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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陇南那时当真是人间炼狱,孔壁想将家眷送出来避难,然而陵西没能接到人,便可知孔府家眷会落 得什么下场。
  而究其根由,逼疯他们的又是谁?
  节度使孔壁一次次的上书求援,灾民又可曾满心期待地等着朝廷救济?陇南犹如被拋弃的边角之 地,不堪腐烂在这一隅的人被逼疯了,对弱小者挥下了屠刀。
  两人皆是沉默良久,明挽昭瞧着雪瓷瓶中新折的春海棠,半晌,方轻声说:“若是所言属实,恐怕此 案大有玄机,陇南迟迟不曾受着赈灾款,但邑京却实实在在拨了银子过去的。赈灾款的克扣是无可避
  免,但总也会给陇南留点,总不会连影子都没瞧见。”
  “陇南的确是没瞧见一锭银子。”陆云川笃定道。
  明挽昭稍稍眯眸,对他说:“可去年御史府刑部大理寺揪着户部查,也没查出个什么,葛同骞将账目 做得漂亮。”
  他顿了顿,又说:“正是因此,才定下孔壁畏罪自裁,邑京都以为是他能力不足,护不住赈灾款,以 至流民成匪。”
  两人彼此对视着,不约而同地明白了乔自寒为何追着这案子查。
  “苏晋淮果然在暗中有动作。”陆云川捻了捻指腹,沉昤道:“封白露是苏晋淮的人,此人也是十四 卫之一,册右御卫,有他相助,再加上个乔自寒,若当真能为孔壁翻案,至少能拿掉户部尚书葛同骞!”
  “陆佐贤舍不下户部。”明挽昭接上话,眸光深沉,“他将儿子都塞进户部,可见重视,不过一一”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异口同声:“苏景词。”
  苏景词也在户部!
  苏晋淮这几步暗棋,走得精妙,若当真能成事,邑京情势必定天翻地覆!
  毕竟今非当年,齐雁行和陆云川都在京中,手下又有禁军军府,同安乾年间截然不同。
  他已有一争的底气!
  与此同时,边境的消息也传入了京。
  沙戈部埋伏在古塔戈壁外,袭击了和亲队伍,赤奴王子伊其恩与指挥使杨健皆死于沙戈部之手,长 公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此事传入朝堂,为天子择秀女一事便搁下了。
  前朝又掀风波,沙戈部出手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哲布怎会眼睁睁瞧着赤奴与大梁和亲? 内阁中三位老臣与四部尚书皆在。
  岳廷古说:“荣肃公镇守原鹿,安靖侯守在长垣,沙戈部是怎么窜到古塔戈壁去杀人的?他们竟实现 没半点察觉?今日能进古塔戈壁,明日是不是从西北粮道一路到江东也没人发现?”
  “北疆人又未过境,和亲队伍又出了境,昱北与陵西也无可奈何。”刑烨启声,俨然是持不同意 见,“如此一闹,沙戈人杀了赤奴王子,甶他们自行解决就是,眼下首要的,是寻回长公主殿下。”
  沈霖附和:“长公主殿下生死不明,不能任其流落在外,须得早些寻他回宫。但此番变故一出,陵西 和昱北还是该早做打算,免得叫人打个猝不及防。”
  二人目的一致。
  为何急着寻回长公主,众人也心知肚明。
  “不错。”刑烨颔首,瞧向葛同骞,“这次荣肃公和安靖侯都提及了军饷粮草,户部去年便拖了数 月,葛尚书,去年查账时见国库尚且算是充盈,怎么拿不出银子呢?”
  两人一唱一和似的,便将矛头指向了户部。
  葛同骞宽厚的掌心沁出了汗,面上仍旧笑阿阿的,说道:“国库虽说还没见底,但也总得留着点应急 不是?否则再要用时,岂非两手空空?”
  苏晋淮一双沉沉老目也瞥向了葛同骞,说:“北疆不安分,讳之说的不错,陵西和昱北都得警醒着 些,该给的军饷也不能查,户部若是再没钱,你这个尚书也便不必做了。”
  他说了重话,葛同骞当即变了脸色,只得应是。
  陆佐贤启声打了个圆场,“你今日便先如此,且瞧瞧北疆的动静再做打算。”
  众人各怀心思,议事一散,刑烨与苏晋淮一道离承明阁。
  刑烨只觉着苏晋淮近日有古怪,从头至尾竟没提起过如何去寻长公主,便快步追上去问道:“苏公, 长公主殿下尚未回宫,寻她方才是当务之急。”
  苏晋淮面色如旧,他已稍微有些佝偻,春日都快过去了,仍时不时地咳,掩着唇咳嗽两声,才说 道:“陵西和昱北不是都在找么,廝杀之中,长公主殿下说是生死不知,只怕也凶多吉少。”
  刑烨有些急了,蹙眉道:“可陛下若当真无嗣,明氏总不能无后,唯有长公主殿下才能诞下有明氏血 脉的孩子!”
  苏晋淮没再应声,只是有些费力地上了苏府的马车,临走时留下了四个字:“听天由命。 刑烨站在原地瞧着远去的苏府马车,面色晦暗不明。
  什么听天由命,他苏季原若真是信天命之人,何以要在邑京这趟浑水中搅出风浪?
  刑烨心说,他到底藏了什么后手?
 
 
第六十九章 绝笔
  陇南多雨,四月天便潮热不已,乔自寒在书房,吩咐身边的小厮,“去请封大人。”
  小厮当即停下磨墨,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陇南节度使封白露,江东恒州封氏,没落世家出身,家中行四。封老爷在世时是个实打实的纨绔 子,胸无点墨不说,吃暍嫖赌俱全,败光了家底。
  家里四个儿子,封老爷随口就以节气起了名,出生日子离那个近,便唤什么名。封家还有个唤春分 的老二,老大封清明年纪轻轻还未弱冠,便战死在凌阳关前,老二还是个襁褓婴儿,死在江东屠杀中。
  侥幸活命的封氏门庭凋零,老三冬至生得时候不好,冬日里雪大,患疾夭折时还没过百天,如今封 氏便只剩封白露这么一颗独苗,读过书,还同猎户学了好箭术,靠从前那点关系和战死大哥的情面上进 了禁军,方得今日。
  乔自寒被苏晋淮安排至陇南,也是因此地偏远不说,连节度使封白露也是自己人。
  封白露是个孔武汉子,却不张狂,言行举止带几分儒将风范,他进门前叩了三声,在外道:“乐平, 可在?”
  片刻,乔自寒起身开了门,侧身迎他进来。
  “此番入京,可还顺利? ”封白露问。
  乔自寒微不可见地眯了眯眸,随即说道,“京中有变,将折子递上去吧,待除去陆氏后再论其他。”
  封白露蹙起眉,没多问,颔首表示晓得了后便转身离去。
  乔自寒站在窗前,瞧外头阴云密布,眼看便要落雨,足有半晌,才轻声道:“明挽昭,连苏晋淮都叫 你糊弄过去了。”
  京中连日放晴,夜里可见星月。今日宫中御林军左府值守,陆云川被拦在了宫门口。
  “大人,您饶了小的吧。”瞧见来者是老上司,值守禁军不免头疼,吓得肝颤,摸了摸额心的冷汗赔 笑,“不是卑职不放行,实在是宫门下了钥,您大人有大量,明日再来吧。”
  陆云川面色冷峻,压低了声说:“同是禁军兄弟,行个方便,来日好说话。”
  恰至此时,郁良中匆匆忙忙地赶来,瞧见这尊祖宗脸都要白了,忙上前说道:“哎,陆大人!这么晚
  进宫,是有何要事啊?
  他晓得拦不住这位煞星,言下便似是暗示。
  陆云川十分上道,当即正色,“陛下白日里同我说,夜里入宫给他读册,否则便不肯就寝,却不想来 迟一步,连宫门都进不去了。”
  郁良中一听,回身斥道:“糊涂东西!没听见陆大人有正事?快,快开门放行!”
  话罢,又转身笑说,“大人您看,下面人不懂事,您别怪罪。”
  “不妨事。”陆云川光明正大地进了宫。
  值守禁军面色发苦,说:“大人,这若是叫内阁那边......”
  “闭嘴。”郁良中斥道,“同内阁何干?今儿晚上没人入宫。你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可听见了?”
  值守禁军面面相觑,皆异口同声:“是!”
  郁良中气得一人踹了一脚,“是个屁!都闭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待值守禁军各司其职,郁良中瞥眼宫门,松了口气。
  龙王斗法,鱼虾遭殃,他这条小鱼可不敢得罪陆云川,如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神不知鬼不觉!
  明挽昭梳洗已毕,正要就寝,刚吩咐白檀出去守着,门便被推开了,冷风灌入,明挽昭掀帘,瞧见 陆云川不由顿了顿,“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来寻软玉同塌。”陆云川调笑了句,没靠得太近,以免冷气冲了小皇帝。
  明挽昭凤眸洇开笑。“什么话,还非要到榻上说。”
  “要紧事。”陆云川答了声,觉着身上凉意散了不少,这才靠近坐在了榻边,压低声:“不同你戏耍 了,下面来报,陇南快马递了折子来,今夜入京,直接送进了御史府衙门。”
  明挽昭神色一凛,顿时明白过来,“孔壁旧案?”
  “八九不离十。”陆云川说,“乔自寒四处搜罗当年的孔壁旧部,必然不会一无所获。他恐怕早查清 孔壁因何自尽,不过是现下才发作,这所谓快马加鞭的折子,也是做一场给天下人看的戏。”
  “你已在邑京站稳脚跟,苏晋淮这个时候动手,是想借你和小叔的力。”明挽昭轻声,“他要先下手
  为强。”
  “陆氏谋逆好说,翻不了天去。”陆云川晓得自己几斤几两,“怕只怕兵部。”
  明挽昭缄默了半晌,说:“靠禁军挡住邑京周遭折冲府,等挡多久?”
  陆云川估算了片刻,:“仅守皇宫,守个三日不成问题。”
  “够了。”明挽昭凤眸内燃起丝丝星火般的兴奋,声仍旧很轻,“足够了。”
  次日早朝,明挽昭坐在龙椅,在冕旒的缝隙间俯视群臣,看似与往常并无不同,但又暗流涌动。
  昨夜陇南急奏,惊动了苏晋淮不说,还惊动了刑烨与沈霖,三法司齐至,可想而知究竟是怎样的大 案!
  “臣有本启奏。”苏晋淮一出声,便引了不少注目。
  他仍坦然,声有些哑却气势十足,“昨夜陇南节度使快马上奏,送入御史府,提及一粧旧案,其中牵 涉甚广,故而老臣请大理寺与刑部三法司会审,此案恐确有蹊跷。”
  明挽昭自然不会答话,他似被这架势惊到,惊惶不安地坐在龙椅上,左右顾盼。
  刑烨便上前一步,掺起苏晋淮,朗声说:“苏大人所言极是,陇南报上的这粧旧案,涉及当年陇南节 度使,孔壁。”
  葛同骞闻声脸色刷地变了,当即打断:“这是安乾年间的事,早已结案,还能有何蹊跷?! ”
  “蹊跷可多了。”沈霖冷声驳斥,“自安乾六年起,陇南账目是一团乱麻,监察御史乔自寒数次查 账,不曾查着邑京的赈灾款,故而追查之下,倒是自音年孔府管家的儿子手中,得了一封孔大人的绝笔 信!”
  他言罢,便自袖中取出薄薄的泛黄纸张,墨迹尚且算是清晰,且该有陇南节度使官印与孔壁私印。
  “此物经三法司,已证属实。”
  刑烨与孔壁同年入朝,他今日面色冷肃,声也微沉:“安乾六年,陇南五州遭蝗灾,颗粒无收,流民 四起。节度使孔壁数次请旨拨款,全无回音,致使流民为匪,在陇南烧杀抢掠之下,连孔大人之妻女也 不曾幸免!”
  他说至此处不免咬牙,狠声又道:“孔大人之妻女,遭流民凌辱至死,安乾六年,孔小姐才七岁!”
  群臣晔然,议论纷纷。
  刑烨袖袍下双拳紧握,深吸口气,又说道:“孔大人彼时尚有一子,年仅四岁,自此生死不知。”
  沈霖举起手中泛黄的绝笔信,面向群臣,说道:“孔大人此信所留,得知妻女与幼子一事,孔大人伤 心欲绝,正是悲痛时,邑京迟来的赈灾款到了。”
  葛同骞肥硕脸颊抽了抽,忙说道:“即便是孔壁他家破人亡,但赈灾款确实是到了陇南,许是他那时 伤心太过,不曾对账!”
  沈霖嗤笑了一声,他像是压抑许久一般,忿然怒道:“对账?!他根本无账可对!”
  “邑京送到的赈灾官银与赈灾粮,是一箱一箱的沙土!葛大人啊,有此绝笔信为证,有节度使孔壁自 尽以证清白,赈灾粮是你户部尚书亲自押送,你还想要说什么?! ”
  “这......”葛同骞当即慌了神,他自然清楚这笔钱究竟去了哪,故而抬眸瞧向了陆佐贤。
  陆佐贤也被这一出打了个猝不及防,他沉默片刻,说道:“诸位大人且定定神,赈灾款粮途径江东, 必是查之又查,便是葛大人想从中动手脚,也逃不过途经官员的眼。”
  “陆阁老。”苏晋淮当众打断了他,“既然是有蹊跷,又事关葛尚书,必是要严查,户部事宜,便暂 且交予刑大人吧。”
  众目睽睽之下,陆佐贤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余光瞥了下葛同骞,半晌,道了句:“既然如 此,查吧。”
  内阁三臣都已下了决策,便再无更改,葛同骞脸色煞白,心神大乱之下也晓得说多错多,当即闭口 不言。
  群臣彼此交换视线,心思通透的当下便嗅着了风雨前夕的味道。
  下了朝,葛同骞便被押送入狱,陆佐贤与陆非池匆匆回府。
  陆非池身在户部,自然晓得这些年国库亏空了多少,也仅能维系朝臣们的俸禄,他沉着脸说道:“父 亲,葛同骞落入苏晋淮手里,他是个没骨头的,怕是管不住嘴。”
  陆佐贤尚未慌乱,他回府路上始终在忖量此事,说:“他有脑子,暂时不会说太多。我就说苏晋淮怎 会将乔自寒放在陇南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原是在这儿等着我昵。先莫要慌,再不济也不过是壮士断 腕,舍了葛同骞罢了。”
  “户部的帐,务必让苏晋淮挑不出错。”陆佐贤重之又重地沉声,“若到逼不得已时,便让一切断在 葛同骞这,小心点苏晋淮那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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