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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奸臣(古代架空)——苏诀

时间:2022-02-24 08:56:53  作者:苏诀
  苏清朗没有接话,心里暗想,秦相爷把他留下来,不会是让他听说书吧,毕竟老年人么,都喜欢说些曾经的故事。
  果然,又听秦翦接下来道:“我与你不同,仕途比一般人还要坎坷些,当年曾以文官的身份,前往边关做监军,边关条件艰苦,我带着十几个守卫,走了两个月才到,却遭到守城将军的刁难,那时在边关守城的,还是贺兰祥将军。”
  苏清朗愣了愣,道:“贺云褀将军的父亲?”
  秦翦无言默许,又接着道:“那时候,朝廷接连水灾,已有几个月不曾发放军饷,他们见到我,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以防止外敌入侵为由,紧闭城门不让我们进去,那年冬日,滴水可以成冰,我带着人在城外住了半个月,干粮马匹,能吃的全都吃了,连野草树根我都吃过……”
  苏清朗低下头,道:“军中生活辛苦,相爷那时,想必很为难吧?”
  秦翦淡然一笑,半是感慨的说:“也不全是,起初,是有些为难,后来他们见我不服输,与他们倒也有几分相似,不但没有刁难过。
  反而待我极好,虽然名为监军,实际却是一起作战守城,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
  苏清朗静静地听着,虽然已经知道答案,却还忍不住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
  秦翦低低的念了一句,自嘲的一笑:“朝中权贵,为了一己之私,出卖了我们,作战时失了先机,全军覆没……”
  然后,朝廷以指挥不利为由,将贺兰祥全家问罪,次子贺云褀,却被秦翦硬生生保了下来,现在在边关做了一名大将,视秦翦如亲人,不惜为他背叛朝廷,甚至在将来起兵谋反……
  苏清朗垂下了眼帘,问道:“相爷便是从那时,开始改变的么?”
  秦翦哼了一声:“便是丢在染缸里头,想要完全变黑,也得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是后来看开了一些事情,在这个世上,权力为刀俎,你我为鱼肉,想要不被人宰割,就得再往上爬才行。”
  苏清朗听此,淡淡道:“相爷如今已是万人之上,能够宰割相爷的人,早就已经不存在。”
  秦翦转过身来,眼神微眯,又恢复了从前的凌厉:“你说的不错,只是,我若百年之后,桓儿又当如何?所以,万人之上还不够,要千万人之上,万万人之上,将权力握在手中,可以任意宰割任何人,那才是真正的安全。”
  苏清朗无言以对,又见秦翦走上前一步,威逼着他,沉声道——
  “他们是为了我的权力而来,你与他们不同,桓儿相信你,你也要对他如他待你这般,尽你所能,永远辅佐在他的身边,不可背叛,不可离弃,否则……”
  苏清朗抬起了眸,重复了一句:“否则?”
  秦翦答道:“否则,你将不得善终,即便死了也要受尽世人唾骂,永世不得翻身……”
  苏清朗一时间愣住,片刻后,绽放出如雪莲花一般的笑容,点头道:“好……”
 
 
第34章 升官
  近日,朝中发生了几件大事,几名官员因贪渎案被接连问罪,其中户部尚书赵鄂,刑部侍郎杜青云,因草菅人命被判斩刑。
  而大学士徐进的孙子徐靖褀,虽然没有参与到杀人放火的行列中,但利用职权,致使朝廷蒙受损失,被削去官职,发配边疆。
  右相秦翦,上述弹劾徐进管教不严之罪,老皇帝念在徐大人劳苦功高,并没有追究他实质上的责任,只让徐进回家反省思过。
  因赵鄂被押入天牢,户部尚书的位置空缺,右相大人又与礼部尚书苏清朗,连名举荐了手底下的一名官员,得到皇帝的支持,裴延原本想和秦翦争夺刑部尚书的位置,没想到秦翦出其不意,竟在朝堂上举荐蔡钧上位。
  由于赵鄂一案,蔡大人发挥出色,得到朝中许多大臣的赞赏,而老皇帝,看他查案审案,事情办得干净利落漂亮,于是采取了右相和礼部尚书的建议,将刑部的位置赐给了蔡钧。
  只不过,经此一事,户部和刑部内部的势力,遭到一次大换血,原本刑部是左相裴延的地盘,现在刘大人和杜青云出事,皇帝觉着刑部办事不利,趁此机会惩治了不少官员,其中大多都是裴延的党羽,而秦翦,则利用此次契机将自己的人安插了进去。
  而户部,原本是右相秦翦的走狗,赵鄂失势,虽扶持了一个官员上去,但毕竟是新人,用着不顺手,很多事情都要重头再来。
  再加上老皇帝因为徐靖褀的事,对户部的忠诚产生了怀疑,特意命人检查历年来的交易文书,还杀鸡儆猴似的处置了一些人,又从外面引入了一批新人,而那些被处置的人,以秦翦的爪牙居多,引入的新人里,又大多是裴延的势力。
  所以两方比较下来,都有损伤,也均有得益,只是这次裴延损失的多一些,失去了尚书的位置,便失去了对刑部的绝对掌控。
  所以右相大人,在心情沉重的同时,还有那么一点儿小高兴,走出朝堂的时候,还在裴延跟前大笑了两声。
  尚书府中,苏清朗站在凉亭内,如意则坐在石桌旁,面前摆着笔墨纸砚,还有数册书卷。
  这样的情景,一看就知道,不是书童陪着主子读书,而是当主子的,正在教书童识字。
  苏清朗持着一册书卷,正望着对面河岸上的一株垂杨柳,却听如意问道:“公子,若是一座城池,腹背受敌,为将者该如何解救?”
  苏清朗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呢?”
  如意抓了抓脑袋,想了片刻,老实巴交的回答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与其中一个结成同盟,与他攻打另一个敌人。”
  苏清朗哦了一声,挑眉道:“两军谈判是需要筹码的,今人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凭什么与人家结盟?”
  如意又想了想,试探的道:“那……我承诺事成之后,将全部所得都送给他,我只要自己的那一个,这样就可以解决危机了。”
  苏清朗闻言扬唇,反问道:“可如此一来,其中一方敌人吞并了另一方的势力,变得比之前更加强大,他若反过来攻打你,你觉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生存下来的机会有多大?”
  如意放下了手中的书,皱着眉头,有些恼怒道:“可是,明明已经约定好的。如此一来,岂非背信弃义?”
  “所谓兵不厌诈,既是如此……”
  苏清朗收回目光,拖着调子,不紧不慢的道:“永远也不要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对方能够信守承诺的希望上,相信别人是幸福的,但世事难料,往往令人身不由己。”
  如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么,如果是公子的话,你会如何?”
  苏清朗轻轻一笑,缓缓道:“我曾经想吃一块肥肉,但是那块肥肉,同时被一只狐狸,和一个狗熊惦记着,在两边都打不过的情况下,你说若想拿到它,该如何做?”
  如意摇了摇头,又听他道:“暂且放下那块肥肉,让狐狸和狗熊先打着,然后绕到狐狸的老巢,将他重要的东西拿走。接下来,折返回去与狐狸结成同盟,把狗熊打败,再让他看到自己心爱的东西放在狗熊门口。
  如此一来,狐狸为了取回自己的东西,不得不放弃眼前的肥肉,而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那块肥肉纳入自己口中。”
  如意闻言,眼光一亮,由衷的道:“公子,你真聪明。”
  苏清朗哼了一声,合着书卷,啪得一下敲在了如意的头上,道:“这和聪不聪明没关系,关键你看多少的书,就会长多少的见识,懂么?”
  如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趴在桌子上看书,苏清朗在他身旁坐下来,端起桌上的杯子,押着杯盖抿了一口。
  却见管家走上凉亭,向他道:“大人,蔡大人来了。”
  苏清朗微微挑眉,蔡大人升任刑部尚书,今日正是下旨宣布的时候,身为朝中新贵,争相巴结他的人多得是,怎会想到来找他?
  施施然拂了拂衣袖,道:“请进来吧。”
  蔡钧从外面走来的时候,苏清朗正坐在凉亭里悠然喝茶,见到蔡大人慌慌张张的样子,苏大人的嘴角扯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将杯子搁在石桌上,淡淡问道:“蔡大人,这是怎么了?”
  蔡钧从宫中出来后,便直接来到了尚书府,冲到苏清朗的跟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连忙收敛了慌张,定了定神,向苏清朗拱手施礼道:“参见大人。”
  苏清朗见此,侧了下身,手中握着折扇,慢悠悠的摇着:“蔡大人如今是刑部尚书,你我已是同级,何以行如此大礼?”
  蔡钧瞪大了眼睛,本想问苏清朗怎会知道皇帝下旨任命他为刑部尚书的事。
  但是想到,当日在朝堂上,举荐他当刑部尚书的人,是他和秦翦,便也释怀了。
  于是低下头,惭愧道:“关于这件事,下官还想问一问苏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清朗望着他,又见他皱眉道:“下官已经决定在礼部养老了,不想再出去做什么刑部的事儿,此次杜青云和赵鄂的案子,下官实在是逼不得已,无可奈何,本以为案子结束,就可以继续回到礼部做事,大人你……这是要赶下官走?”
  苏清朗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良久才道:“蔡大人,你当初是为什么来礼部?”
  蔡钧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回答道:“那时,下官与刑部的刘大人,也就是前任的刑部尚书,发生了一点冲突,他看不惯我,便联合其他同僚排斥挤兑下官,下官在刑部没有立足之地,不得已,只能向皇上请调,朝中的其他大人,都不愿接收下官,怕拂了刘大人的面子,只有苏大人你收留了我……”
  苏清朗闻言,微微扬唇,淡笑道:“当初让你来礼部,是看你无处可去,刘大人和杜大人已经落势,如今正是蔡大人扶摇直上的时候,当日没人愿意接收你,放在今日,那些人想巴结你都只怕来不及,既然你现在有地方去了,便没有必要再留在礼部了。”
  “苏大人……”
  蔡钧一听他这样说,顿时急了,赶忙道:“下官在礼部待了这样久,一直承蒙大人和其他同僚的照顾,已经习惯了礼部的生活,不愿再往旁处去。况且,以我的能力,哪里能做尚书的位置……”
  苏清朗默默叹了叹,自己白白送出了一个尚书的位置,结果对方不领情不说,还反过来要他安慰,世道何以沦落至此?
  他耐着性子,跟蔡钧解释道:“既然皇上让你坐了这个位子,就证明你有这个能力,蔡大人何必如此?”
  抬头见蔡钧一副快哭了的模样,他又接着道:“我知道你,虽然在礼部做事,但一直惦记着从前的事情,我苏清朗的手下,从来不收逃兵,当年你是怎样从刑部被赶出来的。现在,就怎么给我堂堂正正的走回去。”
  蔡钧原先不想哭的,但是一听他这样说,眼泪顿时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苏清朗的脚下:“大人……”
  苏清朗突受大礼,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心想,今日被蔡钧这么一跪,自己要折多少阳寿。
  又听他道:“大人曾在危难时,向下官伸出援手,下官无德无能,却受到大人一直以来的照拂,此等恩情,下官没齿难忘。”
  一番话听得苏清朗很是郁闷,自己不过是偷个懒,找了一个替自己干活的罢了,怎么到了蔡钧口中,便成了莫大的恩情?
  他转过身,背对着蔡钧,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你我现在已是同级,对我,不可再自称为下官了。还有……你虽已在刑部任职,但好歹在我礼部待了一段时间,以后出去,可不要丢了我们礼部的脸面。”
  蔡钧哎了一声,又听他道:“你能有今日作为,小王爷亦是有些功绩,若是有空的话,便去王府那边走一走。”
  蔡钧闻言,抬起了头,奇怪道:“大人,你这是让我……”
  苏清朗负手而立,淡淡苦涩的一笑,道:“裴延那个人,向来只看重家族的权势,只怕连皇上都不曾放在眼中,而相爷这边……想来你是不愿意的,我也不会勉强,王府那边,虽不及两位相爷,但好歹也是城中的权贵,你刚升迁上来,又得罪了许多人,若是没有一个安稳的靠山,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第35章 李吉
  时近仲春,雨水渐渐多了起来,皇城四处笼罩着蒙蒙水雾,似是沉在一张水墨画中。
  前往边关的官差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送来了徐靖褀在押送途中上吊自尽的消息,一下子打破了长安城里的寂静。
  根据官差禀报的消息,徐公子自从落案以后,觉着自己不忠不孝,做出如此丑事,败坏了徐家的名声,又听闻他向来尊崇礼敬的祖父。
  因为自己的事儿,被人弹劾,又被罚在府中思过,因此心中的愧疚不由又加重了几分。
  想到自己身为子孙,非但没有在长辈的面前尽孝,还犯下大错让他们丢尽脸面,徐公子夜夜惶惶不得安,自责与内疚双重折磨之下,决定以死来洗清自己的罪名,于是趁着押送的官差不注意,拿铁链将自己吊死在房中。
  官差一见出了事,连忙赶回皇城,因徐公子自尽的地点,距离皇城并不远,因此徐家人仅用了两天,就将遗体运了回来。
  城里一些个与徐家交好的官宦大臣,纷纷乘坐马车前往大学士府吊唁,就连皇帝都因心疼徐进老大人晚年丧孙,免去了他闭门思过的惩罚,并且让人送来抚慰的挽联。
  苏清朗虽向来与徐进不和,而且又是让徐靖褀落案的出谋划策者。
  但念在同朝为官,都是为皇帝做事的份上,还是要做足面上功夫,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朝着徐进的府门行去。
  走在路上,尤其是接近徐大人府邸的时候,行着的马车越来越多,认识的熟人也越来越多,苏清朗扯着脸皮,一路跟人打招呼,脸都快僵了,还没走到徐进大人的府门,心中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乘坐马车来,还能省不少事儿。
  辞别与行的同僚,转过这边的人群,又一头扎进另一边的人堆,苏清朗眼尖一下瞧见了站在路边的梅柳生,于是迈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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