苟言笑,清清冷冷。
呵,这都不笑是吧,我偏就要你笑。
忽的渡月咧嘴一笑,放下酒壶,一下站直身子,飞出窗外,与那空中女子越来越近。
她指间刚要触及那嘴角处时,渡月顿住了,眼底醉意氤氲中透着些许的笑意,她指间摩擦,一道清脆而明亮的响指打出。
随即响声过后,那嘴角处的光点绽放。
笑了……
渡月要去触摸,但那光点的绽放没有停下,一个接一个的绽放。
光点散作了余点,飘落撒在了渡月脸上,渡月伸手拂去,果然自己的面上是湿的,被这光点染湿了。
眼底的醉意不见了,和这一样,消失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去个境泽,还能死了,这女人真是没用。
她在这里等着,本以为宗婳很快就会办完事,然后来找她,等她看见自己在女人乡里,那脸上一定别有一番风趣。
未曾想到,她等来的不是那白衣胜雪的人,而是阎噬剑的裂痕,阎噬剑乃是宗婳的本命剑,剑在,人在,剑若出现裂痕,也就是宗婳出了意外。
看见裂痕的她即刻抱着剑,踏碎空间而来,一瞬就到了宗婳的身边,但却只有一具正在化为光点的尸体。
阎噬剑彻底碎在了她的怀里,宗婳亦是如此,抓不住,摸不着,随风而逝。
渡月呆愣,随后震怒,满身怨气,周遭魔气爆发,像雾气一般,飞速的笼罩着整个境泽。
她雪白的衣袍也被染成了黑色,眼角处泛着诡异的红光,身后的花纹不仅泛着光,也在跳跃着,“呜呜……”的,似是在哀嚎叫嚷着。
很快,境泽中人将渡月团团围住。
“魔修,休要在我境泽作祟?”
渡月听着,看了看周围的人,忽的轻笑一身,脸上勾起妖治的笑,手上一挥,那全部魔气就像从未来过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境泽掌门还以为渡月这是怕了,持剑飘然独立:“魔修,你此来这是何意?”
渡月挑眉:“你、就是境泽的掌门?”
掌门道:“不错,本尊正是境泽第三十二代掌门,清鹤尊者。”
渡月低下头,敛下眼帘:“我就问一件事,宗婳是怎么死的?”
掌门眼神一顿,原来是为了她,不过……:“魔修,她的死与你何干,我境泽之地,容不得你魔修撒野放荡。”
说着掌门提剑就要砍上来,渡月抬眼,眼眸完全变成了血色,闪烁着,诡异又迷人:“我说了,告诉我,宗婳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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