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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笑志异录(玄幻灵异)——光怪陆离

时间:2022-02-24 08:55:25  作者:光怪陆离
  若我们贸然害他,赶他走,定然惊动整个燕阴,那些达官贵人都准备看我们的笑话,这让萧暮卿传染上疫症,他病死便与我们无关,真是妙计。”
  昭锦瑟玉面娇颜,此时却露出凶狠的目光。她这些日子假意倾心于萧暮卿,实际则是一步步的算计他,直至让他染上瘟疫。
  “算他有点脑子,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萧暮卿病死,期间锦瑟你切莫再靠近他了。”
  昭阳不放心自家宝贝女儿,又是一番叮嘱。他虽与萧嘉相交甚好,但已经是陈年往事,他这老兄弟怎得这般迂腐不堪,送来一个穷小子,张口闭口,就是指腹为婚,扰乱他的一番计划,自家女儿生的凤凰命,可不是那野鸡命。
  “如此便等着萧暮卿病入膏肓吧!”昭华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意,只等他萧暮卿命丧黄泉,自家妹子也好摆脱这穷小子。
  自那日义行后,萧暮卿回到府中,便觉得身子大不如前,读上半日书卷便觉得神思困顿,全身软绵无力,胸内更是一团积郁,时常常咳嗽不止,不消数日,他便脸颊凹陷,身形消瘦,明明温煦三月,春风拂面,他也觉得如坠冰窖,身上虚汗不止,于是时常将自己关在屋内,闭门不出。
  昭锦瑟自那日起,也不与他往来,昔日的温情缱绻,顷刻间不复存在,萧暮卿时常立窗前,望着那衔泥的春燕,双双绕着着屋檐忙碌,春雨润如酥,远处缥缈的湖中传来一阵凄婉哀怨的曲调,其声如泣如诉,让人闻之肝肠寸断,亦勾起了萧暮卿心中的苦涩。
  本想着得到昭锦瑟姑娘的垂青,自己能在御史大夫这里谋求一席之地,谁知突然染上恶疾,落得个半死不活,锦瑟也对自己避之不及,也好,锦瑟正直年华,自己残败之身,也是误他人青春。
  思衬间,见到一众小厮入内,鼻子上都蒙着白布,为首的是一芝兰玉树的贵公子,昭华望着面色惨白的萧暮卿,露出难色道:“暮卿你也知道你自己的病情,府中家眷众多,恐他人染上恶疾,我与父亲思量再三,只得委屈你到梅苑小住片日。等待你的病痊愈,再回来与舍妹成婚不迟。”昭华说着露出一副哀伤的神情,博取这傻书生的信任。
  萧暮卿望着千条翠柳,丝丝缕缕的飘扬,满眼都是醉人的碧绿,独独不见美人的身影,他无奈的闭上双眼:“如此,我这就随华公子前往。”
  他没有一丝的拒绝,心如死灰般,哀莫大于心死,相思之感更甚于身疾。
  昭华眼神里闪现一丝得意之色,很快又是一副同情的神色,将萧暮卿带梅苑。
  梅苑年久失修,早就不复往年繁荣,一片破败,与富庶的昭府,似是格格不入,像是被人遗忘的一角。
  唯有初春的早梅,倚着西窗,一枝傲寒,迎风怒放,为这庭院添上几分色彩。
  萧暮卿拿着自己的行囊,望着满院凄凉,心里亦是苦闷,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入厢房,却是眼前一花,直挺挺的昏倒过去。
  锦黎眼疾手快,接住了即将倒地的萧暮卿,几日不见看到萧暮卿,他已然形销骨立,锦黎心痛不已,扑扇着长睫,几乎的要落下泪来。
  “他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怎得如此状况?”锦黎问向一旁的白微。
  白微托起他的手腕,细心诊脉,半晌悠悠道:“他是患了疫症,寒气入体,无法排出,才会是这般情景,这疫症本不是什么难治之病,只是他平时饮用的汤药中被人加入了毒性药材,才导致箫公子病情加重,没几日便半死不活。”白微皱着眉头,心中不由切齿,如此孱弱的书生还有人欲杀之。
  “什么!那是何人所为?公子向来心善,怎会惹得恶人?”
  锦黎急忙问道,一边用自己的身子为箫暮卿取暖,无奈自己乃是鲛人,生来没有体温,身子冰冷,靠着他这般也是无济于事,说着眼睛里涌现出大颗大颗的泪珠,那泪珠顷刻间化作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很快铺满白微他们周围。
  白微是最见不得锦黎这样,赶忙哄着:“黎儿,你莫要哭了,谁人所为,我是不知道,但我知萧公子现如今奄奄一息,再不加以救治,恐怕魂断于此。”白微语气加重,锦黎忙止住哭泣。
  "那如何才能救治公子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不仅仅是疫症,患得相思之苦,才会是这般要死不活的模样。”白维望向不谙世事的锦黎。
  “我这便把那锦瑟小姐请来,救治公子。”锦黎提到锦瑟便觉得心里升起无名之火,他最帅见不得昭锦瑟与公子在一起,见他俩执笔画扇,便觉得心里被针密密麻麻扎着一样,千疮百孔。
  但萧暮卿濒临垂死,只得请那昭锦瑟来。锦黎正欲起身,白微含笑摇摇头。
  “非是要真的锦瑟小姐,况且锦瑟小姐若是对萧公子有情,公子如此惨状,怎得不见她的人影,怕是这傻小子中了别人的圈套,御史大夫身居高位,怎会平白无故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这麽一个穷酸小子。这小子误中美人计,美人实为毒妇!”
  白微无奈长叹,官场之中,儿女婚姻,其实为权谋的联手,更是为了巩固彼此在朝中的地位,萧暮卿虽有一身才华,但无甚靠山,又无依无靠,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必然是被人白白害死。
  锦黎初涉人世,听得迷迷糊糊,隐约明白是有人要对公子不利,但心目中所想的还是如何救治萧暮卿的病症。
  “小白,你别绕弯子了,快说如何救治公子吧。”白微看着火急火燎的锦黎,低头查看萧暮卿的病情,见他气息奄奄,确实是不容耽搁。
  “黎儿,你站起来,我需将你变成锦瑟小姐,你这些日子假扮锦瑟,待萧公子痊愈,你再同我一道修仙,他是你的劫数,希望你把握分寸,切莫忘了你我修行得道之约。”
  白微振臂一会,锦黎全身笼罩在一片白光中,不多时便走出一个亭亭玉立着彩色华服的女子。
  白微心中五味杂谈,他不知这么做是对是错,情之一字,说不清道不明,一个人的情,不过瞬息湮灭。
  他百年前也曾遭遇此劫,不知那人,现如今转托何处,是贫是富,是老是死……
  往事如风,再也循不到他的踪迹,自己亦不再是那副心境,只盼望着锦黎及早顿悟……
  枕上三更魂梦断,无人怀中莺燕语。只听得一阵清脆铃声,那声音清脆悠扬,如镇魂安曲。
  萧暮卿强睁双眼,借着稀薄的烛光,见到床头侧身坐着一人。衣着彩锦,云鬓金摇,正是他朝思暮想之人——
  “锦瑟……”他喉咙干涩生疼,出声嘶哑难听,慌忙缄口不言,自己这么个鬼样子,怎么能让锦瑟看见,慌忙躲在纱帐内。
  锦黎闻言,转身看到萧暮卿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几乎欣喜欲狂,虽是幻化他人模样,但亦能侍奉公子身边也觉得心满意足。随后萧暮卿眼神有所闪躲,慢慢拉下床幔。
  “公子为何避而不见?”锦黎打开床幔,着急的问道,莫非自己露出什么破绽?
  萧暮卿别过脸去,眼神哀伤:“小姐当是千金之躯,怎么来此污秽之地,况且我恶疾在身,小姐还是离去吧,贱命一条不值得怜悯。”
  他虽见昭锦瑟心中欣喜,但想到多日自己疾病缠身,她也不曾探望,未免心下不满。说罢又是好一阵咳,嘴角渗出点点血丝。
  锦黎慌忙用手指为他抚去,心里亦是滴血般的疼痛。“你这说的什么丧气话,什么贱命不贱命的,你命由己不由天,你给我把这碗药饮下,切莫再说死的。”
  萧暮卿诧异,望着突然性情大变的昭锦瑟,虽不像之前温婉模样,变得率真异常,但自己更喜欢后者的坦荡。接下锦黎手中的药碗,一口饮下,多日苦闷也一扫而空。
 
 
第52章 不辞冰雪为卿热
  燕阴府衙
  易行云收到书信,喜不自胜,慌忙又通读了一遍,忙神采飞扬的对一旁正在擦拭剑身的苏恒道:“萧兄成了,他已经得到锦瑟小姐的垂青,我看不日便会喜结连理,苏恒我们过些时日边提着酒上门祝贺吧。”
  苏恒停下擦拭,亦为萧暮卿欢喜,他虽生的穷苦命,但命遇桃花,竟然能得贵家小姐真心,也算美事一桩。
  “此事当真?莫不是萧大哥被人诓了吧,你们可知昭阳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他在朝中趋炎附势,为势力之辈。他怎么会将萧大哥这等出身的人放在眼了,若是你俩我倒信些。”
  小七漫不经心的说着,接下易行云手中的信函,始终深信不疑,她要看看那个老狐狸,究竟又玩什么把戏。
  易行云也露出几分担心,昭阳一向与父亲交好,更为父亲幕僚,深受父亲的倚重,怎么会是小七口中奸诈之辈,若是如此父亲岂不是也同流合污……
  “既心下忧虑,过几日我们便上门查看,看是否真如萧兄所言,已经为座上宾。”易行云考虑再三道,只得出此下策,希望萧兄苦尽甘来,抱得美人归。
  梅苑;
  金炉香尽,更漏声残,剪剪轻风,卷起寒意,月移花影,倾泻栏杆,屋内映着熹微烛光。
  自萧暮卿醒来,锦黎便常伴他左右,为他侍疾,萧暮卿虽心有疑虑,锦瑟乃千金之躯,如何是偷偷潜入梅苑。
  但亦被她一双桃花眼灼的情不自已,那些话也不自讨没趣的提及。
  锦黎为避免露出破绽,时常笑而不语,一副温顺谨良,立在萧暮卿的书案前为他碾磨。
  萧暮卿文采斐然,大笔一挥洋洋洒洒,一章拙作大功告成。
  看着一旁温顺的锦黎,心下一片柔软:“锦瑟,你是大家闺秀,应是识得些字吧?你看这篇文章可有弊端?”萧暮卿眼含笑意,握住正在研磨的锦黎玉手。
  锦黎怔了怔,觉得心跳如鼓,随即骨碌碌的转动眼珠:“不曾,父亲说过女儿家就应相夫教子,书卷一类的知之甚少。”萧暮卿不禁惋惜,锦瑟姑娘蕙质兰心,若通达书礼,定然不逊男子。
  “那你可识这个字?”萧暮卿左手握住锦黎的细腰,右手执起白毫,沾满浓墨,在宣纸上落下一字。那字清雅俊逸,笔笔饱含深情,一个「情」字跃如眼帘。
  锦黎指触宣纸,望着那字不明所以,饱含水光的眸子,湿漉漉是望着他,只听萧暮卿沉吟道:“情,你可知情?”
  目光灼灼望着怀内的人儿,殊不知这具美丽皮囊之下,是另一人,那人亦爱自己深沉,甘愿为药引救治于他。
  锦黎敛眉,他看着那字便觉得心里疼痛,语不成调,一时哽咽在嗓子里,只听到萧暮卿,望着窗外皎月沉吟:“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破,满眼相思泪,情之一字,唯堪不破而已,我只愿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锦瑟能知我解我,便无所求。”他别无所求,只愿抱紧这怀中人。
  不知何处风萧萧,卷起桌案上的宣纸,那笔笔深情的「情」字,便逐风飞出窗外,越过屋檐,钻漆黑的夜幕中,不知落入何地。
  “愿解君相思意!”锦黎莞尔,见那张宣纸消失不见,心中苦涩难以言表,他知萧暮卿钟意的乃是昭家大小姐,昭锦瑟那里是自己这么个冒名顶替之人,却无可奈何,待公子痊愈了再说吧。
  “锦瑟为何我拥着你这么久了,你身上还是这般冰冷?”萧暮卿心下奇怪,只觉得锦瑟的身子自己这般拥着还是那么冰冷,不像是常人体温,不由好奇问道。
  锦黎侧目把眼眸移至别处,喃喃道:“恐怕是夜深露寒,我自由身子虚弱,体温低于常人,不打紧的。”
  说罢慌忙挣脱萧暮卿的束缚,为他收拾床铺。自己本是鲛人所幻化,鲛人常年居于水中,常年通体冰凉,方才是自己大意,与他靠近才露出破绽,自己已经伴随萧暮卿半月有余,他身子也日渐爽朗,大恩已报,再也没有理由再此处逗留。
  锦黎细心关住门扉,忽然一人猛然握紧他的手腕,大力的拉扯着他的衣袖。
  “你是疯了小白!”锦黎一身锦衣被扯的七零八落,臻白如玉的手臂露在凄清的月光下,上面却爬满了丑陋的伤痕,甚是触目惊心。他挣脱白微的双手,慌忙用衣袖掩盖着。
  白微凄惨的笑着。“我疯了?还是你疯了,那日我是如何同你说的?给你的那些药材都是浮屠仙君种植的灵丹妙药,足够他痊愈,你又何苦自残,用鲜血为他做药引,白白废去百年道行?他爱的始终是那御史小姐,甚至都不曾见过你的面容,你这又是何苦?”
  锦黎恢复了自己的面容,他握紧手腕,丝毫不曾后悔,废去百年道行又如何他只愿公子幸福安康。
  锦黎一咬细白的牙,并未犹豫道:“公子于我是救命之恩,法力可以修,而公子修得百年才得这一世,小白你可有法子让锦瑟小姐回心转意?”锦黎一心记挂在萧暮卿,就连他走后之事都为他思忖。
  白微脸色不悦,看着这痴情的小鱼儿,无奈叹息道:“非是要什么回心转意,锦瑟心不在萧暮卿身上,萧暮卿这次恶疾缠身怕也是与那锦瑟姑娘脱不了干系,人类世界错综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道破的,我看萧公子这病也好的七八分,这是碧瑶草,能够治百病,你给他吃了,根治他那疫症,便随我回碧水天潜心修炼,莫要再入凡尘。”
  不等锦黎回应,白微已经从怀中掏出个白玉瓷瓶递给他,锦黎心下一沉,望着那人紧闭的门扉,心底一片悲凉,该来的总会来。
  “可否在宽限些时日,好哥哥,你也看到公子现在已经是离不开我,况且这御史府中,人心险恶,我们一走他岂不是还要被宵小之辈所害,你是仙人,怎能见死不救?”锦黎压抑住心中悲凉,只愿多留一刻在箫暮卿身边。
  他本就极其宠黎儿,念及他年幼,又初次面临情关,心疼不已,心肠顿时软了下来,敛了敛怒气,柔声道:“他的姻缘自有定数,我知你心属他,你将这碧瑶草与他服下,只当是梦一场罢了,一切都是虚妄的,人类寿数寥寥几十载,转眼即逝。你亦以血做药引,报得恩情,从此与他两不相欠,专心修的仙道。”
  锦黎见白微口气如此坚定,不觉簌簌流下两行清泪来:“小白我不愿与他分开,哪怕只有这一世,我也甘之如始。”
  白微又气又急本俊朗的面孔,霎时涨的通红,厉声道:“他还不知你的身份,若他知道你假扮昭锦瑟,还是男儿身他会作何感想?再记起这些时日与一个披着虚伪皮囊的人朝夕相处,知你是鲛人还会同你厮守?况且你的寿命长达百年,真的能够同他厮守到白发苍苍?黎儿你不要任性了!”
  锦黎见他说的几分道理,可是一想到与箫暮卿分别在即,便觉得如同刀劈柴斧剁般生疼,半晌道:“小白再容我些时日,公子痊愈后,我定然跟着你会碧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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