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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陆云川走后,明挽昭揽着玉枕轻抚,那里头藏着年轻将军一截断了的袖袍。
  无人知晓。
  明挽昭漫无边际地想,他的命由不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困在明氏君主这四个字里了。而有些事, 只要试过,恐怕就再难放手。
  他不敢赌,也不敢试。
  天子神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不会不甘,也不曾遗憾。
  将入夜,禁军衙门。
  自陆云川升了禁卫军指挥使后,游谨便升为右府都尉,今夜是他当值。
  陆云川唤他来瞩咐道:“今日陛下遇刺,宫中来往宫人都多注意着些。”
  游谨扶刀而应,“属下明白,今日加派人手巡查,且已传消息给江舟,那边查着昵。”
  天子遇刺,若不查出到底是哪来的人,陆云川始终不能安心。
  凡人之力哪能事事都算计得完美无缺,明挽昭不惜装傻苟活,足以看出他在宫中是如何的如履薄
  冰。
  陆云川原以为是陆氏逼着他如此,却未料到这其中还有别人的手笔。皇室式微,觊觎江山的魑魅魍 魉便都迫不及待出来作乱。
  半晌,陆云川轻嗤一声猖狂。
 
 
第四十九章 龙榻
  刺杀一案果真没查出什么,入宫女子皆为良家子,有迹可循,丝毫查不出此女刺杀皇帝缘由,越是 如此,越是不容忽视。
  倒是陆云川借故,整日往麒华殿跑,莫名其妙保护陛下,便用这冠冕堂皇的甶头,腻着天子一整 日,夜里也不肯走,硬是无赖般睡了两夜龙榻。
  天际泛白,睡在外侧的陆云川小心翼翼地坐起,偏头一瞧,便忍不住笑了。
  小皇帝蜷身睡着,像是缩成毛球的小猫儿,锦被覆在身上,隆起小小的一团。
  ......实在可爱。
  陆云川无声地想着,便伸手去戳那温玉似的小脸。
  明挽昭已许久不曾安心睡熟了,宫中处处暗箭,他从前在父亲保护下夜夜安眠,这两日却因陆云川 而得了好眠。
  梦中再无大雨滂沱,也没有明容昼濒死时的声声明氏君主,反倒是云雾飘渺的世外之境,睁眼时只 见碎光斑斓,落在男人眉睫之上,那褐眸不是素日的凌厉深邃,反倒带着几分笑意与散漫。
  明挽昭愣了须臾,又倦懒阖眸,喑哑低声:“龙榻也敢睡,陆卿,好大的胆子。”
  陆云川有恃无恐般一扬眉,凑去低声说:“还敢睡别的,陛下想试么?”
  明挽昭伸手轻推他肩,力道又轻又柔,声也懒,断然说:“不想。”
  陆云川便依着力道退开,颇觉可惜地瞧着他,“当真?”
  明挽昭羞恼得将头都用被子蒙住,这下是话都不与他说了。
  觉着似乎欺负得过了,陆云川便不再逗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更衣,一边说:“早晚的事,臣等着 呢。”
  回应是横空抛来的枕头,正是陆云川昨夜用的。
  陆云川当即接在怀,好生放了回去,和颜悦色地与他笑说:“陛下这是生的什么气?枕可摔不得,今 夜还得用呢。”
  明挽昭背过身去,不理会他。
  陆云川无声而笑,出门唤人来吩咐给陛下备早膳,这才出宫往禁军衙门去。
  才到宫门口,陆云川遥遥瞧见一眼熟身影,不由顿住。
  那人着兽纹赤色官袍,乌发利落束起,身如挺抜长枪,负手立于宫门前。他也瞧见了陆云川,颔首 示意,“沉松,好久不见。”
  “闻兄。”陆云川应了声,走上前,“来得突兀,似乎还未到入京述职时候。”
  闻泊京闻言,冷硬面色有些不自然,简洁道:“给内阁递过折子,今年早来些。”
  陆云川识趣地没追问,“那你这是要入宫?”
  闻泊京颔首,淡然道:“进京自该先拜见陛下,内阁那头,且叫他们等一等。”
  江东富饶之地,东西贯通,闻泊京财大气粗,乱局之中有钱有兵马,自然不比京中官员对内阁毕恭 毕敬。
  陆云川与闻泊京结交,也多是因二人性子如出一辙的硬。
  “理应以陛下为尊,让内阁等着。”陆云川说,又补一句,“你走慢些,陛下没起呢。”
  “嗯...”闻泊京觉着这话有点不对,随即蓦地反应过来,于是尾音瞬间扬高,“嗯??你怎么知道?” 陆云川平静道:“我从麒华殿来,走时陛下还没起昵。”
  这话看似什么都没说,又好像说了很多。
  闻泊京思及都传到江东去的流言蜚语,顿觉不妙,当即改口 : “既然如此,我晚些来拜见陛下。此行 带了些好酒,贤弟若得闲......”
  陆云川沉呤道:“你刚入京,谁也不见就同我吃酒去,容易落人话柄。”
  闻泊京挑眉,“入京一趟,稳重了许多。”话罢,他又似刚想起来般,说:“听闻你家姐姐也快到邑 京了,她路程远,便比我慢几日。”
  陆云川一怔,神情倏尔凝重,“自安乾年起,荣肃公无召不得入京。”
  闻泊京也知此事缘由,不过是当年以北疆女为借口将容肃公圏在陵西罢了。他说,“荣肃公是荣肃 公,陆大小姐是陆大小姐,遑论她在军中为将,入京替父述职也算正常。”
  陆云川缄默片刻,说:“任她来,没人敢说个不字。”
  闻泊京终于露了几分笑,“说得好,邑京这些个蝇营狗苟之辈,何足惧哉!”
  闻泊京上次见少年天子,安乾帝还在,那小家伙怯生生地躲在父亲身后,父子两个眉眼像极了,如 出一辙的眹丽凤眸。
  那时,他就已想到了今日,安乾帝之死是必然,那小家伙成为傀儡,也是无解之局。
  祭天礼毕后,齐雁行顺路将叶梓安送入宫门后便回衙门去。恰逢闻泊京面圣后出宫,与叶梓安在宫 道上打了个照面。
  叶梓安一怔,随即笑了,“来得到快,还当你年底才到昵。”
  闻泊京面无波澜,却叹,“现下这个局势,你只身入京,我不放心。”
  “有何不放心的,我哥还是京官昵。”叶梓安也不急,站在原地与他低声说,“你这是去见陛下了?” 闻泊京颔首,思及那小皇帝,又叹,“他也可怜。”
  叶梓安一哽,“谁?”
  “陛下啊。”闻泊京摇了摇头,“他那个样子,又生在现今的大梁,沦为人手中棋子,怎不可怜?”
  叶梓安真情实感地无言了,又不免暗叹,那小皇帝是谨慎,恐怕他师父也是知哓这皇帝聪慧的,只 是从不提起。
  他也不准备同闻泊京说,只隐晦提醒了一句,“陛下也并非孤立无援,戎绍,你得当心。”叶梓安声 有些低,“再不济,他身边也有齐氏,齐氏坐镇昱北,不可小觑。”
  闻泊京心里明镜一般,轻声说:“大梁不能亡。”
  太多人的性命交付予大梁的江山了,当年父亲死守凌阳关,纵死不退,那他如今也不会退,一步也 不会。
  叶梓安缄默了半晌,在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沉声说:“大梁不会亡。”
  他明白闻泊京想要的是什么,他父亲是大梁的将,死也是大梁的英魂。身为人子,他若做了叛将, 如何对得住闻老将军?
  好在......好在......
  叶梓安有些庆幸,有明挽昭在,有天子能掌权,他们就不是必输之局。
 
 
第五十章 阿姐
  天子遇刺一案终是不了了之,半年来户部及工部不少官员都被法司给下了狱,陆党与苏党几乎是针 锋相对,内阁三位重臣中,中立的刑烨更像是个搅浑水的。
  过了冬至,邑京又飘了场雪,但京中冬日素来是存不住雪的,细雪消融时,自陵西入京的陆子鸢到 了邑京,与昱北节度使齐朝策同行。
  陆子鸢生得高挑,眉眼深邃,眸子是与陆云川如出一辙的褐色,但容貌却与陆家父子不大像。
  她更像母亲,来自北疆的女子。
  她披着毛氅高坐马背,墨发随性高束,发带也是墨色的,没有秀纹。
  齐朝策与她并肩,瞧见那满身的黑衣,眼里带着几分愧,说:“容肃公府都好?”
  “老爹好,陆云川那混小子,过得更好。”陆子鸢冷笑,又说,“邑京这雪也忒小,落地就没了。”
  京中有齐雁行在,昱北与陵西又素来亲厚,齐朝策又瞧了眼那没过门却要守寡的弟媳妇,笑说:“沉 松绝非任人欺辱的性子,何况眼下安喜已死,陵西的仇也算报了点。”
  陆子鸢脸色冷了些,“陵西的耻辱与血仇,一个老阉人的命怎么还得起?”
  “不仅是陵西。”齐朝策说,“当年容肃公与家父联手击溃北疆,圣元十四年北疆打到了凌阳关,闻 老将军战死,可北疆王哈弋与长子桑格与子加帕也死在大梁,从此北疆分裂,大梁本该安稳。”
  “可如今外戚专权,阉党横行,沙戈与赤奴两部蠢蠢欲动,此非陵西之仇,实乃大梁之耻。”
  陆子鸢眉梢微挑,侧过头瞧他,“赤奴部又不消停了?这些年巴努老王八可没少折腾。”
  提及巴努,两人的面色顷刻间都冷了下来。
  安乾年间,赤奴部同昱北交战,当年的安靖侯齐恒泽与次子齐成济便是死于此役,昱北损失惨重, 若非陵西驰援,齐朝策守不住长垣。
  那一战,齐朝策死了父亲和弟弟,没过门的陆子鸢成了新寡。
  半晌,齐朝策冷声说:“当年长垣一战至今,时不时便要在边境现身挑衅,跑得又同泥鳅那么快,就 像沙漠中神出鬼没的沙蛇般惹人厌。”
  陆子鸢眼神极冷,缓缓说:“老王八年纪大了,就该入土为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道入了宫,陆子鸢却在宫门口被拦了下来。她虽是荣肃公长女,眉眼 却生得同北疆人一般,好在齐雁行来得及时,亲自将二人给接进了宫。
  白檀来报时,陆云川还赖在麒华殿,蹭了陛下的午膳。
  明挽昭吃什么都同白水无异,故而吃饱便止,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擦着嘴角,柔声说:“陵西和昱北也 有人来了,今年京中倒是热闹,传吧。”
  话罢,又睨向面不改色的陆云川,语气仍旧轻柔,“陆卿怎么还坐这儿,叫人瞧见,成何体统?"
  陆云川充耳不闻,只对他挑了挑眉。
  这是不想起来的意思了。
  于是陆子鸢和齐朝策入殿时,便见年轻天子正站在鸟笼前,手里捏着鱼符逗两只珍珠鸟,而陆云川 极其放肆地坐在一边儿,姿态慵懒风流,嘴里还吃着御膳。
  两人皆是一怔。
  齐朝策欲言又止。
  陆子鸢则轻蹙眉,两人对视一眼,一并屈膝跪地,沉声开口。
  “臣齐朝策,拜见陛下。”
  “陵西陆子鸢,拜见陛下。”
  明挽昭温软的眼眸便瞧了过去,柔柔启声:“都起来罢,地上凉呢。”
  两人依言起身,齐朝策见过小皇帝几次,陆子鸢却是头回,她打量了几眼这天真无害的年轻天子, 余光却狐疑地往陆云川身上瞥。
  远在陵西时她就听了不少传言,加之江舟的家书,陆云川到邑京后玩得可野着呢,吃花酒逛青楼, 还堂而皇之地同天子玩断袖,总之十分地不堪入耳。
  眼下见小皇帝懵懂单纯的模样,陆子鸢心想,她那弟弟确是个混小子,但应该还不至于禽兽到这个 地步。
  陆云川没戳破明挽昭装傻的事,饭也吃得差不多,在陆子鸢和齐朝策告退时,便跟着一起出了麒华 殿,临走前忽而唤道:“阿昭。”
  陆子鸢脚下又是一顿,连齐朝策都有些匪夷所思地瞧了过去。
  陆云川面不改色,对明挽昭伸出手,“鱼符可玩够了?”
  明挽昭没答话,乖巧地走上前,将鱼符放在了陆云川掌心,借着男人身形髙大的遮掩,狠狠在他足 尖踩了一脚。
  陆云川眼皮子一跳,一声不吭,在明挽昭刚要抽回的手上轻抚过,摩挲温柔而暖眛。
  你来我往,谁也不吃亏。
  直到出了麒华殿,陆云川脚尖都麻着。
  小家伙劲儿还怪大的,陆云川心想,敛眸将鱼符挂回了腰间,便说:“倒得挺早,还当你们得年底能 到邑京。”
  齐朝策说:“几日便走,年前我得回昱北去。”
  “何必折腾这一遭。”陆子鸢说。
  齐朝策入京缘由,姐弟二人自是清楚,陆子鸢是北疆女之女,又生了副北疆人的眉眼,她想入京必 然困难重重,齐朝策与之同行,就是在给陆子鸢撑腰,也是在给陵西面子。
  陆云川轻叹,对他说:“劳烦你走这一趟。”
  齐雁行素来寡言,又年长于这姐弟俩,沉默片刻,才轻声说:“一家人,无需说这些。”
  当年父亲与弟弟遭围杀而死,他不得不抗下整个昱北,又逢赤奴部这群贪婪恶狗撕咬,反倒是众人 皆以为是联姻的陆子鸢,齐家没过门的媳妇儿,一个女子孤身带回了两具尸首。
  陵西对昱北多有帮扶,陆子鸾又忠贞至此,终身不嫁为夫守孝,于情于理,齐朝策都不能对陵西的 事袖手旁观。
  陆子鸢却因这一句一家人而沉默良久。
  直到宫门口,齐朝策要去见齐雁行与姐弟俩告辞,陆子鸢这才斜睨着混账弟弟,说:“行啊,混小 子,连陛下的名都敢乱叫。”
  陆云川觉着他姐这表情皮笑肉不笑,瘆得慌,心说我不仅叫名,我还亲过抱过他了,嘴上却义正言 辞道:“那就是个小孩儿。”
  作者有话说
  我错了,我错了,最近真的太忙,落泪。
 
 
第五十一章 妗如
  陆云川在邑京的宅子,是当年陆广岚在京中时置办的,游谨命人重新修缮后也算气派,下人却不
  多。
  陆子鸢解下了毛氅,露出里头纯白的衣来,自当年齐成济死后,她便日日白衣覆身。陆子鸢端起陆 云川亲自斟的茶,囫囵饮了口,说:“入京不过一年,你倒是学了不少,还会泡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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