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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北疆服饰粗犷,也不束发戴冠,多是散着或草草扎起。伊其恩率亲卫在御驾之后,一双宽眉,眼似 鹰隼,袒胸散发,北疆的风沙吹得他颧红肤褐,额前系着穿了狼牙的粗绳,
  进猎场后绕了两圏,伊其恩用不怎么标准的大梁官话笑嗤:“骑射打猎,这猎场小了点,跑不开我这 马吧。”
  北疆亲兵哄笑出声,彼此用北疆语连说带笑,神情无一不是高傲的。
  他们在蔑视大梁。
  “这马还挺娇贵。”
  陆云川骑着千里雪悠悠地靠近,他一来,便迎上了不少尖锐讥诮的目光,北疆亲卫都骑着马,交头 接耳说得更欢。
  那眼神里是鄙夷轻视,话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话。
  陆云川长得同紫堇太像了,眉峰深邃,一瞧便知不是纯正的梁人,如他一般的在边境还有不少,多 是遭北疆人掳去的年轻女子,侮辱后便弃之于戈壁,能侥幸活着归家的女子,有些便会生下有北疆血统 的孩子。
  北疆人自不会为此负责,不过是一时兴起留下的斑驳血脉而已。国风保守的梁人也鄙夷睡弃,于是 这些孩子出生即是死路。
  伊其恩早听说过陵西这员悍将,眼神锐利地打量半晌,才咧嘴笑道:“好马不该受委屈,只有次等的 马才会为方寸间的猎场撒欢,你们大梁的马都是些劣等血脉配出的杂种,也跑不快吧。”
  北疆亲卫中有不少听得懂梁话的,便毫不遮掩地彼此翻译告知了起来,哄笑声不断。
  这话说得是马,杂种骂的是陆云川。
  陆云川从容地笑了声,说:“北疆的马野性难驯,从前做不得战马,还是从江东引了种马去,方才叫 野马温驯了些,不再做出阵前踩死自己人的事来,故而谁是杂种可不好说。再者一一好马可不看马道如 何,只管跑就是了,你这马莫非是恋乡,离了北疆的土便跑不起来了?”
  北疆夷人擅长熬鹰驯马,但草原的马各个性烈,却并非人人都是驯马高手,如今的北疆战马都是选 了江东的骏马马种配出来的。
  伊其恩眯起眸,眼神犹如锋刃般锐利,他紧盯着陆云川,像锁定了猎物的、高傲的鹰。
  陆云川不退不避,褐色的眸散发猎猎杀气,甚至存着几分嘲弄,悍然得像一柄染血无数的刀。
  于是锋芒毕露与冷冽戾色短短地交了一次锋。
  旗鼓相当。
  伊其恩是草原上老练的猎手,即便是面对穷凶极恶的狼群也不曾后退半步,但与陆云川短暂的对视 中,他明白,这是个比草原上饥饿狼群更可怕的年轻人。
  “你们梁人。”伊其恩语速很慢,晈字也生涩,“只会嘴上功夫。”
  “你们夷人。”陆云川用悠缓的语调轻嗤慢讽,“不识礼数教养。”
  陆云川刀快马快,嘴也利得很,伊其恩叫他拿话刺得脸色愈发难看,周围的赤奴亲卫也都面色不 善。
  “希望到了猎场上,你的箭跟你的嘴一样快,别被兔子遛着跑。”伊其恩冷笑,又骂了句北疆 话:“血液肮脏的杂种。”
  “多费点心思在你们娇贵的北疆马身上吧,我就不劳费心了。”陆云川策马背过去,且头也不回地说 了句短促晦涩的北疆话。
  伊其恩听见以后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那句北疆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猪狗不如的蠢货。
 
 
第六十章 田猎
  猎场近乎也被浓稠夜色吞没,林间空地之上,齐雁行孤身一人骑着马。田猎时北疆亲卫似有若无地 在他身边放暗箭使绊子,将他驱赶至此,意图不言而喻。
  寂静林中忽而传来响动,骑着马的伊其恩从林中出现,北疆亲卫随之将齐雁行围困在内。
  高坐马背的伊其恩手持重刀,像一匹见了猎物的饿狼般笑着,用生涩地大梁话说:“我父亲说起过 你,昱北的看门狗。”他用马鞭柄指了指身下的马,笑说,“你的兄长和侄儿,就是被这匹马拖死在戈壁 的碎石滩上。”
  他在挑衅,他要看这头邑京的疯犬痛苦哀嚎。
  但他失望了。
  齐雁行仍旧平静,他从腰间抽出佩刀,说:“小崽子,你爹那条老狗没与你讲过么,对阵用的是刀不 是嘴。”
  他并非不恨,而是无时无刻都恨着。
  那些回忆从未被深埋,随着时日渐久而日渐清晰,他活在过去与今日,没有未来。回忆犹如刺骨的 刃一般,齐雁行不肯放下,他要死死记着,刻骨抽筋似的记着,日复一日地折磨着自己。
  伊其恩脸色渐渐绷紧了,他已经察觉到眼前这个敌人有多棘手,原本想戏耍的心思也淡了,他紧了 紧握刀的手,忽然打了个手势。
  北疆亲卫当即搭弓上箭,对准了中心的齐雁行。
  “我劝你不要放箭。”
  一道轻描淡写的戏谑声从后方传来,伊其恩头皮一炸,回过头去,瞳孔倏尔放大。林中不远处的黑 暗中,正有一支锋利箭矢瞄准着他。
  不过眨眼间,伊其恩生出了遍身的冷汗。
  游谨也带着禁军从远处聚集而来,情势彻底逆转,禁军将北疆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云川的笑声融在风中,冷意森然:“谁给你的胆子,在大梁境内撒野?”
  伊其恩不寒而栗,他定定瞧着陆云川在黑暗中的模糊轮廓,抬手挥了挥,北疆亲卫面面相觑,放下 了箭。
  于是那遥遥对着伊其恩的箭矢也被收起,陆云川驱马上前来,褐眸沉冷,蕴着嗤嘲说道:“我以为你 会聪明点,晓得在旁人的地盘收敛,却是高估你了。”
  那笑容让伊其恩汗毛倒竖,他沉声:“我是来访的客人。”
  “那便好好领教齐氏的待客之道。”齐雁行嗤笑,手中的刀遥遥指向他,神色冰冷,一字一顿:“现 在,下马吧,客人。”
  这场田猎本也与明挽昭无关,他像个精致摆设一般被送入帐中,身边只留了白檀一个人伺候,掌灯 后,叶梓安暂且充当太医,进帐来请脉。
  明挽昭坐在小几前,也不抬眸,仅是伸出手去,说:“都回来了吧。”
  叶梓安与他离得近,压低了声答:“没,齐总督陆指挥使没回来,还有那个赤奴王子。”
  帐中安静了须臾,叶梓安才听见明挽昭像是心不在焉般嗯了一声。
  这本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若是他们和和气气才真是怪事,陆云川也就午后揣两只野兔回来那么一次,烤好喂完了皇帝,便气 势汹汹地骑着千里雪出去了。
  明挽昭另一只隐在宽大袖袍内的手,轻轻摸了下刀鞘刻纹,他袖中藏着斩月。
  叶梓安请过脉后暂且留下,他瞧出今日明挽昭有些不同,看着漫不经心,却有些阴沉沉的,如同疾 风骤雨前沉闷安静的蔽日黑云。
  他犹豫了下,问:“陛下,是......在等陆指挥使?”
  “不是。”明挽昭否认,“不是等他。”
  叶梓安从这话里听出了些别的意思,小皇帝不是在等陆云川,倒像是......要去找人似的,于是胆战心
  惊。
  明挽昭却不再说话,几乎不必深想,他猜得出陆云川必然不会同伊其恩相安无事。
  他甚至也不觉得伊其恩会老老实实地什么都不做。
  端看笑到最后的是谁了。
  帐外忽而响起把守禁军的声音:“站住!”
  来者笑说:“卑职隶属禁卫军,奉陆指挥使之命来送一物给陛下。”
  音还未落,刀已出鞘,顷刻间划过门前禁军的喉前,一刀毙命,另一人当即欲拔刀高呼,岂料被那 人一脚踢在腕上,将刀还入了鞘中,利刃随即刺穿喉咙。
  明挽昭耳力极佳,闻及声响不对,于此同时外头那人已掀帘进来。
  白檀一怔,惊叫:“陛下!”
  惊声方起,稳坐八风不动的明挽昭袖中短刃已出了鞘,身轻如燕般自小几上掠过,利刃相抵,两人 僵持的须臾,明挽昭瞧清了对方。
  是禁军装束。
  那人也惊了下,大抵没想到傻皇帝出手这般利落,下意识便要退避。
  明挽昭怎容他退,既然出手便是势在必得,当即扫出一腿攻他下盘,刺客慌乱之下满心骇然,竟被 绊倒在地,闷声沉重。
  在他出声前,明挽昭俯身去将他嘴捂了个严严实实,锋利无比的短刃也低在了刺客喉前,在那人错 愕惊慌的眼神中,年轻天子温和一笑。
  “抓着你了。”
  营帐内点着灯,映着帐内的人影。陆云川回来时见帐外没人,便顿住须臾,天子帐前应有一队禁军 留守,怎会空无一人?他甚至嗅着了周遭一丝细微的血腥气。
  陆云川心说不好,脚已迈进了门,只见帐内三人齐齐回过头,地上摆着具身着禁军官袍的尸首。
  天子先是一愣,随即唇角弯起,凤眸洇幵几分狡黠的笑,说:“来得正好。”
  瞧见这笑的陆大人到嘴边的疑问哽住了,只觉得不怀好意。
  随即便听见白檀惊慌阴柔的尖叫:“有刺客__! ”
  陆云川:“......”
  何其眼熟的一幕。
  好一个梅幵二度。
  尖叫惊动了巡逻禁军,来的是刑尺,自左怀叙被贬职后,他便老实了许多,生怕叫那庶子老二捉着 把柄,谁料今日便出了岔子!
  瞧见帐中的尸首时,刑尺心冷了半截,再瞥见面色冷硬的陆云川,剩下的半截也凉透了。
  天子携百官田猎,内阁自然也在其中,明挽昭遇刺这等大事当即便报给了内阁,苏晋淮三人匆忙赶 到时,明挽昭已被移到了另一间帐内,天子帐中便只剩下满地狼藉。
  三具尸首并排摆着,一个刺客,两个把守禁军。齐雁行和陆云川皆在帐中,刑尺则跪着没敢起身, 冷汗已流到了脖颈。
  陆佐贤面色泛冷,尚存怒色,瞧了眼跪地的刑尺,遂盯着齐雁行斥道:“齐总督,究竟是怎么一回 事?兵部折冲府的兵马和禁军都守不住一个猎场?!刺客都进陛下的帐子了!如今赤奴部王子尚在京 中,丢的是大梁天子的脸面!”
  一番痛心疾首的斥责下来,帐中分明已熄了火炉,刑尺的官袍也几乎要被冷汗打湿。
  齐雁行素来不给陆佐贤好脸色,此刻也只冷着脸说:“刺客穿着禁军装束,挂着腰牌,是金武军右府 的,今夜天子帐前是金武军左府值守,只可惜刺客已毒发身亡,问不出什么了。”
  身为金武军指挥使的刑尺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掌心全是冷汗。
  他和左怀叙不一样,至少左怀叙有个亲哥哥在工部,甚至有陆氏撑腰。他刑尺虽是正室所出,可眼 下邢家都是刑烨一个人说了算,他当真是求助无门。
  果不其然,刑烨并不管这个弟弟的死活,语气公事公办:“人入禁军必有籍贯,顺着查去,总能摸着 些蛛丝马迹,此人胆大包天公然刺杀陛下,断不能糊弄过去。”
  言罢,他垂眸瞧刑尺,“金武军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你这个指挥使难辞其咎。”
  刑尺额心遍布冷汗珠子,顺着脸颊滚落,已经湿了领口,他一个头磕在地上,说:“卑职知错。”
  “刑大人言之有理。”陆佐贤说,话锋又一转,“可禁军本归齐总督管辖,齐总督应也有个失察之
  过。”
  刑烨眉头一蹙,说:“即是如此,那便一并发落。陛下遇刺非同小可,年前冬至一回,现下又是一 回,此事不可不查。”
  “当务之急,是先护送陛下回宫。”齐雁行脸色不太好看,“禁军也当加紧排查,查出刺客从何而 来。”
  “田猎尚未结束,此时天子回宫恐怕不妥。”陆佐贤说,“但齐总督说得不错,禁军行走宫闱,如今
  出了刺客难保不会再有第二个,不如先交了腰牌,彻彻底底查一次。”
  陆云川眼色微暗,邑京的情势如此,天子手中无权,故而皇权割裂分散,这老王八是想削禁军的 权!
  满口忠言之下,是狼子野心昭昭!
  齐雁行怎不知这摆在明面上的阳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说:“查自然是要查,金武军交予内 阁查便罢,其余军府自有我亲自来查,至于交牌子,决计不可能!”
  陆佐贤如个贤良忠臣般,厉声斥道:“今日是金武军,明日说不定便是禁卫军!禁军动荡不定如卷刃 漏盾,如何能将陛下的安全交予禁军?! ”
  “这么说,”齐雁行眼神渐冷,像是一头露出獠牙的疯犬,“陆阁老的手是非要伸进禁军了?”
  那是猛兽捕食前的神情。
  刑烨见势不对,适时插口说:“禁军乃陛下亲兵,便是要处置也该由陛下开口,陆大人,越俎代庖
  了。”
  若陆氏当真拿掉了禁军,只怕邑京的情势会顷刻间天翻地覆,刑烨始终站在维系平衡的微妙位置。
  “此事待陛下回宫后再议。”陆佐贤心知肚明,仅凭一个刺客搬不到齐雁行,眯眼了片刻,忽而意味 不明地扫了眼陆云川,“陆指挥使回来的倒巧。”
  陆云川不避不闪地回视。
  于是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沉冷与探究,陆云川在交锋中从不会主动退避,他纠正:“陆阁老,该 是及时才对。”
  “此番多亏陆指挥使。”刑烨说,“金武军指挥使及右府都尉暂且交牌子查办,待陛下回宫再审,眼 下外头已设了席面,赤奴王子尚在,不好失了大梁颜面。”
  他顿了顿,又说:“苏公以为如何?”
  半晌都没开口的苏晋淮此刻才说:“赴宴吧。”
  陆云川与齐雁行奉命去接陛下赴宴,两人并排走着,齐雁行低声说:“苏季原今日没怎么说话。” “不知他葫芦里藏了什么药。”陆云川说,又问:“禁军中怎会混进了刺客?”
  齐雁行抬眸瞧苍茫的昏暗,说:“禁军也并非牢不可破的铁桶,我在邑京的兵权甚至不如岳廷古,遑 论还有刑尺左怀叙之流,至于刺客是谁的人...”
  他忖量须臾,沉声吐字:“不好说。”
  陆云川知道这话不是敷衍,邑京这盘棋下得太乱,自宫女荷青刺杀起,陆云川便揪着查,却如石沉 大海般。宫女荷青入宫四载,手脚勤快人也伶俐,调到御前伺候也有段日子,查其籍贯也是良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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