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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装傻翻车后(古代架空)——归远少爷

时间:2022-02-24 08:53:02  作者:归远少爷
 
 
第一百一十二章 皇嗣
  封白露坐在马背上,笑说:“不是去朝露殿,几位大人这是要往哪走?”
  盛延脸色更沉,刚要发作,便被刑烨一个眼神制止。
  “苏大人病体未愈。”刑烨冷声说,“识相的让开,休要惊扰了苏公。”
  封白露不肯让。
  刑烨便瞧着他,目光交锋,他也没退避。
  最终还是乔自寒发话说:“也罢,既然苏大人抱恙,便好生歇着吧。”
  封白露这才退开,盛延啐了口,驾车走了。
  “就这么让他走了? ”乔自寒压低声在马车旁问,“苏晋淮在邑京世家与朝堂中声望都不低,他若是 不到场,只怕其他人也......”
  “不急。”乔自寒慢声,“他今日亲自来开城门,便已是表态,再说......”
  他微妙地顿住片刻,随即森然地笑了两声,愉悦道:“凌阳关局势一定,邑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到那时什么苏家父子,什么邑京世家,不都要跪在他脚下称臣?
  天子离京后,早朝便免了,得知大军围城时,邑京朝臣都心怀惴惴,闻讯入宫后没瞧见苏晋淮,反 倒是先前被下狱的乔自寒被封白露护着上殿,在大殿上取出当年雍德帝的亲笔信,自证身份。
  他是雍德帝亲子,明氏之后!
  通敌叛国重犯竟是明氏子!
  乔自寒状似万般委屈,在朝露殿上拭泪,痛心道:“我也不知缘何落了个通敌的罪名,我本姓明,怎 会同北疆人勾结?! ”
  话至此处,戚令雲便顺势道:“殿下既是雍德皇帝之子,此番入狱实在无辜,分明是受人冤枉。眼下 外敌未退,陛下又不在京中,政事空悬,无人主事,殿下此时还朝,实乃大梁之幸!”
  乔自寒扫了眼还未回神的群臣,温和笑说:“既然还朝,理当为陛下分忧。”
  三言两语,乔自寒显露了自己的野心。
  群臣也不是傻子,都说到这一步了,怎不明白乔自寒的意思?再瞧见站在他身后的封白露,思及外 头的南府军,再加上这一回北疆突兀打到凌阳关,一切便都能串起来了。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苏晋淮亲自去开的城门,如今在府中避而不见,便已是默许的意思,甚至连刑烨和沈霖之流此刻也 缄默着,一言不发。
  无人反对。
  直到送走群臣后,乔自寒在空荡的朝露殿,一步步走到了龙椅前。
  戚令雲问道:“他们都还在等着建元帝回来。”
  “不妨事。”乔自寒笑得有些冷,“等明挽昭的死讯传回来,他们自直到,该拥谁上位,该效忠于 谁。”
  封白露说:“我已留了兵马在凌阳城外,从后方断了补给,他若是敢退,便是罪人,若是不退,便必
  死。”
  言下之意便是,明挽昭若是活着回来,也不会活着走进朝露殿。
  乔自寒望着龙椅,勾了勾唇角,没出声。
  凌阳城,战事愈发吃紧,但城中的粮草更要紧。
  帐中,叶梓安一边给闻泊京受伤的手臂敷药,一边对沙盘旁的明挽昭和齐雁行说:“最多一日,明日 过后,城中可就没什么吃的了,粮仓见底,补给怕是送不到了。”
  齐雁行点了点沙盘上的一个位置,“借粮的人都死在这儿,凌阳城外,连五城的城墙都没摸着,应当 是封白露下的手。”
  但他们只是杀了派去借粮的兵马,却不曾真正斩断退路。明挽昭看得真切,心里也通透,他说:“不
  能退。”
  下这个决断几乎无需犹豫,明挽昭从没想过退。
  凌阳关是大梁最后的一道天险,跨过此关,大梁便如同被拔去了尖牙利爪的猛虎,再如何凶悍,也 势必要抬不起头。
  他不能带着大梁与乔自寒玉石倶焚。
  齐雁行也不意外,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说道:“没粮也能再撑一日,檑木也不多了,兵器也断了补 给,眼下最要紧的,是继续拖下去,还是同沙戈彻彻底底打上一场。”
  帐中一时陷入沉寂。
  半晌,闻戎绍说:“护送陛下从东门先行离开,我等留守凌阳关。”
  齐雁行偏首瞧向明挽昭,不等幵口,明挽昭便断然道:“朕不走,朕不能走!”
  “朕是凌阳城的主心骨,是稳定军心的那块镇石,一旦朕先行离幵,与告诉将士们留在城中便是一个 死有何异?”
  明挽昭一双点漆眸满是粼粼寒光,不见半丝怯懦与犹豫,无人晓得他掌心沁出的冷汗。
  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清楚大梁的处境,他甚至疑心还能否等到陵西的援兵。
  这是绝境。
  但所有的恐惧惶然都只能被藏得分毫不露,他必须是那个英勇无畏的天子,只有他悍不畏死,他的 将士才有与敌军搏命的勇气。
  “陛下!陛下!”
  探子匆忙入帐,慌乱道:“沙戈军又来攻城了!”
  闻泊京刚要起身,明挽昭便说:“你不必去了,小叔,随我去城楼上瞧瞧。”
  “是。”齐雁行应下。
  二人一道出帐,闻泊京瞧了眼还没包扎完的手臂,又瞧了瞧半晌没幵口的叶梓安,犹豫着,到底还 是没将那句送你走说出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叶梓安低着头,将他袖子给放下来,遮住包扎起来的伤,语气如 常,“我不像陛下,因大梁不畏死,闻戎绍,我告诉你,我怕死,我现在都要怕死了。”
  闻泊京沉默,活动了下手臂,垂着眼说:“我死之前,不会让任何人伤着你。”
  叶梓安笑不出来,他闭了闭眼,忽然攥住了闻泊京的衣角,说:“你要臝。”
  闻泊京没答话。
  叶梓安便又说:“我是个大夫,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闻泊京这才抬头,两人对视了半晌,闻泊京率先退避,苦笑了句:“真是个祖宗。”
  叶梓安笑了声,起身说,“我去看看伤兵,你歇会儿吧。”
  叶梓安从帐中一出来,整个营地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气,西方天际泛着红,将要入夜了。
  明挽昭和齐雁行在城门楼上瞧着局势,城墙脚下堆积着尸体,黑褐色的血迹在城墙上随处可见,这 些天无论是沙戈兵还是大梁兵,都死伤无数,血腥气多日萦绕不散,活气都压不住死气。
  哲布是铁了心要拿下凌阳关,为此不惜让沙戈兵自杀式攻城,一条一条的人命铺成了路,凌阳关已 然岌岌可危,于明挽昭而言,自然也是一日比一日凶险。
  “开城门迎战吧。”明挽昭攥紧了剑柄,他有些不安,转头对齐雁行叮瞩道:“杀退这一波再说,小 叔,小心。”
  齐雁行对他笑了笑,“放心吧,照顾好你自己才是。”
  两人并肩下了城门楼,城门后将士已整装待发,明挽昭与齐雁行各带八百人,城门大开的一刹,明 挽昭策马冲向涌进门的沙戈兵中,寒光长剑游走,血染锋刃,他什么都不去想,仿佛自己便是手中那把 夺人性命的剑。
  挥剑,再挥剑,明挽昭一剑挑了沙戈兵的脖子,被喷涌出鲜血淋了半条袖子,滚热的血浇上顷刻便 冷下来,连乌玉雪身上都沾满了人血。
  明挽昭在战场上便是这般,凶神恶煞仿佛讨命的阎罗,一柄轻薄长剑,在沙戈兵眼里无异于勾魂索 魄的兵刃!
  这几日下来,沙戈兵都想杀了大梁天子立功,但也都对这位杀神般的天子从心底里打怵,甚至被明 挽昭死死挡在凌阳关外,再难进一步。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危机
  哲布早知凌阳关难打,当年他父亲便是止步在此,有来无回。但他着实未将大梁天子与此地兵马放 在眼中,所以才会应下乔自寒的提议,驻军凌阳城外,诱出邑京护城军,再让乔自寒趁虚而入。
  乔自寒不过是他手中一枚棋子,哲布多年前从邑京买卖幼童,他要在大梁的土地洒满钉子。也正是 那时见着了乔自寒。牙婆拐来的孩子几经倒手,那封亲笔信始终留在乔自寒身上,哲布一见便知这是颗 用得上的好棋。
  他们两人早已签下文书,乔自寒登基为帝后,割让陵西六城昱北四城。到时君臣离心,大梁必定溃 不成军。
  但哲布着实没料到,大梁那被当了二十年傀儡的孱弱天子竟然这么能抗,没有陵西的兵马和陆云川 这员猛将,他还是将凌阳关守得密不透风。
  沙戈兵不要命地攻城,那他明挽昭就不要命地杀出来,大有拼个同归于尽的架势。
  陆云川的兵马已在路上,哲布清楚,他不能再拖了。
  “耗得差不多了。”哲布在混战后方远远瞧着,伸手唤属下拿来一把月牙背刀,沉声下令:“围杀大 梁天子,明日入夜前,无论如何都要进关!”
  夜幕深沉,哲布的命令传到了战场上,还守在营地的沙戈兵近乎倾巢而出,凌阳关外,原本势均力 敌的战局瞬间逆转!
  明挽昭听见马蹄声靠近时心便蓦地悬了起来,他一剑将眼前沙戈骑兵从马上挑了下去,原本白净如 玉的面颊上沾了血点子,周围一片漆黑,唯有当即唤道:“回城!传令回城!”
  大梁兵马且战且退,但哲布已率军冲入战局,夜色中根本瞧不清谁是谁,只能依靠衣装分辨敌我, 厮杀声夹杂着惨叫,有人还不待反抗,便生生被沙戈的马蹄踏成了肉泥,明挽昭只能听得无数嘈杂声, 他抬目望去,只能瞧见刀剑扬起时刹那的寒光。
  沙戈军从城门处包抄而去,他们没带攻城的撞车,而是断了大梁军队回城的路。
  明挽昭率军退避,正撞上了守在城门前的哲布。
  即使周遭厮杀混乱,明挽昭也敏锐察觉那道充斥杀意暴虐的眼神,他顺着瞧去,看见了高坐在马背 上虎背熊腰的男人。
  哲布想要围杀大梁天子,自然不会让旁人搅局,齐雁行正被困在远处,甚至都没发觉退路已被堵 死。
  ”大梁天子。”哲布策马上前,他的马极快,刀也快,话音刚落,那锋利刀刃便从明挽昭脸颊处划 过。
  明挽昭堪堪避开,鬓角一缕发随风而落。
  他动作也不慢,才躲开这刀,哲布的马便绕他一圈,从侧方一刀扫向乌玉雪的腿,明挽昭猛地一拉 缰绳,乌玉雪嘶鸣出声,两腿高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刀。
  马背上的功夫,明挽昭不是哲布的对手,紧随而至劈向他后背的第三刀,他只得弃马。
  栽落在地的刹那,肩头不知磕在石头还是那处,剧痛蓦地蔓延至指尖,几乎刹那右臂便麻木地失去 了知觉。
  明挽昭不敢耽搁,在地上滚了两圈便匆忙起身,左手抄起云溪,他摔得不重,但右手此刻与废了无
  异。
  “保护陛下!”
  有人瞧见明挽昭被逼落马,当即嘶声喊道,明挽昭周围剩下的大梁将士不要命般朝他靠拢而来,将 他护在中间。然而在沙戈军的围杀迫近下,守着明挽昭的将士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城外徒生变故,闻戎绍自然也难安枕,他匆忙上了城楼,俯视须臾,见明挽昭已遭围困,心知耽搁 不得,当即下令道:“开城门!随我出城接应陛下!城中剩下的檑木滚石统统备好!”
  凌阳关城门大开。
  明挽昭怎甘任人宰割,他左手持剑,从重重保护中杀向了沙戈军,他左手剑和右手剑一样灵活,生 死关头,哪里还顾得许多,恰逢闻戎绍带兵冲出,震声道:“快救陛下!”
  恰至此时,齐雁行也已杀出条血路冲到明挽昭身侧,他浑身上下都是血,分不清是谁的。明挽昭本 就师承于他,两人默契,加之闻戎绍在外支援,硬是从哲布的两重封锁中撕出了条口子。
  “拿弓来!”哲布狠声暍道,取来弓箭,丝毫不做犹豫,将箭矢瞄准了将要逃离的猎物。
  他蓦地松了弓弦。
  那一箭来的太快,谁都没反应过来,闻泊京正要拽明挽昭上马来,箭矢便蓦地自他后心穿胸而过, 滚烫鲜血顷刻涌出。
  闻戎绍一施力将明挽昭拉上了马。
  “今日受伤的不是陛下。”齐雁行双目赤红,低声说了句便转过身去,他竟没准备回城,暍道:“闻
  戎绍,你是闻湛的儿子!守住凌阳关!”
  闻泊京一愣,随即明白了齐雁行的意思,他怔怔须臾,随即猛地驭马往城中跑。
  明挽昭素来是能忍痛的,他忍着喉间的血腥,云溪剑不知掉落在哪,耳边都是风声,什么也听不真 切,他攥了下闻泊京冰凉的护腕,艰难道:“小叔...”
  闻泊京回头瞧了眼手持银枪的齐雁行,没敢再看,也没答话,一言不发地策马冲进了城门。
  明挽昭伏着身,用尽气力回头瞧了眼,从缓缓合拢的城门缝隙中往外看,天地都陷入漆黑的浓墨之 中,唯有刀剑上淬着冷冽的月光,亮的令人心寒。
  他恍惚间不是身在战场,而是回到幼时,宫中风云诡谲之际,齐雁行趁夜教他习武,他在院中两只 手轮着挥剑,齐雁行和明容昼并肩立在檐下瞧着他。
  星月满天,不知何时,一朝一夕间,这些便都是过去了。
  闻泊京进城后,带着明挽昭直奔主帐去。叶梓安正等在帐前,来回踱步,瞧见马背上满身是血的明 挽昭时,脸颊血色顷刻间褪尽,哆嗦着问道:“这...怎么回事?”
  “知沅,陛下受伤的消息不要外传。”闻泊京来不及多说,只能郑重其事地说了这么一句,“救活 他。”
  “戎绍!”叶梓安唤了声,却又哑然无语,定定瞧了他片刻,忽然说:“我在这等你。”
  闻戎绍已将明挽昭交给了亲卫,重新翻身上马,他没说话,转头便奔向战场。
  凌阳城后是封白露的人,他们没有退路,闻泊京心里清楚,凌阳关必须守住。大梁的君主,他的心 上人,都在这座城中。
  闻泊京带兵从城门处再杀出来时,哲布也是一惊,他本还打算强行攻城,却不想竟有人自投罗网。 然而那人根本不与他废话,提刀便杀了过去。
  三十年前,闻湛在凌阳关前背水一战,至死也没让北疆人过关口半步,而今日,闻泊京一样要死死 地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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