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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力(近代现代)——一枝发发

时间:2022-03-03 08:57:03  作者:一枝发发
  常湛主动说:“我以前是林医生的病人,现在也是他朋友。”以后会是男朋友。
  曹逸久经职场,微笑着向他伸手:“你好。”
  常湛垂眸看了眼他停在半空的手,不想握,又怕让林书雁难堪。过了两三秒,等曹逸快要尴尬地抽回去手了,他才把自己的右手不情愿送过去,敷衍地握了下。
  曹逸没在意,四处看看。老师们已经走了,大家都在忙着合影,他说:“正好,咱俩还没拍照。书雁,能让你朋友帮忙给拍张吗?”
  林书雁不知道常湛愿不愿意,抬眼看他,就见常湛也正看着自己,失落、受伤,写满了抵触情绪。
  他还是说:“我找室友过来帮忙拍吧。”
  刚走两步,他就被常湛拉住。学士服厚重,林书雁仍旧感觉到紧攥他手腕的人掌心滚烫。
  常湛从他手里抽走手机:“我来拍。”
  好在现代摄影技术已经进步到只需按下快门,咔嚓一声即可完事,否则对于林书雁这样不爱拍照的人来说,多一秒都太难熬。
  曹逸拿过手机看了看,轻微皱眉,不是很满意:“这张有点闭眼,能不能麻烦再给拍一张?”
  常湛想当场摔了手机走人。
  不过顾及到是林书雁的手机,他还是忍着脾气又拍了两张。
  拍完,他没给对方挑剔的机会,直接回到相机模式,走过去揽住林书雁的肩膀,笑着道:“麻烦给我和林医生也拍几张。”
 
 
第24章 赔你束新的
  拍完照片,常湛拿着手机看来看去都不满意。
  一张照片,要光线没光线,要构图没构图,全靠他和林书雁这张脸撑着。不是他挑剔,这拍照视角未免也太直男了。
  “林医生,你看这张是不是把我拍得矮了好几厘米?”
  林书雁没看,直接把手机拿走:“你差不多行了。”
  “什么叫差不多行了?”常湛不高兴,小声嘟囔,“毕业照也就拍这一次了,不拍好怎么行?”
  林书雁无奈。
  常湛拿出自己的手机,不放心再交给曹逸,说:“再来自拍一个。”
  他高举手机,背后不远处的图书馆和蓝天入镜,唯独林书雁绷着脸。常湛戳戳他:“笑一下嘛。”
  林书雁不知道他在这跟曹逸较什么劲,但为了早点结束拍照的煎熬,还是勉强笑了笑。
  这次常湛满意了,手机滑动屏幕返回主页面。他直接无视第三个人,看了眼时间问林书雁:“快中午了,等会儿能不能带我去你们食堂吃饭?”
  林书雁为难。
  虽然他没跟学长约好饭,但曹逸大老远跑过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没有让人家空着肚子回去的道理。
  曹逸比他们都年长,到底更成熟稳重:“那你们去吃,我中午还约了人,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
  林书雁过意不去,对他说:“那我们改天再约。”
  “没问题,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呢。”曹逸看了眼时间,冲他挥挥手,“二食堂的水煮鱼我馋了好久,书雁你今天可一定得替我去吃。”
  忽视了常湛的不悦,林书雁笑着说好。
  “那我走了。”
  拍毕业照的人群还未散,穿着学士服的、校服的、短裙的,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热得红扑扑。林书雁也觉得有几分热,鼻尖冒了汗,便把花束放在一边的台阶上,脱了学士服。
  常湛殷勤地说:“我帮你拿。”
  衣服是学校统一发的,要按时归还。林书雁把花给了他:“我去还衣服,等我两分钟。”
  常湛不情愿地抱着花,最大的那支向日葵被晒得有些蔫了,小雏菊无精打采,只有大叶尤加利支棱着。
  他看着不顺眼,开始一片片拔小雏菊的花瓣,等林书雁回来,一半小雏菊遭了殃,白色花瓣落了一地。
  “你做什么呢?”林书雁眉头紧蹙。
  常湛说:“吃醋呢,不够明显吗?”
  林书雁哭笑不得:“曹逸只是我学长。”
  解释完,他就发觉实在多此一举,他跟常湛又不是那种关系,何必心虚呢。
  “可是我不喜欢他。”常湛开始对最大的那朵向日葵下手,第一片花瓣飘落在他脚边,“也不喜欢他送你的东西。”
  曹逸看林书雁的眼神,让常湛感觉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像在被狼盯着,警惕、狡黠,又野心勃勃。
  偏偏林书雁毫无警惕就算了,还总是冲他笑。
  林书雁干脆跳过这个话题:“走了,去食堂。你想吃什么?”
  常湛说:“反正不去二食堂吃水煮鱼。”
  林书雁:“没完没了了?”
  常湛把没摘完的花给他,绕过去开车,顺便把副驾上那束没机会给林书雁的花扔到了后座。
  林书雁一上车就闻见了,车里飘着清淡花香,混着一点男士古龙水味道。他回头找,好巧不巧,也是向日葵,搭的香槟玫瑰和白桔梗。
  他有点知道为什么常湛下车时黑脸了。
  怀里那束快被摘秃的花仿佛千斤重,大叶尤加利扎在他脸侧,怎么抱都不舒服。林书雁干脆也一同扔到了后座。
  食堂离图书馆不远,开车三分钟便到。
  常湛下车,看见眼前四个大字“学生食堂”,问林书雁:“这就是二食堂?”
  林书雁拍拍衣服:“不是,二食堂在学生宿舍那边。”
  常湛的醋意下去了点:“不去吃水煮鱼了?”
  “不吃了。”林书雁说,“我怕今天的鱼醋多,酸得慌。”
  学生们还没下课,食堂人不多。两人找位置坐下,点了两份炒菜,吃得惬意。
  林书雁在宿舍还有些东西没带走,过两天就要清宿,他要过去拿一趟。东西不多,有几本书,一些资料,还有半箱杂物。
  他搬下来,常湛帮着放进后备箱里:“就这点东西?”
  “嗯。”
  常湛发现林书雁的生活非常简单,租的房子虽然小,但东西也少得可怜,大多都是房东的,因此还是显得空荡。他生活也简单,除了家、学校就是医院,从今天开始,就变成两点一线了。
  系好安全带,常湛问:“去医院还是回家?”
  林书雁请了一整天假:“回家。”
  车里冷气开得十足,肆意的凉爽里,曹逸发来一条微信:书雁,今天拍的照片记得发我。
  林书雁翻开相册,两人都毫不吝啬自己按快门的频率,一口气拍了好些张。点开大图再看,就会发现每张都大同小异,简直是在浪费存储空间。
  他找了两张传给曹逸,顺便把常湛的也发了过去,将剩下重复的一一删掉。
  天不痛快,始终闷着一场雨,空气中凝结的水珠细密包裹着皮肤,让人闷得发燥。
  老城区绿化好,连排的梧桐树茂密遮天,蝉隐在潮湿生苔的树干上乱叫。常湛照旧将车停在梧桐树下,转到后座去拿了那两捧花。
  左手那束秃了一半,右手那束微微发蔫。
  林书雁自然去接他左手那束,常湛不给,把完好的那捧往他怀里送:“赔你束新的。”
  林书雁说不用,仍旧要那束秃的。
  最大的那朵向日葵只剩下棕褐色的花盘,杵在中央异常突兀。常湛不肯给他,明明自己的花开得更好,好比拼命吸引雌性注意的雄鸟,非要比出谁叼来的羽毛更漂亮。
  常湛破罐破摔,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你不收我就只能扔了。”
  林书雁觉得他浪费:“你自己留着不行么?”
  “不行。”常湛说,“看见它我就会想起你肯收别人的花,却不肯收我的,徒添伤心。”
  林书雁头一次感受到他的执拗,想了想说:“那你把两束都给我。”
  “也不行。”常湛又说,“林医生,你不能同时收两个男人送的花。”
  林书雁热得慌,只想快点回去吹空调:“那你说要怎样?”
  只听“噗通”一声,常湛将左手那束扔到垃圾桶上,拿着手里唯一那捧向他走来。
  “满意了?”林书雁无奈问道。
  常湛把自己的花塞给他:“嗯。”
  “幼稚。”
  站在梧桐树下,树影斑驳。常湛没反驳他的话,又郑重地说了遍毕业快乐。
  路边便利店老板免费看了场闹剧,俩年轻大小伙演的,演得跟八点档爱情剧一样。
  演完了,两人冲他小店这边走来,扔花的那个买了两支冰激凌和一瓶汽水,被送花的那个买了一袋吐司面包和一盒酸奶,各自结的账。
  林书雁提着明天的早餐,轻车熟路下了逐客令。
  常湛没做纠缠,把手里两支冰激凌插进花束里。
  “做什么?”林书雁不解。
  “忽然不想吃了,扔了可惜,你帮我带回家放冰箱吧。”常湛说,“要留着,等我下次来吃。”
 
 
第25章 你骗我
  外科忙得厉害,准点下班可遇不可求,下午连着三台手术跟完已经快七点,林书雁冲完澡换上自己的衣服,才看见手机上的几个未接。
  他解锁,顺手关了静音,回拨过去。
  走廊回声空荡,听筒里很快传来曹逸的声音:“刚忙完?”
  林书雁还要去查房,七床老太太病况不稳,他放不下心:“嗯,刚下手术,手机静音了。”
  “我就知道,外科都是大忙人,理解。”
  走进病房,林书雁问:“学长找我有事?”
  “也没事,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曹逸直说,“上次说好了约饭,今天正好乔菁不在家,我自己懒得做,就想约你一起去吃。”
  乔菁是他未婚妻,也是大学同学。林书雁抬手看表,差十分七点整,离第一通电话过去了两小时:“这个点,应该晚了吧?”
  曹逸在电话里抱怨:“别提了,还没吃。我回来叫了份外卖,刚送到投资方就打电话过来了,等挂线面都泡糟了,也没心情了。”
  “看来创业不比临床轻松。”林书雁调侃两句,“正好都没吃,不如就约上次那家小馆?”
  是家苍蝇小馆,还是曹逸给推荐的,那道辣椒小炒肉他始终念念不忘。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那家小馆太远,在城南商业区,地铁要转两趟线。
  这个点过了晚高峰,路上应该不堵,林书雁正琢磨着打车还是地铁,就听见曹逸说:“正好,我顺路接你。”
  其实没多顺路,林书雁不想麻烦他:“我坐地铁过去。”
  曹逸很坚持:“客气什么,就这么说好了,我十五分钟就到。”
  病房里,七床老太太一切正常,临走还要拉着林书雁唠嗑。老人孤苦可怜,实在盛情难却,林书雁陪她坐了十分钟,才回办公室收拾好东西下班。
  曹逸的车已经停在大楼外,按了声喇叭林书雁才认出来。他上车:“学长换新车了?”
  “是,前两天刚换的。”曹逸说。
  林书雁知道他正值创业初期,资金紧张,虽然这辆SUV不是多高档,但价格也不算低,同科室的王医生就开了辆一样的。
  曹逸主动解释:“贷款的,毕竟每天往外边跑,车不能太寒酸。”
  林书雁不太懂人情世故,只是点了点头。
  没用多久便到了。小菜馆位置挑得奇,往前挨着休闲消费中心和商业购物区,后面是鳞次栉比的高级公寓,左面紧邻酒吧一条街。小馆藏在胡同最里边,门面不大,招牌更是小得可怜,若不是吃过的人,绝不会选择走进来。
  老板是对五十出头的老夫妻,为人和善,每次碰上面熟的老顾客,都要加送一碗面汤。
  两人点了三个菜,曹逸喝了口水,怀念起往事。
  “我记得第一次来是大二,那时候这片还没这么繁华,两边餐厅也没这么多,我在街角书店打工,晚上下班就在这儿吃。”
  林书雁很少来这片,问:“现在书店还在吗?”
  “拆了,后来改成了家日料店。”曹逸感慨,“不知道现在日料店还开没开,说不定早易主多少次了。”
  转眼已五六年,人是物非,周遭变化翻天覆地,也不知这小菜馆怎么撑到现在的。
  两人边吃,边怀念一番。临走,出了胡同,曹逸提议:“沿街走走?好久没来了,不知道那家书店现在成什么模样了。”
  正好林书雁吃得有些撑:“好。”
  两人沿着街边走,路上大多是逛街的年轻男女,夜晚的风潮闷,拂过发丝留下黏人的水汽。
  没多久便到拐角,抬头一看,日料店也早已不在,改成了一家酒吧。
  “诶,果然早就不在了。”曹逸瞥见一旁的路牌,写着梧桐路,“我当年打工的时候这条街就两家清吧,生意也不红火,没想到现在都成酒吧街了。”
  “要不要进去坐坐?”他问,“我记得你能喝点酒。”
  林书雁酒量勉强过关,但不算太好:“今天就算了吧,学长你开车来的。”
  “没事,能叫代驾。”曹逸拉着他进去,“走走,今天正好你嫂子不在,没人管我,平时我喝口酒她就得念叨半天。”
  林书雁隐约感觉曹逸今天心情不大好,平时他很少像今天这样多愁善感,便问:“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曹逸一愣,随即笑道:“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那就更不能拒绝了。走,陪我进去喝两杯。”
  却之不恭,林书雁跟着走进去。晚上九点,正是夜生活开始之时,卡座已经人满,两人只好在吧台找了个位置。
  酒保问喝什么,曹逸轻车熟路点了杯鸡尾酒,林书雁是第一回 来酒吧,犹豫半晌才跟着点了杯度数适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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