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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陇南...乔自寒。”明挽昭喃喃自语,忽而道:“查查这个乔自寒。”
  陆云川一怔,“查他?”
  明挽昭颔首,凤眸沉静,“对,查查他在陇南都做些什么,苏晋淮不会无缘无故将人支回陇南去,这 个乔自寒若无真才实学,苏晋淮也不会重视,他回陇南,必是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陆云川顿了顿,便颔首道:“正好,江舟近日在夏州,叫他去查查。”
  话罢,他又正色且凝重道:“阿昭,苏晋淮城府之深不比陆佐贤差,他想做贤臣,想力挽狂澜,指不 定会用出什么手段。
  “在这种人眼中,天子是谁都不要紧,他只要大梁还是大梁。”
  明挽昭从这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沉默须臾,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发现复制多了一章。删掉了。
 
 
第六十七章 截杀
  北疆部族分裂,南为北疆王族沙戈部,北为赤奴。和亲车队过江东,取道陵西昱北之间的西北粮 道,待入大漠,便可至赤奴。
  日暮时分,路尽处接天,远远晕幵灿金一线,风卷沙石。
  自出江东踏上西北粮道时,伊其恩才稍稍放下心,眼看就要过境,他对身边随从用北疆语下令继续 出发。
  杨健重伤初愈,禁军又是批在邑京养尊处优的,长途跋涉之下各个筋疲力尽,落在了后面,此刻听 闻要继续前行的命令,面面相觑之下,都不甘不愿。
  杨健拎着水壸狠狠晬了一口,将嘴里的沙粒吐出去,骂道:“他娘的,走什么走?再往前走还还出得 来?你知道再往前走是什么地方么?! ”
  下属顿住,“这,属下不知。”
  “昱北和赤奴中间隔着戈壁,北疆人叫古塔戈壁,穿过戈壁就是草原,赤奴部就占着那么一小片草, 再往里走,那就是大漠了,那地方是要人命的!尸体往大漠里一扔,神仙来了也找不着!”
  古塔,翻译过来便是死亡之地的意思。
  下属一听,脸色当即惨白,犹豫起来。
  杨健心里也不安生。
  当日陆云川险些卸了他,在府中休养至今,没成想出来便接着这么个烫手山芋般的差事,杨健遭听 说过北疆人的凶名,又常年在邑京,对北疆早生惧意,此刻也生了几分退心。
  他脸色几经变换,说道:“就说咱们奉命护送长公主,再往前就过境了,咱们也该功成身退打道回
  府。”
  下属一愣,小心翼翼道:“不是说要护送到赤奴境内么?咱们这么走了,回去恐怕是没法交代。”
  “交代什么? ”杨健瞥了他一眼,冷笑,“历朝历代哪个和亲的公主能归乡?长公主既然来和亲,就 是邑京的棋子了,唯一的用处也就是嫁过去能叫赤奴部安生几日。”
  他眼神有些阴沉,西北这地方他是真不想来,上回来时还是护送安喜,逼死了陆云川那杂种的北疆 娘。
  一想起来,他就觉着浑身的骨头都疼。
  那杂种险些彻底废了他,现下也没怎么好全,遇上阴天下雨全身骨头砸碎似的疼,握刀骑马都不如 从前了。
  杨健恨得牙痒痒,更不愿意在这地方吃沙子。
  还不等他上马,前面赤奴部的亲卫忽而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纷纷在马上亮出了武器,行军队列也忽 而散开。
  这是要战斗的前兆。
  杨健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脸色骤然一变,也顾不得什么长公主殿下,当即翻身上马,毫不犹豫地 下令:“上马!快撤!”
  伊其恩手中持着两把棱刺,这是一种类似于竹节鞭的武器,有尖刺,尖刺下三层刃棱,一砍一收, 就能刮下层肉来,在北疆极其常见。
  灿金色的落日处似有黑云袭来,马蹄踏地溅起飞沙,与此同时箭矢疾速掠来,顷刻间犹如万箭齐 发。
  伊其恩面色紧绷,挥动棱刺打掉箭矢,距离有些远,故而这箭逼近时已无力,赤奴亲卫仍不免慌了 片刻,待再次整军列队,对方已然迫近。
  “是沙戈部!边巴!”有认出对方的人惊呼出声。
  恐慌瞬时蔓延。
  沙戈部眼下大汗是当年北疆王的第三子,哲布。边巴则是他的亲卫,还是少年时便被赞誉北疆第一 勇士!
  伊其恩心里有些发虚,但此刻狭路相逢,便是想走也走不得了,只在心中暗骂,边巴这个疯子!怎 么敢闯入大梁境内?!
  容不得犹豫,他也没管自己那个没过门的妻子,高声道:“边巴!你想干什么?!这是大梁境内!”
  边巴生的虎背熊腰,编着头发,胡茬青黑,手中抡着一只狼牙锤,狞笑着用北疆语说:“叛徒!你的 血会弄脏草原的土!”
  话落,巨锤携劲风狠狠砸过来,伊其恩脊背的衣服刹那被冷汗浸透,他用手中的棱刺交叉格挡,却 在这一击之下虎口崩裂,倏尔涌出殷浓的血。
  剧痛让伊其恩痛呼,他知道边巴这是下了死手,双目赤红,狠狠道:“边巴!你敢杀我!”
  边巴一击不成,当即抡锤再来,手背上青筋毕露,“你的父亲背叛了大汗!背叛了北疆!”
  伊其恩双手握不住武器,握缰绳也是剧痛难忍,只是此刻的求生欲逼得他不得不策马掉头,向大梁 境内逃命,他怒道:“大汗死在了大梁!杀害大汗的凶手在大梁!”
  边巴却不管他,也不再说话,他追了半晌,周遭已无旁人,他比伊其恩快,这一回锤子落在了马的 后腿上,只听得一声凄厉嘶鸣,马摔在地上,伊其恩也滚落在地。
  “边巴! ”伊其恩已无路可退,他嘶喊着叫了一声,视线便被阴影遮挡。
  巨锤落下,遮了他余光内的日暮,随即骤然黑暗,是浓稠的血流进了眼中。
  边巴骑在马上提着染血的锤,瞧着额心被砸到凹陷瞪大双眼满目鲜血的伊其恩,冷声说:“北疆的军 队迟早会踏入这片国土,而你,应去向大漠的神忏悔你的罪行。”
  他策马转身,赶回时赤奴亲卫已被杀尽,然而除却沙戈骑兵外,还有身着昱北轻甲的昱北军府,齐 朝策坐在马背上,遥遥与边巴对视了一眼,他说:“事情已经办完,你们不该在这里逗留。”
  边巴嘴角扯出一抹古怪又森冷的笑,没再说话,只是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巨锤,便带着沙戈部撤退。
  齐朝策抚了抚枪杆,直至沙戈部的军队消失在路尽头处,才略带冷色地转了身。
  边巴是在示威。
  北疆与大梁无法和解,即使偶尔会合作。
  齐朝策回到马车旁边,隔着侧帘说道:“末将昱北齐朝策,长公主殿下可无恙?”
  片刻后,侧窗的帘被掀开,佳人仍旧端庄,仿佛外面那场廝杀与她无关,明夜阑只觉得劫后余生, 她将匕首藏进华美且宽大的袖袍下,说:“齐将军,是来替禁军送本宫去和亲的么?”
  齐朝策面色微变,有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垂下眼,说道:“大梁绝无公主和亲,只是邑京情势未 定,长公主殿下若不嫌,可暂留昱北。”
  明夜阑一怔,旋即笑说:“走吧。”
  杨健逃的慌不择路,他虽然不知赤奴亲卫在戒备谁,但跑起来毫不犹豫,仓皇逃了许久,一支箭矢 破空而来,将马脖子射了个对穿,杨健也狼狈栽下了马。
  禁军慌乱无章,正前方一道窈窕身影策马而来,陆子鸢身着薄甲,腰间别着两把短刀,顷刻间蒙面 骑兵便冲入禁军中,不曾下杀手,只杀马。
  杨健见势不好,趁乱冲了出去,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却没发觉离禁军越发的远,忽而膝弯一疼,他摔 在地上,低头一瞧,膝盖竟被一支箭从后面射穿了!
  鲜血如注,他面色惨白,浑身哆嗦着往前爬。
  他知道有人来杀他了!可他不想死!
  陆子鸢骑着马将弓背在身后,她穿着薄甲,腰间别着一双短刀,眼眸冰冷,轻而易举地追上了杨 健。
  她清清楚楚地记着,当年此人带着安喜来陵西时,高坐在马背上,那样的得意张狂。
  恨意蚀骨,她恨了好些年。
  杨健回头瞧见是她,几乎崩溃,他颤抖着说:“是你...竟然是你...!你敢杀我,就不怕京中追究 么?!,’
  陆子鸢愈发逼近,她偏慢慢悠悠地骑着马,笑得阴冷,“怎么是我呢,谁瞧见杀你的人是谁了?杨指 挥使,杀你的明明是北疆人!放心,日后我必定为你报仇!”
  杨健已被吓得癫狂,他嘶喊着说:“你...你敢杀我!我乃禁军指挥使!我是大梁一一”
  短刀自颈划过,鲜血喷溅,杨健话没说完,便仰头倒了下去。
  陆子鸢短刀滴血,她晬了口,“去同阎王炫耀吧。”
  西北粮道上,陵西军与昱北军忙着收拾尸体善后,陆子鸢惦记着弟弟那封家书里提到过,折返回去 欲将长公主带走,陆氏却瞧见了伊其恩面目全非的尸首,停驻了须臾。
  她认得伊其恩。
  当年便是他,设计杀了安靖侯与她的未婚夫。
  陆子鸢心想,是个好日子,一天之内死了两个仇家。她遥遥望了眼来路,怔了须臾,随即抿唇笑了 声,也掩住了眼眶刹那的红。
  她抬手,风自指尖吹过,其中似有女人温柔轻唤,又或是少年爽朗笑声,又渐渐地散去。
  她的亲人与挚爱都永远地留在这片土地,而她也会一生守在这里。
  陆子鸢寻到昱北军,询问长公主下落时,那人说道:“将军已先一步护送长公主殿下回昱北了!”
  “......”陆子鸢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自己听错了,她愣住,遂问:“回...哪儿?”
  昱北军有些奇怪,答道:“回长垣城了!”
  陆子鸢沉默须臾,说:“晓得了。”
  陵西与昱北此番联手,就是为了截下长公主的送亲队伍,为此甚至不惜与沙戈部一同谋划了这场截 杀,只是没料到齐朝策竟先一步带走了长公主殿下。
  陆子鸢心想,这和先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她策马转身,随即对身边亲兵说道:“回信给沉松,就说计划成功,长公主无恙。”
  微妙地顿住片刻,又道:“再加上,长公主殿下让齐朝策给拐昱北去了!”
 
 
第六十八章 旧案
  邑京天渐暖,明挽昭听了半晌的朝臣争吵,起因则是陆佐贤欲择适龄女子入宫,其昭然之心若揭, 连天子无嗣这等事传出后也不加收敛。
  自有守旧派反驳,接着便是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辩,尚未争出结论,再一抬头,那小皇帝都要坐在龙 椅上睡着了。
  于是匆匆下朝。
  明挽昭下了朝便回麒华殿,陆云川正等在这儿呢,白檀便没跟进门去。
  “早朝的事我听说了。”陆云川上前去替明挽昭脱朝服,语调如常,“陆佐贤若真塞进宫个女人,待 曰后用得着时,你自会‘痊愈’。”
  他言下另有深意,明挽昭都能瞧见那双褐眸中明晃晃的愉悦。
  “他急着重新掌控内宫。”明挽昭敛下眼,自个儿披上常服外袍,“好不容易除去了安喜,苏晋淮不 会再给他一手遮天的机会。”
  言罢,他将衣带系好,又问:“陇南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我今日来也是为此事,江舟那边有消息了。”支额坐着,瞧天子清瘦背影,说:“乔自寒在陇南的 确不怎么消停,他和节度使封白露在追查一粧旧案。”
  明挽昭回过身来,一双漂亮凤眸冷静地瞧着他,“旧案?”
  陆云川在他眼中瞧见了自己的欲,无处遁形,然而他仍旧没动,说:“安乾六年,陇南节度使孔壁畏 罪自裁一案。”
  明挽昭那时年岁尚小,但后来也曾听闻过这事。
  安乾六年,陇南遭了蝗灾,以至百姓颗粒无收,节度使孔壁下令开仓放粮,只是难民太多,粮仓也 未能坚持多久。那之后陇南流民生乱,落草为寇,还出了一支叛军,孔壁畏罪自裁,死在府中,而后便 是封白露平乱。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陆云川说,“当年陇南受灾,向陵西求援,我爹将陵西粮仓送了一半出去, 后来流民沦落为匪,陵西也曾派兵清剿,说到底,封白露能镇压叛军,也是因他来之前陵西已出过兵。”
  明挽昭瞧着他说:“你似乎很了解。”
  陆云川笑了声,牵着人手拉他过来坐,而后笑容便淡了下去,无端地有些冷,“乔自寒若是在查这粧 案子,倒是寻对了门路。陇南这粧旧案,牵扯太多,我确实晓得一些。”
  明挽昭将手抽回来,矜贵地吐了一个字:“说。”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陆云川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藏着坏,“陛下拿什么与我换消息?”
  明挽昭与他对视了须臾,笑了,“且先说说,叫我瞧瞧值什么。”
  陆云川舌尖抵了抵上颚,眼神愈发地暗,“值个春宵足矣。”
  “陇南那年是天灾,本该有朝廷的赈灾款,孔壁数次上折子,不过听我爹说,始终是石沉大海一般。 我娘心软,怎忍心陇南灾民饿死,便与府中女眷缩衣减食,我爹开粮仓意图救灾,可陵西也穷,军中将 士的鞋还得荣肃公夫人给缝,说到底,也没救得了多少人。”
  陆云川叹了口气,攥了个瓷盏在手中摩挲,他虽不曾亲眼见过陇南百姓惨状,可却瞧见过夜深人 静,母亲对着烛火一针一线地缝衣做鞋,愁眉不展。
  “流民成了乱匪,成了叛军。我爹得在原鹿镇着沙戈部,但他还是派了一支轻骑去,说是要将孔大人 的家眷接来陵西,结果那支轻骑回来时,什么人都没带回来。”
  “没过多久,我爹便收到消息,孔大人在府中自刎,死前还曾在堂内的墙上留了句话。”
  陆云川又将茶盏放了回去,吐字轻缓地说:“三十功名负尽,皆作尘土。”
  “那之后我爹勃然大怒,派兵去将流匪叛军打了个溃散,后来陵西的兵守在陇南境外,将叛军困在了 陇南郡,等封白露来才撤兵。”
  陆云川说完,面色已然发沉。他虽不曾亲眼见过,但后来却听陆广岚提起过,饿狠了的流民什么都 吃,连人都不放过,他们已被死亡亦或是天灾折磨得不再是人,心中唯有最原始的欲,烧杀抢掠,拋弃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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