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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废物被逐出师门后(玄幻灵异)——zhazi

时间:2022-02-19 10:44:02  作者:zhazi
  哪个胆子大到敢把他放出去?谁也不敢触大师兄的霉头。
  加之这出入禁制对内门弟子来说约等于一吉祥物祝福他们出入平安,对他这种门外汉丝毫不留情面,一道玄雷直接劈下来,地府直接可以接新客。
  他走到安寝殿门口,把馒头抛到空中又稳当地接在手上,可惜他还真就知道有个胆子不小的人。
  岑轻渺。
  但是他动作得快点,楚愿抬头看了眼太阳的方位,现在是午时,离申时只余两个时辰。
 
 
第11章 斩仙缘(3)
  【滴水成冰,折胶堕指。】
  “你怎么带了那么多衣服?还拿着馒头?像个乞丐。”岑轻渺坐在木椅上擦拭佩剑,见楚愿穿着独属沈斐之的衣裳,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什么事?”
  楚愿好脾气地忽略了乞丐两个字,直奔主题,“我想离开昆仑门,像你说的,我离开会有助大师兄修习。”
  岑轻渺止住擦拭剑刃的动作,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戏耍于我,故意出逃,等大师兄找到你你再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跑得了吗?”
  楚愿笑容未变,老神在在地抬起搭他可怜的两件旧衣裳,他唯一的行李,“我把我的东西都带上了,大师兄再想寻我,没有我的物品可是寻不见我,你且放心。”
  寻踪术需要自始至终跟着物主的物品才能追踪本人,楚愿在昆仑门那么多年早把对他有用的没用的书都扒得一干二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赌岑轻渺会帮他,而他定不会赌输。
  果然,岑轻渺丢了剑径直走出门,提到大师兄这人就跟失了神智,楚愿打定自己能算清这些账,八年前他就行。
  顺利破了禁制,楚愿对岑轻渺道了声谢,岑轻渺可有可无地点头,楚愿深呼一口气,这是他八载来头回出昆仑门,他记性好,顾沉绪曾提及来时的路,拼拼凑凑倒也有了如何下山的打算。
  “你小心点,朝东走有村庄,但我从没过走的,别的帮不了你。”岑轻渺于心不忍,好心提醒他。
  楚愿回头对他洒脱一笑,“还没受够我呢,我可是受够你之前每晚的清谈了。”
  踩着雪,昆仑门修的气派却无甚用处的陡峭石阶可算派上用场,这石阶和不远处壁立千仞的悬崖垂直程度有的一拼,还没有扶手,胆小之人光是站在阶梯顶端便能被吓得屁滚尿流。
  身后云雾缭绕,楚愿从阶梯边小心翼翼地攀着凹凸不平的山坡,落在一旁的小路上。
  白雪皑皑,嘴里呼出的气也实质化,脱离了昆仑门的灵气滋养,昆仑山便是名副其实的寒山,滴水成冰,折胶堕指。
  沈斐之的衣裳挡去大部分寒气侵扰,楚愿握紧手上的凉透的馒头朝南走。
  -
  他还没走几步便开始落雨,积雪化了些许,尽管楚愿盯着路,手上握着一根树枝杵拐还是不可避免地绊了几跤,两只手早冻得发红发紫,被树枝和路上尖利的石头刮得伤痕累累。
  一个时辰左右,楚愿丢了粗壮足有一臂粗的树枝,终于抵达先前瞧见的洞穴,他走进洞穴发现这地方深不可测。
  随处找了个角落坐下,楚愿把旧衣裳裹在身上,双手去捂硬邦邦跟疙瘩似的冰块馒头,抬眸看昆仑山夜色逐渐浓郁,无边的雪再度降临。
  未时雨,申时雪,他十二岁在天机阁偶然见壁上以金体字篆刻了近百年的雨雪天晴,他花了两年全部记下,而今天显然很适合他下山。
  雨水会冲消他的足迹,厚雪让一切消弭于无形。
  他不必再走,这是一场博弈,如果运气不错,夜半时分他可以再度启程朝西,不会碰见沈斐之。
  撕着吃掉一个馒头,楚愿见差不多便揣着另一个馒头出了洞穴。
  朝西拐刚走了两步就瞧见沈斐之如一樽冰雪雕像静伫,雪落在他的发顶、肩头,乃至睫毛。
  馒头滚落,楚愿空出来的手捏了下衣角,他就知道沈斐之愿意不在白玉宫设禁制的第二个原因是他有自信能够找到自己。
  他太了解我了,楚愿想,这可不妙。
  “你在那里站着做什么?”他问,总不能就是为了等他出来吓他一跳吧。
  “我在思考你离开的缘由,但我不知道答案。”沈斐之嗓音微哑,音调低得像患了风寒。
  他朝楚愿走了一步,楚愿下意识往后退,硌到了一块石子,脚一崴,膝盖栽地给摔破了,楚愿咬牙捂住伤口,血源源不断染红了一小片雪地。
  他刚想说点什么,下一瞬沈斐之便将他打横抱起,捏了个诀,楚愿再度回到了白玉宫。
  沈斐之将他轻放在床榻上,宫灯下楚愿才瞧见沈斐之面上镇定,从柜阁拿药的手却在抖,他蘸取草药往伤口上按,楚愿手抓着床单去看沈斐之骤然发红的眼眶,还有心思想最后一个离开昆仑的方法。
  那个方法最坏也最有效。
  “疼吗?”沈斐之眼睛通红,楚愿第一次见沈斐之如此失态,却还是坚持重申最后一遍:“我们还是要拉开距离,你我的师兄弟情谊是清白的,不该闹得如此难堪。”
  沈斐之原蹲在他面前,听了这话突然冷静十分地起身箍住他的下巴,垂眸凑近他,无视楚愿白费力气的挣扎,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但也只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退开后他轻笑道:“哪里清白?”
  很愉悦的模样。
  “沈斐之,你不大清醒,你是不是入魔了?”楚愿实在惶恐,他师兄实在疯得愈来愈厉害了。
 
 
第12章 斩仙缘(4)
  【“我道心稳固,小愿不必忧心。”】
  “我道心稳固,小愿不必忧心。”,
  沈斐之把钳制在楚愿下巴上的手松开,跪坐在他面前,仙袍在白玉砖上坠出柔软的褶皱,这姿势让他不得不仰视楚愿,修长的脖颈如最致命的弱点暴露在楚愿面前,毫无芥蒂,皓白的手在方才他被这人捏出的印子上怜惜地摩挲,那动作迂回缱绻,唇边若有似无的微笑也甚是诡异。
  要不是这白玉宫内还是天地一白,挂个丧幡都能当自己的墓冢,楚愿都要以为自己是被抓回来陪他师兄入洞房度春宵来了。
  他还震撼于方才沈斐之石破天惊之举,在他十几年所知,最放浪形骸的也就是从前的顾沉绪,最多也就拿薄扇逗他两下,他忖度他可能得花点时间重塑对他师兄的看法。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可是和沈斐之不在同一个屋檐子下有足足三年。
  楚愿默念“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决定为达目的做出一些小小的牺牲,毕竟这是三十六计中最后一个他能用的谋略,就是这计策的名儿取得不太上得了台面。
  美人计。
  不管了,美人计也是计谋,楚愿艰难地说服自己。
  -
  楚愿掰着手指算距离月中的日子,坐在床榻上拨弄沈斐之给他腿上伤口系的结,沈斐之去仙台习剑术,在床头留了个字条,楚愿扫了眼,大概是叫他起后随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饭菜留在桌上,楚愿刚吃了一口,差点被烫死,他猫舌头,沈斐之第一次知道是在六年前,他跟沈斐之抱怨了一回昆仑门绿不拉几的晚饭,沈斐之神通广大,当晚给他张罗了一桌子的饭菜,给他开荤。
  楚愿和满桌子的荤菜一见如故,但还是不好意思,在大他三岁如兄长般的人关怀下矜持地把魔爪伸向了白瓷盅汤,花旗参炖煮竹丝鸡的味道很香,楚愿心急也想吃热豆腐,盛了一勺子热汤火急火燎往嘴里送。
  不送不知道,一送吓一跳,温度稍高的汤水在楚愿这儿简直就是孟婆汤,当即眼泪就往下掉,碍于面子不肯把汤吐出来,沈斐之着急得想掐他的腮帮子又怕他疼,楚愿眼泪涟涟,含痛当着沈斐之的面把汤咽下去了。
  结果就是当天沈斐之动不动就捧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伸舌头,朝他舌头轻轻吹气,吃饭再三叮嘱他记得吹跑了热气再吃。
  上次喂他吃饭也是,吃了两个时辰,足足一个时辰在那儿给他的饭食降温。
  回想起这档子事,楚愿小幅度张着嘴晾一晾被烫到的可怜舌尖,丢了筷子把沈斐之留的字条捞回来仔细看了一遍。
  果然,沈斐之在字条最后强调,饭菜对他来说很热,要吹一下才吃。
  楚愿哈哈一声,这饭爱谁吃谁吃,他是不想吃了。
  不是,他有那么愚笨吗?
  蠢到沈斐之还要专门给他留字条告诉他这饭能热死他?
  -
  自认为没有恼羞成怒的楚愿穿着沈斐之给他叠放在床头边的衣裳心事重重地往仙台走,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因为这美人计要用,能用,不好用。
  转念一想他连透明都能演,废物都能装,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吗?
  离月中还有个把天,他要赶在每月十五同顾沉绪会面那天前搞定下山这事儿,否则带兵进攻皇城根本拿不准,届时他可就要当真废物草包了。
  楚愿想通后大彻大悟,欲将取之,必先予之,说得可不就是这。
  千磨万击方成大器,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不就牺牲个色相吗?
  楚愿路过镜湖对着湖泊摸了把自己的脸,毅然决然往仙台去了。
  不就是不要脸吗?
  -
  “师兄——”楚愿拖长嗓音,在积攒了千年远山雾气的仙台前喊。
  仙台距地面足有一丈高,昆仑门弟子上去练剑都用轻功,他以前不会轻功,陪沈斐之练剑都是拒绝沈斐之抱他上去的好意,绕个弯走五千四百级台阶从仙台另一侧一个人实打实走上去的,第一次他爬上去时候沈斐之人都练完了,愣是看自己全身是汗的样子多练了大半天,晚上还想给他按摩,被他婉言拒绝了。
  现在呢他是来不要脸的,“沈斐之——”楚愿迎着内门弟子扎堆的惊愕目光,面带微笑:“看什么看,我想我师兄了,不行吗?”
  他才不要再爬阶梯。
  他戏瘾刚上来,穿在身上花纹尊贵的仙袍袖子刚捋起一半,想跟脸色青白还把佩剑抽出来的一个男弟子较量一二,沈斐之凌空而降,挡在他面前把那些个弟子吓得剑都丢了,夹着尾巴灰溜溜遁走。
  楚愿眨眨眼,收回没过瘾的心,主动去牵沈斐之的手,乖乖喊:“师兄。”
  他这么喊的时候还勾了下沈斐之的小拇指,俊朗的少年垂眼小声接了句,“我想你就来找你了,你不要生气哦。”
  沈斐之愣了一秒,拿另外一只手去探他的额头,“小愿?”
  楚愿连忙添油加醋,在路过内门弟子一阵吸冷气的注目礼下委屈地说:“太一,我一个人在白玉宫里好生无聊。”
  说完,他牵着沈斐之微凉的手,十指相握,把人往前带,极其自然地接:“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沈斐之哪里会对他说一句不好,其结果就是沈斐之陪楚愿在书房待了一下午,楚愿靠在他怀里读了会书就厌烦了,把书塞到沈斐之手里,他转战到沈斐之背上替沈斐之找白头发。
  找了半天没找到一根,楚愿盯着沈斐之头顶碍事的白玉冠,他收回视线慢悠悠地伏在沈斐之肩头,“师兄头发好香,我可以随便玩吗?”
  沈斐之清浅地笑,转头看着他说:“你拆便是了。”
  楚愿别过脸,嘟嘟囔囔:“那我拆了。”
  沈斐之是致力于做他的解语花吗?楚愿把沈斐之的白玉冠解下来,墨发如瀑般倾泻,楚愿满意地把柔顺如绸缎的发丝卷在指节上,边卷边喊:“师兄。”
  “我在。”
  楚愿得了趣,一连喊了一串师兄,他喊多少下沈斐之便答多少下,喊完后楚愿发现自己现下所为像极了沈斐之之前对他做的事。
  沈斐之喜欢牵他,喜欢唤他,喜欢对他寸步不离,并且乐此不疲。
  沈斐之一直在对他用美人计?
  可是沈斐之没成功啊?楚愿把玩头发的手一顿,对自己的计划生出了一丝担忧。
  -
  戌时。
  楚愿吃了好几块白芝麻绿茶饼,擦拭了下嘴角便翩然前往逐光阁。
  夜读刚开始一刻种,他这么喜欢他师兄,当然得让师兄回来陪他。
  熟门熟路往逐光阁正殿门口半死不活地一倚,楚愿厚着脸皮对在前头坐着的沈斐之撒娇:“师兄,我饿了,你还有多久。”
  朗朗读书声戛然而止,楚愿第一次在昆仑门被几十个齐齐注视,他泰然自若地走向沈斐之,沈斐之比他还夸张,书都收拾好了,要和他走。
  还不着痕迹地斜在他前面,临走前义正言辞地跟弟子道歉,开口就是家中有事。
  他随沈斐之回白玉宫,心里过意不去,一路上沉默寡言,回去后沈斐之在膳房给他做三杯鸭,楚愿在一旁和死气沉沉的鸭子对视,直到沈斐之把他带到餐桌前他又记起自己的美人计。
  于是干巴巴地说了句:“师兄喂我。”
  沈斐之揉了把他的头发,哄他:“别难受,乖,什么事都没有。”
  楚愿闷闷地应了,细嚼慢咽把一只鸭子吃进肚子。
  临睡前,楚愿给沈斐之端了杯水,坐在床沿递给沈斐之,“师兄嘴唇很干。”
  他以为沈斐之会迟疑,沈斐之没有,他眼都没眨就把水喝下去了。
  楚愿一时五味杂陈,只希望至此之后他和沈斐之再也不见,岑轻渺说得不错,他真的妨碍沈斐之得道成仙。
  他勉强对沈斐之笑笑,“师兄,我抱你睡觉吧。”
  沈斐之眉眼弯曲的弧度浅淡,却很好看,他轻声说好,眼皮却似乎有些睁不开了。
  楚愿环住沈斐之的腰,和沈斐之额头相抵,看沈斐之沉静的睡颜。
  他记忆力很好,有把握能在自己望得到尽头的寿命里把他师兄的一颦一笑记得一清二楚,如果往后他有能抽出些时间怀旧的话。
  “师兄。”楚愿轻声唤,“师兄。”
  无人应答。
  沈斐之安然的样子比平时那副清冷的仪态更平易近人,楚愿想,可是沈斐之该是成仙的,不必平易近人,从前那副模样就很好。
  像他从未来过昆仑时的沈斐之就很好。
  “师兄,再见。”楚愿收回抱紧沈斐之的手,仔细替沈斐之掖好被子,最后握了下他师兄永远暖不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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