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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穿越重生)——贰两肉

时间:2022-02-25 08:49:46  作者:贰两肉
  然,还有一个比他主子还会为人的。温青峰一口答应,唤了位衣着暴露的女子端了个红布盖着的托盘上来。揭开金灿夺目,这哪是一千两,分明是一千金。
  堂春暗暗为霍将军捏把汗,小主子若是被人想法子拐跑了,他一点责任没有.... 须得快些传信给大主子,那荷包再耽搁不得。
  “温老板爽快,”苏清和只看一眼托盘上的金子,道:“我只要一千两,温老板给多少我便拿多少,但,我只还一千两。”说着,苏清和从托盘里拿出一定金子,推到温青峰面前:“清账,剩余当做利息,不用找。”
  于是,堂春眼睁睁看着,温老板成了他口中的那个冤大头,竟还在笑!
 
 
第四十五章 望温老板另觅良缘
  方才进来没能好好瞧一瞧这地方,从温青峰那处厢房出来拐了几个弯才到他口中没一千两输赢不可下的场子。
  与别处赌坊却有不同,这一处红纱幔帐,端茶送酒的皆是各色美人,衣着不提,脸个顶个的好。苏清和回头看一眼温青峰,青楼都难找的,倒让他找到了。
  连赌钱都充满霏靡,当真会享受。
  苏清和过去,那端着金子的美女子就跟在他身后,皆说财不外漏,何况在赌坊。方才还玩得热火朝天,没空桌的地,苏清和一来,有眼力见的忙给他让了一座。
  “这位公子,以前没见过,第一次来?”大胡子熟练抛着筛子玩,瞅着坐下的苏清和。财大气粗,就是瞧着眼生,
  “第一次。”苏清和将视线移到方桌上的骨牌上,他不会。
  “温老板,我家公子第一次玩,那些人会不会耍老千欺负他?”堂春有些担心,那可是一千金,糟蹋了....
  温青峰摇头:“我这正经赌坊,全凭手气。”说着搬了张椅子不见外的坐到苏清和旁边。
  “欧呦,”大胡子笑得合不拢嘴,“温老板的人啊,我当是谁。既然如此,我也不说规矩了,直接开始  。”
  四人坐齐,押注,大胡子掷骰子发牌。
  望着面前四张骨牌,苏清和侧脸问温青峰,“比大小?”
  “不会还好好坐上来,当真是人小胆子大。”温青峰不急着答他,而是盯着他瞧。苏清和便懒得理他,转回头去瞧别人如何玩。
  瞧着其他人翻拍,四张两两组,大对大,小对小,学着他们的模样将牌组好了摊开。一一和庄家比大小,苏清和押了三千,这会儿赢了三千回来。
  原是这么个玩法。
  “学得挺快。”
  温青峰仍瞧着他,堂春见状不甘示弱搬了个椅子挨近苏清和另一面,不忘将苏清和的椅子强行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二爷不在,他得将人看紧了。
  苏清和弄明白规则、玩法也心不在焉,他志不在此,只想着快些结束了。反正钱不是他的,输起来半分不肉疼,小半时辰,托盘里的黄金少了大半。
  纵使这样,苏清和仍旧玩得累,一局结束他便锤锤胳膊要起来。
  大胡子笑道:“温老板,你怎么也不教着他点,瞧人家都输烦了,哈哈哈...”
  “怎么了?”温青峰饶有趣味问他,“若觉得不尽兴我再借你一千。”
  苏清和摇头,“不借,饭都吃不起了,你们元安城,吃一顿饭好贵。”
  大胡子接话道:“这不有温老板嘛,他能让你饿着?”
  另一人接话,“你刚来不懂,元安官家水浑,温老板最清楚,夜里让他当故事给你讲讲。”
  苏清和这才将视线落到温青峰身上,早知这人知道的多,那他浪费那些钱做什么,存下来当给霍池渊的聘礼多好。
  “醉翁之意不在酒,”温青峰道:“酒楼里列细账我就觉察出来了。”
  苏清和闻若未闻,起身预备走,被拦住后才道:“一千两输赢也有了,怎么?温老板不许下桌?”
  “不,是带你再去个地方。”
  苏清和有疑,戒备着同他又进了一处空厢房的暗格,听他道:“小美人定是来查元安盐案的,最近风声紧,张嘴问铁定是问不出实情,看你好看的份上,我帮一帮你。”
  “如何帮?”苏清和观察着这处暗阁,真就是处听墙根的地儿,连个椅子都没摆,唯一的亮来自缝隙漏进来的残光。
  不待温青峰回答,外边有了声音。
  “你想好了,这可是个好差,盐差一年一换,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男人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去,顺手倒了杯茶水。
  另一人随后进来,不乐意道:“一万两一个盐差,你说我划不划算?况且仓庆来的官查得这样紧,说不定就栽了。”
  “欸,”男人不赞同,“查过这股热乎劲儿,谁还管,一看你就不会看事,这每年年初来元安的督察官不在少,哪年出过事儿?”
  买官的人有些动容,再问:“那你说,我投这一万两何时能回本?”
  男人给他竖起一巴掌五个指头,笃定道:“半年,半年后就是净利润,是个短差担不了大风险,后半年足够你盆满钵满!”
  暗阁里,苏清和不由蹙眉,半年之内得一万两的本,那元安的盐税盐价得有多离谱。
  “你方才说仓庆来每年都有督察组过来,怎么不管?你莫不是诓我做冤大头?”
  男人斜他一眼好言道:“左右不是钱的事?你只是一个小盐差,出事儿遭殃上面的先,督察组自然有上边的人捧着,你到底是在怕什么,这生意你不做后边多的是人,若不是看你婶子同我二叔好过,我才不同你在这儿墨迹。”
  闻言那人当真不墨迹了,一口答应要这个差,两人一前一后出厢房去钱庄拿钱。
  温青峰率先走出暗阁,取了干净的杯子给后边来的苏清和倒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如何,听出些什么来没?”
  苏清和点头,问:“既知道我来此的目的,还帮着我,不怕我将你这私自买卖官职的赌坊一并端了?”
  温青峰则道:“苏清和,年十八,淮阳人。现居都城仓庆,官任从三品指挥同知,奴仆不计,家有五口…”
  “慢着,”苏清和直截了当:“你查我?”
  “又如何?”温青峰不以为然,“喜欢无罪,因喜欢去查一个人,亦无罪。”
  苏清和冷哼,说:“废话多说无益,若多说些我想听的,温老板虽轻浮些,做朋友也不是不行。”
  “小美人,这是我的地盘,你当真不怕我,”温青峰顿了顿,“用强?”他的目光肆无忌惮游走在苏清和身上,就差直接将人衣服扒了,再强盗一般好好把玩一遍。
  苏清和掩在袖中的手捏紧了短匕,笑道:“温老板要诚心想用强,便不会同我这么多废话了。”
  “你说得对,”温青峰凑近他一点,“温某向来怜香惜玉,讲究你情我愿。上我榻的,不论男女皆要流连忘返,怎么?小美人不同我试试,不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苏清和闭闭眼,站起身,除却霍池渊,他再听不得别人同他说这等污言秽语,当机道:“看来,温老板并无交友之心,告辞。”
  苏清和推开门,堂春就在门口守着,二人一路畅通出了赌坊,温青峰没有不依不饶,倒是意料之外。
  直接回了客栈,苏清和将在暗阁中听到的消息重新捋一遍,道:“你明日假扮乡下农民买一斤盐,这案子便结了。”
  堂春吃惊道:“主子,这未免太随意了些。”
  “同来的刑部官员与元安当地官员私通,你我二人虽是暗访,暗地里跟着咱们的人定也不在少数,想真正查出什么来,几乎不可能。”苏清和说:“我们看到的,都是他们想给我们看到的。”
  “那明日我小心些去,”堂春道:“那个温老板,属下认为还是不再接触为妙,能开这么大家赌坊,定还有别的身份撑着。”
  苏清和点头,将在酒楼里得的细账拿出来,“皇上只需个彻查的导火索,这细账交上去也够了,只是苦了元安百姓。”
  “照主子这样说,先清的必然是蛇鼠一窝刑部这些人,追溯根源还是须得确凿的证据,明日我不仅要小心,还得早些去。 ”
  堂春说的早,是真的早。五更未到,已经返回客栈,苏清和还未醒透,在榻上蒙了会儿,没让他伺候,穿好衣衫坐定。
  堂春将买的一堆盐放桌上,说:“我去得早,遇到乡下卖菜的大爷,听闻我买盐便给我指了道。”
  那大爷起初听说堂春要去盐铺买,嫌弃说他不懂过日子。堂春发觉其中不对,直说第一次出来买,以往都媳妇儿买,先下病了在家躺着...
  堂春指着桌上两包无二样的海盐,说:“这小袋是小贩那买的,半斤三十文。商铺官价,二十五文,私盐好处不用缴纳盐税,算下来比官盐便宜。”
  “如此一来也不必在浪费时辰与元安官府周旋。”苏清和抓了把盐,搓了搓。
  原本想着倒卖私盐,个人作案官府包庇,现在看来不全然,元安仗着不在天子脚下,里里外外腐败透了。
  官府变相引诱百姓买私盐,这样来,不买官盐不缴纳盐税,他们还能从盐贩子手中一笔。
  吃过晌午,苏清和去元安知县府与刑部的人汇合,查出的眉目一概不说,就这么在元安知县陪同下转悠了三天打道回仓庆。
  临行前,那位温老板消失三日,莫名出现了。今日倒没抱着他那柄宝剑,站在码头另一端慢慢走近,堂春忙护在苏清和身前。
  “温老板,你要做什么?”
  温青峰面漏不快,“你挡着做什么,我同小美人说两句告别不行吗?要用强,那晚你们就出不了我的赌坊!”
  码头的风相当大,苏清和觉得冷,本不愿再听他废话,转念一想,怕这人不依不饶跟着去,便耐着性子在风里等他说话。
  温青峰不知从哪儿扯的野花,塞到苏清和手里,自顾自说:“小美人,这几日我想过了,强扭的瓜不甜,但若不强扭瓜就是别人的了,所以我得扭。”
  苏清和看了眼手上被寒风摧残得不成样子的野花,丢给堂春,皱眉道:“温老板什么意思,苏某已有家室,望温老板另觅良缘。”
  “不成,”温青峰无赖道:“我此番来就是想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数,别将我忘了。有家室又如何,成亲了也能合离,就算有孩子,我也不介意当后爹!”
  堂春将野花丢进海里,头疼万分,提醒道:“温老板,请注意言辞!”
  苏清和则直接转身上船,同这人果然没什么好说的。
 
 
第四十六章 我给你绣了个荷包
  又三日,苏清和平安到仓庆城。下了马车沐浴更衣,一刻不停直接进宫,同容殊说明元安现状。
  避免打草惊蛇,容殊决定派人暗暗揪出刑部贪污的老鼠屎,再追溯元安城。
  原先答应霍年安带他跑马的霍池渊,在苏清和不在的日子,不知道偷偷带着霍年安跑了几回。
  他知道苏清和回了仓庆,矜持的在府上等人来寻。
  第一日,没来。霍将军只说,媳妇儿定是舟车劳顿,需要休息。
  第二日,没来。霍将军只说,媳妇儿手上有要紧事,事务为重。
  第三日,没来。霍将军等到晌午依旧不见人便坐不住了。
  堂春赶到王府,人还未下马,就见霍池渊从府里边出来,忙下马拦道:“二爷请慢。”堂春递上烫金的帖子接着说:“小主子派属下送来的,二爷看看?”
  狐疑下,霍池渊打开帖子,开头偌大两个‘吾爱’,后边的内容:许久未见,未及允诺请酒之约,遂今日补上,诚邀霍将军君子堂……
  合上请帖,霍将军撇下堂春,美滋滋回府决定换身衣裳赴约。
  日刚落幕,君子堂比起其他家安静些许。原因无他,一位着锦衣卫飞鱼服的客人进去了,寻常老百姓见状,便不好再进去。
  霍池渊按约定来时,苏清和已在二楼厢房坐定,素雅的布置因着苏清和都变得夺目起来。
  “怎么还穿着官服?”霍池渊在他面前坐下,夺了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苏清和自他进来,嘴角的笑就没落下过,为自己再倒一杯,捏在手中晃着,也不急着喝,赞叹道:“霍将军今日,真好看。”
  霍池渊穿着锦绣藏蓝袍,同色的腰封吊着一枚玉佩。墨发一半冠在脑后,额前几缕随意散在两侧,眉眼跌丽俊逸,苏清和如何看如何喜欢。
  “我自然知道,”霍池渊望着他,凑近一点,“苏大人今日也甚是好看,这身官服倒是将你称得,”他想了想,“肤白貌美。”
  “喜欢吗?”苏清和笑问。
  “怎么不喜欢。”霍池渊将对面的人直接扯到自己怀里,再次夺了他手里那杯酒,“案子查得如何?”
  苏清和点点头,“异常顺利,跟玩儿似的。”
  “此后还有差事吗?”
  “有,而且比较棘手,”苏清和一只手揽住霍池渊的脖颈,另一只手则去倒酒,“不过也快了,将这事儿办妥,空余就多了。”
  霍池渊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倒,捏着他小下巴好奇问:“何事?”
  “秘密,”苏清和笑道:“保密的。”
  “连我也不说,”霍池渊故作生气将苏清和放开,苏清和双手抱着人就是不放,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等霍池渊说话,苏清和贴近他:“这几日你不来找我,我不来找你,我还当二郎将我忘了,一点也不想我。”
  “我还没说你呢,”霍池渊说:“在府上巴巴等苏大人三日,人影都没见着,还当去元安,让那个温老板用一千金拐跑了!”
  “堂春同你说的?”苏清和微微不满,道:“二郎,你罚一罚他吧,我同他说了好几次让他别总说我的不好,他非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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