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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诱拐犯(玄幻灵异)——觳觫不狐

时间:2022-02-25 08:58:19  作者:觳觫不狐
  他一路行来,一股迷迭香先一步钻入鼻息,混着那些庸脂俗粉的味道。翻墨忙敛声屏气。
  见他走近,翻墨霍然叫道。“狂哥!”
  “你是?”狐狂眯起眼细细打量眼前略微熟悉的面孔。
  “狂哥你不记得我了?”翻墨笑道。“我是狐异,狐翻墨啊。”
  “小东西!”狐狂眸子一侧,记起来了,那个还是小屁孩时期就爱缠着他亦步亦趋叫他狂哥的狐异,姐姐最疼爱的皇子。
  他眼一冷,喊声如雷。“越发狂妄。不知长幼有序吗?”
  “我同你差不了几岁,叫你舅舅岂不是把你叫老了?”翻墨从围墙上站起来。“娘让你回桃花隰。我话带到了,看你回不回了。你不请我喝点你们玉面馆的酒吗?”他一转眸子。“美人便不要了,美酒就足以。”
  狐狂性子狂烈,哪容在自己眼里犹如黄口小儿的翻墨在此放肆,即便是亲侄子也不会手下留情。大掌一翻,聚起一股比翻墨掌心更浓浊的黑雾,腾身劈去。“小东西,今日你舅舅就教教你什么是长幼有序!”
  翻墨见状眼疾手快,立时旋身跑开。两人一逃一追在一处荒野打了半日,打的昏天黑地,尘土飞扬。翻墨毕竟比狐狂年幼,重重的接了几掌就摇着手讨饶。“不打了不打了!狂哥你还是回去照顾你的野花儿们吧!再会!”说毕,一股黑雾散去,人已不见。只留花里胡哨衣袂飘飞的狐狂在那谩骂不休。“狐翻墨你个小东西,别让我再逮着你!”
  想到这,翻墨就“噗嗤”笑出了声。雪樽正给他抹跌打损伤药,见他发笑,呆了一瞬便问。“阿墨你笑什么?”
  “笑公孔雀整天整夜的开屏。”
  见雪樽疑惑不解,翻墨揉了揉自己胸口,抓住给自己上药的雪樽的手,朝他喷着热灼的气息。说。“歇息吧,小雪雪明日还要早早上朝呢。”雪樽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握,脸上顿时羞赧一片。待要抽手,翻墨又轻轻捏了捏他的骨节,目光缠绵悱恻。“今日睡觉,我用尾巴给你扇凉,可好?”
  他尊贵的狐尾只有遇见雪樽,才愿意纡尊降贵变成一面面临近盛夏必不可少的凉扇儿。这剩下的八尾可是冬暖夏凉的好宝贝。
 
 
第12章 奴家翠袖
  雕纹繁饰细致镂空的瑞鹤纹样的四角银铃,铃铛里一根下坠如雨的长杆不住的敲击着铃铛四壁,发出“叮当”的脆响。像幼童稚嫩的笑声,一路远远的随着颠簸不休的车轱辘似水波漾开。
  黑马步伐稳当疾健,马屁股东一扭西一扭,马尾长鞭似的扫来扫去。车身微微的晃荡,像立与缥缈的云端。
  马夫在外熟稔的赶着马匹,依稀能听见外面喧嚷的集市。
  翻墨手捧着一包白绸包裹的金黄酥香的狐爪糕,美憾凡尘的黑眸瞄着雪樽鼓囊囊的腮帮子。见他吃糕点也依然仪态万端,清艳脱俗,不觉嘴角上扬。两人在马车里靠的极近,肩摩擦着肩,腿并着腿。翻墨坐下来膝盖高出雪樽的一截,两人的腿亦随车身如水中欢鱼摇摇摆摆,磕磕碰碰在一起。雪樽吃的高兴,这是翻墨新近经常出入小厨房的成果,点心味道愈加炉火纯青。
  手上这一包是今晨刚做好的新鲜出炉的狐爪糕,糕香四溢还带着余温。吃一口,芳香炸裂在嘴里,令人神魂颠倒。嘴里迸出丝丝清甜馥郁的粉色桃花香,桃花馅的狐爪糕最是好吃,甜丝丝又微微带着桃花的清苦,使人爱不释手。见他嘴角糕屑爬着不走,翻墨几乎是下意识,想都没想就伸手给他擦了。雪樽便抬目瞅他,翻墨说。“吃的满嘴都是。”
  雪樽扭回头,顾左右而言其他。问了一句他早想问的话。“现下已快盛夏,怎的还有新鲜桃花?我记得桃花应是春日里开放吧?”
  “桃花隰的桃花四季如春,哪里舍得凋敝?”翻墨话语之间无不带着对故乡的赞美。
  雪樽十分惊奇,但细细一想又觉在情理之中。狐妖住的地方自然与人界不可同论。于是发出一声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感叹向往。“不知那里遍野的灼灼桃花,一年四季都粉呼呼的该是有多好看!”
  “你若想去,我便带你回去。”翻墨眉眼调笑,然而语气却十分坚定。“只是,你不要怕羞。”
  这话说的雪樽脸上一窘,登时脸颊红霞满天。塞下最后一口糕点,嚼啊嚼,憋着气嚼完方开口道。“我很怕羞吗?”
  “我怕你怕羞。”翻墨似笑非笑。“我倒想看看你去了会是怎样的情况。”雪樽或许会呆呆的拽着翻墨的衣袖,翻墨走一步他跟一步,翻墨只要不动身,雪樽哪里敢走。定是亦步亦趋跟着他,长他身上了。想到此处,嘴角弧度越发大了。
  雪樽凝眉道。“我才不去狐狸窝呢,你憋着坏儿想掳我回去,谁知进了你们狐狸窝我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吗?”
  此言不差。翻墨觉得雪樽倒突然聪明机敏了一回。他的猜想并不是空穴来风,翻墨很有可能让他进了桃花隰就不愿再让他出来了。人界朝堂人人居心叵测,心怀鬼胎,翻墨并不愿意雪樽长留与此,然而雪樽到底是雪樽,他的事不能被任何人随意决定,翻墨也没有资格强制性改变他的生活轨迹。翻墨不是那种蛮横无理,霸道自私的人。于是两人心思各异,就缄默不言了片刻。
  正是两人安静的时候,但闻一声“咕咕咕咕”的鸡叫声划破寂静,随之就是黑马一声惊恐的嘶鸣,马身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跑了起来。集市上原本的鼎沸人声也被狂怒疾跑的马车吓的惊叫连连,慌作一片。两人在车身里颠来颠去无法定身,翻墨立即大手一挥,无形的一道力气攥住黑马的脖子强行将它按捺制服,不一会儿马车就平稳的停了下来。黑马垂着头,马鬃在风中抖了抖,马儿大眼眨了眨,嘴大张却吼不出声,定定的被点穴一般一动不动站着人群里。车夫见黑马停了下来,立刻心惊胆战回头询问。“大人和公子没事吧?”
  “无妨。”雪樽惊魂未定,仍然强装镇定回了一句。
  翻墨一掀锦帘,探头问。“方才怎么回事?”
  车夫回道。“刚刚不知从哪蹿出来一只公鸡从天而降,一爪抓在马脸上,马儿吃痛就受了惊发狂跑了起来。”
  “鸡?”翻墨皱眉。
  “不好了大人!撞到人了!”车夫突然惊呼。
  翻墨和雪樽忙不迭钻出来一看,盯睛一望,便见一青衣女子倒在路上,侧躺着捂着面,青丝如瀑披在瘦弱尖削的后背。雪樽立马下车要去扶人起来,瞧瞧是否伤的厉害。手刚伸在半空中,便被另一只大手擒住不放。翻墨也随之下车,抓了雪樽的手,提醒道。“修撰大人,男女——授受不亲。”言下之意便是,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千万不能落人口舌。如今身份已不是普通书生,而是当朝修撰,行事自当小心谨慎一些。当然,还有最重要一层,便是自己的私心,雪樽不能触碰其他女人,一丝一毫都不能触碰。
  于是便使眼色,车夫识相的去扶那女子起来。
  那女子以为是雪樽来扶,免不了脸上羞赧,待抬眼一看被车夫粗狂的模样吓了一跳。忙推开他自己慢悠悠站了起来。仍用衣袖半遮半掩着面目,只留一双秋波流转,荡漾如水的杏眼含羞带怯的瞄着雪樽。雪樽见她能立起来,仿佛没有大碍。便出言问。“姑娘勿怪,适才马匹受惊,癫狂无状,险些伤了姑娘。不知姑娘是否无恙?”
  青衣女子将掩面的衣袖放下,露出一张俏丽多姿的脸颊来,眸眼颦蹙之间是难掩的楚楚动人,剪水秋瞳脉脉含情,一轮浑圆如月的满月脸不失丰腴色彩。娉婷袅娜的立在那,静静地。半晌方音色娇软的说。“劳公子担忧,不过小小摔了一下,不曾动骨伤筋。”
  雪樽舒了一口气。仍不放心。“还是去医世堂一趟罢,左右不过几步路。”
  “奴家真真无碍。”那女子笑道。“公子不必担心。”说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欲走,突然若有所思又回头娇艳的笑道。“公子——奴家叫,翠袖。若日后有缘,应当还会见面吧。”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当真是个好名字。”雪樽笑道。
  翠袖含羞笑了笑,朝雪樽抛了一眼。“公子莫要打趣奴家,奴家先走一步。”说罢在众人注视下又捂着面,淹没在沸腾人群。
  翻墨见雪樽望着那青衣女子发呆,不免心烦意乱。语气阴阳怪气。“小雪雪,是否觉得那女子生的极为漂亮?动了心?”
  雪樽回神道。“阿墨你说的什么话。我不过觉得奇怪,一个女子被马车撞了当真一点事都没有吗?寻常人家怎么也得要些医药费。总觉蹊跷。”
  翻墨暗笑。“是吗?她说没事就没事吧。不过倒使小雪雪难得警惕起来。倒也不是坏事。”
  雪樽瞪他一眼,先一步钻回马车。翻墨则望着翠袖离开的方向皱眉蹙额,默不作声。
  月皎皎,云高高。竹山状元府邸已是华灯初上,夜未央。雪樽同翻墨用了晚饭就一同去了书房,雪樽有夜间读一会书再去安寝的习惯。今日翻墨觉得百无聊赖也不折磨金银铜铁四人玩,竟也跟在身后跨进了书房大门。瞟见雪樽腰间多了一个绣了瑞云卷曲的浅蓝色小锦囊,不由身子向前倾,一手摘桃子似的摘了过来。打开一看就呆滞了。
  里面装的是两人在野山打的欠条。
  “留着它做什么?”翻墨嗤之以鼻。“我不是说过不用还钱吗?今时今日你我不分彼此,何故还留着这玩意儿来堵人的心。”
  雪樽夺过来,含糊不清,欲盖弥彰的说。“嗯……我只是觉得阿墨字写的漂亮……”
  “你唬我呢!”翻墨不信这些话,又趁雪樽要把那锦囊栓于腰间时,立时抢过。掏出那欠条仔细看了看没瞧见异样,转了一面才发现其中端倪。原来那欠条背后已然写了一段小诗。那字迹气势连贯如群山起伏,又爽润秀丽如流水潺潺,分明是雪樽的笔墨。然而写得诗竟是翻墨当时作玩意儿一般写得破烂诗,送给雪樽的《小雪雪》。“夜闻竹吟,霜雪寒宵。隔牗惊心,清茶已温。纷纷何扰,原是雪雪。雪雪何人,眼前书生。”雪雪何人?眼前书生——雪樽仍然是当时的憨傻书生,即便做了官,即便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但是他依然是当时那个傻书生,翻墨当作戏谑玩笑的一段小诗雪樽却烂熟于心,誊写下来,护如至宝。
  翻墨大为感动,免不了真情流露想要抓一把雪樽的手,雪樽却后退几步,饶有兴致的笑道。“你要做甚?把它还给我。”他伸出一只手来。
  “你喜欢我写的诗,是吗?”翻墨心里甜丝丝的,拍了一下雪樽白嫩的手心,把锦囊亲自小心翼翼挂在他腰上。而后低眉敛目,无尽的温柔。“我真的很高兴。”
  雪樽拍拍那锦囊,仿佛在拍翻墨的脑袋。“毕竟是九尾狐狸写给我的啊。”
  “是八尾。”翻墨委委屈屈的辩解。
  “哈哈。”雪樽不由嗤笑一阵。“你倒自己打趣起自己了。”
  两人正谈笑间,忽听小铜在外急切的喊道。“主子!主子!有客人求见。”
  “何人?”
  “他说他叫方海阔。”小铜如实回答。
  “方编修?”雪樽大惊,方海阔何以突然漏夜来访。立马说。“你快去迎他进府,奉上上好的茶水来。”小铜忙点头称是,跑远了。雪樽回头对翻墨道。“翰林院方编修来了,不知是否有要事相谈。”翻墨知他意思,便说。“我陪你一同去。”
  两人刚进正厅大门,就见方海阔负手而立,褪去官袍,长发披肩只用一淡黄锦缎束了头发,背影端秀,一股儒雅温润的书生气扑面而来。他身上的书生气与雪樽不同,他更多了些精练决然的气息,而雪樽更多的是清朗呆憨。他见两人一前一后,脚步默契的进来,便浅浅颔首,拱手行礼。“修撰大人万安,今夜骤然前来是下官唐突了。”
  “方编修快坐。”雪樽招呼他落座饮茶。
  方海阔却摇头。“修撰大人不知,今夜下官冒昧前来是有要事相告,顾不得饮茶。”
 
 
第13章 皇命赐婚圣旨
  雪樽心下一惊,不知为何,总感觉方海阔要说的话并非好事。
  “今日下官留于翰林院整理古籍留的晚了些,夜间出宫准备打道回府,却见王公公抱着一圣旨一群人急急忙忙出宫。我便问了一问。”他顿了顿,看着雪樽又说。“王公公却说这是给修撰大人的,我便问是什么内容,王公公说圣旨哪可泄露,不过是宫家要择夫婿罢了。我见又是给修撰大人,又是圣旨赐婚,何况是宫宝赫一家,便前来通风报信。若是修撰大人无心相娶也可有时间寻个对策躲过一劫。”
  “宫宝赫一家狼子野心,况且他与大人积怨已久,定是来者不善。哪里有好事会同修撰大人结成姻缘呢?”方海阔义愤填膺。他心思缜密,不是雪樽那种读傻书的书生,一发现不对劲就立马赶在王公公到之前来传话。其实方海阔也并不是没有一点私心,其一,不过是想卖雪樽一个人情日后同他可关系更加密切,其二,便是不愿宫宝赫奸计得逞,若是他一举打倒雪樽,那么日前他对宫宝赫伶牙俐齿的回怼也会被他一一回报,方海阔深谙官场凶恶,也不得已褪去书生意气落得这以往嗤之以鼻的俗人的阴谋诡计里。
  方海阔若是将今日所见所闻置若罔闻,安之若素不管不顾的话,于他而言,夜里也实难入睡。
  “你说什么?”雪樽还没来得及好好询问一下,翻墨倒先一步质问。语气狠戾异常,有着自己没有发觉的凶神恶煞,如豺狼虎豹磨牙凿齿,要吞噬血肉一般。
  方海阔不认识眼前这目露凶光,声色俱厉的人,只见此人生的俊美无比,一开口却是让人毛骨悚然。不免略略愠怒。
  雪樽只觉头昏脑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方海阔被翻墨如此质问,立马劝说。“方编修勿怪,他是我的朋友,替我心急。今夜劳方编修前来告知于我,大恩大德,雪樽没齿难忘。”他双脸煞白,行色却淡定的说。“现下夜已深,为避免编修惹祸上身,还是快快离去,避避嫌隙。”
  方海阔看着翻墨神色奇异,心里暗忖眼前两人关系匪浅,回神正色道。“如此也好。希望大人能设法躲过一劫。这赐婚圣旨突如其来,毫无征兆,实在是可怖至极。万不能落入宫宝赫的圈套。”说毕,领着自家小厮要走。雪樽立即叫小金引方海阔一行人从后门出去,以免从前门走与王公公撞个满怀。看着他离开,雪樽只觉脑子里混乱一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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