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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废物被逐出师门后(玄幻灵异)——zhazi

时间:2022-02-19 10:44:02  作者:zhazi
  楚愿跨出白玉宫宫门,想起从前他问过沈斐之为何要撤掉白玉宫上百道门槛。
  沈斐之说,你小时候因为门槛绊倒过。
 
 
第13章 运筹帷幄(1)
  【供神殿。】
  昆仑不喜夜间点灯,有弟子说月上柳梢时点灯是为对几万年前仙魔大战陨落的神仙大不敬,当年仙魔大战几近耗尽了仙界的精元,受人敬仰的上神和帝君纷纷为三界之安危慷慨献身,陨落后幻化成九天上高悬的明星。
  星辰在上启明人间,下界点灯会连成灯河,灯河会触怒神威。
  还有弟子吹嘘,不点灯只因仙界最尊贵神秘的长生帝君在仙魔大战上离奇现身,手里握着把从魔兵身上抢来的破铁剑,随意挥出便是一剑斩星辰,端的是怒意滔天。
  阴兵阴将被迁怒,那区区一剑就削去他们的精魂,莫说永世不得超生,简直是顷刻间五魂六魄被施以酷刑,活剐了他们的精魂。
  当场还殁了几个仙人。
  长生帝君丝毫没打算顾及所谓的情分,一剑解决了神魔纠纷,面对欲言又止的众仙,帝君衣着微乱,银发自耳后逶迤而下,金眸冷淡,上古的威压让众仙敢怒不敢言。
  他握着那把破了的剑面无表情地命令:“熄灯,住嘴。”
  至于长生帝君究竟为何下令夜间不准吵闹点灯仍是个谜,毕竟人人都知仙界虽也有日夜更替,可没有一个神仙像凡人似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尽管如此,没人再敢在夜间燃灯喧哗。
  楚愿对昆仑为何不喜夜间点灯不感兴趣,他在意的是昆仑山上唯一一座夜间掌灯的宫殿——
  供神殿。
  也是昆仑门门主、沈斐之师尊魏华风所在之地。
  -
  供神殿通体由名贵红木打造,红木泛光流香,庑殿式的建筑高然屹立,青天白日下肃穆神圣,无光时则透出几分阴森,尤其是主殿夜不闭户,大门外敞,一丈高的黄金神像居于大殿中央,神像长发披在脑后,双手扶持利剑,身边栖一只白鹤。
  神殿供的是名为长生帝君的上古神明。
  楚愿往前偶尔夜间扯着他师兄出来散步就觉得这神像怪异,他和沈斐之走到哪儿都觉得被这神像盯着,他师兄也觉得,而且他俩一致认为这神像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会扭头眨眼。
  后来沈斐之不许他晚上在供神殿附近溜达,楚愿也觉得神像邪门,拍着沈斐之的肩膀叫他也小心点,这玩意儿可能盯上他俩了。
  沈斐之在楚愿絮絮叨叨说怪不得总感觉晚上睡觉被人偷窥的时候抿唇不太高兴,说他会加强白玉宫的禁制。
  楚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师兄你怕什么,我逗你玩呢,咱俩睡一起,夜里不就你在看我吗?
  “玩笑而已啦。”他道。
  说开玩笑才是哄他师兄的,楚愿镇定地和此时目光炯炯的神像对视,脚步坚定地往前,又倒回两步在供神殿前站定,在腰间摸了把才想起自己虽然穿着沈斐之的衣裳,仙剑倒是一把没有。
  他梗了下,神像黄金雕刻的眼眸对着他一动不动,楚愿心烦意乱,人一烦就会赶出出乎意料的事情,比如现在停在这喜欢视奸他的破雕像面前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儿。
  再比如他现在仰视神像,食指冒犯地指着人家长生帝君神像的鼻子,语气很冲地道:“我警告你,别妨碍我。”
  谁知道这破黄金石头会不会待会突然活过来,伸胳膊动腿的,害他计划被打乱。
  楚愿微眯起眼,这个黄金石头方才在他眼皮底下动了动眼珠子,肯定听得到自己讲话,
  “你偷窥我的账还没跟你算,小心我把你的像给你砸烂,气不死你。”
  神像垂眸,逼真地还要跟他眨眨眼。
  最后楚愿抱着胸,鬼使神差补了句,“而且我很生气。”
  虽然跟个石头直抒胸臆可能并没有什么用……
  再看回那个神像便不一样了,楚愿直觉躲在神像里的东西跑了,留在大殿里的只剩下一樽冷冰冰的雕像,黏在他身上的视线也不见了。
  还是有点用。
  楚愿心满意足地踏进供神殿,进内室前摸了把神像旁边的仙鹤雕像,顺便夸了它的雕像主人一句。
  “做得不错。”
  楚愿莫名其妙自己没有对这黄金石头生气,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夸奖也摸不着头脑,只当自己以德报怨了。
  我人真好,楚愿推开内室的木门前想。
  -
  大殿内陈设一塌,一桌,一椅,一柜,一香炉。
  香炉袅袅生烟,熏香浓得楚愿脑袋晕沉,他强忍不适走到坐在椅上静坐的门主面前。
  这门主年过半百,修仙比旁人都晚,故而脸上沟壑深浅不一,睁眼看他的眼珠浑浊不堪,一脸倦容,对着他倒像是立马清醒过来,花白胡子老头表情阴鸷,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嗓子卡了个磨砂石似的嘶哑:“你来做什么?”
  眼神在楚愿身上的仙袍晃了下,冷笑道:“穿着我徒弟的袍子来我跟前耀武扬威?”
  楚愿能理解白胡子老头不喜欢他的原因,昆仑门老一辈都不喜欢他,任谁每天清谈被一个酒囊饭袋膈应,自己的宝贝徒弟还因为这么个废物点心整天无心修习都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况且他犯不上和与昆仑门任何一个人置气,以后都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我想离开昆仑。”楚愿道,“需要您的帮助。”
  魏华风破风管似的喉咙漏出几声低笑,捋着胡子瞧眼前这个脊梁笔直的年轻人,吊梢眼饱含讥讽之意,开口便是十足的傲慢:“你既来求我,缘何不对我行你们凡夫俗子三拜九叩的俗礼?”
  “我一掌便可以捏死你,小子。”魏华风虚张着手掌,觑眼瞥他,“斐之一向护你,我不忍斐之伤心所以从未刁难于你,你还敢上门找死?”
  空荡的大殿饰物甚少,说话容易产生回音。
  魏华风面相虽老,嗓门却大,抵着气门发音全然当得起中气十足四字,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向楚愿,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而来。
  楚愿镇定自若,眼神不曾动移,颇有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体态,他不卑不亢道:“未曾蒙恩,我又因何而跪,若论养育之恩,师兄才当得起我一跪。”
  “如你所见,如今我夜半来寻你只因我师兄不愿承我的谢。”楚愿慢条斯理拉开衣袖,露出手腕上明晃晃两个红印来,“你的徒弟想同我举案齐眉,八大轿子把我抬回沈家,共享鱼水之欢——”
  “够了!你……你”魏华风红了一张老脸打断楚愿,手颤颤巍巍指向楚愿,“你都不知羞耻吗?”
  楚愿心说在几天在沈斐之书柜角落看的闲书还真有用处,才背几句就把这老头吓成这样,他午时大义凛然给沈斐之在不同部位啃了好几口,这老头多少有点太给面子了。
  让楚愿平白多了白被啃了那么多口的亏损感,他暗含惋惜地把袖子捋平,四平八稳道:“昆仑式微,主修无情道却已上千年未有飞升成仙之人,沈斐之修为已满,只剩渡劫即可成仙。”
  楚愿莞尔,试图用和善安抚说不清是被他还是被沈斐之气得抖若筛糠的师尊,放软姿态循循善诱道:“师尊,昆仑再不出一位飞升的神仙,你三大门派之主位置怎么坐得稳啊?”
 
 
第14章 运筹帷幄(2)
  【我偷的。】
  细木骨架的桐油六方宫灯不容小觑,灯身小巧,散发的光亮却足以照亮内室大部。
  魏华风的背弓挡住些许光线,在红木墙上成影。
  影子佝偻,楚愿俯视魏华风发现他的发顶也无可奈何地染了风霜。
  “好,好你个楚愿,看来你对昆仑之事是穷究到底了,”魏华风警惕道,“那你觉得我当如何?”
  楚愿并不中魏华风圈套,他要说出来岂不是替魏华风做功课,叫魏华风不劳无获便能高枕无忧?
  魏华风不如去做梦来得实在些。
  “你们法子无数,”楚愿说笑着挑不中听的讲,“譬如将你的徒弟关进昆仑的水牢,用你们昆仑的秘药消除师兄的记忆,这套你应该比我熟悉多了。”
  他八年不是光在昆仑读书了,楚愿腹诽,这昆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角落处处有玄机。
  他没事时就喜欢在昆仑走动,旁人嘲讽他无事瞎转悠,楚愿笑笑不说话。
  他哪能和这些个内门弟子说你们门主在拿你们养蛊。
  秘药明面上抹去内门弟子的记忆,让弟子能够毫无负担地修无情道,实际上药丸内包了蛊虫,这蛊虫认主,在后山悬崖上的仙苋草以魂体寄居,吸食人的修为,并能将吸食的修为尽数输送给蛊虫认定的主人。
  楚愿仔细观察过,昆仑无用的清谈上的下饭菜里仙苋草不可或缺,除却他和沈斐之坐的那桌里换成了普通的时蔬,其他弟子席上都掺了仙苋草。
  无怪乎长老和门主年龄一大把,荒废修习却能修为飞速精进。
  至于那水牢他更是不想说了,瘆得慌,这些老东西迟早遭报应,楚愿从他们不可逆的衰老容貌便可瞧出不对。
  他们想方设法赚内门弟子的修为也无法让昆仑再出一位飞升的大能,还遭了邪术的反噬,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魏华风彻底呆滞,那副作态眼歪嘴邪夸张的不得了,嘴里还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他精心筹谋的一切都如此轻易地被人识破了?
  “魏华风,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不管,”楚愿撤了笑意,认真道:“我现在要走,你帮我离开,自然有办法叫沈斐之成仙。”
  他有把握魏华风不会伤害沈斐之,毕竟魏华风一生未娶,他除了把沈斐之当徒弟以外,还把沈斐之当亲儿子养。
  而魏华风能让沈斐之忘却他,过神仙日子。
  这再好不过了。
  -
  “小师弟,你当真偷了大师兄的贴身玉佩?”何钦抱着手腕粗的十三节鞭子站在被五花大绑的楚愿面前,双眼通红。
  楚愿不愿行跪,只好趴在刑台地上,撩开眼皮坦然道:“对,我偷的。”
  何钦手握鞭子握得发白,他摇摇头,小声道:“大师兄那样宠你,我不信你,肯定是师兄赠你的。”
  “你怎么那么想走啊?”何钦声线都有些颤抖。
  还要以犯事受刑这种方式被逐出师门,本来门内刑具只有特制的锁仙鞭,修为越高者受鞭越疼,凡人则压根感受不到疼痛。
  师尊竟然还特地命人下界买来针对凡人的刑鞭,何钦觉着几鞭子下去他小师弟就得死在刑台上了,他小师弟身子骨那么脆弱。
  “师弟,我给你换条鞭子。”何钦咬咬牙,去拿了锁仙鞭。
  “感激不尽。”楚愿对他笑,也没推辞,毕竟免受皮肉之苦可以让他下山后多做很多事情。
  却是想错了。
  楚愿感受锁仙鞭抽在背脊上,每一鞭都是锥心刺骨的疼。
  烈火炙烤,剥皮抽筋。
  疼。
  很疼。
  楚愿能感受到他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雪白的仙袍血染成花,他想提起嗓子问问何钦这锁仙鞭怎么那么厉害。
  他不是一点修为都没有吗?
  嘴巴一张吐出一滩血来,洇红了沈斐之给他包扎在手上的白布带,楚愿意识迷离,恍惚听见何钦带着哭腔同他道歉的声音,还有鞭子划过空气的气音。
  最后一鞭清脆地打在背部,何钦还在同他道歉。
  楚愿嘴唇发白,浑身的汗和血浸湿了仙袍,他等何钦给他喂了口水,缓了缓便弯着唇说:“你何错之有?”
  楚愿扶着地艰难地站起来,中途谢绝了何钦扶他的好意,直起几乎要被打废的腰,缓慢地挪动。
  他脚步一顿,回头对何钦说:“昆仑容不下你和六师姐,能走就走罢。”
  说完他步履蹒跚地朝山下走去。
  今日是十五,他和顾沉绪每月见面的日子。
  -
  顾沉绪躲在古树后等待殿下,等到日落西山、雪满枝头也未寻得殿下踪迹,他一着急便也不管什么同殿下的约定了,打算上山去寻殿下。
  刚走没几步见一浑身是血的人朝他走来,顾沉绪心中一紧迎了上去。
  他给殿下裹上自己的狐裘取暖,戴上白纱的锥帽挡雪,问了殿下无数个问题殿下都不答复。
  一提到大师兄人倒是有了反应。
  他问殿下,“那位没事吗?”
  肯就这么放您下山?
  殿下用气音回他:“无碍。”
  他又问,“那您呢?”
  殿下身披雪白狐裘,锥帽帽檐周薄而透的面纱被寒山的风撩起,露出殿下俊美无俦的脸庞,他周身有一股被磋磨得从容淡定的气质,雪落在他的帽檐上,让这个坚毅的少年异常漂亮。
  他笑道:“再无牵挂的了。”
  -
  楚愿那天问魏华风成仙好么,魏华风说自然比做凡人快活千百倍。
  他还该有什么牵挂呢?
  他希望师兄从此快活,也是没错的吧。
 
 
第15章 运筹帷幄(3)
  【太子竟是一局都未曾输过。】
  “殿下莫再起身了,国师大人吩咐您这两日须得好生养伤口。”床榻脚搁着一个金铜玉莲盆,盆内清水被小厮随手抛进的手帕浸了,污成血色。
  见楚愿手撑着床铺,后背大片的鞭伤隐隐有裂开的痕迹,小厮惊呼一声,不顾礼数揽住殿下的后肩,揽住才发现自己冷汗涔涔。
  这要是伤口再破裂,殿下的命还能不能靠名贵药材吊住不得而知,他肯定是要掉脑袋的。
  前几日大人夜半扶着一人匆匆归来,那人便是大人所说有望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太子殿下。
  国师大人请了五六位郎中劳苦两夜想止殿下后背的大出血也束手无策,本以为回天乏术,大人在殿下边守了整宿,次日急唤郎中,说是殿下却奇迹般自行止血了,叫他们来瞧。
  郎中不信的,也不敢忤逆国师大人,他们掀开褥子去看,惊掉了下巴。
  昨夜还白骨绽露的肩背今日竟生血生肉,可怖的鞭痕也结了痂,如若安心疗养必无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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