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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废物被逐出师门后(玄幻灵异)——zhazi

时间:2022-02-19 10:44:02  作者:zhazi
  “还是要爱。”
  楚愿听得愣了神,恍了眼,好像回到在皇宫荒唐的日子,他搂着沈斐之的腰,埋在人的怀里,问他师兄爱不爱他。
  他师兄说爱。
  情事后的楚愿心绪脆弱,执著地问:以后再问还是一样吗?
  他师兄比他还执拗,抱着他的力气简直要把自己揉碎了掺在他骨里,一遍遍告诉他,不管多久以后都是一样的回答。
  于是楚愿放心了多久以后这四个字,但他没想到在多久以后的以前,以前的以前,他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师兄给他的,从没有第二个答案。
 
 
第43章 清幽坊
  【若玉,你不是要同我一起考取功名吗?】
  帝君宠人和他师兄一个路子出来的,方才一通掏心窝子的哄,把楚愿闹得稳住心神后,帝君便把本来进贡给王爷的虎裘披在他身上,将他从琴阁抱到暖房里。
  地炕烧得火旺旺,他师兄又勒令他捧个掐丝暖炉,裘衣外朝他身上再团了一条锦被,这才放心下去给他再弄些吃食来。
  楚愿半羞赧着不再说话服软了——刚刚说了那么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酸苦劲儿的话,这时候再说几句话便会显得他有意媚人,他不乐意。无极本身果真也是闭上嘴巴,由着他师兄照料他。
  若是由着他师兄宠,这个宠法实在不符常理,楚愿趁着他师兄替他再盛粥的空当,眼珠提溜转儿,四处瞧瞧,一瞧就发现他师兄真是不怕被皇帝杀头。
  一个王爷给自己养着的清倌住的寝宫,竟然住的是皇后才配得上的椒房,那花轿和泥散发的微香的角料味儿,楚愿可是熟稔得紧,他娘亲想当初便是荣宠六宫,高居皇后的席位也是唯一一个有椒房之宠的主子,越这么想他就越冷汗直出。
  虽说他也知晓,他师兄并非有意以此暗表他的谋逆之意,仅仅因为这椒房于他的身子骨有益,冬日能够保温,不叫楚愿有半点寒着身子的嫌疑。
  楚愿倒希望王爷是存了心谋逆才做的小动作,而不是为了他,这太叫人心酸。
  可这心酸又该从何说起?
  他一个被爱的人,怎么能替爱他的人说一句心酸?
  楚愿愈发希望能够早些走出这五毒幻境,就是早半刻都好,过去太折煞人的筋骨,他愈发觉得自己受不住,受不住这实实在在的一千万年。
  -
  用过膳后,楚愿再度被他师兄抱去自己的寝宫拾掇了一番,将他打理得一尘不染后,帝君在他的鬓角上吻了又吻,罢了,轻声道:“我差人送你,你早些回来。”
  帝君执起楚愿的手,不待他说话,笃定他会说好,又好似怕听到他其他的回答似的,紧接着补上了句:“等你回来。”
  王爷晌午后还有要事在身,容不得再这般胡闹。况且两人闹到现在,王爷自个儿还没有进食。楚愿百感交集,垂眸看帝君仔仔细细地替他拢了后腰翘起的一小撮衣角,最终还是没有僭越,也未曾作答,由侍从引着出了王爷府。
  他怀里的四角方布还藏着给沐辰的吃食,虽说王爷应了先前他搭救友人的请求,但却未将沐辰接进王爷府,而是随意安置在一个贫苦人家家中,要沐辰自己尽快找到出处。
  不知道沐辰过得如何,楚愿包了几个他认为管饱的馒头,不顾王爷府下人鄙夷的视线,上了府上的车辇。
  脱离了王爷府的视线,车夫狠厉地抽动手中的马鞭,马儿一抽一跑,他也一抽一个碎嘴,骂骂咧咧地说着地方方言。车舆驶向的却并不是楚愿想象中的穷苦之地,取而代之的是雕金画银的清幽坊,是他们这地儿最为富裕的一位商贾的地盘。
  “都飞上枝头当凤凰咯。”车夫吁马,不知所云地仰头高吟,他语调高昂粗犷,学的是黄梅戏老生的腔调。这乍一听是在唱戏,可他这戏中有戏,是在骂谁,车上唯二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颠簸的行路叫楚愿胃中少得可怜的流食也翻滚不停,他蹙着眉头,抱着怀里的四角方布,下了车舆,还没站稳,马车就长啸而去。
  同坊间总管搭了关系,那总管方一瞅楚愿,楚愿便上了道,掏出师兄给他系的腰带里裹着的几两碎银。
  总管上下打量他的穿着两眼,笑着拱手谢他:“管够管够,您破费了,我们坊主再忙也给您请到嘞。”
  许是楚愿出门不愿王爷给他打扮过于阔绰,怕伤及友人的心,所以楚愿今日穿得很素净,单一件丝锦料子做的乳白色的长衣,外面添了件蜜合色的袄子,这还是与帝君拉扯半天才夺下的衣裳,帝君当时薄唇微抿,不情不愿地给了他,还说委屈他了。
  就这楚愿还嫌自己穿得俗气,大抵是因为无极当真将沐辰真心实意当做知音,怕沐辰过得不好,伤了他的心。
  楚愿愣怔,明白总管的意思是觉得他身家就那么些,再掏也掏不出来了,嫌他穷酸。
  他噤声,也不再与总管攀谈,安然自若地在清幽坊侧门处伫立,等人。
  不出一会儿,一个浑身金光洋溢的主儿一溜烟地跑来了,正是楚愿等的人。
  楚愿还没定睛看个仔细,沐辰便呼洒着热气儿,用了大气力锢紧了楚愿的腰。
  搂也便搂了,沐辰手上不知戴了什么铁做的玩意儿,硌得楚愿腰疼,低低痛呼一声,沐辰才如梦初醒,猛地退开一步,惭愧道:“若玉,我太激动了,手上的东西忘摘下了,我该打。”
  楚愿长眉拢起,见沐辰一改以往清淡素雅的扮相,浑身都是金碧物什,方才硌着他的便是沐辰纤细手腕上的金腕环,在清淡的日光下熠熠生辉。
  沐辰脸上则抹着一层浓厚的脂粉,涂抹了沐辰在南风馆都不愿擦的厚口脂,他应当真是匆匆前来,脂粉融了些许,鬓角黏着湿漉漉的发,散发出胭脂的浓味。
  “不碍事的。”楚愿缓慢地眨眼,压下心底的惊讶,若不知他径直朝自己而来,楚愿定是认都不敢认的。
  沐辰明显呼出一口气,眼神略微躲闪了下,捱下心底的难堪,他的友人立马恢复了令人如沐春风的晏晏貌,在总管灼灼的目光,沐辰本想捉住楚愿的手,最终自嘲一笑,淡声道:“若玉,随我入内细聊。”
  楚愿意识到现下沐辰已不再如往日那般自称为兄长,不知心中该作何想法,他嗯了一声,跟着沐辰向清幽坊内行去。
  这商贾的清幽坊名不副实,楚愿随走随看,倒觉得这儿可以改名为金子坊,连立在土中的青木也不能幸免,用的是金子雕的,也勿怪总管瞧他不上。
  楚愿小声叹气,觉得自己带的馒头估计最后还是进自己肚子里比较好。
  待入了沐辰的寝宫,楚愿被沐辰安置在座上,看沐辰左右打点安排坊中的膳房再安排些吃食,楚愿没好意思出言打断,只得硬着头皮对着满桌的燕窝鲍鱼,按捺住想吐在人家房里的欲望。
  “我去换身衣裳,若玉,你先吃着。”五指金戒扣在沐辰修长指节间,沐辰一手轻轻搭在膳桌上,对他笑。
  那笑不知为何带着几分凄惨,楚愿颔首,“你且去吧。”
  等沐辰归来,楚愿瞧他几眼,发现他换回了还在南风馆时的扮相,脸上的胭脂粉也洗去了,变回了彼时清秀的青年。
  他坐到楚愿对面,看了眼未动筷的饭食,沐辰满脸落寞,也不说话。
  楚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你……”
  沐辰唰地抬头,视线紧锁他,颤着嘴唇道:“我在他这儿,他待我蛮好,若玉,你不是要同我一起考取功名吗?”他语速很快,仿佛断头台前乞求怜悯的罪犯,“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好吗?”
  他说着说着,打了个哆嗦,楚愿愈发觉得不对劲,也不顾着得不得罪人了:“你委身于他了?”
  沐辰白了脸,微微抻直了脖颈,楚愿眼尖,一眼瞅见了他后肩绵延到脖颈尾部的红色伤疤,他含糊着没回答,反倒反问起来:“你呢,你有吗?”
  “没有。”楚愿面色变得凝重,而沐辰听了,连声说了好几回“好”,清秀的脸上绽开的笑总算逼真起来,他笑得很美,但不在楚愿的考虑范围内。
  “他果真待你好?”楚愿抬眼瞧他,俊脸上写满了无奈,“你要说是,我便不再问了。”
  楚愿希望友人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不希望沐辰平白无故死在这金子坊里,他无法预知后面发生什么,但是他此刻真的担心沐辰是否过得真像他想展现出来的那样,过得那么好。
  沐辰笑了下,不答,只说:“你关心我,我便好过了。”眉眼流转,这人很快揭过了话题,“若玉,县试你准备得如何?”
 
 
第44章 赴京
  【这些四书五经说不出的道理,楚愿早就知道了。】
  县试定在开春,楚愿正月开始温书。日子还很冷,幸亏王爷妥帖,知他畏寒,他寝室里一直烧着炭火。
  将开始,楚愿端坐在黑花梨木支摘窗前,支着颈子,睡眼朦胧,发丝不时滑落几缕,他便再拢到耳后。
  《礼记》厚重,其他亦然。可他还是小不点太子那会儿这些个书就已滚瓜烂熟。想来若是他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不至于如此无聊。事已至此,不提也罢。
  再说他一介清倌也不能成天弹曲儿,再逗个蛐蛐就轻轻松松将功名摘到身上,怎么着儿也得做个样子。
  没过几日,帝君便送上门来给楚愿一个选择,问楚愿温书,要不要他来作伴?
  楚愿矜持地没说话,果不其然帝君还是个占山为王的德行,自己直接搬进他寝室了。
  王爷身份搁在那儿,下人自然伺候得更周到。他的寝室里现下不仅烧得暖和,燕儿应当也愿筑巢过冬,而且还烧了安神的熏香,香气怡人。
  他师兄即便是王爷也是个清冷出尘又别具一格的王爷,楚愿正百无聊赖地忖度着,说曹操曹操到,帝君便寻了什么物什回来了。
  帝君在他榻上铺了许久,这才轻声唤道:“若玉,我拿了毯子,你来我这儿温书。”
  楚愿转身,发现帝君怀中盖了一袭毯子,古井无波的墨眸温情凝视着他,如玉的手轻抚了下毯子,语气却是淡淡的:“我搂着你,你便不冷了。”
  “……”楚愿万般乐意不显于色,踌躇了一番,这才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书,走到人家面前,让他师兄把他抱着,坐在他师兄的腿上,任由他师兄衣襟上的冷香沾染在他身上。只是青年眉头仍旧皱着,轻咬薄唇,一副强忍薄怒的样子,宛如他真在卖身求荣,“听王爷的就是了。”
  好一个委曲求全,楚愿想,这么多年头过去,我的美人计还是不减当年。
  这会儿他还是个吃饱饭也没养出肉的清倌,两人身量相差无几,他却显得更为清癯,窝在人家怀中,倒跟从前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小鸟依人有了点关系。
  依人的小鸟翻了几页,吃别人嘴软似的地对身后人小声说:“饿。”
  “想吃什么?”帝君一手搂着他的腰身,一手去揩掉他方才打哈欠流出的晶莹泪珠。
  “甜的,马蹄糕,绿茶饼,麦芽糖。嗯……其实都行。”楚愿听见自己说了几样从前在南风馆常吃的几样,他还在想,幸好没有说馒头。
  可是不吃,确实也挺想的,就是光想想也觉得自己没志向,太没出息,又想想,吃个馒头,有什么有出息没出息的。
  “好。”帝君道,唤了下人去带这几样点心,帝君又去弄他的衣领子。楚愿至今还是没悟透,他师兄是怎么能够盯他不腻味,一盯就是一天。
  楚愿温书温了多久,帝君便看了他多久。中途点心来了,帝君便喂了他一会儿,擦擦他的嘴角,帝君又侧着身子去看他的脸。也不说什么,就是安静地看,少看一会儿跟亏了似的。
  楚愿大方极了,随便帝君看。可惜帝君虽说是个贬到穷乡僻壤的王爷,皇帝还给他发配了修筑水利工事的活计,不能每时每刻都围着他一个人转。
  虽说有些时候王爷不在,零零碎碎的事儿却已经打点好了,就是打点得太细了,叫人说闲话。
  寝室的炭烧没了,楚愿和侍从说,他有些冷。
  那侍从咧开嘴,说:“我不管这个。”自己在炉子边烤着火,不理会他。
  楚愿呼出一口白气,两手搓着,俊脸冻得红彤彤,眨了眨眼,还是决计不讨人嫌,只好回榻上,将自己埋在被褥里当鹌鹑。
  半晌,两个管事的姑姑姗姗来迟,添了煤,再烧火。
  “你之前说,苏妲己狐媚惑主什么下场?”一个姑姑说。
  “周武王处死妲己,你竟不知?在王爷府上,好歹都要多读两本书才能进来,可不像外头,空有个皮囊就能伺候主子。”另一个答道。
  楚愿埋在被褥里,露出两个眼睛,希望自己不是她们口中的苏妲己。
  “你是不知道,有人仗着自己有些姿色就蹬鼻子上脸,又要吃甜的,又要吃酸的,真当自己是十月怀胎的美娇娘了!还要人宠着惯着,忒不要脸!”
  楚愿把两只眼睛也盖住了,心想,还不如做苏妲己……
  做苏妲己和美娇娘没做太久,过了县试和乡试,就该进京赶考了。
  前头每回贴榜,楚愿都没去看。反倒是王爷府上的人来劲儿,心里恨不得他不如意,就是每回回来都沉默地紧,为他高兴的似乎只有沐辰。
  而帝君,说高兴,也高兴,也不高兴。
  会试在来年春天,他们这儿往京,紧赶慢赶得要小个把月。除夕刚过,就该收拾行李启程了。
  楚愿的行头都是帝君拾掇的,足足有三个马车,帝君就这还嫌不够,楚愿给拦下了,也没必要拿那么多,又不是他当皇帝,拿的越多只会遭贼惦记。
  帝君无法,清冷如玉的脸恍如霜打过的花,嘴唇苍白,古井无波的眼恍惚,自知拦不住也不该拦他的鸿鹄之志。
  打点完行李,帝君搂了他三个时辰,直到车夫呦呵着吼,要赶不上趟了,帝君搁在楚愿肩头上的下颌才动了动,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想分开。”
  楚愿没说话,手指抚到他的眼眶,摸到热意。
  他蒙住师兄的眼,微微仰头,等到自己眼眶的红褪去,才松开手,笑了声说:“王爷,没什么大不了的。”
  -
  楚愿是和沐辰一起赴京赶考的,山高水长,千里路遥,马车颠簸也不耽误沐辰捧着书啃。
  沐辰此人心有七窍,还有闲心对不看书的楚愿满怀担忧,苦口婆心地要对楚愿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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