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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奸臣(古代架空)——苏诀

时间:2022-02-24 08:56:53  作者:苏诀
  而且苏大人本就长得好,如今再加上这看似蛮横的可爱表情,更是比一般的女人还要风情几分。
  梅柳生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好,就当我救你是理所当然,不过看在我如今受伤的份上,苏兄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点?”
  看到他脸上灿如春花的笑容,苏清朗一怔,随后偏过头,闷闷的问:“一点点是多少?”
  梅柳生唇角依旧含着温柔的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忍着伤势,倾身向他靠近:“总之,先答应我的条件就好。”
  苏清朗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房中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才听梅柳生道:“清……清朗,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小心翼翼的试探,竟像是请求一般,苏清朗转头看向他,眉目间闪过一丝不解的神色。
  又听梅柳生无奈笑了笑,接着道:“早先听孙兄这样叫过你,还有那位秦公子,想来是苏兄比较亲近的人,对你的称呼吧……总觉着一直这样苏兄苏兄的叫你,未免有些疏远,不过你我认识的时间不长,不知我现在有没有这个资格……”
  苏清朗看了他片刻,道:“子仲和秦桓是我在国子监的同窗,那时候我们都这样称呼,已经习惯了,梅兄若是愿意,当然可以。”
  见他答应,梅柳生展开俊颜,又道:“一直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寓意也好,清朗清朗,正如你这个人。”
  听到他的赞许,苏清朗也没有谦虚,扬唇笑道:“这是自然,据说当年我出生的时候,是在寅时,命里缺水,老爹请了大半个朝廷的人,十几个文官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才定下来的名字,秦桓更是夸张,好像他出生时,母亲难产,颇受了一些波折,秦相爷怕他以后命途不顺,于是请高僧斋戒了九九八十一日,才让长史们翻阅典籍,取下如今的这个名字。”
  这些事情,梅柳生都还有些印象,秦相爷家的那位公子自是不必多说,苏清朗,由于他爹老年得子,再加上苏少爷从出生时起,便是精雕玉琢的好模样,因此一直被苏浙善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
  只是他没有想到,直到现在,苏清朗居然还能毫不介意的提起秦桓的名字。
  他别过头,淡淡的道:“那位秦公子,对你倒是十分的好。”
  苏清朗一怔,含糊的唔了一声,回答道:“秦……我们曾是同窗,又是多年的好友,应该的。”
  梅柳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苏清朗的表情,最终没能说出口。
  他沉默下来,两人干巴巴的坐着,四周一片寂静,唯有桌上烛火燃烧发出哔哩哔哩的声音。
  良久,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承影出现在那里,手中拿着疗伤的东西。
  承影走进屋中,向梅柳生低首示意,刚想为自家公子包扎,却听苏清朗抢先道:“我来吧……”
  看向梅柳生,顿了顿,又道:“梅兄是因我受的伤,我理应负责,若不做些什么,心里终究过意不去。”
  梅柳生迟疑片刻,最终莞尔答应:“好……”
  他朝承影看了一眼,承影顿时会意,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盆热水来。
  将木盆放在桌上,又向梅柳生低头施了一礼,转身走出了房间,临行前,还特意关上了房门。
  “今日之事,是承影太鲁莽了,抱歉……”梅柳生缓缓开口道。
  苏清朗正整理着承影拿来的伤药,闻言看向他,道:“他也是好心,想要抓住刺客保护你,梅兄何必致歉?”
  梅柳生听此,不再说话,毕竟他明白,苏清朗此言,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不想让他们间的氛围变的尴尬。
  以当时的情景,孟书瑶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倒是承影,这样不顾一切的出手,显然是意图将苏清朗置于死地。
  要让苏清朗死,这个建议,裴延早就向他提起,甚至有那么一次,在那位贵妃娘娘遣派刺客追杀他的那次,他们什么都不用做,便可借万玉贞的刀,将苏清朗置于死地。然而,在那样的情景下,他还是违背了计划,选择了拯救。
  为什么要这么做,关于这个问题,他可以编出无数个答案,却始终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他不想让苏清朗死,从苏清朗浑身是血的躺在他面前的时候开始,从苏清朗对他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的时候开始,他便已经意识到,让苏清朗死在自己的眼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人人都说苏清朗是个奸臣,人人都说他是坏蛋,可是他却从来未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一直以来,只是他在利用苏清朗而已。
  可是每当目的达到,他感觉到的,并非算计得逞后的欢愉,而是一种沉重,一种背叛了他们之间情谊的沉重,苏清朗那么信任他,对他掏心掏肺毫无保留。
  可是从一开始,甚至从他们相遇开始,他对苏清朗,便是步步为营,不怀好心的……
  他的确变得有些奇怪,一直以为不择手段只顾向前的人,竟会对一枚棋子产生了感情……
  苏清朗站起身,由于梅柳生的伤口是在后肩上,而且还比他高了一头,只能弯着腰身,伸出手,将他的外袍宽了下来,随后又扯开了里面的长衫,墨色的衣袍上面看不出血迹,却能感到血液冷结后的僵硬,以及弥漫在空气中浓重的血腥。
  苏清朗皱了皱眉,将衣衫褪到他的臂间,随后转过身绕到他的后面,只见雪白的肌肤上,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定了定神,将水盆里的长巾拧干,在伤口的周围轻轻擦拭着,郭书瑶的这一刀,准快稳狠,几乎没入了匕首一半的长度,之后又被生生的拔出,伤口上翻着模糊的血肉,他受过伤,知道这样的伤有多疼,而这一刀,梅柳生是代他承受的。
  他皱着眉,眼前恍惚闪过无数的光影,在某个人群熙攘的街口,有人扬起长刀,只听一声闷响,殷红的血,如瀑布般喷射而出。
  一个又一个,直到鲜血漫过了长街,直到刑场的下面堆满了尸体,那些人,是他的朋友,他的亲人,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他不想看,不敢看,却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甚至,连一滴眼泪都不能流。
  耳边传来低微的啜泣声,梅柳生下意识的转过头,只见苏清朗望着自己的后背,脸色苍白,泪水如梨花带雨。
  他一怔,随后定了定神,向苏清朗温声道:“还是叫承影来吧……”
  苏清朗望向他,笑了一笑,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勉强打起精神:“没事,就快好了。”
  望了他片刻,梅柳生最终收回了视线,老老实实的坐着,感受着苏清朗在自己后背留下的轻柔触感,他沉默片刻,最终道:“清朗,既然不想看,又何必为难自己?”
  苏清朗的手一顿,随后又继续给他擦拭伤口,淡淡道:“我不想亏欠于人,说过的话,承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况且……”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苍茫:“有些事,是我必须面对的,便是逃避,又能逃避到几时?痛苦的清醒,总比自欺欺人要好。”
  一句话,他以为他听不懂,其实他全都明白,只是即使明白,也要装作糊涂而已。
  梅柳生扯开唇角,溢出些许的苦涩,他轻轻地道:“清朗,你知不知道,有时候,豁达坚强,远比埋怨诉苦更加让人心疼?”
  他似有所指,又似乎只是在感慨眼前的情景:“知道你的痛,知道你的苦,却又无从安慰起,我想说的,你都明白,我想做的,你正在做着。
  所以,我又该做些什么呢?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感到好受一些,才能不让你这么难过……”
  在他喃喃的低语中,苏清朗缓缓顿住了手,他望着梅柳生,一阵无言,不远处,蜡炬成灰,灯花落尽,又是一宵的悲苦。
 
 
第77章 对策
  第二日,苏清朗去找了余淮中,告诉他自己初来宜州,喜欢的很,想在这里多待几日。
  余淮中自然欢迎,还安排人手打算陪着苏清朗在城中逛逛,考虑到梅柳生的伤情,苏清朗婉言谢绝了。
  从余淮中那里回来,苏清朗去找了梅柳生,此时他正站在住处的庭院中,见苏清朗走近,缓缓笑了起来。
  “清朗……”他轻轻念了一声,语气十分温柔。
  苏清朗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同时觉着不是滋味,虽然已经答应让梅柳生直呼他名字的事,真要听起来,还是有些别扭。
  他来到跟前,见梅柳生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于是道:“梅兄如今有伤在身,为何不在屋中歇息?”
  梅柳生握拳轻咳了一声,回答道:“在屋中有些闷,出来透透气,那位姑娘……承影已经过去了,你要去看看么?”
  苏清朗道:“罢了,她看我不顺眼,若我过去了,只怕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去吧,我只来看看你,待会儿还要去找子仲。”
  梅柳生嗯了一声,道:“那我们待会儿见。”
  苏清朗侧眸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低低的道:“待会儿见。”
  梅柳生昨天晚上说的话,他一直在心头辗转,但是又不好直接主动的提起。
  若梅柳生只是作为普通的朋友关心他,一切只是他想多了,这样说出来,未免有些尴尬,所以只能装作不懂,将昨晚的事情当作没有发生过。
  两人一同走出院子,梅柳生朝着他房间的方向走去,而苏清朗迟疑片刻,则转身走向了孙子仲的住处。
  梅柳生勉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看起来并未受伤,走在路上,正巧遇到了余淮中。
  他停住脚步,露出微笑来,向余淮中拱手施礼:“参见大人。”
  余淮中也看向他,认出这人是跟苏清朗一起来的,不过私底下没有交谈过,因此不甚熟悉。
  他亦回了一礼,道:“梅大人要往哪里去?”
  梅柳生看向他身后的小路,回答道:“下官有些事情,需要找苏大人商谈,正要去苏大人那里拜见。”
  余淮中诶了一声,很是诧异:“我刚才见过苏大人,见他出门时,往梅大人那里去了啊,难道没有遇到?”
  梅柳生一怔,面不改色的道:“兴许苏大人临时改变了注意,下官在路上并未见到苏大人。”
  余淮中点了点头,又道:“既是如此,梅大人便去吧。对了,听苏大人说,你们打算在宜州多留几日,正好后天是宜州的花灯节,老夫在城中定了几桌酒席,届时还请梅大人赏光,与苏大人一同来明月楼赴宴。”
  梅柳生微微颔首,拱手答:“大人邀请,下官深感荣幸,一定前往。”
  两人就此分别,梅柳生又走了一会儿,这才来到苏清朗的住处,房门关着,从表面看上去并无异常。
  他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承影双手抱剑,站在屋中,而孟书瑶则被缚着双手,拴在正厅长案的桌脚上。
  “公子。”见他走来,承影列到一边,向他低头施礼。
  梅柳生嗯了一声,又示意他放开孟书瑶,承影迟疑片刻,还是走上前去。
  手上的绳子解开,孟书瑶挣扎着站起,握着淤青的手腕,一脸愤恨忌惮的望着梅柳生。
  对于她的敌意,梅柳生恍若未见,他坐在桌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而一夜过去,茶水已经凉了,于是又放下来。
  他侧身坐着,面对着孟书瑶,淡淡道:“姑娘,你虽伤了我,但既然昨天都未对你动手,今天也不会,姑娘不必担心。”
  孟书瑶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又听梅柳生道:“你的事,先前听清朗大致说过,不过我若要帮你,就要知道的更加详细才行,有劳姑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叙述清楚。”
  孟书瑶依旧没有说话,明显还不太信任他,梅柳生又道:“姑娘想来还不太了解我,我与那位苏大人不同,向来不会怜香惜玉,也没什么耐心,你若想我帮你,就要把握时机才行,趁我现在心情好,把事情说清楚,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说话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语气,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润,然而却给人一种,极度绝情与冰冷的感觉。
  孟书瑶打量了他片刻,突然问:“你为何要帮我?”
  梅柳生缓缓笑了起来,幽深阴沉的眼眸中,氤氲着些许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回答道:“我答应过,只要你放了他,就会帮你。”
  当然,这种帮忙的背后,还掩藏着另外的企图,他活到如今,还未被人这样重伤过,若非如此,孟书瑶昨天就已经死了。
  孟书瑶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向他说起了自己家和余淮中的事情,梅柳生听了一阵沉默,神情若有所思。
  见他不言,孟书瑶还以为他犹豫,于是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乞求道:“大人,小女莽撞,昨日误伤了大人,纵死也不能赎罪,可是家父……家父蒙受冤辱,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还请大人为小女做主,将余淮中那个狗贼绳之于法。”
  梅柳生收敛神色,看向她道:“我并非不帮你,而是这个案子有些棘手,我需要想一想对策,才能行事。”
  孟书瑶顿时不说话了,又听他缓缓道:“我们之中,有一个蓝衣年轻人,你可曾注意到?”
  想起昨日在酒宴上,与梅柳生坐在一排的陆逊,孟书瑶点了点头。
  又听他道:“那个人,官阶不高,背景却不简单,左相裴延是他的舅父,你若想为你爹昭雪沉冤,少不了他的帮助。”
  孟书瑶一阵疑惑,忍不住问:“那大人你……”
  梅柳生顿了顿,又道:“我可以帮你,不过是在暗中,不是在明处,以如今的情景,你需要有个人带你去长安,把你的事说给皇城里的人听,那位陆公子是最好的人选。”
  见到孟书瑶仍有迟疑,梅柳生接着道:“你放心,刑部的那位蔡大人,是很好的人,他会帮助你的,况且……”
  他缓缓展开笑颜:“左相裴延,与那位右相大人向来不和,你若投奔他,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父亲平反的。”
  孟书瑶闻言,深深向他叩首:“是,小女明白了,多谢大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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