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炜听着这话,摆头直笑:“还有人能欺负你,那这姜祁还挺厉害的。”
夏之青皱眉,委屈道:“皇兄,你皇妹被欺负了,你就这样啊!!”
夏之炜看着那委屈表情,大笑着:“朝仪啊……”
笑罢,夏之炜忽的思索了一下,看着夏之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朝仪你明年就要及笄了吧。”
夏之青坐在椅子,晃着双腿,刚才的气都消了:“对啊,怎么了,皇兄你想要送我一份大礼吗?”
夏之炜放下碗筷,:“嗯,你都及笄了,礼物自然是要有的,嗯,你有心上人吗?我可以在那日帮你们赐婚。”
夏之青看向窗外,心上人啊,脑子里忽然浮现了一个人的样子,她笑出了声,不过她皇兄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奇怪,明明不近女色的说,难不成,她就要有一个皇嫂了。
夏之青忽然瞪大了双眼,满眼的好奇:“嘿嘿嘿…”
夏之炜有些恶寒,奇怪问道:“朝仪你笑的那么奇怪干嘛?难不成真的有了心上人?”
夏之青点了点头,笑眯眯道:“对啊,我有了。”
一脸羞涩,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夏之炜一顿,好奇一问:“你有了,是哪家的公子?你说来听听,我查查他的底细?看是否为你的良配。”
她知道的,夏之青高傲,才气学识也高,一般的男子她都看不上眼,这说有了喜欢的人,她有些好奇,能让夏之青说喜欢的人是谁。
夏之青:“哎呀,皇兄,我还早着呢。”
公子哥,公子哥的,她喜欢的才不是什么公子哥呢,她喜欢的可是一个女子。
夏之炜:“你很喜欢他?”
夏之青:“对啊,我特别喜欢粘着她,一想到她,就想笑,总是有事没事就想逗她。看见她生气,就想把惹她生气的那人暴打一顿,当然如果是自己就算了。”
夏之炜嘲笑道:“那被你喜欢上也太惨了吧。”
这么一说,她对国师果然不是喜欢,她好像没有想惹国师生气。
夏之青不服气回嘴:“谁说的,我会对她好的,她干什么我都支持她。她喜欢的,不喜欢的我全都知道,我比她自己都还要了解她。”
夏之炜听着,眼底闪过些思量,夏之青一边说着,一边也观察着她皇兄的神色,这副思考状,果真有苗头。
哎呀呀,这是哪家姑娘呢?户部侍郎的那个女儿??静安侯那家的长女?次女??还是说是鄱阳侯的那个,唉她好像记得,之前皇兄夸过武安侯的女儿,文梓榆,说她娴静淑雅。
不过是她就有些麻烦了,这人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皇兄要是喜欢她,她得先和皇兄说清楚这人的本性,不能让皇兄这个笨蛋被骗了。
夏之青看着夏之炜,眼里带着闪闪的光,看的夏之炜有些睁不开眼,这副模样,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夏之炜将碗中的汤喝完,放下汤匙,抬头问道:“那他喜欢你吗?”
这一问,夏之青还想着怎么把文梓榆的真面目和她皇兄说呢,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了句:“谁?”
夏之炜又重复了一遍:“就是你之前说的,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
夏之青方才还兴奋高兴的脸一顿:“谁知道呢。”
但她神伤的表情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生机的样子:“不过,管她现在喜不喜欢我的,之后我会让她喜欢我的。”
夏之炜笑着:“好朝仪,就是要这样,要是那人让你伤心,你不要傻乎乎的自己一个人憋着,皇兄帮你出气。”
夏之青哼笑着:“哼哼,我才不要你帮我呢,我自己可以的。”
“皇兄,我走了,你慢慢批改奏章吧。”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夏之炜是有些羡慕朝仪的,如若不是争夺实权,她也不用当皇子,本来她也会是公主,可以肆无忌惮的无忧无虑的活着,不用来承担这一切,也不用现在被迫要娶一个女人为妻。
夏之炜为自己这个想法笑了笑,倘若真是公主,以女子的身份,难保不会嫁人,她会活在深宫后院中,和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拈酸吃醋,勾心斗角,这样围着一个男人的生活,她怕是会疯的吧,而且她的骄傲也决不允许她这样。
所以为什么女人会被困在深宫后院中,若是她们都和自己一样,有属于自己的事做,那还会如此吗?
夏之炜看向窗外,有些出神,自己是女人,但依旧可以将诺大的国家打理的不出纰漏,国师也是女人,依旧可以辅佐他登基,也可以算天测命,朝仪同样是个女子,但就她所知,她的才气不会输给这届的新科状元。
如此,若女子和男子一样,都去学府学习,那么女子是不是也可以入朝为官呢?男子所做的事,女子是不是也可以做呢?
所以百年来,为何会没有一个女子为官呢?
夏之炜就这个问题,出神,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中,这个想法,她越想越激奋。
她想到了,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呢,因为她是个女子啊,因为当皇帝的,坐在这个最高位置上的全是男子,他们理所应当的以为男子比女子聪颖,男子比女子力气大,男子可以在外,入朝为官,经商,但女子就只能被困在那一方小小天地,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自小男子与女子所接触都不一样,若都是一样的,男子就一定会比女子优秀吗?自己和国师,还有朝仪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或许她可以打破这样的氛围,让女子也可以站在朝堂上,同那些男子一样。
或许,或许真的可以,真的可以实现,夏之炜越想激动,一下站起身来,接连在这椅子边上转悠了几下,血脉的热度才降了下来。一降下来,她的脑子也冷静了一些。
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光是凭她想是没有任何的意义,若是猛地提出来,那些人古板的人,不对,应该是说不止那些古板的人,或许她还会与整个朝堂对立,因为那些朝臣皆是男子。
此刻夏之炜觉得她就像是一座孤岛,被周围汹涌的骇浪包围着,没有任何的生机。
不,不,不对,她不会是孤立无援的。
夏之炜脑子忽然冒出了一个人来,嘴角的笑意难以遏制,国师,她还有国师,国师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会与她一同对立那些站在另一岸的人。
忽然的,她很想见到国师。
第66章江平炜曜7
夏之炜将今天奏折批改完,走到了国师的祈台的门口,刚要推门,手顿住了,不过随即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抬眼看见院子里人,夏之炜面色有些难看,一男一女对立而坐,欢颜笑语的,看上去十分融洽,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夏之炜踏门而入,门口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叫那两人回了神,二人一同动作,对她行礼,简直默契十足。
夏之炜面无表情,一手背于身后,一边唤二人起来,一边落座,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宗婳做过的地方。
“国师这是在?”
夏之炜眼神看向宗婳,又看向旁边的面容俏丽的女子,宗婳浅笑着,一边为她斟茶,一边道:“这是武安侯的女儿,文梓榆。”
夏之炜看向文梓榆:“武安侯的女儿怎么回来找你?”
文梓榆紧张,不敢直视天子容颜,指间将手中帕子揉成一团:“家父、家父唤我来找国师大人要箴言的。”
文梓榆说着说着,鼓起勇气,红着脸,抬起了头:“前些日子,家父碰见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心善为家父卜了一卦。”
夏之炜忽视文梓榆的含情脉脉,扭头看向坐在她一边道国师:“国师还挺心善的。”
宗婳喝了口茶,不紧不慢接下来这句夸赞:“谢君上美言。”
夏之炜:“你的箴言拿到了?”
文梓榆羞涩一笑:“是的,谢君上关怀。”
呵,既然拿到了,还赖在这里干嘛。良久几人都在喝茶,没有人开口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的尴尬。
文梓榆抬头,又低头,小女儿家的娇俏显露无疑,这般有幸,居然看见了君上,果然帅气,虽然国师也好看,但可惜的是国师不能不能给她那些荣华富贵。
她要不要说些话趁此机会和君上聊聊,最近给君上留下个好印象,一番思度,文梓榆刚要开口说话,谁料宗婳先开口了。
“文小姐,既然已经拿到箴言就先行回去吧,想必武安侯也等候良久了。”
“我…”
文梓榆还不想离去,好不容易可以见君上一面,哪能说走就走啊,可这,没有理由,若赖着不走,只怕只会给君上留下个不知礼数的坏印象。
“谢国师大人,君上,国师大人,小女就先行告辞了。”
夏之炜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文梓榆迈着华贵优雅的步伐,款款离去,院中只剩下了夏之炜和宗婳两人。
还是夏之炜先憋不住话,语气有些冲:“国师大人以后要注意些,别什么人都往里面待,若是不小心毁了人家姑娘家的清誉怎么办?”
宗婳低眉俯首认错,态度良好:“君上说的是,这事是臣思虑不周了。”
这样子,夏之炜有些气噎,想说什么,但又开不了口,心中聚集着於气。
宗婳笑着,开口道:“君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之炜语气硬邦邦:“原本有事,但看国师与那文氏女想谈甚欢,料想国师对孤口中的是也不感兴趣。”
宗婳摇头笑着,眼眸中带着深意:“君上莫不是在吃味?”
夏之炜一怔,反应激烈:“吃味,孤会吃那文氏女的味,笑话。”
宗婳支着下巴,:“君上不吃味,干嘛这么生气?”
夏之炜瞪了眼宗婳:“你何时看见孤在生气。”
宗婳目光直白,眼里透着热切:“现在啊,别恼,君上不妨坦诚些,有什么事都可与臣商议,没有人会比你重要,臣只会忠于君上一人。”
夏之炜心底的不虞在这话下,也逐渐消散,理智恢复,眼神看向宗婳:“忠于我一人,若我不是君上呢?”
宗婳起身,一手牵着夏之炜的手,单膝跪在地上,握紧那冷白的手:“我只忠于你。”
话音落下,一道柔软落在了夏之炜的手背处,那目光刺向她,心底的某个地方异常柔软温暖。
夏之炜咳嗽一声,一手握紧宗婳的手,一手握作拳头,抵在唇边,遮掩住止不住勾起的笑容。
“行了,你起来吧,孤知道了。”
宗婳得寸进尺,顺势攀在她的膝盖上,:“君上知道了什么?说给臣听听。”
夏之炜受不住这攻势,偏过头去,一手抵在宗婳脑门处:“你靠的太近了。”
宗婳笑着,微微不满:“那里近了。”
夏之炜恼怒着:“这还不近。”
宗婳轻笑,支起身子来,双手按在了夏之炜石凳边上,凑到那耳边,轻声哄到:“君上,这才算近。”
话音一落,宗婳一手放在夏之炜要见,一手放在那腿弯处,将夏之炜一下抱起,自己坐在了那凳子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夏之炜面色羞红,一手按在宗婳肩上:“你放肆,快将孤放下来。”
“你这样成何体统。”
宗婳用力抱着,夏之炜也挣脱不开,语气苦恼道:“君上,臣只是想让你知道臣口中的近是什么样子。”
夏之炜面脸通红,帝王尊严威风一扫无遗:“行了,行了,孤知道了,你先将孤放下来。”
他的记忆中,自己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姿势,即便是她的母妃,乳母也不曾有过,最亲密的也不过是母妃的拥抱,和亲吻她的额头。
宗婳依旧没有动作,反而是把脑袋埋在她细腻滑嫩的肩颈处:“君上不必害羞,这种以后是经常的事。”
夏之炜恼怒的一巴掌拍在宗婳脑袋上。
宗婳被拍,也不喊痛,夏之炜严肃的衣领已被宗婳蹭开,看着那白嫩,宗婳眼底晦暗,张口就咬了下去,夏之炜吃痛喊了一声,咬完,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你……”
宗婳抬头调笑到:“陛下的身子果然娇嫩。”
夏之炜护着自己的衣领,宗婳一手抱紧生怕夏之炜跑了,一手拉开自己衣领。
夏之炜警惕的看着:“你又想干嘛?”
宗婳拉开至自己的锁骨处:“这不是怕君上不满吗?”
夏之炜冷言:“呵,你也知道,那还这样。”
宗婳:“礼尚往来,所以,这不,我让君上咬回来啊。”
夏之炜看着那白嫩,有些心动,有什么不能咬的,她都咬过我了,这就算是有来有往,夏之炜打定主意要狠狠咬一口,让宗婳长长记性。
一手拉在宗婳衣领处,蠢蠢欲动,正在挑选一个好地方下口,熟料,地方还没挑好,自己又被咬了,不过这次不在是那肩颈处了。
良久的一吻,夏之炜背靠在石桌,微喘着气眼尾迷离泛着红。
宗婳怜爱的伸出指间,擦拭了夏之炜唇瓣上的晶莹,语气慵懒,活像是刚吃饱的猫儿一样:“君上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夏之炜微喘,正在平复气息,此刻完全不想搭理宗婳,尤其这语气,会让她想到刚才的自己。
没得到回答的宗婳,一口亲在那唇上:“君上不说吗?”
被轻薄的夏之炜睨了宗婳一眼,宗婳又轻啄了一口,挑眉看向夏之炜。
夏之炜就没见过这么流氓无赖的人,虽说亲的是挺舒服的。
良久,国师祈台的大门打开,侍奉在一旁的小太监明越,低眉顺眼,余光也瞧见了这位帝王的姿态,整个人透着一股杀气。
白面红唇,脸上像是被气的红了,怒气十足,衣衫居然也有些褶皱,莫不是在里面和国师打架了,不能惹,不能惹,这国师大人做了什么事啊,他侍奉君上很久了,从未见过君上这般生气。
事实证明,他没看错君上的怒气,之后的接连几天,他们的君上都很暴躁,直接体现在君上嘴巴毒辣,平时君上虽然也是一针见血,但也不至于把他们批的一无是处,现在他们是见识过了君上有多会挑刺,多么的想念之前那个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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