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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罪(玄幻灵异)——诗无茶

时间:2022-03-04 09:37:35  作者:诗无茶
  一行人屏气凝神默默跟上,与蛊婆和黑衣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出了扶桑道,外边果然又是酆都。
  季无衣在心里估量,其实这一整棵扶桑树都是在酆都,只不过入口被人用了什么法子能连通各处,说白了那间铺面可能就是个障眼法,一进铺子,他们就已经在酆都境内。而这个出口鲜有人知,所以张罗的人也懒得在出口处弄个障眼法。
  魔族显然是知晓这些手笔的,他们能跟力量强大到足够在扶桑道做手脚的人联系,是用了什么代价?
  还是说,这些手脚就是魔族做的?他们能有那么大能耐?
  问题还没想明白,前头蛊婆和黑衣人已经分道扬镳,往左右两个不同方向行进。
  莫长生必然是要跟着黑衣人走的,季无衣拉着季无忧:“跟着我。”
  “我不要!”季无忧把他扯开,“我要跟着莫长生。”
  “听话!”季无衣厉色低喝,“他是去寻仇的,到时候顾不上你,把你丢在哪儿怎么办?!”
  “哎呀他不会!”季无忧挣不脱,急得跺脚,“哥!莫长生有分寸的!他说了他这次不会贸然动手,只看看那帮人要躲到哪去的……哥!”
  她回头看看莫长生的背影,对季无衣半是恳求半是催促道:“他一个人要是出事了……死了都没人收尸!哥!”
  季无衣拗不过,眼看蛊婆和黑衣人两边都快瞧不见踪影,他没办法,把季无忧放开,压着嗓门,脸色很不好看:“自己给我小心着点。”
  “知道了知道了。”季无忧应付两声,一溜烟跑到莫长生后面。
  俩人跟着黑衣人有小半个时辰,莫长生慢慢察觉出不对劲来:“他在带我们绕弯子。”
  话一出口,他眸光一凛:“他发现我们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59章 
  正说着,方才始终在二人视线内的黑衣人忽地加快速度,眨眼间便往远处飞奔,后面俩人稍迟钝一瞬,只怕就会被即刻甩下。
  莫长生以一己之力尚且只能保证不跟丢,可带上个季无忧,只怕线索又要就此中断。
  他仓促之下回头飞快地叮嘱:“你就在这儿,哪也别去,等我回来找你。”
  季无忧连话都没听清,他便纵身跃上树梢,占据在更高处方便自己追寻黑衣人踪影而去。
  等季无忧急急的一声“欸”蹦出口时,莫长生已经不见人影。
  她巴巴往他消失的方向远眺,确认再也看不到以后,嘴角一耷,气得把鞋尖前的石子踹得老远。
  刚踹飞出去,就听不远处响起“啊”一嗓子惨叫,季无忧心里一咯噔,不好,砸到人了。
  前方渐渐出现一个模糊人影。
  她看对方捂着脑门朝自己走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调头逃跑。
  “等会儿!”那人看她转身,指着她嚷嚷,“说的就是你!给我站住!怎么砸了人还跑呢!”
  季无忧僵硬地转回去,对方已经赶到她面前。
  来者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高她半个脑袋,眉目俊朗,面色神态都有一股子精神气。此时正没好气瞪着季无忧:“道歉都不会说吗?”
  道歉?她从小到大还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
  越到这种关头越不能让人觉得她好欺负,季无忧心一横,顶嘴道:“那么大颗石头飞过来,你自己不知道躲啊?”
  小伙子被一嘴顶得哑口无言,瞠目结舌指着自己:“我……”
  “我我我,我什么我?”季无忧蹬鼻子上脸,“难不成哪天你走在大路上淋了雨还要老天爷给你道歉啊?”
  她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下眼前人撞枪口了。季无忧歪理一套一套的,应离咬着牙,都不知道怎么反击:“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季无忧抄着胳膊继续,“这也就是我一个小姑娘好欺负,要是换个大老爷们,我看你敢不敢仗势欺人。”
  应离委屈了,闭嘴不说话。
  季无忧撇撇嘴,错开目光,和应离面对面相顾无言。
  她也不是真这么蛮横不讲理,如果季无衣或者莫长生在旁边,自己指定老老实实道歉完事,问题是现在方圆几里就她一个人,要是露了怯,遇到个有心眼的,变本加厉欺负她怎么办?
  不过看着对方好像真没什么别的心思,她沉默了一会,缓和脸色,硬邦邦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还揉着脑袋,闷闷地,很不高兴:“应离。”
  季无忧:“什么?”
  “应离!”应离生气,吼了她一声,自顾自坐到一旁树下,扯着树枝嘀咕,“打了人还嘴硬,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季无忧站在原地,抓了抓大腿两侧的裙子,慢吞吞走过去,挨着应离坐下:“我又不是故意的……”
  应离:“什么?”
  “我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季无忧伸脖子对着应离耳朵眼以牙还牙吼回去,也自顾自小声嘀咕,故意让应离听到,“说了不是故意还不依不饶,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
  应离愤愤“哼”了一声,倏地起身,头也不回往二人身后那片林子里走去。
  季无忧扭着脖子看他离开,下意识想叫对方回来,愣了愣还是算了。
  眼下辰时已过,天当大亮,可酆都不愧是鬼城,先前走了那么长一段路,瞧不见人烟就算了,天色也总是阴沉沉的,跟五更天那会一样,将明不明。明明回了春,这里却冷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满城大白天都透露着一股森然之气。
  好不容易出现个人影,季无忧三两句话就把人气走了。赶客的话是自己说的,她也拉不下这个脸叫人回来陪她。
  昨夜一晚上没闭眼,这会她泛起困来。正靠着树干昏昏欲睡,耳边又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季无忧一下子警觉,睁开眼,应离抱着捆木柴在她前边空地上生火。
  她松了口气,打个呵欠,问:“你不是走了么?”
  应离斜斜瞧她一眼,专注着手里,轻轻叹气:“你一个小姑娘在这干什么?不回家么?等人?”
  说到这个,季无忧就想起莫长生,怅然“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发起呆来。
  “我也等人。”应离生好火,回到她身边坐下,“你等谁?”
  “说了你也不知道。”季无忧曲起腿,双手撑在膝盖上,支着下巴,“你呢?你等谁?”
  “我?”应离眯了眯眼,“我等我大哥。”
  “在这?”这可是酆都,寻常人没事谁往这里跑。季无忧问:“他干吗去了?你们的家在这里吗?”
  应离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说:“我和我哥,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没有家。”
  季无忧在心里扇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没爹没娘的孤儿全让她一个人碰上了。
  碰上就算了,她还非问出口戳人心窝子。辽玥也是,应离也是,这年头父母健在的男人都跑哪去了。
  “对不起啊……”她例行规矩似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再来几次,别说道歉俩字不知道怎么写,她都快怀疑这词就是为她创的了。
  应离笑着摇摇头:“不过我们有主子,主子自小收留我和我哥,还收留很多人。”
  季无忧长长“哦”了一声,点点头:“所以……你哥是给你主子办事去了,你等他回来?”
  “不是。”应离声音冷冷的,盯着地面,目光幽幽,“我们的主子,很久以前出事了。主子的家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她差点就死了。我和我哥也差点死了。”
  他扬了扬唇,也不知是不是季无忧错觉,那抹笑,似乎有些嘲讽。
  “还好后来出现了一个好人,救了我们,也救了主子半条命,还教给我们怎么替主子续命的办法。”应离接着说,“我和我哥这些年一直想方设法地想把主子救活,可这些日子,也不知招惹了谁,无缘无故就被盯上,那群人像狗皮膏药一样追着我哥不放,还想杀了他。我哥死了,谁还跟我一起想办法救我主子?你说,我该不该帮我哥解决他们?至少,让他们放弃纠缠?”
  季无忧云里雾里,觉得应离这想法多少有些偏激,便劝解道:“如果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就能解除误会的话,当然最好。总之,别打打杀杀的,闹出人命……”
  “是吧?”应离悄无声息朝季无忧靠近,笑意在眼底扩散,“我也是这么想的。”
  季无忧蓦地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下一瞬,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她第一次醒来已近黄昏,还是在那棵树下,只不过手脚都被捆住,身体和树干绑在了一起。
  应离悠闲地蹲在火堆前,神态很恣意。
  “醒了?”他笑吟吟地问。
  季无忧挣了挣,捆在身上的绳索越挣越紧。
  “别挣,也别叫。”应离的手放在火焰上方,火光把他的眼眸映得很亮,“我设了结界,你别指望那棵树精能救你,他没那么深的修为。”
  季无忧一个人的时候不会毛躁冒失,她很快冷静下来,眸光凛然道:“你跟那个黑衣人是一伙的。”
  顿了顿,她反应过来:“他就是你哥?”
  “勉强算是吧。”应离撑着胳膊起身,慢悠悠走到季无忧身前,弯下腰,偏着脑袋,“你们跟了他那么久,真以为行踪瞒得天衣无缝?”
  他嗤道:“就你这道行。”
  应离其实不知道季无衣和辽玥的存在。
  从他们四个靠近那顶帐篷起,里面的应辞就只察觉到季无忧的气息。
  她修为不高,掩盖得不好。
  后来和蛊婆一路往回走,应辞都感应到季无忧跟着自己。
  所以他走到半路支使蛊婆回到蛊穴,等他和对方分开后才确定,跟着自己的有两个人。
  而蛊婆那边,应辞反倒完全没有叮嘱对方防备。
  等他带着季无忧和莫长生绕够圈子,正想办法脱身,那边得了传音知道消息的应离也刚出来,一出来,途中就遇到落单的季无忧。
  “你听着,”应离从怀里掏出个黑漆漆的小罐子,一面打开,一面跟季无忧说话,“我对你们想做什么不感兴趣,我只关心我要做的事不能被打扰。”
  他把手指伸进罐子:“抓人替命这事,除非我和应辞死了,否则谁也没办法干预我们。那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那堆轩辕蛊。”
  一只黑黝黝的甲虫被他从罐子口夹出来,形似蛇,两眼旁凸,尖牙外露,在他指尖不停缠动。
  “你知道轩辕蛊么?”他抬起眼,饶有兴趣地问她,“好东西。”
  季无忧死死盯着应离手中那只虫子。她怎么没听过?当初辽玥身体里进了这玩意儿以后半死不活的样子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别怕。”应离温声道,“这是已经被唤醒的,拿我的骨血养活了的一只。本想着哪天我哥出事了给他吃,现在看来,要易主了。”
  季无忧咽了口唾沫,使劲往后躲,躲到脊背严丝合缝贴住后面的树干,也阻挡不了应离夹着那只蛊虫朝她面前递。
  刚碰到她的唇角,季无忧终于沉不住气,大叫一声,脑袋往一侧偏,颤着声音嘶吼:“莫长生!莫长生!”
  “莫长生你死哪去了!”季无忧整个肩膀颤抖起来,鼻头一酸,徒劳地叫着:“莫长生!”
  四野寂寂,没有人给她回应。
  应离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转过来,指尖用力,季无忧腮帮子被捏得发痛,不由自主把嘴张开,眼睁睁看着应离把手上那只轩辕蛊放进自己嘴里。
  她无力蹬着双脚,嘴里咿咿呜呜含糊叫着,舌头上滑腻的鳞片一寸一寸钻进喉咙,直到轩辕蛊进到腹中,应离才松手放开她。
  “哭什么?”应离拍拍手,像先前俩人聊天一样挨着她的肩坐下来,拔出腰间一把短刀,细细擦拭,“跟你说了这是好东西。你吃了它,从此以后就算死一遭,也照样能活,相当于有两条命,与我同生共死。”
  “哦,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不止我,还有这条虫子的母蛊。”
  他一本正经道:“这你可要小心了,等你死过一次,再活过来,第二条命就是我施舍你的。”
  “这轩辕蛊呢,一条母蛊可以有很多条子蛊。”他絮絮道,“你,和子蛊的命在一块,都是依附着我。母蛊呢,又依附着子蛊。一条子蛊死了,只要别的子蛊活着,母蛊都能活。可是如果母蛊死了……”
  他呵呵一笑,不说话。
  季无忧压着恶心,抽抽鼻子,止了泪:“大不了我跟着死。”
  “哪有那么好的事。”应离跟她讲道理似的,“轩辕蛊在我身体里,吃的是我的骨血。进了你的身体,你要跟它一起活命,得让它吃你的魂。”
  季无忧呼吸一滞。
  “所以啊。”应离吹吹刀上的白灰,一把刀被他抹得锃亮,“一旦母蛊死了,你的下场,不,吞食了它所有子蛊的人的下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魂飞魄散,永远不入轮回。”
  季无忧缓缓转过眼珠子,看着应离脸上志得意满的笑,看了半晌,突然也笑了:“我懂了。”她说:“你们用这种方法,救你的主子。母蛊让你主子吃,把子蛊在轩辕道打着成全鸳鸯的名号卖给别人,卖得越多越好。到时候那些吃了子蛊的人,只要有一个活着,你的主子都能活命。”
  应离努努嘴,摇头:“我的主子不用那么低级的办法活命。”
  “这法子是给底下那些和我一样只需要给主子卖命的废物的。我的主子,要用更好的法子。”应离拿着刀,随意比划两下,二人耳边响起锋利而急促的破空之声,“总之你明白,蛊婆那有很多母蛊,连我都不知道,你身上这条子蛊的母蛊是哪条。所以你要是想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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