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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皆安(古代架空)——酒未眠

时间:2022-02-20 09:54:44  作者:酒未眠
  堤坝在洪灾时就被冲毁了,这堤坝是前朝的时候建造的,当时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百年来也时常修葺,但依旧在这场洪水中毁于一旦。沈明安在益州这段时间走访了不少参与过堤坝修葺的官员和百姓,了解了情况后,将堤坝修建的重点和问题整理归纳后,写了封奏折递交了上去,里头把治理洪水的要点对益州地形熟悉又治水有方的官员都一一罗列了出来,只是陆承景尚还没有什么旨意和回复。
  这也是他急着回京的原因之一,现在已经是一月,五六月份是雨季,在雨季来之前至少要把堤坝修建到能抗洪水的程度,否则春天百姓再怎么辛勤劳作,到头来又是一场空。
  益州湿冷,沈明安的咳嗽时好时坏,他身体底子差,到决定返京的前几日又有些低烧,手脚疲乏,断断续续的几日都不肯好。
  临行前一晚上,林弘深摆了一席宴给他们送行。
  与吴季同给他们准备的那些名贵菜品不同,这顿饭吃得很是寻常,除了林弘深,就只有他的妻儿一起,倒更像是朋友间普普通通的一顿晚饭。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林弘深的小儿子对沈明安越发熟稔,只要见到他就往他怀里钻,沈明安病着,担心把寒气过给孩子,不肯抱他,他就委屈巴巴地要掉眼泪。
  小孩子长得快,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孩子比初见时窜高了些,沈明安坐着时他都快到沈明安腰侧了,陆辞珩数次把孩子从沈明安身上扒拉下来,这孩子乖乖听话了片刻又开始不安分了,陆辞珩忍无可忍,拎起他的后脖领子把孩子扔给林弘深,不耐烦地说:“管好你儿子。”
  这孩子被林弘深的妻子抱在怀里,怔怔地看着自己离沈明安越来越远,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罪魁祸首陆辞珩不为所动,并且觉得终于清静了。
  林弘深任满三年,为官期间又有实绩,沈明安问他之后是否有去京中为官的打算,林弘深看着自己妻儿的背影,眼中一片柔软,说到自己的祖籍就在益州,当年他进京参加科举考试,中试后也是主动提出想要回到益州。
  一方面是担心妻儿去上京后不适应,另一方面,益州是他的家乡,如今益州这般情形,他实在放心不下。
  席上没有那些敬酒的虚礼,一顿饭吃得很快,他们出林府时,林弘深的小儿子蹬蹬蹬跑了出来,他眼睛哭得红通通的,攥着手里的小玩意儿要给沈明安。
  是用竹篾编的小蜻蜓,用一根筷子似的细小竹竿吊着,做工很粗糙,但十分可爱。
  沈明安弯下腰来,眼中带着清浅笑意,“这是送给我的吗?”
  这孩子用力点了点头,撅着嘴十分记仇地对陆辞珩说:“不给你。”
  然后把手里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竹蜻蜓也递给了沈明安。
  林弘深失笑,捏了捏儿子的小脸,“你不是最喜欢这两只竹蜻蜓了吗,怎么舍得送给沈叔叔?”
  他奶声奶气又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更喜欢沈叔叔呀!”
  沈明安被他逗笑,收下竹蜻蜓后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孩子实在可爱,不过今日一别,以后应该是没什么机会相见了。
  低烧下,沈明安打不起精神,坐上马车后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直到马车把他们送到了知州的府门口时才慢慢转醒。
  益州雪灾甚是严重,他们在益州这段时间总共就没几天不下雪的。
  这会儿天色已经全暗了,雪刚刚停,地上覆了薄薄一层积雪。
  脚下松软,陆辞珩走在他身侧,沈明安把手里的一只竹蜻蜓递给他,声音平和,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微微笑着说:“他本来是想送给你的,但你凶他被他给记着了。”
  “小孩子的玩意儿。”陆辞珩抱臂走着,“我不要。”
  沈明安就收回手,把两只蜻蜓的小竹竿归到一处,他想起今天席上陆辞珩一直蹙着眉不悦地看着林弘深的小儿子,问他道:“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不喜欢。”陆辞珩没好气地说。
  又不是他和沈明安的孩子。
  林弘深的小儿子又吵又闹腾,一顿饭的时间里,陆辞珩看沈明安大半精力都花在了他身上。
  吴季同府里的景观是花了大价钱的,假山流水,植木造景,冬天很多植物都干枯了,但仍有几棵长青的树叶子长得郁郁葱葱。
  只有零星几个侍女在府中走动,寒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沈明安刚才在马车里捧着手炉睡得浑身都热,出了点汗,现在被风一吹,冷到了骨子里去,他耐不住喉间的痒意,半撑在树干上低低地咳。
  陆辞珩走了几步,看见沈明安咳个不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手里的披风罩在他身上,“刚才让你穿你偏不肯穿,天天病着,就你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上京?”
  沈明安站在树下,由着陆辞珩给他系披风的系带,陆辞珩心口不一,嘴上和动作都凶巴巴的,仍然没忘记把他用披风遮得严严实实的。
  他给沈明安穿好披风,抬起眼时看见沈明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陆辞珩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鼓鼓地跳。
  见他抬头,沈明安有些慌乱地错开眼,单手攥紧披风的衣领正打算走,就又被陆辞珩压了回去。
  背脊抵在粗糙冷硬的树干上,他还没来得及动弹,湿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唇齿被撬开,陆辞珩探进去寻他的舌,将他吻得不断后仰,用膝盖分开他的两条腿,手从腰侧顺着腰线一路向上,到衣领的斜襟处伸了进去,触到一片光滑细腻的皮肤。
  他手上流连,微微松开沈明安后,舌尖又沿着那饱满红肿的唇形细细描摹。
  “……放开。”沈明安发着低烧,浑浑噩噩的,被他亲得缺氧,脸上一片绯红,又急又恼,说话都有些混乱:“这是在外面,有人,放开我,不要在外面……”
  “没有人。”陆辞珩低声笑着,顺着他的话说:“那我们不在外面,去床上好不好?”
  沈明安被他这句露骨的话怔住了,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好……”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出来就已经消散在了亲吻中。
  反正陆辞珩也就是随便问问,不管沈明安怎么说结果都一样。
  沈明安头昏脑胀,半边衣领都被陆辞珩给扯了下来,他呼吸不畅,不知道被亲了多久,只知道嘴唇都开始发麻,眼前有些发黑,直到听到了吴季同高亢的声音在背后几丈开外的地方响起。
  “哎哟,三王爷,下官可算找到你了……”
  沈明安吓得浑身一激灵,牙齿磕在陆辞珩的唇上,把他的唇咬破了点皮,他埋着头僵在陆辞珩怀里,压抑又急促地喘。
  吴季同只是远远地看到了陆辞珩,又往前走了几步才看见陆辞珩那张像是要吃了他一般的黑脸。
  以及被陆辞珩抱在怀里背对着他看不清脸的人。
  陆辞珩手快,把沈明安被扯落衣衫的半边肩膀用披风盖住,把他抱在怀里,阴沉着脸咬牙对吴季同说:“滚。”
  吴季同哈腰退开两步,临走前还不怕死地冲陆辞珩挤眉弄眼地笑:“下官都懂,下官都懂。”
  这三王爷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吴季同还以为他不近女色,原来是喜欢这一卦的。
  吴季同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人影,他睡过那么多女人,头一次见到身材这般高挑又纤瘦的,指骨细长白皙,身上的衣衫又皱又乱,再加上裸|露在外的半边瘦削肩膀,无端显出一种凌乱又破碎的美感。
  难怪陆辞珩会喜欢。
  还有这三王爷唇上被咬出血的伤口。
  啧,真野啊。
  作者有话说:
  #沈太傅 野#
 
 
第27章 
  要是没有吴季同的出现,陆辞珩可能真的忍不住在外面操|他。
  沈明安的面子比纸薄,他被陆辞珩抱在怀里,喘着喘着又开始呛咳起来,生理性的泪水让眼中变得朦胧模糊。
  陆辞珩在他脸上亲了个遍,隔着衣物顶他,声音暗哑地问:“怎么办?”
  沈明安被他弄得浑身不适,他别过脸,挣开陆辞珩,自顾自往房间里走,刚坐到床上,陆辞珩就欺身压了上来。
  陆辞珩再度按着他的脊背想把他的衣服扯开时,沈明安毫无挣扎,只在陆辞珩吻在他颈侧的时候扬起了瓷白的脖子,没什么情绪地说:“我头疼,不想做。”
  他没有一次是想做的。
  但陆辞珩从来不听他的。
  哪怕他再奋力地挣扎也只会让陆辞珩更不管不顾。
  今日实在太累,头疼得厉害,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躺在床上只觉困倦,他也没指望陆辞珩放过他,但至少希望他能轻一点。
  这是第一次,沈明安在床上这么平和地和他说话,声音很低,气息微喘,定定地看着他,陆辞珩心里酥酥麻麻的,吻在他不断颤动的眼睛上。
  他松开沈明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揽臂把他抱在怀里,安安静静地将头搁在他的颈间,半晌没再动作。
  沈明安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很快迷迷糊糊睡过去,过了许久,朦胧间感觉陆辞珩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躺回他身旁抱住了他,身上带着微凉的潮气。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早起来时身上的疲乏减轻了不少。
  外面少见地没下雪,风依旧很大,时不时有大片积雪被风从树干上吹落,砸在地上。
  吴季同盛情邀请他们吃了午膳再走,桌上菜色丰盛,但沈明安只喝了小半碗粥就不肯再动筷了。
  吴季同自觉自己这段时间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在两人回上京前还想再好好表现一下,他找了个话头说道:“三王爷,你可千万别怪罪啊,昨天晚上下官不是故意撞见你和那位姑娘……呃……”
  “闭嘴。”陆辞珩狠狠剜他一眼,吓得吴季同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他还在想着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情说说怎么了,就听得“哐当”一声,一旁的沈明安抿着唇,失手打翻了面前的粥碗,脸上神情很是难看。
  吴季同恍然大悟,他想到这沈太傅一板一眼的,又是三王爷的先生,估计要是知道了这事,怎么也得把陆辞珩训斥一顿。
  为了缓解尴尬,吴季同给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人把他寻的两个姑娘带出来。
  这两个姑娘是吴季同昨天晚上连夜差人去寻的,身材高挑,长相清秀,他用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益州到上京路途遥远,多有不便,下官为找了两个婢女,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路上也能侍奉两位大人。”
  陆辞珩自然听懂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第一反应却是先去看向沈明安。
  “多谢知州款待。”沈明安垂着眸子,他站起身来,冷冷淡淡地说:“看三王爷的意思。”
  陆辞珩死死盯着沈明安出门的背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冷声对吴季同说:“你留着侍奉你自己吧。”
  午膳过后,吴季同坐立难安。
  回京的马车很早就候在了知州的府门口,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沈明安嫌里头太闷,就站在马车旁边,时不时给搬行李的侍卫小厮搭把手。
  风声渐歇,太阳挂在空中,阳光时有时无。
  远处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地驶来,驾车的小厮把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府门口,沈明安往一旁避了避,让出路来。
  一只干瘦的手撩开车帘,那只手骨感细长,显出一种皮肉包着骨头的老态来,但并不难看,只是一道显眼的疤从虎口一路蜿蜒至手腕处,看上去异常狰狞。
  沈明安茫然地看着那只手,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不受控地背过身,抬腿就想往马车里去。
  身后是吴季同与那人的谈笑声,王兴言这个名字反复出现。
  陆辞珩从府里拿着沈明安的披风出来,见他脸色煞白,额上全是冷汗,唇上半点血色也没有,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在他进马车前扯住他问道:“你抖什么?”
  “我……”沈明安张了张嘴,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明安?”背后一道粗噶的声音传来,沈明安浑身上下都开始发抖,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短促混乱。
  陆辞珩循着那一声转过头去,看见另一辆马车里下来的那人,一身锦袍,大约是比沈明安大一辈的岁数,眼神锐利,眉心因为长时间蹙着,有很深的皱纹,除此之外,看着倒像是个慈祥的长者。
  良好的修养让沈明安不得不转过身来,脚下忽地踩空,被陆辞珩扶着才不至于直接从踏脚凳上摔下来,他勉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朝王兴言唤了一声,“叔父……”
  声线仍是压不住的颤抖。
  8 第28章 
  王兴言却好似对沈明安的异常反应浑然不觉,他几步来到沈明安面前,殷切地握着沈明安的手,既惊喜又欣慰地说:“明安,叔父都已经二十几年没见你了吧,当年你住在我府中时还不满十岁,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那年你从府里走丢后去哪里了,我派人寻了大半个江州城都没找到你,你都不知道叔父有多担心你。”
  手被王兴言握住不断摩挲,沈明安的手指无意识地蜷曲起来,他将自己的手抽回,把手藏在宽大的袖摆里,借此来让自己镇静一些。
  “我、我那时候迷路了,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后来路过一家寺庙,住持收留了我。”
  连陆辞珩这样完全不知道他和这个王兴言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的人,都能听出他这话明显漏洞百出。
  若真是迷路,怎么会这么多年过去沈明安也没想着去找找这个叔父。
  看上去倒更像是沈明安在躲着王兴言。
  “也怪叔父,这些年生意不好做,我只好寄住在知州府中,当时听到了你中了状元的消息,一直都没能到上京去找你,现如今你这般优秀,你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十分宽慰。”
  王兴言这一番话说得恳切,陆辞珩却发现沈明安的视线垂在地上,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像是根本没听进去。
  王兴言看着沈明安在袖袍中若隐若现的苍白腕间,突然问了一句:“叔父送你的那根红绳可还在?”
  “不在了,我弄丢了。”沈明安声音很轻。
  腕上本来有一根王兴言送他的红绳,红绳上的小铃铛会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泠的声响,在无数个夜里在他耳边不停地晃动作响,让他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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