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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玄幻灵异)——平鲤

时间:2022-03-06 10:37:53  作者:平鲤
  抬起头,正好对上戚七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段日子,扶尔是对戚七有印象的,因为他总是用那种猥琐的眼神盯着他看,又瘦又高的身材,还微微驼背,活像一只修成了人性的黄鼠狼。戚七也总是借各种由头和他有身体接触,比如故意说他的绑绳松了,重新给他系的时候,便会若有若无地揉捏他的手腕。扶尔心中升起一股恶心,快速的避开了他的手,却又被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手掌。
  所以当戚七提议留下来的时候,饶是他对情一直半知不解,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危险。不过他的意见也不可能被采纳,如果他开口说不要戚七留下,反而会引起洪刚鸣的疑心,说不定他越不想,就越是要把戚七单独留下来看着他。
  洪刚鸣一行人刚走没多久,戚七就擦着掌向他一步步走进,然后从他嘴里拿走了那个布团,这种油腻又鄙陋的眼神令人作呕,但扶尔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冷冷地瞧着他。
  戚七抬手在他脸上顺了一把,啧啧的感叹道,“高岭之花……就是不一样啊?”然后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扶尔愣住了,没想到戚七会突然伸手摸他的脸。
  就在他愣神的功能,戚七已经开始急不可耐地撕扯他的衣服,直到这一刻扶尔才意识到了戚七想要干什么,他居然想要侵犯他!扶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质问道,“你……我……我们都为男子,你为何……为何……”
  听到这话,反而是戚七笑了,“男子怎么了?龙阳之好没听过吗?”伴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衣衫被彻底撕毁的声响。
  扶尔现在身上只剩一件中衣,这种感觉令他感到羞耻和愤怒,他的眼睛都急红了,平生第一次大声吼道,“滚开!”
  可是却依旧抵挡不住戚七的猛烈攻势,直到看到扶尔颈上淡淡的咬痕时,他才动作一顿,冷笑道,“都跟别人玩儿过了,还在这装什么纯洁?”
  手在身上游走,恶心的喘气声盘旋耳际。
  在戚七试图想要亲他的时候,扶尔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戚七大怒,一巴掌扇了过去,力气之大直接带出了红血丝。然后便捂着脖子后退了半步,在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迹时,猥琐又变态的目光瞬间兴奋起来,“看老子今天不搞死你!”
  周顺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番血腥的场面。
  扶尔身上虚虚的披着外衫,失神地蹲坐在地上,他的左颊红肿,目光呆滞,颈间有恐怖而又夸张的吻痕和青紫。
  而他的右手指尖,还在不停地向下滑落温热的血,血滴在冰冷的大理石板上,化作了一滩滩冰彻入骨的绝望和崩塌。
  周顺立刻下令,“全都转过头去!”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而他自己也垂下了目光,慢慢地朝扶尔走去,却在离他还有半米的时候就止住了脚步,想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甚至觉得,只要现在再发出一点声响,扶尔就会彻底疯掉。
  他吩咐人将一旁的戚七尸体搬运出去,然后便立在了原地,静静地等待着扶尔自己缓过来。可是直到月亮爬上树梢,地板上冒着死死寒气,扶尔都只是那个动作蹲在地上,没有说话。
  他以前一直生活在青石山上,周围都是和善友好的师兄弟,还有虽然严厉但是谆谆教导的师傅,后来下了山,他救了一个叫许嘉的小孩子,因为凭着一身武功和法术,一路上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和欺辱,走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都是受人喜欢的,受到过最大的恶意不过就是孟忠连在幽阁的突然刁难,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有人……妄图想要侵犯他!
  可是哪怕他依旧是处在如此的震惊和愤怒中缓不过神,却还是在注意到周顺在等着他时,依旧选择了隐藏好自己的伤痛,温柔地笑了下,说道,“走吧。”
  周顺没有送他回国相府,而是自作主张地把他带回了东宫,他原本还怕扶尔会不乐意,事实证明他还是想多了。扶尔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中,似乎对自己要去哪儿一点也不关心,也不在乎。他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安静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小心翼翼地不让别人发现。
  回到东宫后,他好像一切如常的关上了自己房门。
  却再也没有打开过。
 
 
第23章 
  许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伸手敲响了那扇门,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当听完周顺讲那些事情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找长孙琲洺算账,也不是去担心孟忠连有没有把事情办妥,而是想着……自己可真是个混账。
  他甚至没有脸面去见扶尔。
  周顺站在不远处,看见许嘉站在门口像根木头似的杵着,叹了口气,踱步离开了。
  手指蜷缩,门并没有从里面反锁,被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许嘉放轻了步子,心里一片苦涩,直到看见窝在床上的那小小一团时,好不容易迈出的步子又停下了,心头闷堵,却怎么也不敢再靠近半分了。
  他心中有愧。
  他对不起他。
  空气中的细小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飘浮,静谧的时光撕心裂肺般的猖狂游走。
  直到日光随着太阳西移而照到扶尔的手指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不适应的打了个哆嗦,接着像是感觉到有人进来般,慢半拍地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还是那样清澈地望向他,然后在看清是他时蓦地红了眼眶,张口小声喊着他的名字,“许嘉……”
  喊的是许嘉,但说得却好像是: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他以为自己就可以舔舐好那些伤口,收拾好所有的委屈。
  却还是在见到许嘉的那一秒功亏一篑。
  许嘉鼻尖一酸,心中的冲动大过了他的内疚和所有顾虑,他上前狠狠地将人抱在怀里,然后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轻轻放松了力道。
  扶尔的头顶乖巧地抵在他的下巴上,又在他的怀里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许嘉……”
  许嘉被他叫得心都要碎了,那一刻什么江山社稷,什么望朔派青石山,什么半妖不半妖的,全被他抛却在了脑后,那颗心脏在扶尔含着泪看向他时就碎成了一片片,又在扶尔的一声声呼唤声中慢慢愈合,而愈合的每一道疤痕,都刻满了扶尔的样子,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
  ……他的扶尔。
  抱的太久了,扶尔的手都抱酸了,也恢复了些许意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正抱着许嘉,这个念头令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想把他推开。
  推了推……没推动。他只能又声如蚊呐地叫了他一声,“许嘉。”
  许嘉抱着他,“嗯?”
  扶尔,“你……你松开我。”
  许嘉又抱了他三秒,才松开了手,他不敢看扶尔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视线落到自己的腿上,“对不起。”
  扶尔笑了下,“你道什么歉?这和你又没关系,你也不知道我会被绑架。”
  许嘉沉默,却暗自咬紧了牙。
  扶尔怕他自责,继续开解他道,“况且,你也不是没找我啊,只是没找到而已。”
  许嘉猛地抬头,自责愧疚的目光冲撞进扶尔的眼睛里,随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固执地低下头,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扶尔一愣,抿了抿嘴,放在一侧的手瑟缩了一下,大约过了十几秒左右,他突然伸手在许嘉肩膀处捶了一下,“你是该对不起!”
  许嘉突然被他打,反而愣住了,傻傻地抬起头来看他。
  扶尔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样子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每说一句便捶他一下,还每次都打同一个地方,“在街上见到哥哥都不知道打招呼!才长大几天啊,就学着别人天天去花满楼那种地方逛!你怎么这么能耐啊你!”
  果然还记得那天在街上的事。
  可能因为生气,扶尔的脸色反倒红润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惨白的毫无人气。
  许嘉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微微放松了脊背,任扶尔打,随口“嗯嗯”了两声,然后开口问道,“还有呢?”
  “还有……”扶尔咬了下嘴唇,整个人都往远离许嘉的方向缩了缩,“还故意不理我,故意对我阴阳怪气,故意……”
  许嘉等着他说,扶尔却不说了,许嘉就顺着他的话问道,“故意什么?”
  扶尔鼻尖一酸,眉梢都红了,“故意欺负我。”
  许嘉被他这么一瞅,半边骨头都酥了,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圈,他看了扶尔一秒,然后低下头叹了口气,用手心遮住了扶尔的眼睛,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禽兽想法。
  哥哥哎哥哥,你可别那么瞅我,整条命都要交代在你这儿了。
  现在扶尔的情绪还不稳定,许嘉不想再刺激他,只能咬着牙又移开了手。
  扶尔懵懵地看着他,“你干什么捂我眼睛?”
  刚被眼睫毛扫过的手心还痒痒的,许嘉不自然的双手搓了一下,“你猜?”
  扶尔垂下眸,“又不告诉我,又让我自己猜。”
  许嘉,“什么叫又啊?”
  扶尔,“反正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从上次从幽阁回来就这样了。”
  “胡说。”许嘉拒不承认,找补道,“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你说要搬出去我也顺着你,我那天还去看你了呢,忘了?”
  扶尔抬头幽幽看了他一眼,“对,你还咬我来着。”
  得,又加了一条罪。
  许嘉笑着好脾气地将自己的脖子凑上去,“行行行,让你咬回来。”
  他本意是开玩笑,却没想扶尔真的上前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本能反应令他伸出了手,直接向扶尔的后心掏去,却在还距半寸的地方住了手。
  理智大于了对危险的本能,狼爪化成了温柔慢调的拍抚。
  扶尔咬住了就没松口,似乎真的用了劲儿,两只手死死抓着许嘉的前襟。
  他在泄愤,更准确的是,用一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无助和害怕。
  察觉到颈间的一片濡湿,许嘉拍他背的动作慢了些,另一只手轻轻拢着扶尔的腰,故作轻松地开口道,“怎么了?还没咬够啊?”他笑了一下,故意想逗他开心,“我寻思着,我那天也没咬这么重吧,你这哥哥,怎么还占我便宜啊?”
  扶尔抽了抽鼻子,嘴巴离开他的脖颈时,还牵出了一根银丝,他的脸蓦地就红了,用袖子欲盖弥彰地擦了擦许嘉的脖子。
  许嘉,“哟?良心发现了?”
  扶尔盯着他不说话,收回了自己的袖子。
  这人怎么就这么坏啊?!
  许嘉用手擦了擦他的眼睛,“还哭了?被咬的是我,你怎么哭了?”
  扶尔不说话。
  许嘉继续说,“怎么?心疼我了啊?”
  “心疼我就对我好点儿,嗯?别动不动就让我担心。”
  扶尔反驳道,“我哪儿让你担心了?”
  “你在外面住,就已经让我很担心了。”许嘉收回手,在扶尔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搬回来住,好不好”
  扶尔被他看的一时心软,应道,“好。”
  许嘉满意地笑了一下,“走吧,我带你出去吃饭,想吃什么?”
  扶尔被他哄着下床的时候,倏地又坐回了原处,像想起什么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许嘉疑问地对着他挑了挑眉。
  扶尔,“那你以后还会不会突然不理我?然后对我阴阳怪气?还整天整天地把我自己留在东宫?”
  说的他好像是个负心汉一样,许嘉笑着弯腰去牵他,“不会了,不会了。保证保证。”
  扶尔往后缩,“那你还去不去花满楼?”
  许嘉一愣,要去牵扶尔的手也顿住了。
  这一秒的犹豫没又逃过扶尔的眼睛,他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许嘉,“你还想去!”
  许嘉立刻反应了过来,满口答应着爬到床上去抓人,“不去了,不去了!”
  扶尔一下子被他抓住,许嘉又坏心地开始突然挠他的痒,“你还躲!你躲哪去!”
  扶尔笑得眼睛变成了小月牙,额头圆润光亮,唇红齿白,“那你还去不去?去不去”
  门外突然传来了不懂事儿的咳嗽声,周顺煞风景的声音透着窗户传来,“殿下,孟相求见。”
  扶尔的笑声渐收,用手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许嘉,用口型对他说道,“起!来!”
  许嘉低头,对上扶尔笑意未褪的眼睛时,那一刻真的是由衷的想亲他一口,支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忍得简直心发慌,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时候未到,时候未到,时候未到啊!
  那要是时候到了呢?
  时候到了,废话,一定把忍得这些加倍都补回来。
  扶尔并不知道许嘉现在脑子里都装些什么,只觉得许嘉看向他的眼神逐渐不对劲儿起来,他又伸手推了推他,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下窗外。
  许嘉不仅没有起开,还变本加厉地全部压在了他身上,看着身下的扶尔耳朵逐渐红的滴血,他的恶趣味得到了巨大的满足,门外又传来了周顺催促的声音,他亮着声音开口道,“知道了!催什么催!让他在书房里候着!”
  你以为我愿意来叫你吗啊?!老远儿都能听见您这屋的声音了,这天还亮着呢,就算不要您自己那老脸了,也为我们端庄文雅的国相大人着想着想啊!许嘉,你果然就是个畜生!
  还有国相大人,您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哄好了!您可千万别被他的装巧卖乖给骗了!
  他就是个畜生啊啊啊!
  周顺忍了忍,恭敬地回道,“是。”
  周顺心里憋屈,但周顺不说。
  屋内,听见周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许嘉才慢悠悠地从扶尔身上起来,扶尔刚才被他压得直喘不过气,连脸色都红了几分,“你怎么这么重!”
  许嘉认错认得非常快,“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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