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见过你骑单车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程谦还是忍不住问。
谭斯锦自如地打着方向盘:“读研究生的时候。再说了,自动挡的车,跟开碰碰车差不多吧。”
程谦被逗得笑了几声:“那还是差得有点多吧。”他突然涌上一包主意,“哎,要不改天我们去开卡丁车吧!你之前玩过吗?我在市北区那个场地充了卡的,还比过排位赛。对了,摩托车你骑过吗?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谭斯锦笑着听程谦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给自己热心肠地推荐各种爱好,努力从周末前往超市的巨大车流中分神来应和他。他们去的是附近最大的一家综合超市,旁边还有一条很长的商业步行街,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很快就被热烈的闲聊消耗干净。
谭斯锦开着车在地下出库转了三圈才找到停车位,他从后备箱拎出电动轮椅,又跟程谦研究了一会儿说明书,两个人操作了片刻就把这个高科技产品研究明白了。
轮椅扶手上有一个操作面板,程谦动动手指就能操纵轮椅灵活快速地前进,他已经被行动不便困了好几天,此刻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玩心大起,开始坐着轮椅围着谭斯锦绕圈圈。
谭斯锦被他晃得眼花,赶紧朝超市地下入口去取购物车,程谦也坐着他的小轮椅飞速跟上去。
不过坐轮椅有一点不好,就是程谦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大人牵着的小孩子,还要仰着头去看谭斯锦,取个货架上的东西还要他帮忙。不过下一刻他又开始欣赏起谭斯锦那副优越的面容,即使是这样刁钻的角度,都足以看出他的美貌。
一路上人群虽多,但大部分人看到程谦坐着轮椅,都会本能地作出避让,程谦意外地享受了一把轮椅开路的乐趣,在看到零食区的时候,按着前进按钮就冲了过去。
然而一不小心,他差点撞到了一个同样飞奔而来的小朋友,小孩子站着的个头还没程谦坐着高,也就五六岁的年纪,幸亏谭斯锦眼疾手快地拉着小孩子躲开了。
谭斯锦扭头训了程谦一声,又转过头蹲下来安抚那个受惊的小男孩,小男孩原本被吓得要哭出来,一见谭斯锦贴心地安慰,眼睛都看直了,张开两只小胳膊就求抱抱。
谭斯锦将小男孩抱在怀里拍了拍背,又忍不住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这才起身走回程谦身边,小男孩本想跟上去说话,但下一秒就瞥见坐在轮椅上的程谦在朝他做鬼脸,吓得整个人一怔,扭头就跑去找妈妈了。
谭斯锦见状,一把拍向程谦的肩膀:“你还好意思吓唬人,不是说了让你走慢一点,再撞到腿怎么办?”
程谦无辜地抬起头来:“他这么小的年纪就色胆包天了,我不吓唬吓唬他,以后还得了?”
谭斯锦轻轻掐他一把:“我看你更像熊孩子,不许比我走得快了。”
程谦哎呀呀地缩着肩膀装疼:“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跑了。”
程谦心满意足地挑了一大堆重口味的零食,这指指那指指,让谭斯锦给他取了不少东西,两个人又买了一堆食材,还有些零散的日用品,程谦还趁其不备的时候扔进去几盒避孕套和润滑剂,还是结算的时候才被谭斯锦发现。
谭斯锦无语地笑着瞥他,程谦便笑嘻嘻地耍赖皮装天真,大大方方将那些瓶瓶盒盒装进了购物袋。
出了超市,天已经快完全黑了,他们在旁边的步行街闲逛着吃了点路边摊,这才结束了大半个下午的采购活动。
上了车,程谦坐上副驾,心里又开始犯痒,他一想起谭斯锦看那个小男孩的温柔眼神,就莫名觉得不爽。
趁着谭斯锦系安全带的功夫,程谦启动了语音服务:“导航到第八大街222号。”
导航自动开启,谭斯锦疑惑地看了看他,程谦笑眯眯解答:“咱们去看电影。”
谭斯锦不解地问:“这里不就有影院吗?”
程谦神神秘秘地回答:“去了你就知道了。”
果然,谭斯锦开到了才知道,这里是一家汽车影院。
影院里车辆不多,大屏幕里正在播放一部国外的老片子,谭斯锦将车开进了一处视野没有遮挡的角落,而后解开了安全带,想去后备箱里拿点吃的。
然而还没等他拉上车门,程谦已经眼疾手快搂住了他的肩膀,探着上半身吻过去。
亲了一会儿,谭斯锦才将他推开,眼神里尽是迷离:“你怎么这么急。”
程谦用鼻尖蹭着他,撒娇道:“今天你因为别的男人对我发脾气了,你要补偿我。”
谭斯锦无奈地笑出声来:“一个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程谦又凑过去亲亲他:“我不管,你只能捏我的脸,只能给我做饭,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谭斯锦只好顺着哄他,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好,知道啦。只对你一个人好。”
程谦立刻换上笑脸,将人搂得更近了些,几乎要嵌入自己的胸膛,声音里多了份质感的磁性:“要很好很好,很深入的那种好。”
车窗防窥屏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车内的风光,整辆车身被角落里的暗色隐蔽,并不能被人很好地发现那有节奏的轻微晃动。程谦将副驾驶的座位后撤到极限,迎接着俯坐在他身上的人的热烈拥吻。
他耐心地将谭斯锦的衬衣纽扣一粒粒解开,用舌尖描摹着对方的前胸,留下一片口涎的痕迹,顽劣地握着他柔软的前胸调侃道:“你这儿好像被我吸大了。”
谭斯锦又羞又气地捶他肩膀,换来的是更加用力的吸吻,程谦用手托起那两瓣白花花肉乎乎的屁股揉了揉,分开股肉对着已经湿透的小穴就捅了进去。
谭斯锦仰起头哼了一声,是极度的舒适和爽快,他的阻隔贴早就被程谦撕下来,浓郁的玫瑰香气被这小小的空间压缩得格外清晰明显。
硕大的性器缓缓整根没入,程谦双手抬起他的臀,将肉棒抽得只剩下龟头堪堪卡在穴口,而后再次缓缓收力让小穴整根吃进去,每次都擦过那个凸起的爽点。谭斯锦被他磨得骨头都要酥了,细细密密的快感挠着全身,让人舒服又空虚,他连忙贴在程谦耳边催促:“快点。”
程谦仍这样磨着他,侧脸舔了舔他的耳垂:“你说什么?”
谭斯锦的脸烧起来,有点气呼呼地小声嘟囔:“我让你动快点……”
程谦调皮地朝他笑笑,又对着他的脸嘬了一口:“好的宝贝。”
刚说完他就直接松了手,挺着腰向上一顶,谭斯锦被顶得尖叫了一声,接着就被对方按着腰开始了密集的操干。谭斯锦的两条光滑洁白的长腿就卡在程谦的身侧,随着身体的起伏轻轻颤起肉浪。
水声很快响起,谭斯锦的身体已经熟透,洁白的身躯覆着层细密的汗,在车里的暖光下泛起暧昧的红色,他仰着头随着节奏一下下呻吟喘息,美得犹如古希腊油画中爱神的化身。
程谦也跟着他放开了喉咙低喘,握着他的膝盖将两条腿弯折起来,让他仰躺在副驾台上,发起狠不停地冲进他的身体。
谭斯锦被这番突袭打得无法招架,叫喊断断续续从嗓间挤出来又被撞散,全身软成一波一波的水浪,颤栗着进入高潮。程谦仍持续地在他体内冲撞不止,又抽插了数十下后才在绞紧的湿软中泄出来。
程谦倒在谭斯锦胸前大口地喘着粗气,鼻腔被车内玫瑰味信息素填得严丝合缝,不留一点余地,而信息素中的酒香也交杂着散发出来,这一次,程谦闻得十分清楚。
按理来说,Omega只有被完全标记后,信息素里才会掺杂上标记他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并且会对其他Alpha产生一定的性排斥,而Alpha间的信息素碰撞只会激起相互之间的攻击欲,融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程谦发现,他对那股酒香格外接纳,仿佛就像是自己腺体产生的那般融洽,反观谭斯锦,他对时隔五年后性事的敏感反应更是有增无减,整个人仿佛直接陷进了自己所筑的怀抱,毫无抵抗可言。
程谦从高潮中清醒过来,目光很快落到谭斯锦锁骨上的那个牙印,他再次回忆起五年前自己易感期后对方毫无征兆的离开以及母亲的闭口不谈,有一种可怕的直觉和猜测在他脑海中慢慢形成。
就在他沉默思考着的时候,谭斯锦懒懒地睁开眼,摸着他的脸侧喃喃道:“好困,开不了车了。”
程谦立马将他揽进怀里,从后座扯过来一条软软的毯子给他披上,又打开了车里的恒温空调:“累了就睡吧,我们睡醒再走。”
谭斯锦温顺地趴在他身上哼了一声,很快呼吸均匀起来,看样子确实是累了。程谦对着他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也抱着他合上了双眼。
第四十章 出差
【“走吧,回家吃饭。”】
惬意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星期,终于到了程谦出差的日子,秘书叶途一大早就取了一套定制西装赶到谭斯锦的公寓,早早敲开了门。
送完衣服,叶途就下楼在车里等老板,程谦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恋恋不舍地对着谭斯锦又搂又亲,直到谭斯锦给他系领带的时候他才稍稍安分一些。
谭斯锦灵活地将领带打结,拉上,视线也自然移到那颗性感的喉结上,前一天晚上被对方操急了,他还意乱情迷地对着这喉结咬了一口。
幸好没留下什么印子,谭斯锦想着,然而程谦却突然又抱紧他,埋怨道:“不跟我一起去,哼。”
谭斯锦无奈地继续为他系西裤上的皮带,金器声清脆作响:“你不是下午就回来了吗?”
程谦完美地将当天去当天回演绎得如同生离死别,抱着谭斯锦继续拱来拱去:“我就知道你不会跟着才要当天回的,要不然我们可以留在南方那边玩一玩了。”
谭斯锦推他:“哎呀头发,刚给你整理好。”他捧起程谦还有些水肿的脸,“你这是去工作,我就不给你添乱了。一会儿路上让小叶给你点杯冰美式吧,脸太肿人不够精神。”
程谦郁闷地撅撅嘴:“知道了。那你在家等我回来,哪儿都不许去。”
谭斯锦给他理了理西服表面:“好好,做好晚饭在家等你,走吧。”
程谦这才勉强笑出来,搂着他又吻了一会儿才分开,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眼一怔,立马拄着拐飞速往门外跑。谭斯锦无奈地跟着他下了楼,将他送进车里,又目送着轿车驶离小区,才默默地上了楼。
回到家关上门,空气都骤然安静下来,家里少了一个人吵他闹他,他突然都有点不太习惯。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谭斯锦打开来看,是程谦发给他的两条信息。
「想你,不在的时候会一直想你」
「抱抱亲亲.jpg」
谭斯锦忍俊不禁地看着那两条信息,飞快地敲下一行字。
「我也想你好好工作,晚上等你。」
两秒钟后,程谦发来了一长串亲亲。谭斯锦笑着按灭手机,环顾家里的一片狼藉,琢磨起从哪里开始收拾。
程谦在车上笑着回复完一长串表情,见谭斯锦没再回他,于是也将手机按灭。抬头时,他已经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朝副驾驶的叶途道:“今天面见的几位客人,他们的资料再给我看一下。”
叶途迅速递过来一个平板:“程总,中午用餐的一共十一位客人,资料都在这里了。姓华的那位老总是今天我们面见的重点对象,他目前是整个亚南区联合高校的第一校董,四十七岁,跟北方的老派体系领导们有点水土不服,目前正在寻求搭建自己的关系圈。”
“好。”程谦的指尖在平板上迅速翻页,“今天会会他。”
叶途继续问:“午餐后那边极力邀约您留下,我以您工作忙为由推了。不过好像华总那边也推了。”
程谦微微挑了挑眉头:“好。”
他默默地继续看着那十一位客人的图片和介绍,心中已胜券在握。
此次剪彩仪式虽然明面上是为一所新建的顶尖高校落成而庆贺,实则是亚南区各方教育势力借此聚首,为自己搭建人脉关系。程谦的父亲身为亚洲联合中央教育部部长,虽管控着整个亚洲的教育命脉,但他的根基和关系圈大多在北方,即叶途口中所指的北方老派体系。程谦目前虽只在一线打工,但背借父亲的名义,足以让手里只握有金钱的人们向权力低头,他要借此打开亚南的新势力局面,以此与父亲抗衡。
他只留一顿饭的事情早已传到所有出席者的耳朵,而华总的做法,则是在有意倾向自己,提前表明立场。
也好,反正该聊的一顿饭都能解决,下午场还指不定安排什么会所的糟烂活动,他从不愿掺合这些,而且万一被抓到什么把柄,更是得不偿失。
再说,家有仙妻,外面的野花哪有家里亲手种的玫瑰香。他的身体和灵魂早已只属于唯一的那个人。
程谦又问叶途要了几份资料,等他将将看完,司机老曲已经把车停到了机场入口。
机场服务人员已经提前备好了轮椅在入口处等候,叶途装好公文包跟老曲打了个招呼,就跟着程谦进了机场。
程谦没有参与剪彩的任何活动环节,也没有接受采访,全程隐于背后,只在用餐时低调现了身。而出席午宴的其余十一个人都十分默契地留出了餐桌上的主位,等待聚光灯背后真正位高者的到来。
而那位华总就坐在他右手边,用餐过程中,两人交谈甚欢,虽然整场的交谈之中难免有些暗涌,但用餐氛围大致还算融洽。
亚南区这一片的龙争虎斗也很激烈,但一顿饭下来,程谦也基本达成了笼络这一片的目的,午宴很快进入尾声,程谦举杯提议利索地收了尾,而后跟在场的人一一告别后离开。
坐上回程的车,程谦抬起手看了眼腕表,他稍稍松了松领带,已经开始想念起谭斯锦做的饭。
回程的旅途变得各位漫长,飞机上,程谦逼着自己眯了一会儿,以养精蓄锐做好回家的准备。当飞机降落的轰声响起,他一把摘了眼罩,让乘务员准备好轮椅出仓。
而刚坐上回家的车,他就开始狂轰乱炸地给谭斯锦发信息,汇报他即将到家的行程,按公里开始倒计时报数。
就在还有不到五公里的时候,程谦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李曼希的电话。
他放任手机震动了一会儿才接,母亲久违的声音在另一头不由分说地突然响起:“腿好点了吗?”
程谦差点就被这充满关心的问题骗了,他默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问:“你打电话来,不是为了问我好没好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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