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斯锦羞得脸更红,全身上下宛若一块包着红心的软糯糕点,嘴唇被吸吮得亮晶晶的,还微微有些红肿。他不想再只被啃咬嘴唇,全身上下都在极度渴望着抚摸和亲吻,于是他别开目光,握着程谦的手将那一坨奶油在胸前抹开,轻声说了句:“你吃吧。”
程谦的喉结起伏了一下,气息都急促起来,他眼神暗了暗,坏心思猛地丛生,用手刮起一片奶油就在谭斯锦的胸前涂起来。
谭斯锦吓得轻叫着躲了一下,却没有任何推拒的意思,任由程谦将冰凉的奶油在他胸前揉开,像是在进行一番艺术创作,程谦很快俯下身子,顺着奶油涂抹的痕迹舔舐起来。
些许粗粝的舌苔刮过滑腻的奶油,带起一阵阵湿滑的苏痒,牙齿还会时不时磕到皮肤,更加剧了如同啃咬般的刺激与快感。大脑中混乱的记忆在此刻开始交叠,那些被噬咬流血的画面像碎玻璃渣般点缀着此刻的感受,在散射的虹光中不停地撕扯着他。
他感觉自己真的在被程谦用心地享用着,血肉都在向对方的体内流淌。
湿滑的舌头绕着他的乳晕打转,将他的乳尖吸成红硬的一粒,用牙齿研磨后不停地戳刺,谭斯锦指尖埋进程谦的头发,呻吟着尖叫了一声,抖着身子泄了。
啵得一声,程谦松开了嘴,手伸到谭斯锦的内裤里去摸他的前身,那里果然已经粘腻成一片,脸下身也跟着湿了个透彻。他满意地望着谭斯锦高潮中动情的面孔,微垂的眼角含春带媚,一点点无辜的红和泪,是让人迫不及待要拼命爱进身体的模样。
程谦眼色更暗,一把将人环腰抱起,几步就压着他陷进了卧室的大床里。
谭斯锦的衣服两下被脱了个精光,程谦抬手又脱了自己的上衣,褪下裤子,赤身裸体地压下去继续亲吻,几乎吻遍了谭斯锦全身,将他吻得整个人都熟透,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就在谭斯锦哼哼唧唧叫着的时候,他气息忽地一窒,又将尾音缓缓拉长,像是终于被迟来的惊喜填满。
程谦挺着硬热的性器进入了他。
在紧接而来的快速抽插中,谭斯锦放开了嗓音一声比一声叫得更欢实放浪,仿佛尝到了情事里的无边乐趣,勾得程谦凿得一下比一下狠,几乎要嵌入他的身体。谭斯锦浑身敏感得要死,碰一下就会抖一下,程谦一边操他一边玩弄着他胸前的两粒茱萸,很快又将他送上了高潮。
谭斯锦痉挛着再次泄了出来,茎身吐着清液,后面同样一股股喷着淫水,然而还没等他喘上两口,程谦将他整个人一翻,提起他的细腰俯身又插了进去。
谭斯锦昂起头叫了一声,后背紧接着贴上一片湿漉漉的胸膛,程谦从背后搂住他的肩膀,耸动着腰身再次猛烈操干起来。
谭斯锦被撞得连连向前挪动,程谦操一会儿便握着他的腰将人拉进一些,顺便让自己进得更深,做到最后,程谦几乎整个人都压在谭斯锦身上疯狂地抽动,戴着戒指的两只左手交叠着十指相扣在一起,戒圈的边缘不断摩擦,被体温染得发烫。
两人接连叫出来,几乎在同时到达了高潮,这个姿势谭斯锦夹得很紧,让程谦极少次数地提前射了出来。
程谦闷喘了几下,将身下的人翻过来继续舔吻,他觉得此刻自己每一粒味蕾都无比敏感,品尝到的谭斯锦连汗珠里都沁润着自己的味道。
坚挺的阳物仍旧没软下去,蛰伏在温暖湿润的巢穴中有生命地呼吸着,程谦将人亲够了又轻轻开始动起来,噗嗤噗嗤的水声带出混杂着精液的淫水,将被褥湿了好几层。
谭斯锦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微张的嘴唇吐着热气,齿间露出的呻吟随着程谦的动作起伏,程谦抚摸着他红通通的脸颊,拨开他湿漉漉的发丝,一如他们第一次水乳交融时的样子。
其实他第一眼就爱上了他,无论是八岁的那年透过屏幕望着他,还是第一次青涩情事中望着他,还是此刻身心合一时望着他,他一直都爱着他。
他甘心交付一切,他愿意为爱赴死,他把每一次告白都当做是最后的遗言。
“我爱你。”
这是谭斯锦在他生日的夜晚被刻入脑海的誓言,无数次在耳边响起又流淌入心头的誓言。
第四十七章 心结
【太阳和春柚】
“我确实不知道你是个Omega,我本来是想找个Beta泄泄火的。”
苟挽星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不停地在巨大的车流中飞速超车,“要知道你是Omega,昨晚我就不跟你做了。”
夏璃并不恼,反而笑吟吟上下打量着他,直白道:“是我看上你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想找Beta,我只能先把你骗上床。”
她转而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跟Omega约炮?怎么,我们的警官先生怕出问题啊?”
苟挽星懒得跟她解释,轻轻叹了口气:“大小姐,昨晚咱俩就是个错误,我已经对不起我好哥们儿了,拜托让我送你回去吧。”
夏璃撅撅嘴,大有死缠烂打的气势:“我还没玩够呢。还有你那个好哥们儿,一看就不想跟我结婚,正好我也不想浪费我的大好青春,婚约取消皆大欢喜,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我不回去。”
苟挽星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暂时先开向夏璃说的地址,虽然他猜到了目的地可能是约炮的酒店或酒吧,但他总不能把人带回自己家。
没办法,他只好破罐子破摔,“那我把你送到了就走,你想找谁我就不管了。”
夏璃眉头一皱,一股火气顿时窜上来,她长这么大阅览男人无数,还真没有一个像苟挽星这样铁了心拒绝她的,这种挫败感几乎在瞬间点燃了她强烈的斗志。
她使出浑身解数据理力争,“你怎么可以把一个女孩子扔在外面呢?”
苟挽星无奈道:“是你自己不想回家的。”
夏璃紧跟着辩解:“程谦说了让你保护我的安全,他不是你的好哥们儿吗?你得听他的。”
苟挽星都快被对方的胡搅蛮缠气笑了,叹气道:“你不是不喜欢他吗?还这么听他的。”
夏璃挑挑眉:“我是不喜欢他,尤其是他的信息素,味道太呛了,呛得我难受。”
苟挽星听到这句评价,突然陷入沉默,他心中有了个主意,问道:“那我呢?我的信息素不让你难受吗?”
他的声音似乎都沉重了几分,不再是方才那般轻快的语调,夏璃觉得有些奇怪,不解地眨眨眼,盯着他说:“不啊,你的味道很好闻。”
苟挽星怔愣了一下,脚底的刹车都踩紧了些,夏璃被惯性晃得朝前一冲,吓得连忙喊:“拜托,夸你反应这么大吗?”
流彩的夜灯映在苟挽星的脸上,夏璃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低低警告了一句:“不要骗我。”
夏璃觉得很奇怪,急吼吼解释:“我为什么要骗你?好闻就是好闻啊,你的信息素就像,”她认真琢磨了一下能够具象化的形容词,“像初春的柚子,很清新,是有点苦苦的甜,但我很喜欢。”
听到这番描述,苟挽星呼吸都紧起来,大脑懵懵的,像是没明白夏璃的话,却又一字不落地全收进耳朵,他干脆把车先停到路边,给自己以缓和的时间,怕再开下去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出车祸。
夏璃被突如其来的停车吓了一跳,她以为苟挽星要赶她下车,死死拽住安全带瞪着他,然而苟挽星却转过头,复杂的脸色带着点落寞,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吗?”
夏璃也懵了,反问道:“什么真的吗?”
苟挽星定定看向她:“你刚刚形容的那种,我的信息素味道,是真的吗?”
夏璃点着头肯定道:“当然是真的了。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骗你,即使是为了要跟你上床,我也没必要编这种谎话。”
苟挽星望着她,眼神中尽是夏璃看不懂的混乱情绪,无数他不想面对的回忆争先恐后地涌上脑海,勾起他心底最深的恐惧。
那一年,他才上初中,刚刚分化完没多久,十来岁的少年春心懵懂,在顺风顺水的时光里遇见了他最爱的女孩,一个纯正的Omega。
像大多数Alpha一样,他会在课间走廊的拐角制造偶遇,在放学时故意等她出校门混眼熟,在中午的时候尾随她去食堂舔着脸挤在同一桌吃饭,在一来二去渐渐熟悉后要联系方式,开始每天信息轰炸,送礼物,在浪漫的节日里告白并成功成为了校园小情侣。他用一颗真心守着他纯洁无瑕的初恋,望着那张恬静而美丽的笑脸,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拥有了最幸福的明天。
直到他发现他的初恋劈腿,跟别人在教学楼隐蔽的拐角里偷偷接吻,他所珍惜和不敢亵渎的一切,在别人眼里其实随随便便唾手可得。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琢磨过劲儿来才在放学后堵人去对峙,然而初恋却椅靠在别人怀里,用最无辜地神情说着最惨忍的话。
“我不喜欢你了,你走吧。”
苟挽星的世界已经全然倾覆,他不可置信地抖着嘴唇问:“为什么……”
初恋却笑了笑,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她还跟自己的新欢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讲一个无所谓的笑话。
“因为你闻起来像一个烂柚子,又苦又涩。没人告诉过你吗?”
她说完又漫不经心地笑了几声,“分手吧苟挽星,你真的好无趣。我早该告诉你的。”
苟挽星彻底崩溃了。
他红着眼圈,眼睁睁看着初恋和他的新欢扭头走掉,耻辱和怒火在体内厮打成一团,他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刚要冲上前去,胳膊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
“回去吧,为这样的人打一架,不值得。”
是程谦拉住了他。
一时的脑热被理智强行浇熄,压抑已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被抛弃的绝望和被侮辱的悲愤齐齐鞭笞着他的心,他看了一眼程谦,终于放开了紧攥的拳头。
程谦说得对,打一架又怎么样呢,人和心都已经不在了,再添一顿幼稚的出气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看笑话的人更加嘲笑他罢了。
他转过身去,默默朝着反方向走去,眼泪止不住地流,程谦就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边。走着走着,苟挽星觉得已经走得够远,再也抑制不住,开始怒吼着对着身侧的墙面捶打。
指关节立刻见了血,程谦眼疾手快地从身后勒住他,喊着他的名字强迫他清醒振作。他哇哇大哭,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撕心裂肺的呐喊像是要把那日日夜夜的真情全部扯个稀巴烂。
从此,他不再相信爱情,不再憧憬未来,也不想让任何人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他宁愿流连于灯红酒绿,去听那些酒后胡言和炮友直白的鬼话,也不再期待自己能够拥有所谓的真正幸福。
对他来说,程谦能够遇到谭斯锦,遇到哪个匹配度百分之九十六的存在,当真是天大的幸运,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美梦,是他连羡慕和嫉妒都无法产生的幻想,他人的浪漫是酒与玫瑰,而自己只不过是一颗被踩进泥土里的烂柚子。
苟挽星深深望着夏璃,又问了一句:“真的吗?”
不知怎么的,夏璃从他的眼神中莫名读出了一种令人心碎的脆弱,昨晚还放浪潇洒的那个Alpha,眼下却仿佛变成了一条被雨淋湿的狗狗。
夏璃觉得很奇怪,心里痒痒酸酸的,说不出的感觉,要是放在往常,她绝不允许自己跟搞出自己异样情绪的人继续相处,但这次,她意外地想要说清楚。
“真的,我发誓我没有骗你。我可以以你床上的做爱水平担保。”
苟挽星猛地笑出来,很快又恢复了平常那副痞痞不正经的模样,他双手摸着方向盘握了握,想了想,问道:“你呢,你是什么味道的?”
昨晚夏璃为了装Beta,一整晚都没揭下自己特制的隐形阻隔贴,她见苟挽星恢复了轻松的心情,满意地笑着挑了挑眉:“太阳的味道,热烈的、充满活力的太阳味。你是春柚,就该在我的照耀下散发出最美的香气,我们是绝配。”
她一边夸着,一边还朝苟挽星wink,直白热烈又天真烂漫,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和对同自己喜欢的人寻欢作乐的渴求。
苟挽星看着她,心中那个纠缠了多年盘根错节的结突然解开了,不是通过将那些令人痛苦的荆棘一根根细细捋直,而是被夏璃手中那把无形的锋利剪刀当中斩断。
他低头笑了笑,再次抬头对上那双炙热明亮的眼睛:“好,今晚让我闻闻,什么是太阳的味道。”
第四十八章 赴约
【“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什么都好。”】
自从程谦在好友圈官宣之后,他沉寂的社交软件像是炸开了锅般迎来了史无前例的热闹,往日里只看得见工作消息的界面接连蹦出五花八门的红色提醒,除了感慨更多的是客套的恭喜。
然而如此高调秀恩爱,自然也很快传到了他父母的耳朵里。
果不其然,谭斯锦的生日刚过完还没出半个月,李曼希就给程谦打来了电话,她难得饶有兴致地问程谦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他想要先听哪个。
如程谦所料的一样,好消息是夏璃扬言找到了真爱,死缠烂打要求她的父亲解除了婚约,而坏消息是程谦的父亲要宴请谭斯锦吃饭,美其名曰欢迎亲家庭新成员。
这听上去简直比鸿门宴还要冠冕堂皇。
在程谦的印象中,他从小到大见过父亲的次数几乎两只手就能数过来,父亲能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安排这顿午宴,重视程度不言而喻。
父亲给予母亲和李家最郑重的承诺,就是他只会有程谦这一个儿子,而继承人的另一半至关重要,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这是程谦预料之中的,他与谭斯锦必须跨过的一道坎。
谭斯锦在听到这个邀请时出奇地平静,程谦猜想,或许是他还不够了解自己家庭情况的原因。父亲没有给出商量的余地,而是直接定下日期,而快到时间的那几天里,程谦开始坐立不安,几乎天天都在想着找什么样的理由推掉这次聚餐。
他试图向谭斯锦客观地描述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也流露出想要打退堂鼓的意思,然而谭斯锦安安静静听完,反而握着他的手安抚道:“放心吧,去肯定是要去的,你也要对我们有信心才是。”
一种从未有过的勇气从程谦的心底油然而生,他反握住谭斯锦的手,看着对方无名指上那枚熠熠闪光的戒指,觉得即便此刻让他对抗全世界,他都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从小到大,父亲带来的无尽阴霾与压抑在无声中被渐渐驱散,程谦笑了笑,温声答道:“好,我对我们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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