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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明挽昭顺势伏在怀里,与陆云川抵着额,恰好能避开众人的眼神,凤眸内单纯懵懂瞬间变为轻佻的 玩味,只是口吻仍旧我见犹怜,“好晚了,你都不回来。”
  陆云川褐色的眸忽然翻涌起巨浪。
  在所有人瞧不见的角落,明挽昭对他展露了自己原本的样子,眼神充斥危险,又比平时多了些妩然 色.欲,他像是在公然勾引,又或是挑衅。
  陆云川笑音低沉,附耳说:“嗯,我的错。”他将手抚上了那一截秀白的后颈,拢指攥握,迫他伏到 自己肩头,低声问,“你不是找来了么?”
  太近了。
  明挽昭嗅得到陆云川吐息间的酒气,糅杂着腻人的脂粉香,叫人心生烦闷。
  他乖顺地伏着,轻轻柔柔地小声:“陆哥哥在这儿,我也要在这儿。”
  “带我......一起玩啊。”
  陆云川呼吸骤然一滞,无奈苦笑,甚至想问问,这小混蛋是想要他的命么?
 
 
第六十四章 醉酒
  陆临羡本就是个玩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知道了天子身份后反倒放了心,谁人不知这傻皇帝不 过是个摆设,玩也就玩了。
  何况犯事的也不是他。
  思及此,恶劣心思顿起,陆临羡朗声笑说:“小嫂子粘人得紧,堂兄好福气!”话罢,他端酒近前, 又斟了满杯,“小嫂子既然来了,总不好干坐着,来,敬小嫂子一杯!”
  陆云川脸色沉了几分,断然道:“他不暍。”
  话音刚落,怀中的小皇帝已然循声回首,眼疾手快地端来那酒一饮而尽。
  入口即是灼烧的微痛,流淌入腹,似一团流火般升腾热意,直涌上面颊,瓷白沁出瑰丽的红。
  明挽昭本是尝不出什么味道的,从前也不曾碰过酒,他抿着唇,舌尖抵了抵上颚,伏在陆云川怀里 声音有些发软:“还要。”
  陆云川变了脸,余光森冷狠狠瞥了眼陆临羡,随即夺了酒盏随手丢掷酒桌上,“要什么?老实点。”
  他将人禁锢在怀里,这才给了陆临羡个正脸,凛冽寒意铺天盖地地压了过去。
  “堂弟,你小嫂子暍不得酒,再招他,小心堂哥给你腌酒缸里。”
  陆临羡打了个寒战,他也怕家中父兄,但那和面对陆云川时的恐惧完全不同,这个自边疆而来的武 将身上总有杀伐之意,像是草原上搏空猎兔的鹰一般凶悍。
  当下也不敢造次,只赔笑说:“堂哥别吓我,哪里就至于腌酒缸了昵?我不招惹小嫂子了就是。”
  陆云川堪堪满意,又瞧了瞧面色绯红眸光迷离的小皇帝,顿时头疼。
  他哪里会料到明挽昭竟找到了这儿来,今日陆临羡相邀,他本是想瞧瞧又玩什么花样,说不准还能 借机给陆佐贤添添堵,结果弄巧成拙,竟给自己挖了坑。
  “诶,堂兄。”陆临羡又一杯酒下肚,俨然有了醉意,说话也放肆了些,“你说你做那劳什子的官 儿,有什么意思?不如同兄弟们玩玩乐乐,岂不快哉?”
  陆云川眉梢微挑,心说在这儿等着他昵。
  见他不语,陆临羡拖着下巴,似是有些不解,“邑京这地方啊一一就是得,逍遥快活!舞刀弄枪的没
  他是真当陆云川是个莽夫,自入京来放浪形骸,连座上天子都敢碰,除了那点拳脚功夫,也没什么 能叫人瞧上眼的地方,平时不显露,这一醉,便失了态。
  “这若是一不小心一一脑袋是要掉地上的。”
  陆临羡笑出了眯眯眼,掌侧划过自己脖颈,比出了个残忍的动作。
  “堂弟这心都操到我身上来了。”陆云川嗤了声,揽着明挽昭起身,懒散道了句:“你小嫂子唤我回 家,不玩了。”
  临出门时,陆云川瞥了陆临羡一眼,瞧见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恶意。
  陆家将大儿子养的精明,小儿子却养成了个心思恶毒的废物,陆云川再一想到陆佐贤,心中暗讽, 大抵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日后也不必同陆临羡往来。
  他也醉生梦死不了多久了。
  三月风冷,甫一出门,便是铺面的凛冽,明挽昭吃了酒,这么一吹便是一个哆嗦。
  陆云川只得将披风给他裹上,仔细端详了片刻。
  明挽昭神色如常,凤眸清明,除却面颊微红外,瞧不出什么醉意,却也不说话。
  陆云川摸不准他醉是没醉,便牵着他往柳巷外走去,踏着细碎的月光,落影也比肩。
  出了那条花街便便彻底冷清下来,街巷无人,唯一轮残月当空,也似要被浓墨夜色吞没一般。
  明挽昭自出了金燕楼便没出过声,沉默得陆云川满心惴惴,他刚想开口,却发现明挽昭的脚步忽而 顿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背我。”明挽昭轻声说。
  陆云川一怔,便听见明挽昭加重语气重复,“背我回去。”
  怕是真醉了。
  陆云川有些新奇,他从未见过明挽昭失态的模样,他睡的浅,稍一动作就能吵醒,即使是在榻间情 浓时,也总是存着几分清醒的。
  “好,背你回去。”
  陆云川屈膝俯身,背后便蓦地贴上来一具暖热的身子,他背着明挽昭走了几步,轻声问:“阿昭,醉 了么?”
  静默须臾,背后传来一道轻声:“没有吧。”
  陆云川被这轻描淡写听似冷静的一句话哽住了。
  明挽昭其实也不知自己是不是醉了,至少他此刻清醒得很,只是不知为何有些难过。他伏在陆云川 的肩上,轻轻缓缓地说:“陆云川,为什么要留下?”
  陆云川不答反问,“阿昭,为何要我走?”
  “我只是可惜。”明挽昭咬字清楚,丝毫没有醉意,却隐携怅然,“小叔也一样,他为父皇留下,如 今却只能做个未亡人。”
  “那日雨大,小叔被调往城外办差,缉拿重犯。我在门外听见父皇对他说,快些去吧,待你回来,我 同你去昱北。”
  陆云川心头一沉,大抵明白明挽昭说得是哪一天了。
  先帝一生受困于世家,他这么说,便是彼此都知晓那日的杀局了。
  “父皇动了桑城褚氏的旧案,还想查邑京税收的账目,陆氏怎会放过他,大梁只要有一个明氏男儿就 够了,若是父皇不死,死的便是我。”
  “那毒是他自愿服下的,父皇最后唤的是阿行,可那时跪在榻前的人,是我。他们给我喂下了金沙 赤,也为我争了_条活路,大梁腐朽在根,陆云川,你瞧_一”
  “明梁的江山不见光,我是明氏的剑,我要做那把斩破天际的剑。”
  “我这一生都逃不掉了,见不到父皇说的天高海阔,也...”
  明挽昭的声音愈发的低弱,最后便归于无声,他怔怔望着两人在地上亲密纠缠的影子,在心中补全 了那后半句话。
  一一也去不了你的天涯海角。
  他连自己能活到哪日都不知,金沙赤的解药没能彻底解毒,乌骨叶侵蚀了他的脏腑,不过是一杯酒 入腹,他便如火烧般痉挛灼痛,竟连醉一场都难如愿。
  他注定是要烂在皇宫的。
  陆云川耳边都是暖热的湿气,却难生旖旎心思,小皇帝每个字都没提到怕,却又好像每个字都在说 怕。他放慢了脚步,在静谧中幵了口: “阿昭一叶障目,瞧见的邑京不堪,可这世上本就没有净土,大梁 也好,北疆也好,知道为何北疆人拼了命地往大梁钻么?”
  “北疆种不得粮食,全靠牲畜,且不说寒冬如何难熬,若是牲畜染疫,便是成群的死,人便也得跟着 成群的死,饿死、病死,或是冻死,他们想活。”
  “你将邑京视作囚笼,可邑京是座城,你想去瞧外面的风光,可我却觉着方寸之间也是人间绝景。”
  “阿昭,这方寸之间有你,足赏一世。”
  陆云川本就不是凉薄的人,他性子与陆广岚更像,认准了便不后悔,也不松手。
  然而背后除了刹那紊乱的鼻息之外,便再无动静,陆云川也不催促,只背着他在黑夜中一步一步地 往前走。
  齐雁行光明正大地带皇帝出宫,陆云川也是光明正大地背皇帝回宫,宫门前值守的恰是御林军,盛 延如今是御林军指挥使,早在皇帝出宫时他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守在宫门口的角楼上等着,瞧见 陆云川背着陛下回来,当即下令放行。
  “可算是回来了。”盛延抹了把白胡子,心有余悸道,“你们也太大胆,公然带陛下出宫,这若是内 阁三位大人晓得还得了?”
  陆云川笑了笑,没作声,心说这皇宫都跟筛子似的了,只怕陛下前脚出宫后脚外头便收着了消息。
  只不过带人出去的是齐雁行,故而各个按兵不动,这才风平浪静。
  陆云川背着明挽昭回了麒华殿,将人搁在榻上时才发觉不对,明挽昭满头冷汗,鬓发已被汗珠浸 湿,只是神色仍旧平静。
  难怪他这一路上再没开过口!
  陆云川脸色瞬时难看,当即道:“白檀,去接叶知沅过来!”
  白檀也瞧见明挽昭的异常,不敢耽搁,应声后匆忙转身出去。
  自闻泊京离京后,叶梓安大多在宫中住着,除了每日来给明挽昭看看脉便别无旁事,这几日小皇帝 身子无风无浪,叶梓安着实没料到半夜还能被搅了清梦,匆匆束发便跟着白檀一路小跑进了麒华殿。
  “暍酒?”叶梓安声音猛地拔高,险些被气笑了,手忙脚乱从药箱中翻出个瓷瓶,丢给了陆云 川,“给他服下!暂且止痛。”
  话罢,他走到桌边捞过笔开方子,嘴上也气急败坏道:“陛下要是嫌自己活得长,草民不如早点回江东去!”
  明挽昭倚在陆云川怀里,就着他的手吃下了药丸,随即有些虚弱地对白檀说:“去宣太医。”
  叶梓安一顿,匪夷所思地转过头,笔杆子指着自己鼻尖,“陛下这是信不过草民?”
  “太医有他用。”明挽昭声音虚弱,面上那点微醺绯色都褪了个干净,只剩惨白。
  最后一丝酒意也散去,明挽昭脑子彻底清明,方才在陆云川背上时的迷惘脆弱仿佛从未有过,他是 隐忍深沉的帝王。
  他自然不是平白找苦吃,这一遭罪也不是白挨的。
  作者有话说
  有一点点的玻璃渣,但还是甜甜的。
 
 
第六十五章 无嗣
  明挽昭有意将事闹大,不仅太医院值守太医被宣召,连早早回府的几位太医也都被召入宫中,麒华 殿深夜明灯如昼,陆佐贤收到消息便入宫,苏晋淮住的偏远,却也比姗姗来迟的刑烨先一步。
  “陛下如何了? ”刑烨瞧了眼完好无损的麒华殿,心头松了口气。
  他只听闻宫中急召太医,还当是麒华殿也给烧了。
  太医院院正杜川正好出来,他出身世家,依附陆氏,也是天子中金沙赤一事为数不多的知情人,见 等候在外的三位老臣,俯身见礼,道:“三位大人,陛下应无大碍,想是误食了何物,以至腹痛,用几服 药便是。”
  他话才落,叶梓安便也从房内出来,他的身份在场之人皆知,只见其面色凝重,上前来站在杜川身 侧,说:“腹痛事小,草民日日请脉,正好三位大人今日都在,草民有一事要禀。”
  他微妙地顿住须臾,说:“陛下身有亏虚,沉疴已久,日后恐怕......”他垂下眼,吐出最后四个
  字,“子嗣艰难。”
  此言一出,杜川与其他太医的脸色都变了。
  陆佐贤面色微沉,斥道:“叶公子,事关天子颜面,慎言!”
  叶梓安不卑不亢地抬眸,视线却扫过了另外两位内阁之臣,见他们面露惊色,方才道:“子嗣艰难又 不是房事艰难,同颜面有何干系?陛下用着的方子里加了熟地黄等数味补益肝肾、温运脾阳之药材,听 闻方子是我师父开的,莫非太医院的太医们还不识得这几味药材?”
  见太医们愈发难看的脸色,叶梓安气定神闲继续说:“药渣子草民还留着呢,几位大人若是不信,拿 着药渣子去外头随便寻个药铺子医馆问一问就是。”
  苏晋淮冷笑了声,缓缓道:“诸位太医,可有什么想说的?”
  安乾帝登基时,陆氏如日中天,又有阉党桎梏内宫,莫说探查消息,连天子的面群臣都甚少见到。 近些年虽能轻易打探到宫中消息,然而此等绝密苏晋淮仍毫不知情。
  杜川晈了晈牙,掌心都冒出了冷汗,他扑通一声跪地,说道:“大人恕罪,此乃皇室秘辛,事关天家 颜面,微臣...微臣怎敢闹得人尽皆知?!唯有三缄其口,方能保存明氏颜面!何况陛下身子这两年已有 好转,说不准此症尚能治愈啊!”
  叶梓安权当瞧不见陆佐贤冰冷视线,有恃无恐地嗤了一声:“这药方用的时日也不短了,只怕陛下暍 一辈子也不见有何用处,杜大人既然说有望治愈,想必是已有法子,草民愿闻其详。
  杜川顿了顿,方说道:“眼下虽无好法子,待微臣去查查医典......”
  “就是大人您也尚无良策的意思吧。”叶梓安忍了个哈欠,忍得眼眶微红,左右小皇帝吩咐的事儿办 完了,他拱了拱手道:“您老慢查,诸位大人,天色不早,草民不叨扰了。”
  叶梓安事了拂衣去,走得飞快,回屋关上门后猛地拍了拍自己心口,喃喃道:“这一下子得罪了不少 人啊,闻戎绍,你最好面子够大,可得给爷撑住了!”
  明挽昭服了药,痛意稍缓,因那杯酒头也隐隐作痛,背靠着软枕,面色苍白的不似活人。
  陆云川定定瞧了他半晌,问道:“可好些了?”
  “嗯。”明挽昭答的有些无力,垂着眼说:“这么瞧我做什么?”
  余下便是良久的沉默。
  陆云川伸出手想去抚一下天子惨白的脸,却只是替他理了理鬓发,怕碰坏了他一般克制地收回来 了,“瞧你究竟能对自己下多狠的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克制的究竟是什么。
  是压抑到几欲逬发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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