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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奸臣(古代架空)——苏诀

时间:2022-02-24 08:56:53  作者:苏诀
  梅柳生与温世良骑马走在前头,只听温世良首先开口:“梅大人的伤势如何了?”
  梅柳生一怔,有些忌惮的看了看温世良,但想到他深谙医术,而且又跟苏清朗采过药,便也了然。
  温声回答道:“已经好许多了,多谢温大人。”
  温世良呵了一声,道:“梅大人该谢的可不是我,而是苏大人,药是他采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梅柳生低头一笑,又听他道:“以苏大人的性情,对梅大人却是很好,真是难得。”
  梅柳生的神情一滞,连忙解释道:“苏兄嘴硬心软,只是表面难相处而已,其实他对任何人都很好的。”
  温世良看了他一眼,又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我只是一时感慨而已,又没有说些什么,倒是梅大人,这样急着撇清做什么?”
  “先前苏大人也是……”
  梅柳生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心思一动,正要竖起耳朵往下听,却见温世良不再往下说了。
  话说到一半,最是折磨人,梅柳生收回心神,有些郁闷,又听温世良道:“不过,你们南唐的官,倒是十分有趣。”
  梅柳生看向他,不解问:“温大人何出此言?”
  温世良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去找了秦翦,却被对方赶出来的事。
  更不会告诉他,被秦翦赶出府门后,他又去找了裴延,然而那位向来以「仁义贤德」著称的左相大人,却答应了与宣国的结盟。
  只是道:“不知梅大人可知道你们的右相大人与贺兰祥将军的事?”
  那两位的事,在梅柳生还是李承嗣的时候,便听人提起过,只是现在作为梅柳生,即使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
  于是道:“我只知道,贺兰祥将军曾经是威震沙场的一员猛将,可惜后来,作战失利,被朝廷问责,他……竟与相爷相识么?”
  温世良哼了一声,贺兰祥死的时候,他也不过朝中的一个小吏而已,所以内里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从宣国朝廷中打探的消息是,当年宣国觊觎南唐的边陲城镇,奈何有贺兰祥和秦翦这两个人镇守,一直未能得偿所愿。
  后来,宣国暗中搭上了南唐的权贵,以十箱黄金的价格,买来了边防的布兵图,里应外合,大败了贺兰祥他们的守备军。
  不仅如此,贺兰祥麾下的兵将,全军覆没,只有秦翦活了下来,以一个罪臣的身份回到皇城,被人踩进淤泥又重新爬起,还保下了当时身负罪名的贺家二公子,想想那时候,即便现在老谋深算的秦翦,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一件很久以前的往事了,想来即便是你们南唐,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现在说起来,只怕就连梅大人都没法儿相信,秦相爷曾与贺将军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吧?”
  他缓缓道:“你们的那个秦相爷,至今见到我们宣国的人,仍是不给好脸色,我虽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却唯独敬佩他这点。”
  梅柳生点了点头,又道:“相爷念及故友,对温大人多有怠慢,还请大人见谅。”
  温世良看了他一眼,又呵了一声,神情之间,对梅柳生的回应似乎还有些嘲讽。
  片刻,他又有些感慨的道:“都说时势造就英雄,然而时势却也可以毁了一个英雄,人生如梦,风雨险途,又有谁能真正坚守初心,执着不变呢?”
  “还是有的……”
  想起五年前,长安的刑场上,血漫长街的那些人,梅柳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顿了顿,又道:“英雄,之所以为英雄,即在于他能够坚守信念,不因人而变,不因时而变,即便抛头颅,洒热血,被人误解,受尽万般的屈辱,也知道何为对,何为错,正因如此,他才配被后世敬仰,只是我们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罢了。”
  温世良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梅大人所言甚是,不过想想,此等境界,我是做不到了。”
  梅柳生也失笑道:“温大人入朝多年,是官场中的前辈,倘若连温大人都做不到,那在下就更是望尘莫及了。”
  几人行了半天,终于回到官道,又沿着官道行了十几天,才终于到达他们的目的地边城。
  苏清朗从马车内下来,站在边城的城门口,只见黄沙漫漫,一座古城矗立在夕阳下,城里的人来来往往,却不如长安一半繁华。
  在没来到边城之前,他曾听人提起过,说边陲小城,人口稀少,而且物资匮乏。
  所以很多人都是以物易物,并没有太过依赖于货币流通,如今站在这个城门口,看着城中人这边手里牵着一头羊,那边手里拎着一只鸭的场景,心道果然诚不欺他也。
  这时,孙子仲也走了下来,看向苏清朗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去驿馆住下来吧。”
  苏清朗抖了一抖,断然拒绝:“我才不住呢!万一翌王殿下的英魂未散,半夜闹鬼怎么办?”
  梅柳生的脸色黑了一黑,握拳轻咳道:“苏兄放心,自从上次驿馆失火后,朝廷又在别处新建了驿馆,两个地方,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不在一处的。”
  苏清朗又道:“那也不住,万一到时候又失火了怎么办?”
  梅柳生无奈失笑,道:“认识你这样长时间,却从不知,苏兄你竟是这样惜命的。”
  孙子仲斜了他一眼,凉凉的道:“只怕是初来边城,觉着新鲜,想住在外面凑个热闹吧?”
  苏清朗深受感动,握着折扇向他作揖道:“果然知我者,子仲也,什么都瞒不了你的眼睛。”
  孙子仲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温世良道:“不知温大人有何打算?”
  这一路上,孙子仲与温世良探讨了不少医术问题,惊奇的发现,这人不仅会医术,而且还很精通,所以两人的感情甚笃。
  温世良看了城门一眼,道:“既然走到边城,离宣国也不远了,我们便就此分离,我也该回去了。”
  听温世良要走,孙子仲有些不舍:“宣国与边城,不过百里,既是如此,温大人又何必如此着急动身呢?如今天色已晚,依我看,还是留在城中住一晚,第二日再回去吧。”
  话刚说完,便听苏清朗嬉笑道:“依我看,温大人是对这边城起了阴影,害怕再住在这个地方吧?”
  温世良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淡笑着看向孙子仲道:“在下离开多日,实在思乡心切,想快点回到国中向皇上复命,这点儿心思,还望诸位理解。”
  顿了顿,道:“这一路上,承蒙各位照顾,在下感激于心,实不相瞒,从南唐回来途中,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之事。
  但是,能够遇到诸位,有这一番的经历,却是人生中的一件幸事,他日若有机会,再来南唐,定再与诸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亦或,日后有谁路过我们宣国,定要去国都找我,国都御史府,永远恭候诸位大驾。”
  孙子仲与梅柳生同时拱手,回答道:“一定一定。”
  苏清朗却觉着,以温世良与自己的交情,他若路过宣国,不放狗咬他就不错了,所以这番话他就没有自作多情。
  几人将干粮和能用到的行李,分了温世良一些,又给了他一些马匹,考虑到温世良「年迈体衰」,经不起折腾,所以最后,连苏大人的「御用座驾」,那辆马车都送给他们了。
  几人告别后,温世良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下来,向苏清朗道:“苏大人,我有几句话想要告知,不知苏大人可否移步?”
  苏清朗心想,莫非这个温世良舍不得自己,临走前,还想骂他几句过过瘾?
  他迈着大长腿,不情不愿的走过去,附耳听着,然而听着听着,原本吊儿郎当的神情,愈加变得严肃,最后只剩下震惊。
  他直起腰身,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看向温世良皱眉道:“此话当真?”
  温世良点了点头,又道:“确实如此,我当年就觉着奇怪,所以追查多年。只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苏清朗低下头思忖片刻,再向他拱手道:“多谢温大人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温世良哼了一声,道:“我从不欠别人,这件事,就当是酬谢你们送我至此,也谢苏大人当日的开解之恩吧。”
  孙子仲一阵迷惑,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梅柳生却眸光微动,片刻后,缓缓道:“温大人,时候不早了,下一个驿站,距离此处有小半日的路程,温大人还是尽快上路吧。”
 
 
第88章 赏月
  因温世良的话,让苏清朗半夜做了个噩梦,梦到那个被大火烧死的翌王殿下,站在自己的床头诉苦。
  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没有一块好的皮肉,见他不理,还上前去掐他的脖子,说是他害死自己,要让苏清朗偿命。
  正当苏清朗手忙脚乱的挣扎时,对方露出腥热的血盆大口跟他说:“你以为我死了么?他们都还没死,我怎么可能死?”
  苏清朗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趁着翻白眼的功夫,朝着他身后一望,全身的冷汗立即下来了。
  他看到自己所住的长安城,尽数焚毁在一场大火中,还有他们的皇上被押上城楼,有人一刀下去,砍掉了他的头,还有太子和公主,一个被从城楼上扔下去,一个被人拿着长刀活活戳死,临死之前,瞪着眼睛望着他,神情中尽是痛苦和不甘。
  苏清朗啊了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再往周围看了看,外室的灯火映在屏风上,在内室中映照出一片淡淡的昏黄。
  再看看自己床上,哪有什么翌王殿下,不过被子盖得有些厚,又闷又热,憋得心里难受罢了。
  他在床上愣了片刻,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不知是热的,还是被刚才的噩梦吓出了冷汗。
  苏清朗定了定神,拿袖子胡乱擦了擦汗水,从床上起身,走到外室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咚咕咚的喝了两三杯,茶水的冰凉缓缓在胸中荡开,他这才真正的冷静下来,呼了口气,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同时觉着,温世良那厮是不是在故意吓唬自己,毕竟以他们俩的关系,温世良不会好心到专门告诉他一人,莫不是觉着他走后,以后就没机会再折腾他了。
  所以在临走前埋下这么个荆棘刺,诓他说翌王殿下还没有死,就在这个边城中发展势力,让他食不安寝难眠,好报一报他从前欺负他的仇?
  以温世良那猥琐龌龊的品行,显然他的猜测,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苏清朗告诉自己,放宽心,千万不要成了惊弓之鸟,着了温世良的道。
  只是被噩梦这么一吓,原本的睡意也没有了,他站起身来,拿了一件外袍披上,提了一盏灯笼,走出门去散心。
  边城的景致与长安不同,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不过这光秃秃,有光秃秃的好处,长安风景将就繁复华丽,秀气内敛,在这里,却看不到一点儿矜持的景色,跟这里的人一样,简单爽朗,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由于边城靠近宣国,已是南唐的边境,所以这里的人很少,往来的客商也很少,所以客栈中并没有多少人。
  而且,兴许是怕风沙侵蚀,这里的建筑多是石头搭建的,又高又大,苏清朗行走其中,像是身处在一个毫无人迹的迷宫里。
  他绕过一个墙角,正对上迎面而来的冷风,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这地方白天挺热,跟烤烧饼似的,没想到晚间,外面的温度竟是这样冷,苏清朗站住脚步,本犹豫着要不要折返回去,却见远处一面半人高的土墙上,坐着一个人影,蜷着腿,头一抬一低的,像是在喝酒。
  想起刚才的噩梦,苏清朗抖了一抖,再转念一想,他长这么大,只听说恶鬼害人,何曾听说它们还会半夜喝酒的?
  若对方当真是个鬼,也是个懂风雅的深情鬼,自己现在上前去,说不定那位「鬼兄」非但不会害他,还会跟他一起喝酒。
  于是苏清朗敲定主意,提着灯笼朝着那边走过去,然而在距离还有几步的时候,他心中的设想便破灭了,一袭墨色的衣裳,身后的长发垂至背上,单看身影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他抱臂站着,半是打趣的道:“梅兄半夜不睡觉,在这方对月饮酒,莫不是在思念哪家的姑娘?”
  梅柳生闻声转过身来,只见到自己身后的土墙下,站着一个人,雪白凌乱的衣服,头发也乱糟糟的,由于抱臂站着,灯笼就在他的正下方,即便再好看的脸,经过灯火这么一照,也是十足狰狞的鬼脸了。
  他吓得被酒水噎了一下,差点从土墙上跌下去,再想想来人的话,听着像是苏清朗,定神一看,果然是苏清朗。
  他呼了一口气,没好气的道:“清朗,原来是你……”
  苏清朗见到他的反应,挑眉道:“我还没怪梅兄大半夜的在这里装鬼吓唬人,你倒是先被我吓到了,有那么难看么?”
  梅柳生心想道,有本事自己拿镜子照照,咱俩到底谁比较吓人,嘴上却道:“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在此时出来。”
  他站起身,伸手去接苏清朗手中的灯笼,将灯笼插在土墙的另一边,又伸出手将苏清朗拉了上去,两人并肩坐着,明月当空,由于梅柳生比苏清朗高了一头,所以在他们身后的土地上留下一长一短的影子。
  只听梅柳生道:“你不是歇着了么,怎会来此?”
  苏清朗道:“心里闷得很,出来转转,散散心。”
  梅柳生低低一笑,道:“只怕,你是梦到了那个什么翌王殿下,被噩梦吓到了吧?”
  被他戳穿,苏清朗心虚着狡辩道:“我怕他?他若敢来我的梦中,定要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梅柳生又是一笑,不知是苦涩,还是揶揄的道:“是么……”
  闻言,苏清朗看向他,问:“那,梅兄怎会在此?”
  梅柳生仰头喝了一口酒,道:“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出来散心,见这里赏月不错,就停下来了。”
  苏清朗望着他,片刻后,凑近他闻了闻,道:“这是从老板娘那里讨来的酒吧,这个味道,果然与长安城里的不同。”
  梅柳生淡淡答道:“长安城里的酒,是由五谷酿的,味道比较平和绵柔,这种酒,却是一种名叫「马奶子」的葡萄酿的,滋味又烈又浓,而且还带着一股好似奶香的甘甜,自然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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