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这些人通通都给本侯关进监狱,你们过来把这些粮食搬出来,拿去给灾民。”
他们带来的皇粮早在来事就被宗婳换了,他还不明所以,直到宗婳和他说了自己的推测,潞州的情况最为严重,这里的官员可能有问题。
那时他还不屑一顾,认为这群人没那个狗胆,没想到,他们不仅有这个狗胆,胆大的连皇粮都敢动。
好在他还是听信了宗婳的话,和他演了场戏,虽然有些时候都是没有再演。
远山侯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喊了个侍卫:“去,和那个神棍说说这里的情况。”
侍卫抬头,懵懵道:“大人,谁是神棍啊?”
远山侯听着,瞪了他一眼,一掌拍在他后脑袋上:“国师你不知道啊!”
侍卫听着,颇为委屈道:“谁叫您一开始说的是神棍啊,国师大人怎么回事神棍呢?”
远山侯看了眼侍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猪脑子吗?”
侍卫不敢回嘴,低着头。
远山侯瞪着眼,怒道:“还不快去。”
侍卫:“是,大人。”
侍卫刚转身要去,远山侯又把他喊住:“唉,等下,你回来。”
侍卫不解:“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远山侯道:“算了,你不用去了。”
这样子上赶着和那家伙说事,不是表明他在对她示好吗?不行,不行,他才不能干这事,他得等着那人自己上来问。
嗯,很对,就这么办。
“你就在这候着,一会儿国师派人来问这里的情况,你和他们说明一下就行了,明白了吗?”
侍卫:“可是,大人,我去说不是更快吗?何必等国师大人来问呢?”
远山侯又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小子,话这么多呢?吩咐你的事,干就行吗?问什么问。”
侍卫不满,抱着脑袋,嘟囔着:“姐夫,你别老打我头,打傻了我姐又改骂我了。”
远山侯面上一抽听着,沉吟半刻,拍着侍卫肩膀:“行了,不打了,别和你姐说,办你的事去吧。”
…………
将米搬到了灾民的安置地点,熬了米粥,侍卫们一边发着粥,一边维持着秩序。
灾民喝着粥,无不是热泪盈眶,感谢着他们,那一幕看的远山侯很不是滋味,五味杂陈的。
希望明天真能如那神棍的话一样,下雨吧,这些人真的禁不起在折腾了。
翌日,远山侯推开门,天山依旧是艳阳高照,心底叹了口气。
来到厅前,准备用晚膳,去发现宗婳已经坐在哪里了。
宗婳见到他,向他问了声好:“远山侯,早上好。”
远山侯走向桌子,看着她道:“这天,怕是下不了雨了。”
宗婳微微一笑:“会下的。”
远山侯此刻还想说什么,但宗婳那温柔眼里露出的肯定叫他闭上了嘴,:“但愿如此吧。”
吃着膳食,远山侯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宗婳好像也没派人来问过,他按耐不住,提了一嘴:“哦对了,那贺汀洲的事已经办完了,那人的库里藏了几千石的粮食我已经差人将粮食运到堤鞍山了。”
堤鞍山便是灾民的安置点。
宗婳咽下嘴里的一口粥,道:“嗯,远山侯果然是能干之人,君山的眼光果然很好。”
远山侯听着,得意一笑:“那是自然,就算是没你这计谋,那贺汀洲也瞒不过我的眼。”
宗婳听着,只是笑笑,没说话。
远山侯见她没搭话,也没在说什么了。
“对了,那些种子有分发下去吗?”
“嗯,安置都妥当了,就等着今天这场雨了,要是没有雨,一切都白说。”
“会下的。”
午时时,远山侯看着天,一阵莫名的风吹来,风越来越大,远山侯感受到了什么,天上原本是大太阳,乌云不知何时已经笼盖在了他的头顶,不过一瞬,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脸上,远山侯大喜。
噼里啪啦,倾盆大雨,对着大地鞭打。
“下雨了,下雨了!!”
“下雨了!!!”
“娘,下雨了,”
“奶奶,爹,外面,下雨了。”
“上天怜悯,有好生之德,不会看着我们受苦的。”
这场久违的大雨,断断续续的连续的下了有三天,三日后,天上放晴了,这滨南之地的人的心也放晴了,活路真的来了。
这场济灾,宗婳和远山侯一共再这滨南之地,待了有三个月,三个月后他们才启程返回京城。
路上,还是原来的那条路,却不再是原来的景象,草长莺飞,欢声笑语,朝气蓬勃。
这一路上,远山侯又被宗婳使唤了,但这次,远山侯的抱怨却是少了些戾气和烦躁,多了些心甘情愿,对她能力的服气,也不在喊她神棍了。
主要是,除了下雨,他还见识到了其他的,比如农事,亲自到田地里指导那些农民种地,他还以为这人是乱指挥的,但别说,最后的作物长势却是很喜人的。
再有就是说算命。
有次出去救灾,遇到了地灾,多亏远山侯是一直小心警惕的,这队伍才没受到什么伤害,而他之所以小心警惕就是源于宗婳对他说的话“今日,远山侯要小心注意些,面带土色,尤其是提防脚下。”
第63章江平炜曜4
朝会上,先是对宗婳和远山侯滨南一事的赞誉与奖赏,同时晚上举办宴会,为其接风洗尘。
晚宴上,觥筹交错,宾主欢宜,夏之炜喝了些酒,就先行离开了。
月色朦胧,夏之炜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太监,喝了些酒,还有些醉意,眼神虽带着些迷离,但也是清醒的。
路上了路过清河湖,有灯光,夏之炜止住了脚步,指着前面,:“魏泉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
魏泉听着,向前去看,好像是有个黑影在哪里:“君上,好像是有个人。”
夏之炜:“你去看看,是谁在哪里?”
魏泉慢慢走上前去,路上寂静,唯有着虫鸣的声音,黑色滋生着害怕胆怯,但魏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是谁在那里?”
那迷蒙的人影显现了出来,那人忽然的回头一笑,魏泉一个冷不丁,捂着胸口,竟被吓晕倒过去了。
夏之炜冷眼看着,那人是个女人,头发披散在脸上,化着浓妆,在这夜间猛地一看见,还以为是撞了鬼,几分的醉意也被吓的清醒了。
那女人见到了夏之炜后,心头惊喜,她是一个侍女,有点姿色的侍女,君上已满16岁,后宫却没有一人,想必也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若是自己成了第一人,定会受到恩宠,若是再幸运些,能够生个龙胎,母凭子贵,那日后的荣华富贵定是享之不尽。
接近君上很难,今晚宴会,君上要喝酒,又是晚上,机会得天独厚,只要君上能够看她一眼,定会爱上她。
所以她才会老早的等在这清河湖旁,当然这也只是一个赌注,因为从宴会回道君上的住所之处,有五条路,不过是这条路上的风景最好,最能称托她的美丽罢了。
好在君上真的走了这条路,果然漂亮的女人连老天都会眷顾的,瞧,君上这不是都被她迷住了,看的目不转睛的。
侍女莲花,抿嘴微微启唇,声音婉转悦耳:“君上~”
夏之炜脸色沉了下来,一眼边看出了这个侍女的龌龊心思,心底不舒服,声音中透着不悦:“你是何人?”
莲花听着这凌冽的嗓音,脸上羞红,夜晚中,她也看不清夏之炜脸上的神色,娇俏一笑,款款起立,:“君上,我是莲花。”
莲花听着,迈着婀娜的步子,就要向夏之炜走来,但被夏之炜厉声呵止住。
“站住,给孤停在那里,你是那宫的人?”
莲花本来是被那厉声吓住了,但听见了后面的话,又大着胆子,没有向前走,但却向夏之炜抛着媚眼:“君上,莲花、自然是你的人啊。”
说着,莲花又向前步步生莲,夏之炜脸色黑如魔,没想到这个宫中人胆子这么大,是该好好管教一番了。
夏之炜背着手,退后两步,“孤叫你站在那里没听见吗?”
莲花一顿,心一横,也没止住脚步,:“君上,……”
“你放肆!”
夏之炜一怒,莲花一扑就要往她的身上扑,夏之炜抬起一脚,就要踹向莲花,那成想身边多了只腿,臂上还多了只手。
那只脚一脚将莲花踹踹飞几米远,夏之炜一愣,被一人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那人回头,松开手,笑道:“君上方才没事吧?”
夏之炜一怔,被那人的笑不小心迷了眼,片刻回神道:“孤无碍。”
那头莲花挣扎着起身,腰间很痛,□□声传入两人耳里。
宗婳走着向前:“君上方才的那一腿可真是不怜香惜玉啊。”
夏之炜嘴角抽抽,她那一脚还没踹出去,反倒是说这话的人,看着前面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人,倒地谁不怜香惜玉了。
宗婳眼底淬着冷光,走到了莲花的前面:“君上,这人看上去快要□□焚了,不如让臣来帮帮她吧。”
夏之炜一顿,眼眸深沉看着那地上女子:“帮她,你打算怎么帮她?”
宗婳轻笑:“君上,这清波湖湖水可是个好东西,辟邪,可解。”
夏之炜听着,嘴角勾笑,看着宗婳自话自说的将这人踢下了湖里。
一坨下水,溅起冰冷的湖水,一旁昏倒的魏泉被水给冷醒了,大声道:“嗯啊!鬼啊,君上,君上快走。”
夏之炜听着,看在他这么护主的份上,也不计较他胆子小的事了:“醒了,去,一会儿把湖里的女鬼捞出来。”
宗婳听着:“君上还想看看这女鬼长什么样子吗?”
夏之炜:“是啊,孤倒要看看何方的女鬼。”
“魏泉,将人待到长春宫来。”
路上,宗婳提着灯和夏之炜走在路上:“国师怎么来这里?”
宗婳:“闲来无事,微臣想来看看这清波湖的夜景。”
夏之炜:“国师大人来的很巧啊。”
宗婳:“是啊,太巧了。”
…………
翌日,夏之炜告病,俢朝一日,之后连续几天,身体皆不好,太医开了药,依旧不见好转,朝臣慌张,生怕这位年轻的帝王挺不过去。
“这怕不是妖秽作怪,这……”
“国师大人,让国师大人来不就好了。”
故此,国师被宣进宫中,说来也奇怪,自从国师被宣进宫中,帝王的病也奇迹般地好了,至此帝王辖制在宫中为国师修建了专门的祈台,留给国师居住。
又是一年冬景,白雪落地,压的花枝乱颤,各地的藩王进京述职。
祈台处,年轻的帝王与国师各执一字在对峙着。
“国师觉得这些人那些有异心?”
宗婳放下白字:“君上说笑了,他们也只是试探罢了,说是异心,太抬举他们了。”
夏之炜:“国师这话,句句诛心。”
宗婳:“微臣不过是喜欢说实话罢了。”
宗婳:“君上,说起来,今日的朝朝堂上,立后一事考虑的如何?”
夏之炜听着,放下一字,皱着眉:“国师大人对这种俗事很感兴趣吗?”
宗婳笑道:“不曾,微臣只对君上的事感兴趣。”
夏之炜听着,嘴角微翘,心情莫名好了几分:“呵,孤没什么想法,只是烦人的紧。”
宗婳:“臣有一法,可解君上之忧。”
夏之炜眸色一亮:“哦,国师有何方法?”
宗婳沉吟片刻,道:“只要陛下立了后,这些朝臣就会闭嘴了。”
夏之炜脸色一沉:“国师的办法就是这个?”
宗婳像是没听出这位帝王暗压的不满,笑着接嘴到:“不错,君上总归是要成婚的,国不可一日无军,也不可无后,兹事体大,君上要深思熟虑。”
夏之炜握紧手中的棋子,暗暗的看着面前这个笑的温柔的人,嗤笑一声:“国师这么劝孤,怎么,是有了好人选想要安排给孤吗?”
宗婳:“是啊,君上,微臣这里有个好人选。”
“君上不是同我说过喜欢温柔漂亮,体贴身家清白的女子嘛,这个人的心性绝对符合君上的要求,君上不妨可以考虑一下。”
“唉,君上,该你下了。”
这一提醒,夏之炜,落子,冷笑一声:“国师为孤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实话,她快被气死了,为什么这么生气,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这种气不像是朝臣逼得她烦躁暴躁的那种怒气,而是一种想要宗婳闭嘴的怒气,这张嘴平时挺会说的,怎么今天这么不会说呢?
宗婳:“君上能体谅臣的苦心就好。”
夏之炜:“那不知,国师大人为孤介绍的是哪家的人?”
宗婳:“君上想见见?”
夏之炜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啊,国师大人这么煞费苦心找来的,孤怎么好辜负你的苦心呢?”
呵,她倒要看看,哪家的女子勾的宗婳说好。
宗婳落下一子,棋盘上,已出现了结局:“君上,臣赢了。”
夏之炜看着棋盘,利落承认道:“不错,是孤输了。”
宗婳抬头笑着:“君上既然输了,可应允微臣一件事?”
夏之炜:“你且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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