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永生罪(玄幻灵异)——诗无茶

时间:2022-03-04 09:37:35  作者:诗无茶
  因为捡到季无衣时他身上一丝不挂,只有脊骨被人用很奇怪的刺青刻上了生辰八字,所以师父给他取了这个直截了当的名字。
  季无忧无意间知道他这名字的由来时还笑了他好一阵子,被季无衣狠狠收拾一顿才哭得满脸鼻涕泡地保证不说出去。
  如今老头说生他的就在此处,难道他的爹娘也恰好在扶桑道吗?为什么说记得他的被他杀了?他杀过的妖魔鬼怪太多了,谁记得他?
  季无衣越想脑子越乱,心底便越不安。老头的最后一句话始终在他耳边盘旋:不止杀我,还要杀掉所有人。
  如今老头已经死了,射暗箭的还要去杀所有人?
  所有人指的是哪里的人?总不能是全天下的。
  也不可能是季无衣不认识的。
  他思来想去,所谓要杀的“所有人”,只可能是和他有关的所有人。那便是九天宗。
  不管老头是真疯还是假疯,至少他拿自己的死来证明自己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若另一半是真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季无衣调头便往回赶,岂料半路在一片树林子里捡到伤痕累累的莫长生。一问,才知道对方也是从他追出来的那个口子出来的。
  “酆都。”莫长生说,“以前我来过,这里是人鬼两界的交界处。”
  以前听说扶桑树可通阴阳,却一直没证实过,现在看来倒不是虚言。
  只是那个时辰扶桑道早已关闭,无法按原路返回。好在莫长生还能动用法术,二人便御剑飞了回来。
  隔壁医馆十二时辰都接待病人,季无衣一落地,直直把莫长生往那里送,安顿好后再回来找季无忧,叫她去看着人,自己则回房收拾东西,一刻也不想耽误。
  季无忧站在原地听他噼里啪啦安排一堆,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嗓子眼愣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对了,”季无衣上了二楼,转身问道,“辽玥呢?”
  季无衣脑子灵光一闪,没错,辽玥。她是想问辽玥要不要一起走来着。
  “在房里呢,他……”
  话没说完,三楼突然发出重物落地的声响,接着便是金属器物砸落在地的清脆声音,听方位正像是从辽玥房里传来的。
  季无衣兔子一样一溜烟窜上三楼,下一瞬才把话借着风传下来:“快去看看莫前辈!”
  季无忧一激灵,这才想起还有个莫长生,头也不回地跑隔壁医馆去了。
  -
  辽玥其实在敲门声响时便醒了,季无忧动作快,他还没掀开被子,人家已经下了一层楼。
  他快不起来,只能慢悠悠地走。
  眼看着就要走到门边,偏巧心脏里那只蛊虫也醒了,正没头乱窜,想找到原路出去的门道。
  辽玥扶着门框,勉强维持自己身形不倒,可步子是怎么也再迈不了一寸。额前冷汗涔涔地冒,很快便模糊了双眼,楼下隐隐有说话和上楼的声音,此时他也听不真切,振翅似的嗡鸣很快充斥整个耳畔。
  他侧身靠在门上,掀开握着泥人那只手的袖子,果不其然,短短几息时间,蛊虫已经爬到小臂的筋脉,一天过去,似乎长大了些,辽玥皮肤下那截一指长的凸起正朝着无名指的方向不断蠕动。
  他拿出早准备好的小金炉,眼睁睁等着蛊虫覆盖在无名指骨上最后破出皮肉那一刻。可对方以他骨血心肉饲养长大,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预感到外面有什么东西守株待兔一般,竟伏在指骨上不动了。不但不动,还有往回退的趋势。
  辽玥见势不好,只怕蛊虫趁他不留神潜回骨头里,届时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想找也找不了了。心下一慌,干脆趁蛊虫还在皮肉下能看见的地方,并指念咒,召出一星琉璃火,透到皮下,往掌心里烧。
  痛是痛些,却也见效。蛊虫尾部感受到骤然的升温,几乎是冲着破出辽玥指尖,让人来不及反应。
  他只看到黑漆漆的一根条状物从自己指甲盖下跃出,速度快得难以捕捉残影。等缓过手指上抽筋似的一阵痛感后,辽玥才见到蛊虫落到地板上,正四下扑腾。
  一时情急,钻心蚀骨的感觉尚未随着蛊虫的离体而完全消退,他后脑还在突突地发痛,硬撑着往蛊虫走了两步,直接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去,胳膊肘撑着,才没让全身扑到地上。
  他打开小金炉的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聚合起有些涣散的目光,瞄准还在乱动的蛊虫,一把盖了下去。
  辽玥喘了两口气,似是身体回来点力,便试着施了施法,将炉里蛊虫腰部定住,留下头尾任其挣扎。
  这下拿起来看,见着完全苏醒过来的轩辕蛊是何模样。
  古有轩辕氏,人面蛇身,寿命漫长,可早在六界混战过后便遁世隐居,千万年来,应该早已灭绝。
  这蛊虫也不知是谁在那里搞来的轩辕氏支脉,约莫是血统不纯,又或者有人故意将其培育成这样,身还是蛇身,凑近了看能瞧见尾巴上滑腻的鳞片,首却是虫首,如寻常的甲虫一般,两眼外凸,分布在头上左右两极,嘴有尖牙,置于外侧。昨夜蛊虫应该就是用这两颗尖牙咬破了他的指腹钻进身体中来的。
  辽玥缓缓起身,将两只手中装了轩辕蛊的小金炉和季无衣给他捏的泥人换了位置,以免无名指上血迹污了泥人。
  他正打算下楼看看有没有人回来,便碰上刚到房门口的季无衣。
  后者打量着他,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季无衣跨进来,一面搜寻自己前两天丢三落四留在辽玥房里的东西,一面看看辽玥脸色,随口道:“我刚刚听见有动静来着。”
  辽玥摇了摇头,看他在屋内翻箱倒柜收拾东西,便问:“你在做什么?”
  季无衣把东西抱到床上,背对着他一样一样清点:“收拾包袱,回九天宗。”
  辽玥站在桌边,目光跟着季无衣的身影左晃右晃,有些无措:“现在?”
  “现在。”季无衣动作很麻利,头也不回道,“我得马上就走。”
  马上就走?
  可他准备跟季无衣大婚的东西,还有各样拜礼,全在丹穴山放着,总不能两手空空就去了。
  辽玥握着泥人的手紧了紧:“能不能等我一天,我回丹穴山取点东西再跟你……”
  “等你?”季无衣正弯腰打包行李,刚打了个结,听辽玥说这话,手上一顿,偏了偏头,“为什么要等你?”
  辽玥被问得难得的脑子里空白了一下,没太明白季无衣的意思:“不等……也可以。那我们现在……”
  “我们?”
  季无衣算是知道辽玥什么意思,他低头轻笑一声,把包袱打好,起身拎在手里颠了颠,往背上一甩,急匆匆地大步流星往外走,用自以为已经足够有暗示性的话跟辽玥划清界限,:“我有急事,你不用跟我们去。”
  或许是季无衣从来到走这个过程进行得过于快速,又或许是轩辕蛊折腾一天带给辽玥的阵痛让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季无衣的暗示他一个字也没听出来,只以为对方的意思是让他今晚留在这里,他们很快就能回来。
  可季无衣这次太匆忙了,忙到从跨进门开始问了他一声以后就再也没把目光移到他身上。辽玥拿着小金炉,想找个由头跟季无衣说说轩辕蛊的事都没时间。
  眼瞧着季无衣一阵风似的就要刮出去,他一急,趁季无衣经过自己身前,伸出抓着小金炉的那只手,掌心向上,把轩辕蛊摆在季无衣跟前:“你把它吃了。”
  季无衣只低头看了一眼,抬手一掀,小金炉打翻在地。
  “谁要吃这恶心巴拉的玩意儿啊!”他耐心耗尽,本就因为焦躁压抑着的怒火现下浇了油似的蹭蹭往上冒,当即转头,有些好笑地看着辽玥,问道,“我说,你是真的蠢到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还是装傻啊?”
  辽玥看看侧翻在地上小金炉,又看看季无衣,耳边好不容易消停了些许时候的嗡嗡声又慢慢卷回来。
  他这一天休息得不好,似乎连带着反应也有些迟钝,季无衣回来后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太理解。
  他张了张嘴,嗓子有些涩哑:“……恶心?”
  “不恶心吗?”季无衣嫌恶地往炉子一睨,也不知是在骂蛊虫,还是在给自己心烦气躁的情绪找一个宣泄口,“我现在看你拿着它,就跟季无忧吃不下饭那半个月一样恶心。多一眼我都嫌脏眼睛。”
  辽玥无措道:“我只是想让你吃下去而已……”
  “只是吃下去而已?”季无衣哂道,“那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让它顺着我的手,从我骨头里钻进去吗?”
  他瞪着他,说完一点时间也不留,转身就要离开。
  “季无衣……”
  辽玥往前走了两步,想抓住季无衣胳膊跟他解释两句,刚一碰上袖子,季无衣大手一扬,彻底爆发了。
  “辽玥!”他把包袱丢在地上,脊背起伏得厉害,等控制住了脾气,再转回来,放低声音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辽玥的手停在半空没有收回来,只有指尖动了动,无名指被蛊虫冲破的皮肉还往外渗着血。
  他愣了愣:“得寸进尺?”
  “是,得寸进尺。”季无衣一字一顿道,“你要我跟你成什么劳什子的亲我成了,要陪你去那个狗屁扶桑道我也去了,你怎么不知足啊?我不就是吃了你两根祝余草吗?天大的人情也该还完了吧?”
  辽玥放下手,往后退了一步:“还?”
  “不是还吗?你不就是拿这个当理由要我做这做那吗?现在又要我干什么?吃虫子?你没完了是吧?是不是觉得两根祝余草给了就该让我当牛做马一辈子啊?”季无衣气极反笑,“还要我等你……”
  他颇为嘲讽地咬着最后两个字,质问道:“我等你做什么?做夫妻?你该不会以为我真要把你带回九天宗过一辈子吧?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很良好?觉得堂堂上古神族,能让我跟你做夫妻都是我占便宜了?你觉得我哪儿占便宜啊?床上?”
  没等辽玥回答,季无衣往床上扫了一眼,拿舌头抵了抵腮:“得了吧,就你床上那技术,你自己数数,我哪回没见红啊?多来几次血都不够用。要不是你这张脸,谁能忍啊?”
  辽玥垂下眼,脸上的最初的茫然已经连同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渐渐褪去,褪成一片空白,褪成以往那个默不作声的辽玥。
  他还死死握着手心的两个泥人,另一只袖子,无名指凝出的血珠悄然滴落。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他看着脚下,低声喃喃。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季无衣趁热打铁接着说,“既然话说开了。那你就听好,从现在起,我踏出这个门,咱们两清。该还的不该还的我都还了,你从哪来的回哪去,再也别来烦我。”
  屋里有一瞬的寂静。
  泥人被捏成齑粉,顺着辽玥指缝散下。
  他沉默片刻,说:“好。”
 
 
第46章 
  季无衣正转身弯腰捡包袱,听见辽玥轻飘飘一个“好”字,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顿,心里像被针尖忽然扎一下,扎得他脑子清醒了半分。
  他在做什么?拿辽玥撒气?之前怎么跟自己说的,不是要好聚好散吗?怎么一有急事就口不择言了?刚才一吵吵,连床上的事都拿出来羞辱人家,不就是欺负辽玥性子闷不会说话吗?先前还说给辽玥一个体面台阶下,体面呢?他给人留体面了吗?
  季无衣一点点站直,干咳了两声,整理整理情绪,想转过去说两句话缓和一下,门外季无忧和莫长生到了。
  “辽玥呢?”季无忧越过季无衣肩头往他身后探头,“去哪儿了?”
  季无衣心里咯噔一下,侧身一看,房里果真没人了。连被他打倒在地的小金炉子也不见了。
  原本辽玥站的地方,剩了一堆泥灰色的粉末,季无衣走近细细瞧了瞧,里面还夹杂着少许黑色和红色的。
  他登时想起自己前天给辽玥捏的那两个泥人。
  思索着,目光往别处一扫,离他约莫一臂长的地板上洒了几滴血,像是当时辽玥另一只手的位置。
  怎么好端端的站那儿还流血了?也不吭一声?
  季无忧见人蹲那儿不动,便走过去:“问你话呢?辽玥呢?”
  季无衣捻着指间的粉末,轻轻叹了口气:“走了。”
  “走了?”
  季无忧左右看看,她和莫长生回来路上也没碰见,这窗户也没开,从哪走的?更何况,她离开的时候,人辽玥还昏昏沉沉搁床上躺着,就那副模样,能支撑他走哪去?
  她问:“一个人走的?”
  季无衣呛道:“不然呢?我还送他不成?”
  他拍拍手起身,一张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说走就走,一刻也不多待,辽玥就急成这样?平时怎么没见那么听话?
  刚才站他面前大半天憋不出一个字,一让叫离开,二话不说比谁都麻利,就这么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生气归生气,把泥人捏碎了做什么?当真就一点念想都不留了?
  身上受了伤也闷着,问有没有事就知道摇头,扔块石头进水里还响一声呢,怎么到辽玥这儿连吵架都不会还嘴?
  搞得像他季无衣多霸道多不讲理似的。
  这时候怎么不拿出雪山上日他那股气势来了?
  烦死了。
  季无忧刺探着季无衣的脸色,转过去看看莫长生,莫长生摇摇头,两个人对眼下这状况都摸不着头脑。
  她硬着头皮问:“那现在咱们干吗啊?”
  “回家。”季无衣板着个脸往门外冲,连带着走过的地方都能生起一阵风,“宗门要紧。”
  其他的事,等回宗门看了,再做考虑。
  -
  莫长生若只带着季无衣一个人,尚能御剑,再加个季无忧,便不太方便了。
  好在九天宗离玉珑雪山不远,三个人,一日的脚程,次日下午便到了宗门脚下。
  正是饭点,他们还没上到山顶,老远的,就听宗门里甚是热闹,练功玩耍嘻哈打闹的,一片有一片的声音。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