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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群(古代架空)——仲商十五

时间:2022-02-15 11:55:34  作者:仲商十五
  “他……他欺负小姑娘……”
  我什么时候欺负小姑娘了?周持冤枉得很,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被谢公子扣上这么大个帽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见眠没听懂,皱眉思索:“他……他还欺负我……”
  周持这下是真笑出了声,扒拉掉那只在他脸上戳个不停的手,周持把罪魁祸「手」攥进手心,用另一只手捏上谢见眠的脸颊:“喝醉了怎么还乱编排人呢,我哪舍得欺负你,嗯?我的谢公子。”
  谢见眠脸被捏住也丝毫不见反抗,反而靠过来主动蹭了蹭,蹭的周持心头一把小火苗腾地烧起来,谢见眠毫无察觉,凑近了打量眼前的人:“你真的是周持?”
  喝醉了的谢公子可真要命,就这么眨巴着一双挑起的眸,周持心早就软成一滩水:“嗯,是我,你认不出来了吗?”
  “认得。”谢见眠勾唇一笑,竟带了些孩童的天真,“你是捕快哥哥。”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见眠就是这么叫他,彼时他们二人还满是试探与对抗,连带着称呼都是挑衅。
  可此时这相同的四个字从谢见眠口中说出,连唇齿耳畔都是亲昵。
  果真,此一时,彼一时。
  他们如今算什么关系呢,周持想搞明白,谢见眠此刻却无法告诉他。
  没等周持想明白,谢见眠突然凑近,还泛着热气的脸使劲蹭在他的胸口,谢见眠就着这个姿势抬头,眼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一个他。
  “来,请你喝酒。”
  谢见眠就这么举起手中拎着的酒壶,抵在周持嘴边。
  周持苦笑:“还喝呢,小酒鬼。”
  没人来拿手中的酒,谢见眠不大开心地将它扔了出去,继而又想到什么,重新冒出火光。
  “那……”周持看着谢见眠半睁的黑眸和嫣红的唇,听他低声呢喃道:“哥哥,把我带回家吧……”
  喉头一紧,周持喉结上下滚动,努力克制自己,没想到谢公子喝醉了能有如此手段,周持简直是哭笑不得,本想把他送回家醒醒酒,又实在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还是打开自家大门,让谢公子如愿以偿地进了门。
  谢见眠黏人地很,一刻不停的挂在周持身上,死活不松手。
  周持一只手揽着谢见眠的腰,防止他滑下去,另一只手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啦,乖,先放手,我去给你做碗醒酒汤。”
  “嘘。”谢见眠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周持嘴唇,不满地轻哼了声,“不要动……”
  周持无奈,只得暂时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任谢见眠的手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喂。”谢见眠眼睛一眨不眨,“周持,周少爷,捕快哥哥……”
  周持温柔地看向他:“嗯,我在,怎么了?”
  “我喜欢你。”
  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但周持确认自己听清了,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是一道惊雷,毫无预警地炸在耳畔,心瞬间狂跳起来。
  他说他喜欢我……唇角勾起,不可抑制地向上飞扬,周持感觉此刻自己就是最饥饿难耐的乞丐,在慢慢旅途之后终于得到了施舍。
  这份爱是他的,谁也不能拿走,施舍给他的人更不能收回。
  没有得到回应,谢见眠疑惑地看过去,只能看到挂着笑的唇角,被酒意冲得昏闷的头脑思考不出这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觉得这是不相信他,只好再次开口:“我喜欢你……是真的,认真的……所以,让我吻你好不好,阿煦哥哥?”
  阿煦哥哥……阿煦……十七年没有被叫过的名字就这么呈现在耳际,早已坚硬的心被一双轻软的手轻抚,分不清是惊喜多一点还是感动多一点,周持只有一个念头,原来他还记得,他都记得。
  周持摇头:“不好……”
  谢见眠眼神迷离,迷茫地看着周持。
  “嗯?”
  “嘘……”周持手指点上他的唇,低声凑近,“得是我来吻你。”
  两双唇终于触碰,软与热相互缠绕,分不清谁更主动,只有淡淡酒香在唇齿间悸荡,连醉意都会传染。
  谢见眠醉的不清,折腾了半天终于安静睡去,周持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心间的愉悦挡都挡不住,还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更让人无法自拔的呢?
  “这是你第二次喝醉了招惹我。”周持轻点上谢见眠仍然红润的唇,“这次放过你,再有下次……”
  他轻轻一笑:“不会有下次了。”
  谢见眠醒来时难受得厉害,头不仅疼得要命还又昏又沉,像是被坠上一块千斤重的铁块,荡秋千一般晃来晃去。
  直到坐起身来,谢见眠看清眼前的房间,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好像不是他家?但不是他家怎么会这么熟悉,这是,周持的房间……
  他怎么会睡在这?
  “醒了?”
  周持煮好粥,听到屋里的动静,进门看到谢见眠一脸茫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有没有不舒服,头疼吗?”
  “啊?”谢见眠诚实点头,“疼……”
  周持狠狠揉上谢见眠头顶:“疼还喝那么多酒?快起来洗把脸吃早饭了。”
  哦对,他昨天喝了酒,照今天头痛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没少喝。
  喝完酒之后呢,他只记得自己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付完酒钱回了家,但怎么到了这?
  是他走错了还是周持碰到的?
  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走错,谢见眠十分自信地认定是周持碰到自己主动照顾,觉得这人还算有良心,也就大人有大量的不再计较昨日的事。
  可怜周持还沉浸在两情相悦的喜气中,完全不知道他看上的人喝的断了片,早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第42章 
  清闲了许久,今日倒是来了件大事。
  周持和谢见眠前脚刚进府衙,就听说朝廷派了钦差来锦州巡察,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钦差既由朝廷派来,代表的便是皇帝意志,一个不慎出了岔子连知府大人都担当不起,但反过来说,本就没什么不可告知之事,犯不着自乱阵脚。
  话虽这么说,所有人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安排妥当静候钦差的到来。
  一大早的为了这事,张泽远特意把周持叫进书房,好生叮嘱:“周持啊,想必你也知道钦差大人的事了,这几天务必守好城内治安,千万别出什么岔子,用不了三五天那大人就要到了。”
  “是,大人放心,这几天我亲自带着弟兄们加紧巡逻。”周持恭敬应道,想了想没忍住好奇心,问道,“大人可知来的是哪位?”
  张泽远神神秘秘地看向周持:“这人你应当认识,他也曾在锦州做过知府,按辈分,是我的前前辈了。”
  自周持出生到现在,锦州换过三任知府,按张泽远的说法,想必这人便是他知晓的第一任知府——柴信。
  想到柴信,周持内心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为柴信不仅是他出生后听过的第一任知府,更是十七年前那件事发生时的在任知府。
  因了那未破的案子,周持心中一直有个疙瘩,他心里明白,这个结果怨不得柴信,当初他不敢露面,只能每天偷偷询问,听到不少关于柴信如何如何四处奔走、托人查案的事,可即便是这样,一直到柴信升官调任,都没能寻个结果出来。
  在他的记忆中,柴信是个挺受民爱戴的好官,升官也是理所应当。
  “是柴信柴大人啊。”
  “是啊。”张泽远点头,“我当时比你大不了几岁,对柴大人也是有所耳闻,听说他被调任之后一路高升,现如今被朝廷委以重任,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周持深吸了口气,不想因自己的私人情绪影响到其他人,再次应道:“既然如此,那更请大人放心了,绝对不会出乱子。”
  钦差大人没到,威名倒是先行,所有人一扫清闲状态,里里外外忙活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变故来得这样快。
  那日周持刚到府衙,还未走近便看见一群人围着大门指指点点,吵吵嚷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周持心下一紧,快步上前,待看清门前景象时,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他推开围成一团的人群向里挤:“让让,麻烦让让。”
  府衙门口挂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具尸体。
  来得早的衙役正将尸体往下放,周持赶紧上前搭把手,将人抬入停尸房。
  徐嘉还没来,周持这个半吊子只得自己率先查看,那是具男尸,约莫六十岁左右,整个人都面黄肌瘦的,面上的皱纹深得沟壑可见,枯瘦脖颈上一道青紫淤痕,看着很新鲜。
  周持叹了口气,大话没说出去一天就赶上这么个情况,知府大人怕是能被气死。
  “听说出事了?”徐嘉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开口问道。
  “是啊,一大早上就见这个。”周持指指平躺的尸体,“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徐嘉蹲下身,仔细看向死者的脖颈,又掰开紧密的嘴唇看向口腔,半晌摇了摇头:“他是死后被吊上去的。”
  周持皱眉,意识到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先看看死因。”
  徐嘉前前后后探查了许久,没发现身上有外伤,余下的基本只有一个可能。
  徐嘉从旁边木屉里拿出一枚银钗,又取了皂角水仔细擦洗,确保银钗全部被皂角水浸过,然后将银钗插入死者喉内,又取来纸张封住嘴巴。
  周持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徐嘉的动作,知道他这时候最不宜被打扰,便没再询问。
  只见片刻之后徐嘉取出死者口中的银钗,方才还呈银白色的钗体此时青黑一片,即使在皂角水中泡过也没有褪色。
  “是了。”徐嘉将银钗递到周持面前,示意周持看,“他是中毒而死的。”
  “死于何时?”
  徐嘉定定看过来,眼中有一丝凝重:“子时过后。”
  这就奇妙了,凶手杀人选的时间很巧妙,不早不晚,几乎确保能在府衙来人之前把一切完成,还能保证有足够的人能看清这一幕。
  而且人不是被吊死的,是先被毒死然后才吊上去的,凶手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还把地点选在府衙门口,只有一种理由能够解释,凶手在挑衅。
  挑衅府衙,亦或者是,挑衅周持。
  但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能得罪什么人,转念一想也不是,做他这一行的倒也的确是能有不少仇家。
  距离钦差大人柴信到来不剩几天,这事必须在人来之前办妥,不然他不好交代,张泽远更不好交代。
  思及此,周持摁了摁额角,将戚飞和何泗叫进来,待他们看清尸体样貌后便吩咐他们尽快将死者身份查出来。
  谢见眠进来的时候,周持正蹲在尸体旁发呆,直到人走到跟前才意识到,抬头看过去见是谢见眠,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道:“你来了……”
  “嗯。”谢见眠皱眉看着那副形容枯槁的尸体,问道,“有没有头绪?”
  周持摇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脸色极差,想必是真的着急。
  谢见眠知道周持在担心什么,这件事不是偶然发生,凶手算好了时间,算好了地点,极有可能还会有下一步行动,恰好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很难让人不多想。
  几分心疼萦绕在心间,在冲破皮囊裹挟住眼前人的瞬间被强力收回,谢见眠垂下眼眸,浓密的眼睫遮挡住这点心疼,走到周持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停住太阳穴,一下一下按动起来。
  周持没想到谢见眠会这么做,着实吃了一惊,他抬头向上看去,被谢见眠一把按了下去:“别动,我给你揉揉。”
  “好……”
  好闻的松林气息萦绕在鼻尖,额头两侧全是手指温热柔软的触感,方才乱七八糟的心绪奇异地平复下去,周持深吸一口气,很想将这双手握进掌中,于是他就这么干了。
  他的手比谢见眠大些,很轻易便将那双手包裹了进去,指腹揉搓着指腹,骨节摩擦着骨节,连温度都互相传染,不过片刻就再也分不清。
  谢见眠僵在原地,明明是他心无旁骛地在给周持按摩,怎么一下子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周持为什么叫抓他的手,想取暖?但这动作未免太过暧昧,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谢见眠喉结上下滚动,试图把手抽出来。
  感受到身后人的抗拒,周持松开手,不明所以地看过去:“怎么了?”
  “没……没什么。”谢见眠一下子缩回手,眼睛却愣愣地钉在上面,看到某处有轻微的红,耳朵也刷地一下跟着红了起来。
  “那为什么不让我摸?”
  “啊?”谢见眠彻底不懂了,周持怎么……怎么这般胡搅蛮缠起来,按周持的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可他又实在记不得他们的关系何时有过转变。
  谢见眠不耻下问:“为什么要摸?”
  周持这才觉出不对劲来,那晚他以为他们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况且还有那吻,怎么着他俩的关系也该不言而喻了吧。
  但谢见眠似乎从那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多亲昵,甚至比之前还稍显冷淡,装模作样的勾搭都没了,难道谢公子后悔了想翻脸不认人?
  周持认为这绝对不可以。
  思来想去,该问的事还是要问,发现岔子出在哪才好弥补,不然等人真的跑了他都没地儿找,周持犹豫看过去,问道:“你觉得我们是……”
  “老大!查出来了!”
  戚飞和何泗突然闯进屋子,被打断的话头再没法继续,周持心中暗骂二人,表面上却只能轻咳一声强作掩饰:“嗯,是谁?”
  “东边村子里的村民,他儿子刚刚来认领的,说是老爷子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昨个儿出了门就没回去,家里人找了一宿,今天早上听到府衙的消息跟着过来才发现这尸体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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