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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群(古代架空)——仲商十五

时间:2022-02-15 11:55:34  作者:仲商十五
  周持看向门口,沉声道:“让他儿子过来。”
  来的人自称李由,看到尸体便大哭着冲上去,被周持一把拉住:“尸体现在还碰不得,你节哀。”
  李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道:“捕……捕爷,我爹……我爹是怎么死……死的啊,谁那么丧心病狂,对……对一个老爷子下手!”
  “这个需要你提供一些线索,你可知令尊得罪过什么人?”
  “捕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李由一下急了,“我爹生病之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生病之后更是没怎么出过门,怎么可能得罪人!”
  “你先别激动。”周持拍拍李由的肩,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你仔细想想,没有就算了,但如果有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线索,有了这些线索我们才能早日抓到凶手,还令尊一个公道。”
 
 
第43章 
  李由这才安静下来,他凝神仔细想了想,倒真从脑海中扒拉出来一件事。
  “我想起来了,前天……前天的时候,我爹跑出去过一趟,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带着伤,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不清楚,只是指着隔壁家的院子哭,我过去问了才知道,我爹把他们家院里种的菜全给拔了,那家的儿子气不过动了手。”
  李由突然慌张起来,睁大眼睛问道,“捕爷,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儿他就把我爹杀了吧?”
  这冲突不大不小,为着这么点事就杀人确实说不过去,不过也不能忽视,周持安抚了李由几句,决定去他说的那家看看。
  方才话没说完就被戚飞打断,周持始终惴惴不安,这下逮着机会拉着谢见眠和他一起去,还能抓紧时间在路上把话说清楚,省的彼此都胡思乱想。
  李由在前面带路,周持故意拉着谢见眠落在后面,每次对方想要快走两步就拽住袖子把人拉回来,反复几次之后,谢见眠忍不住了:“你干什么?”
  周持哈哈一笑,讪讪放手:“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谢见眠不明所以:“解释什么?”
  “刚才在府衙为什么躲我?”
  想起被那双大手包裹的场景,谢见眠有些脸红,但还是没搞明白周持是什么意思:“没明白……”
  周持叹了口气,在谢见眠头上轻轻敲了下:“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问你,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谢见眠愣愣看过去:“共事?”
  共事个头!
  周持要被气死了,这人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还一点不妥都没觉出来。
  “合着你这是吃干抹净就擦嘴不认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谢公子这么能耐呢。”
  谢见眠彻底傻了,虽说他确实是一直想把周持吃干抹净,但他也只是想想,不记得自己真的做过这事,他连自己的心意都怂的不敢说出来。
  但周持这意思是?
  “我什么时候……”
  “忘了?”周持快速扫了一眼四周,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出现,李由在前方走着,应该也不会无缘无故回头,这才凑近一步挡在谢见眠身前,“我帮你回忆回忆?”
  “回忆什……”话没说完,嘴唇便被吻住,余下的音节吞了下去,谢见眠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人,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个吻只是轻轻一触,时间短到谢见眠来不及思考,甚至来不及闭眼,下一刻周持便恢复成与他并肩而行,只是眼神有些恶劣:“想起来了吗,谢公子。”
  谢见眠有些崩溃,他真的不知道要想起什么,只隐隐猜测会不会是那晚他喝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面对周持戏谑的眼神,谢见眠心一横,问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周持想不出谢见眠装傻的理由,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在撒谎,所以这人是真的忘了?
  “你说喜欢我,觉得我天下第一好,只想和我在一起。”周持大言不惭地添油加醋,“哦,还强吻我。”
  谢见眠挑眉,对周持这番话的真假持保留态度,不过有些部分应该是真的。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周持施施然看他一眼,径直上前走去:“我说我也是。”
  下一刻,周持手臂被人拉住,一个踉跄向后退去,谢见眠毫不犹豫吻上去,只觉那双唇热度更甚,他不甘示弱地瞪过去,用另一只手捂住周持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
  一个吻结束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周持反客为主,箍住谢见眠的腰将他拉近,眯着眼睛有些危险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谢见眠顺势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赔罪……顺便表忠心。”
  “是吗。”周持轻笑,“这可不够。”
  说完周持在谢见眠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这才放开他。
  前方是个拐角,李由回过头来提醒两人:“二位捕爷,向这边拐,别走错了……”
  “哎,你们没事吧?”李由诧异看过去,“怎么脸这么红。”
  “咳。”周持掩饰性地一低头,“没事,走吧。”
  谢见眠冲李由眨眨眼,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周持静静看着他,没忍住也笑了。
  谢见眠一看就是那种平安顺遂长大的人,因为什么都得到的轻而易举。
  所以显得对什么都不是很在乎,他身上的欲望不多,就显得有点冷淡。
  但周持知道,他的冷淡不是没心没肺冷情冷性的冷淡,而是浮华看过返璞归真的冷淡。
  幸好……他一路顺顺利利的长大,周持想。
  他的小毛贼,一直都这样无忧无愁,天真理想,真好。
  他不需要跌落尘埃,沾染灰尘,更不需要阅尽人事,伤心罹难,拥有黑暗的人有他一个就够了,一夜长大的人也有他一个就够了,他的小毛贼,就该潇潇洒洒浪荡人间,有事没事勾引一下他,其余的,他会挡在外面。
  想到这,周持没忍住在谢见眠头上摸了一把,趁着周围没人拉住了他的手。
  李由在一家院子前停了下来,用口型示意二人就是这家。
  周持冲李由点点头,让他先回去,抬手敲响了门板。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个老人,六七十岁的样子,须发皆白,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看到两个陌生人有些吃惊:“二位是?”
  “我们是府衙的捕快,找您儿子有些事情,能叫他出来吗?”
  “捕快?”老人狐疑地打量二人,神情瞬间警惕起来,“我儿子出去了,想找他晚上再来吧。”
  “什么时候出去的?”
  “一大早就出门了,他得去集市上卖东西。”
  “好。”周持点头,看着西方渐暗的天空,“那我们在这里等。”
  老人没再说什么,只略带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进了屋子,院门虽然没关,但也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周持无奈的耸耸肩,拉着谢见眠的手坐到旁边的空地上,罢了罢了,佳人在侧,环境差点就差点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时间倒也过得快,不多时就有脚步声从前方传来,周持抬头,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壮年人向这边走来。
  他站起身,说道:“你是孙林?”
  壮年人点头:“是我,你们是?”
  “府衙捕快。”
  “捕……捕爷?”孙林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在周围扫了几眼,结巴道,“您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持和谢见眠对视一眼,觉得他这反应不太对劲:“你怕什么?”
  “没……没有啊……”
  谢见眠上上下下打量孙林,这家伙看着没什么胆量,心性更不会隐藏,寥寥两句话就露出不少破绽,他一眼扫过去,问道:“你方才干什么去了?”
  孙林抬手擦擦额角沁出的汗滴:“去集市上买了些小物件。”
  说罢他指指自己肩上背着的筐,示意他没有说谎。
  “哦,集市。”谢见眠好奇地绕过去,低头看向有些破烂的竹筐,里面空空如也,“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孙林讪讪一笑,将竹筐转了个方向:“今天生意好,这不全都卖完了吗。”
  “是吗。”谢见眠突然一笑,像是个勾魂摄魄的妖精,一步一步引人坠入悬崖,“锦州固定的集市是在七星街对吧?”
  孙林点点头。
  “可我怎么记得想去七星街必须要过樊湖,前两日大雨,樊湖的水冲了堤坝,湖边如今还泥泞一片,可你的鞋怎么这么干净呢。”
  谢见眠踢踢孙林一丝尘土都没有的鞋面,天真抬头,“难不成你是飞过去的?”
  “我……我回来的时候……这是我回来的时候新买的鞋,当然干净了。”孙林争辩得面红耳赤,“这位捕爷怎么随便冤枉人!”
  谢见眠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冤枉你什么了?冤枉你过了樊湖,还是冤枉你会飞?”
  “你……”
  “况且……”谢见眠后退两步,眯起眼,“不光是鞋子,你这衣服也是新买的吧。”
  不等孙林作出反应,谢见眠又继续说道:“看来今日的确是赚了不少银两,连兰桂坊的绸缎都用上了。”
  谢见眠不给孙林回应的机会,一字字迫近:“你今天根本就没有去过集市,卖东西只是个幌子,就算你特意背上了竹筐也不能改变这一点。说吧,你的钱是哪来的?”
  孙林咬牙看着谢见眠,额头的汗流的更猛。周持警惕地想把谢见眠拉到身后,谢见眠没动,只死死盯着孙林:“不说是吧,不说我也知道。这是你杀李由父亲的报酬,对不对?”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但其实只有片刻,孙林闭上眼睛,待睁开时已一片颓然:“对……”
  “谁指示你这么干的?”
  “我不认识,是一个蒙面男人。”孙林眼睛中没有什么神采,喃喃说道,“他让我按他说的做,事后会给我一大笔钱,我答应了。”
  周持问道:“包括把尸体吊到府衙门口?”
  “是。”
 
 
第44章 
  孙林被带走关押到了府衙大牢内,他说不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只一遍一遍求饶,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白日里被那老人毁了一院子的菜本就心有怨恨,那蒙面男人又以重金诱惑,他没忍住这才酿成大祸。
  周持觉得好笑,一条人命没了,只这么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被磨灭了痕迹,世上的人大多逃不过钱财二字。荣华富贵、利欲熏心,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随着孙林的入狱关押,这条线索彻底断了。
  但周持知道,线索断了,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背后之人费尽周折将尸体呈现在他们面前,只有可能是第一步,他真正想要做的事,远比这些要复杂。
  可谁也没有想到,变故来得这样快。
  孙林死了,死在大牢里。
  尸体是早上被发现的,仅仅一个晚上,一个大活人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早上狱卒照常送早饭,轮到孙林时喊了几声都没反应,牢内光线昏暗,看不真切,只依稀辨得一个人影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狱卒觉得奇怪,刚打开牢门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气,铺天盖地笼了过来,狱卒差点吐出来,缓了好半天才捏着鼻子靠近,结果就看到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孙林身上的皮都没了,只有血肉黏着在骨架上,整个人通红一片,空洞的眼睛直愣愣看过来,阴森而血腥。
  更加诡异的是,被剥离的皮不仅离开了依附的躯体,更是离开了府衙大牢,就这么不翼而飞。
  狱卒「啊」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跑了出去,这一叫,惊动了整个府衙。
  张泽远背手站在牢门外,看着徐嘉在尸体旁忙活,过了好一会儿才走过来禀告。
  “大人,孙林死在子时左右。”
  张泽远凝重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问道:“可知死因为何?”
  “尸体虽然全身上下没有了皮,但只看骨肉并没有外物造成的损伤,可排除刀剑、棍棒击打之类。”
  徐嘉想了想,接着道,“但我在尸体中发现了一种毒。”
  “哦?”张泽远看过去,“孙林是中毒死的?”
  “不是。”徐嘉摇头,“孙林体内虽有毒,却并不致死,这只是一种能暂时让人发不出声的毒。”
  说完,徐嘉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张泽远细想片刻,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没有选择毒杀孙林,只给他服了这种毒是为了防止他尖叫,以便能更好地行动?”
  徐嘉点点头。
  至于施的是什么虐,早已不言而明。
  听到这话,周持才转头与徐嘉对视一眼,前者眼中浮现出惊讶,片刻之后又转为了然。
  这手法这般熟悉,被生生剥离的皮,活活痛死的过程,血淋淋的面孔,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六弦。
  可先前孙林说,与他达成交易的分明是个男人。
  周持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凛帮」,不知为何,这个帮派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不是对待穷凶极恶之人的那种厌恶,而是更加深层次的、几乎与生俱来刻在骨血中的仇恨。
  但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和「凛帮」有过交集。
  两天之后,钦差大人如期而至。
  周持带着一众捕快前去接应,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他依稀记得这位柴大人的样貌,可真正见到人的时候,他不得不感慨时光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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